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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人类的当务之急-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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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走到一个岔路口,看见一条公路笔直康庄,另有一线野径曲折险涩。    
    引跃如对大不韪说:“兄弟,你愿意走哪一条路?我们就此分手吧。”    
    大不韪回答:“你比我年长,先师不在了,你就做主吧。”    
    引跃如举起一只手,抬到齐眉的地方,遮住散射的光芒,向两条路上分别张望了一阵。公路上白皑皑一片,令人发慌;野径上蓬蒿杂生,了无人迹。然后,说:“这两条路都不好走,但公路一定是通向城市的,那里人口稠密,少不了有许多勾心斗角的事;而野径扑朔迷离,或许可以寻到桃花源那样的仙境,像是一条归隐者的去路。不知兄弟志在何方?”    
    大不韪答道:“那就请跃如兄走公路吧。要说归隐,真正可去的倒是闹市,所谓大隐朝市。我历来心思野得很,绝没有什么归隐之心,不如云游四方,走到哪里算哪里。”    
    于是,引跃如走了公路,大不韪择野径而去。师兄弟二人就此告别,前途未卜。


《人类的当务之急》 第三部分青

    引跃如沿着发白的公路往前走去,公路上空无一人,只有不多的几辆车疾驰而过。他想拦车,可是没有一辆愿意停的。谁能保准这荒山野岭的步行者不会是劫匪呢?看看没有人理他,他发狠再也不拦一辆车,只顾朝前走。他不相信靠他的双脚走不到城市。    
    正走着,有一辆大卡车追上来,缓缓地跟着他。驾驶舱有个脑袋探出车窗和他搭话:    
    “喂,背包客,你就一直这么走下去吗?你不怕太阳落山了,狼把你吃掉吗?”    
    这是一个女人,引跃如很好奇,因为跑这条公路的都是长途货运,很少有女司机,更不可能有年轻女子。但引跃如决定,还是走自己的路,不理她。    
    “我说你不想搭车吗?”女子说道,“我可以载你到前面的城市。我们快一点,赶在太阳落山前,可以住进客栈。”    
    “我这样走着很好,我并不想住什么客栈。”引跃如回答,“再说,你不怕我是劫匪吗?”    
    “人不可貌相,说不定你真有可能是土匪。不过,我不怕的,你们捉不住我,到晚上我就会变成一条蛇。”说着,她大声笑了起来。    
    引跃如抬头看见这是一个很美的女子,皮肤光洁,戴着副墨镜,努着很高傲的嘴唇。他心里有点喜欢她。于是,就放弃了孩子气的执拗,绕过车头,从另一侧坐上了副驾驶座。    
    上车后,他吓了一跳。刚才车高,从下面仰视只看见她的脸,见不到身子,上来后他才发现,女子居然上身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引跃如的眼神定住了。    
    女子踩了一脚油门,车速快了起来。    
    “看什么?很奇怪吗?没见过女人身体吗?”女子带有挑衅地说,“你不觉得很热吗?脱掉多舒服呀,还能晒晒日光浴。”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的身体很美……我奇怪……奇怪这荒山野岭……”引跃如支吾其词。    
    “关于这条路上的鬼故事很多,在司机中流传很广,但我绝对可以向你保证我不是鬼。我是海神禺强的女儿,叫青。听过海神的传说吗?他掌管北方一万二千里的疆域,有四条蛇和他在一起,两条青的绕着他的耳朵,另两条红的踩在他脚下。我就是那两条青色中的一条。”青看看引跃如,他很诧异的样子,便接着说,“你不信吗?我的使命是给这一带干旱的地方送水,我车上装的全是水,你可以去看看;另外,我还知道你叫引跃如,刚从昆仑山上下来。”    
    引跃如更加吃惊了。这女子的话完全是无稽之谈,当笑话听听就算了,抑或人家也是旅途寂寞,拿你开玩笑解闷。可是,她竟然知道他的名字,这桩事情太奇怪了。    
    “在太阳落山之前,我们必须赶到安多,否则我就会变回大蛇,样子很丑陋的,你就会讨厌我。”青神情严肃地说。    
    引跃如心想,尽管这女子的话多半不可信,但他由衷地喜欢她的风格,可以说从他第一眼看她,就被她迷住了。他不相信青会变成什么蛇,这一定又是一个玩笑。    
    “你不要拿我寻开心,我是一个很正经的人,是一个学道的弟子。”引跃如说,“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而且我还知道你要走这条路。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你以后会知道的。”青说,“我们必须加快速度,要来不及了。”    
    青加大了马力,汽车飞也似的跑在笔直的公路上。    
    太阳的一半已经落到远处的山下去了,隐约地,他们看见了前面炊烟缭绕的小镇。那就是安多。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选了最靠近路口的一家旅店住下。进屋的时候,太阳最后一道光线划过了窗帘。    
    青说:“等天真的黑了,我就要变成蛇了。现在还有一点时间,让我吻你一下。这样你就会记得我,不会离开我了。”    
    青闭上眼睛,引跃如怯生生地靠近她,很轻地吻了她的嘴唇。他触到一层清冽的屏障,可不知为什么就忽然眩晕起来,这种眩晕一下子就治好了他的忧伤。先师离去后的茫然和悲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非常轻松,好像一片云舒卷自如。他闻到了牛粪和青草的气味,这是他少年时代熟悉的氛围。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一定要等到明天天亮。那时候我又会回到白天时候的样子,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好吗?”    
    引跃如在迷茫中点了点头。    
    这天晚上,青真的变成了一条巨蟒,缠绕着引跃如的身体不肯放松。黏液和鳞片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腥臭味道,还有一阵阵从蛇的体内传出的震颤的哭泣。引跃如很害怕,蒙着头蜷缩在墙根。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人类的当务之急》 第三部分罗邪(耶)

