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鬼乌云-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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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什么东西可以瞒得过自己的眼睛。
“乌云？！”看见乌云化做一团灰雾，歪歪扭扭地从明严的掌控中挣扎出来，半天化不成人形，不由大惊。席元元看了眼明严，意外地发现他似乎跟没有看见乌云一样，兀自对着手袋看着。迅速地把乌云拉扯过来：“怎么啦？要渡气吗？”席元元一边看着明严，一边在脑中小心地问乌云。
“要……”乌云有气无力地，听起来倒有点象撒娇。
席元元把他捧在手里，很久没有见过他这付模样了，看着竟觉得乌云没人形的样子颇有些亲切。只不过，现在的乌云，就算是一团灰雾也比从前大上不少，席元元捧着有些费劲，只能低下头来，亲在那团灰雾上，感觉到唇上果冻一样的触感，席元元莫名有些脸红，闭上了眼睛，呼出一口气来。
“你在干什么？！”明严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席元元一哆嗦，赶紧抬起头来，却意外地看见乌云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成了形，漂亮精致的脸正在自己面前，唇贴着自己的唇，乌溜溜的眼睛用一种奇怪的表情水水地盯着自己。席元元感觉脸上轰的一声烧了起来，手一松，乌云就跌坐在了地上。
“我感觉到了能量流动！”明严不再管手袋，而是紧紧盯着脸色绯红的席元元，道：“你刚才在做什么？！难道是想反抗？！”
“不。”席元元表情如僵尸，脸色却红得象火，有一种非常诡异的艳丽感。不看地上乌云的似笑非笑，严肃道：“我在调整情绪，斟酌该怎么象明严法师说明我的情况。”
“斟酌好了吗？说吧。”明严并不把席元元那点元力放在眼里，只是对于这个自己怎么也测不出所以然来的人非常好奇。从没听说过，调整情绪也要有元力支持的。
“第一，我不是黑巫妖，我是人类。”席元元见明严明显不以为然的表情，只好接着往细里解释：“只不过，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得到了那个举报人所说的那样东西，意外获得了一项异能。所以，才会被黑巫妖认错。也是您认为我有黑暗气息的来源。”
“哦？”明严大感兴趣：“什么异能？竟然会产生黑暗气息？”
“变身。”席元元道：“说明白点就是可以由人变成蝙蝠。”
“变身蝙蝠？那不是吸血鬼的专长？你确定你不是吸血鬼觉醒了吗？”明严对西方体系也很了解。
“不是。我根本对血不感兴趣。只是一项异能。虽然没什么用。但却意外地受到了多方关注，被迫来到这里。”席元元顿了顿，把自己怎么捡到命书的过程连同与顾家的一些纠葛简单地给明严说了一遍，但就乌云的存在席元元并没有说。只是没有说，并不是欺骗。席元元这个度把握得非常好。
明严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道：“把玉佩给我。”说完，接过席元元的玉佩伸手轻抚，一阵荧光闪过，玉佩模样依旧，又被递了回来，道：“这玉佩被加了追踪阵法。现在我给你消除了。你接着戴着吧。”说着，明严皱了皱眉，道：“现在我有些相信那顾夫人与你有怨在了。”
“都解释清楚了，明严法师可以帮我跟黑巫妖一族说明白吗？”席元元满脸希冀。
明严笑着摇摇头，道：“这个我无能为力。进了黑森林的领地，除非是裁决，我是没有权力如何的。雷曼那个老家伙怎么想的，我可猜测不来。不过，我想，他对于你的一切肯定是了解得很清楚了。叫你来肯定不是表面这个原因。你还是跟去看看，说不定另有奇遇。毕竟，这世界雷曼那老家伙想见的人实在不多，更何况还使出如此麻烦的手段。你的事，我会查清楚的。我们裁判所不会冤枉好人，你放心。”说完，根本不理席元元还要说什么，就手一挥，人已经消失不见。
