上官鼎青天飞龙-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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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多年的流浪生活后,幸遇一色衰妓女,受其脸白体壮,收留同居,直到年近半百,才生一男孩。
此时,刘世泽魔功武林技初成,自知无法胜过正派人物,故又丢妻别子,远走天山及罗刹国南部,潜修四十年。
始练成魔经中的全部武术,返回陕北旧地,创立红星教,网罗武林人物,意欲报仇而独霸天下。
但是其妻及子媳,均已早经亡故,留下男孙一人,亦已被人携往塞北练武,这孩子就是刘耀武。
刘耀武五六岁时,父母双亡,由那老妓女养至十三岁,始遇“塞北神屠”康炎路过,带往兴子岭学艺,前后八年,方下山寻亲。
但老妓女已经亡故,只探得其祖刘世泽已返,乃往白于山认亲,顿成少教主身份。
十余年来,刘耀武已成为混世魔王,他身怀祖父母不良遗传,又经残暴的师资浸染,造成一付狠毒阴险的心性,奸诈无比。
平时以巡察身份来往于该教分堂之间,淫杀抢夺,无所不为,且因他武功高强,徒众又多,武林各门派,均不敢与他结仇树敌,更促成他无法无天。
近来,因欲发展该教势力,故刘耀武面承祖命,率领黑虎堂主“辣手入魔”林义恭,并香主徒众二三十人南下长沙,分头行事。
刘耀武自己,只带着“大别五虎”到处游巡玩乐,在衡山遇见白如霜经过,惊为天人,致发生追踪打斗之事。白郊霜原籍九江,父名白清,母名万琴,均属峨嵋派杰出弟子,结璃后,行道江湖,人称‘鸳鸯双侠”,后隐于匡庐之麓,合著双修。
但在八年前的一夜,被十多个蒙面仇人群斗致死。
适遇了尘师太往访庐山医隐,现身击退蒙面贼,救出白如霜,替她埋葬双亲后,带返华山传艺。
七年过后,白如霜已长得慧质兰心,美艳惊人,武功亦得了尘师太的真传。
一年前,师太接获慈善书生手书,即命白如霜加紧练习半年,再下山历练。
白如霜下山时,闻师太言及武林情势,及慈善书生有一传人,资质特佳,不久亦将出道,便存下了结识之心。
她下山后,在江北各地转了一年,最近才由武昌南下游历在衡山水帘洞旁被大别五虎中的老三遇见,意欲掳回,献给刘耀武淫辱。
但数次追踪,均被白如霜惩戒或避过,致激起刘耀武愤怒,派出众徒四处探查,他自己亦携同五虎亲自出马拦截。
不料,在黔江再度碰面,又被应清华以绝世身手,打破了他的计划,终于弄得牙脱血流,辱尽颜面而返。
再说应清华及白如霜两人自离开树林返店后,便各自回房休息,翌日联骑出发,续向巴东北进。
两人都是武林儿女光明磊落,师门又有深厚的渊源,彼此虽属初遇,但也举动自然,亲切异常。
尤以双方均生爱慕之心,更促使他们缩短世俗形迹的距离!
因为白如霜既了却结识的心愿,更喜爱清华的俊美潇洒,武功出奇,自酒楼相遇,至出手相助为止,她纯洁的心扉早被清华所叩开。
何况亲及师门,联骑并进?这怎不使她笑口常开,形如一枝美丽纯洁的百合花呢!
应清华从幼至今,除了梅表姐外,从未接触过其他女孩子,而今下山不久,便遇上天真娇憨,美艳如花的师妹,又怎能不使他兴致勃勃,喜从心起呢?
虽然,他曾因师妹的天真美艳,想起表姐的温柔爱护,但多年睽隔,使他对表姐的形态已有点模糊,当如霜的似水眼波掠向他时,只觉得一切偶然了。
他们一路缓行,完全浸融在愉快欢笑中。
经过两天时间,才到达恩施县城。
晚间,他们懒得到外面吃饭,便叫小二将饭菜搬到房中来,一时高兴,又喝了一点酒。
饭后,两人仍在房中谈天,但因两人酒量甚小,此时觉得面上发热,尤以白如霜更是娇艳欲滴,使清华双目不瞬,看得发呆。
他这种出神之态,随给白如霜发觉,即时跺足娇嗔道:“唔……我不来啦!你坏!师哥,老用眼睛瞪我!”