“明……”席元元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感觉肩上一热，回头一看，见简之焕关心的脸。
“元元，怎么啦？发什么愣呢？你也认识明严法师？他已经走了。”
席元元有些吃惊地四处看了看，竟然还是在那个舞会，而时间似乎根本没有流逝一样，什么变化都没有，与自己离开前一模一样。倒是约瑟夫一脸惊讶地盯着自己，张着嘴，半天合不拢。
“简之焕你也认识明严法师吗？”席元元有些纳闷，为什么一个裁判所的裁决者会认识这么多普通人类？
“算不上认识。只是知道而已。明严法师他可是国内最大的ＸＸ寺的住持，传说是有法力的。虽然传说不可信，但他在国内确实非常有势力是真的。”说着，简之焕纳闷道：“刚才我还以为他是来找你的，没想到竟然一路不停穿过会场就跑掉了。太奇怪了。难道明严法师竟然跑到德国来追什么人吗？”
难怪，难怪顾夫人会与明严法师有联系。原来这家伙竟然在世俗界如此地位。席元元一直以为，这些人都应该是世外隐士才是，看来自己完全误解了。听简之焕的话，自己与明严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被所有人忽略了。
哦，不。也许约瑟夫没有忽略。不然，他不会这么惊讶了。而且，他一直呆在巴登巴登不走，恐怕也是知道明严会来吧？毕竟巴登巴登算是黑森林的边缘地带，照明严的话说，如果自己先进了黑森林，因为有那个叫雷曼什么的老家伙在，他就没办法了。就凭他那个糊涂脑袋，说不定他就会直接来对自己进行裁决了。这么一想，席元元也不知道该不该感谢约瑟夫了。虽然只是他不敢得罪明严的后果。
“约瑟夫，我们走吧。”席元元突然对那个雷曼起了一丝兴趣。他明显对自己没恶意。使了这么多手段，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乌云呢？躲不掉，就快点来吧。席元元没理简之焕，也没看已经笑眯眯站在自己身后的乌云，直接走到约瑟夫身边，道：“我们去见雷曼先生。”
听到雷曼的名字，约瑟夫与玛蒂尔德均是一谨，随后，玛蒂尔德就怒道：“放肆！谁允许你直呼我们大人的名讳？！”
约瑟夫也没有反驳玛蒂尔德，只是皱眉盯着席元元，明显也是很同意玛蒂尔德的说法。
“走吧。去晚了，我怕你们大人他会生气的。”席元元从善如流地笑了笑，向后一伸手，乌云自然地就握住了自己的手。两人相伴离开了光华明亮的舞会。
“我也去！”简之焕冲上来，挽住席元元的胳膊，道。
“别胡闹。”席元元差点把这家伙给忘了，赶紧制止道：“你还是回去复习吧。我等着你九月到医学院报道呢。”见简之焕还要说，直接打断他道：“你刚才那么得意，不过是他们不还手。你以为你真的能对付得了他们吗？”
“可是你……”简之焕不放心。
“我没事。”席元元说得有些心虚，嘿嘿笑了两下，道：“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了吗？”其实，席元元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过用来唬一唬对自己已有成见的简之焕还是很有用的。
果然，简之焕眼睛眨了眨，好一儿，终于放开手。看着席元元半天没说话，就在席元元感觉有些尴尬的时候，他突然跑开道：“等，等我一下。”说完，人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过了一会儿，席元元就看见简之焕呼哧呼哧跑过来，从背后拎出一束玫瑰送到席元元面前。
从来没有人送过花给席元元，更何况还是所谓最浪漫的玫瑰。花香差点让席元元打出喷嚏来，下意识地脑袋一偏。
“送给你，元元老师，情人节快乐。”
95
一路拿着玫瑰，席元元很快乐，心里唱着歌，看着窗外不停飞逝的雪景。黑白相配的风景有一种苍茫阔大的感觉，可是玫瑰柔软的花香铺满了整个车厢，让那种苍凉感暖意消失，就连开车的约瑟夫唇角都似带有一丝笑意。只乌云虽然闻不见，却被玫瑰的艳色刺得眼晕。
“以后，我也会给你买玫瑰的。”车开出去很久，乌云突然冒出来一句。
“好啊。”席元元微笑着转过头来，道：“什么时候？”