这一阵娇嗔,惊醒了清华,使他腆腼难禁不安地道:“对不起!这是……是……望师妹恕我失礼!”
说着又起身作揖,形态尴尬,惹得如霜吃吃娇笑,眸波腕着他道:“傻师哥呀!我逗你玩的,谁要你酸里酸气呵!”
清华见她情态,心中稍宽,讪然低声道:“谢师妹恕罪!”
如霜为了转移清华内心的不安,另找话题问道:“哦……师哥!那天你用什么手法很快便将刘耀武制住?怎样我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清华听她一转话题,知道师妹用心,便也恢复正常,微笑着答道:“那只是一种身法步法和手法配合的擒拿术,你如果想学,以后我教你好啦!”
他想了一想,似乎记起什么似的,接着又道:“师妹!你的‘寒云剑法’已是尽得其中奥妙,但内力不足,无法发挥其威力!师伯是否对你说过?”
白如霜惊奇地站起来道:“师哥,你说的真对,正如恩师所说,我因内力不足,连‘飞絮掌’及‘无相神功’都无法练好!……唉!”
她说到此处,沉默一下,又叹了口气,才慢慢坐下,低声道:“只恨我自己太笨,这有什么办法呢?否则,也不会受那五个坏蛋的欺侮了!”
清华见她因内力不足,引起很大的伤感,内心也觉得不安,想找些安慰的话。
忽然,他想起避尘先师遗留的“九转回环丹”正是增加功力的圣药!我何不给她两粒,达成她的愿望。
因而笑着对她道:“师妹,你不用烦恼,我有办法助你增加内功,但要你能耐受一点痛苦!”
白如霜惊喜地跳起来,睁大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清华急问道:“真的,师哥!你真好,小妹先谢谢你啦!”
跟着又敛衽为礼,态度严肃,使清华亦为之暗笑。
“师妹别多礼!这不算什么!谁要你酸里酸气呵!”
如霜听见他用刚才的话来反笑自己,气得翘起小嘴,扬起粉拳扑过来道:“哎哟!傻师哥,酸师哥!你坏,我不来啦!我要打你呵!”
清华明知她是故意做作,但也笑着起身闪避,摇着双手求饶道:“师妹别生气!是我不好,我向你赔礼!
话未说完,突用右手食指压们唇边,收起笑容低声道:“师妹,房上有人!我们追!”
如霜给他突然的转变,惊得一呆,只听一声“追”,房中已不见了清华,她只得也穿窗而出,追着清华的身影,向东飞驰。
这时,残月如钩,清辉冷淡,以清华的轻功而言,本已跑得无影无踪,但为了等候如霜,只得尽量减速前进。
经过她尽力追赶一阵,才成了并肩齐行。
追出城东不远,便是一块坟场,此时已不见一丝人影,只有凄风冷月,布满这块荒冢垒垒的草地。
坟场面积颇宽,东北南三面,都是黑压压的树林,在这凄凉的月色下,特别显得阴森。
他们在一块大墓碑上,并肩静立。
清华为探索那人的踪迹,正在运功侦听周围的情形,不觉被南面林内的谈话声引得他全神注听。
也许是酒的作用和环境的影响,使如霜有点不安,且因清华悄立不语,更使他感到有些寒意。
所以,她很自然地偎向清华,轻轻地挽住他的左手,亲近他耳畔低问道:“师哥!是怎么一回事?”
清华正在运功注听之际,无暇回答她的问话,只用左手绕过她的背后,搂住她的纤腰,紧了一紧,算是无言的回话。
他俩动作自然,毫不感到失态和害羞。
无形中,便将师兄妹的关系又拉近了一层。
如霜给清华搂着感到一阵安全舒适,但因不明其故,内心又非常怀疑,只得微仰着头,凝视着他。
城楼鼓响二更,清华已听完林中人的谈话,随即回头转身,欲对如霜说话。
不料他一转头,刚好撞上仰视不动的白如霜,即刻成了脸儿相对,嘴儿相接的情形,彼此陡觉全身一震,接着是一阵迷惘!
一阵温存之后,如霜才掀起那长长的睫毛,用梦般的眸波,瞟了清华一下。
又用左手在他胸前轻打,嘟着樱唇低声道:“华哥,你坏!陪
这种天真娇羞的姿态,使清华感到满心甜蜜,一面憨笑无言,一面又用右手轻抚着她的背部。
万千情意尽在不语之中,使如霜的轻打,也变成了抚摸,螓首伏在他胸前,像头柔顺的小猫!无言的抚慰,无限的爱意。
一声夜枭呼唤,惊醒了沉醉爱河的儿女,清华低声道:“霜妹,我们回去罢!明天,也许有好玩的在前面!”
如霜站正了娇躯,睨着他一笑,随即一纵数丈,飞向归途。
第二天,他们渡过清江,沿官道向北奔,直到马儿迎着寒风,不停地喷吐白气的时候,才缓缰徐行,开口说话。
“华哥,凌家堡在那里?我们是否赶得上这场热闹?他们是些什么人?争夺什么宝物?”
“昨晚,那林中人只说今天要去凌家堡夺宝,究竟是什么东西,也没有提到。不过,听他们谈话的紧张情势,到的人一定很多,而且都是成名人物,我们不妨到前面去问一下,弄清楚地方再说。”
“华哥,当时我怎么听不见呢?奇怪!你猜这些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们怎么办呢?”
“霜妹,你现在听不见,将来总可听见的!宝物人人爱,可能正邪都有人在场,到时……。”
后面一阵急速的马蹄声,罗断了他们的谈话,疾风过处,两骑擦身而过,跟着传来一阵笑声和话音。
“咦!这酸丁和妞儿真漂亮!伙计,我们慢走!”
接着,这疾驰已去五六十丈的两骑,后面一人已紧勒缰绳,使那匹健马前蹄跃起很高,长嘶一声,停止前进。
本来,当他们狂笑而过时,就已惹起如霜的不快,现在竟敢停骑路上,意存轻薄,怎能叫她不怒呢?
故即刻对清华道:“华哥,你看!我非教训他们不可!”
清华却微笑着道:“霜妹,莫忙!这正是问路的好机会呵!”
谈着,双方已仅距数丈,那拦路的两人,领是头戴英雄巾,一身蓝色劲装。
左边那人,即是最先停骑的那个,生得白净脸膛,身材适中,约有三十岁左右,长像颇为清秀,但是眼光不定,面含淫笑,一看即知是邪恶之徒。
右边那一个,是粗眉环眼,阔口髭须,狮鼻鼠耳,满面横肉,年约四十之外,显然是粗暴残虐之人。
这时,左边那人,已两眼眈着如霜,满脸得意道:“小妞儿,你跟这酸小子去何处?不如跟咱们一路好!”
“啐!”的一声娇叱,跟着一丝鞭影,挟着劲风卷向那人头部。
迫得他向后一仰身躯,口中嚷着道:“哎晴!原来还是会家子!好,这更够味儿!”
清华见那人太可恶,不愿意如霜与他多扯,免受口舌之辱,所以接口道:“霜妹,让我来教训他,你看着罢!”
看着又向那两人道:“两位是谁?何故目无法纪,拦路调戏妇女?难道你师父是如此教你吗?希望你们识相点儿,免得我对不起你!”
右边那人闻言大叫道:“好呀!你敢来教训我们!小子,我就宰了……”
“住口!你跟我躺下罢!”
清华一声断喝,打断了他的说话,同时左手食中二指向他一弹,一缕劲风,隔空点中他的哑穴,即刻从马上滚落地下,浑然不动。
这一来,引得如霜反怒为笑,“噗哧”出声,惊得左边那人双手一拍马鞍,身形向马后脱镫倒飞,落地即拔出背上长剑,凝立以待。
那匹坐骑被他一推,即刻冲向如霜马前,又被如霜鞭梢一扬一抽,惊得斜跑而去。
清华也慢慢地下马席地,走向那待剑人道:“你敢在青天白日之下,公然恃强拦路欺人,当然身怀绝学,你就进招罢!让我见识见识!”
那人见同伴无端倒下的情形,就知今日倒霉,撞上了硬点子,弄得不好,后果更不堪设想。
现在见他空手叫自己进招,更觉得胆寒。
但不知人家来历门派,仍欲以师门招牌去套关系,故大声道:“小子别狂,我长白二熊也不是好欺侮的!有种就拉出兵器试试看!”
原来这两人,都是长白双残的弟子,平日依恃师门势力,在东北一带无所不为,最近始奉师命南来,探查中原武林情势。
那倒地的一个叫雪地熊雷猛,人虽粗暴凶残,但不喜女色。
这持剑之人叫冰天熊孙玉貌虽英俊,人最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