乌云一瞬间彻底成了乌云，整个人伏下来，把自己藏在阴影里，半天没说话。倒是席元元见此情景，终于聪明了一回，反应过来，伸手把他捞出来，道：“我等你。”
乌云一愣，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瞪住席元元。
席元元重重地点点头，笑道：“我看了，这几天功德值长得特别快，应该是书已经铺上市了。我会继续努力的，乌云。我等你送我的花呢。”
乌云哦呜一声，伸出双臂就扑了过去，差点把席元元扑倒在后座上。头在席元元怀里拱了半天，才咕噜咕噜地小声说了一句：“你说的，要等我。”
“嗯。你是我养大的，我不等你等谁？”席元元突然有一种成为母亲的错觉，虽然怀里这个家伙已经无法称之为孩子了，但他确实是自己用功德值一点一点养大的呢。
做了多少好事啊，席元元半仰着头埋在玫瑰花里，摸着怀里毛绒绒的脑袋，遥想当初。那段日子，自己简直成了菜市场的老人救火队成员，让多少老人家看见自己这张僵尸脸比看到儿女还亲啊。不是没有成就感的。可惜，那种生活虽然过了没多久，就这事那事地，错过了继续的机会，但做好事的习惯席元元很喜欢，当初是硬着头皮上，现在却是怀着欢喜行为了。
玛蒂尔德从后视镜看着席元元与乌云的亲密无间，表情微窒，迅速地转开头去，看着窗外，不知想起了什么。
“你不担心吗？”乌云心里舒服了点，偷偷地把席元元拿着花的手推到一边，问道：“那个明严都害怕的人，元元你不害怕吗？”
“害怕有什么用？”席元元笑意不改，自从简之焕送花之后，这个笑容就没动过，真让人看着不爽。不知是心情好还是傻大胆，席元元不以为意地反问道：“不能反抗就从容面对。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会努力的。”说着席元元抚了抚乌云软软的耳朵，害他使劲搓了两下，搓成一对红耳，才接着道：“更何况，乌云都与我一起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害怕是害怕失去，我什么都有了，我怕什么？”
乌云眨了眨眼，瞪着席元元，没一会儿眼中竟浮起一片金光。吓得席元元连忙把他的脸捧起来，不让金光流下来，直道：“哎呀哎呀，乌云，别哭啊。真是的，人说掉金豆掉金豆，到了你这里还真是一点不假。我说，你怎么说也是个男生吧？这么爱哭，也太难看了吧？金豆那可是值钱货，不能随便掉啊。我的功德值不容易挣啊～”
乌云听了这话，本来要哭要哭的表情慢慢就变成了哭笑不得，眼睛还在伤感，唇角却翘了起来，故意用古巴巴的声音道：“你不是叫我乌云嘛，乌云当然是为了下雨才来的呀。”
席元元还没反应，约瑟夫就在前面扑哧笑了起来，让席元元一愣。
席元元也分不清楚对约瑟夫的感觉，是好是坏，似乎从他的行为中很难分明。只能说，各自利益不同，没什么好责备的。而且，席元元还非常喜欢他的那个秃头老爹。想到卢西奥，席元元突然想起来，问道：“约瑟夫，昨天，你父亲怎么一进温泉看见那个蝙蝠就知道是我？”这件事应该约瑟夫也不知道才对，毕竟变身的事除了乌云谁也没见过。
约瑟夫没有直接答话，而是笑了笑，用眼光瞟了眼在一旁一直不做声的玛蒂尔德。玛蒂尔德有些郁闷，半天才别扭地开口道：“我以前练法术的时候喜欢用哥哥做实验对象，我练得最熟的就是把人变成蝙蝠，所以……”
囧，所以，卢西奥本能地看见玛蒂尔德在场就认定其中的蝙蝠必是某人。不知道卢西奥变成蝙蝠长得跟自己象不象，还是不是秃头……席元元一时走了神，去幻想秃头的蝙蝠长什么样去了。
巴登巴登与弗莱堡之间并不远，坐火车的话两个小时就到了，开车也不过三个多小时，完全得看为美景沉迷的程度。不过，席元元他们并没有真正地到弗莱堡，而是直接上了黑森林之路，往山上行去。
越走越冷，从山上往下看，弗莱堡非常地漂亮，歌特风格的弗莱堡大教堂在一群矮小的建筑中鹤立鸡群。“呼……”席元元贴着车窗玻璃看着，果然风格即是美，全是鸽子笼大盒子了，住的空间是有了，可真的是丑呢。
绕了几个弯，弗莱堡看不见了，入目的都是带着肃穆感觉的冷杉枞树，树叶绿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