    大不韪往南走去,穿过了一片森林,又翻越了好几座高山,大概走了有一个月左右,他终于看到一片峡谷中的草原。那里,草色幽邃,细如青丝,还有成片的梨树,水梨已经熟了,黄澄澄的,没有人摘,当你坐在树下瞌睡时,偶尔有一两个落下来,把你砸醒;溪水欢腾而去,经常有鱼儿会跳跃上来,落在岸边。    
    大不韪累了,靠倒在树旁,捡了几条鱼,准备做一顿丰美的野餐。他把做学生时看的书撕碎,点着了当篝火,不一会儿,鱼香就溢满了整个山谷。他听到了羊叫,感到纳闷,在这了无人迹的旷野,难道还有别人出没?    
    羊群走近了,后面跟着一个牧羊人。    
    牧羊人远远喊他:“喂,你是僧人吗?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大不韪回答:“我不是僧人,我是学道的弟子,我路过这儿,在这里歇脚。”    
    牧羊人把羊群赶到树林外的草滩,自己走近来和大不韪说话。    
    牧羊人很贪婪的样子,眼睛眯成一线,目光集中在焦黄的烤鱼上。牧羊人说:“僧人是不可以杀生的,别看鱼在水里游,亿万年前它们曾是人的祖先。”    
    大不韪很生气,说:“你这无赖,你没听见我跟你说,我不是僧人吗?我管他祖宗八代的!我饿了,除了我自己我什么都吃。你小心点,河里的鱼吃光了,我就吃你!”    
    “看样子,你想呆在这里不走了?” 牧羊人伸手去拿鱼,被大不韪用烧火棍劈了一下,但缩回去的手却夹到了一块滴油的鱼肚。牧羊人一把塞进嘴里,嘟囔着:“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凡是进来的人,没有活着回去的。你想要赖在这里,可不要后悔,到时候别怨我没跟你讲。你快吃吧,吃完这几条鱼,赶紧走。要不,我帮你吃?”说完,牧羊人又伸出手。    
    大不韪没有阻止,问道:“小子,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地方叫米亚罗,除了我,没有别人;溪流上游有座古刹,但里边没人住。” 牧羊人心不在焉地答道。    
    “这么说,我已经走了一千多公里了。咳!不知师兄如今身在何方……”大不韪自言自语着,转而又问牧羊人,“你为什么叫我僧人,和那座古刹有关吗?”    
    “嗯,”牧羊人抹抹嘴,打了个饱嗝,“只有僧人会去朝拜,不过,都是有去无回。你不是僧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是吗?唬我吧,小子?拿那些老掉牙的鬼故事骗吃骗喝,真不害臊!”大不韪生气了,“我平生最不怕鬼怪妖魔一类的。你这么一说,我反倒要去见识见识。”    
    “反正,我劝过你了。我吃了你的鱼,也给了你忠告,我们两清了。”牧羊人起身,去赶他的羊群,嘴里哼着几句歌词:    
    山上的溪水哗啦啦流,    
    水清洗不掉手上的油,    
    钓鱼的不如弯腰捡鱼,    
    我吃你的鱼,吃了不吐骨头……    
    大不韪朝地上一看,果然没有一根鱼骨头。    
    大不韪溯溪流而上,深夜时分,靠近了源头。他并没看见牧羊人说的什么古刹,倒是在树丛掩映中,隐约有亮着灯的一所仓库。他走近仓库,听见收音机里传来的歌声,是一首他很熟悉的关于下雨天的老歌。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忽然出现流行音乐,着实让孤苦的旅人体会到一份亲切。    
    大不韪走进院子,摸黑朝着一道光柱迈步,一不小心,脚被绊了一下,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啃了满嘴的腐叶。随即,他听到一阵欢悦的笑声,咯咯脆响,一溜烟地钻进了仓库。他尾随笑声进了仓库,只见生锈的钢梁和木制的墙板垒成的房间很大很深,地上有一截铁轨,半个机车头停在上面,那咯咯笑的人站在车头里,是个姑娘,哼着收音机里的调子来回忙碌,炉火烧得很旺,蒸汽机噗嗤噗嗤往外冒烟。    
    “你饿了吧,上来吃点东西。”姑娘的声音娇美而低沉,像是喊破了的童声,还残留着奶声奶气的嗲意。    
    “我吃过了,在河边我烤了几条鱼。”大不韪心神不宁地回话。    
    “那口渴了吧,我这儿有刚熬好的蔬菜汤,很可口的。”姑娘端着盘子伸向半空。大不韪闻到一种令他心醉的气味,这气味中搅和着奶香、檀香、玫瑰香和一点点腥膻。    
    大不韪抵不住诱惑,上了车头。令他吃惊的是,这个娇美的姑娘竟然下半身什么都没穿,光着屁股、赤着脚前前后后地走动。车头里很宽敞,有张桌子,大不韪靠桌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姑娘的屁股。    
    “我的屁股很漂亮,是吗?他们都说,屁股比肩宽的女人有福气,只是过于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米亚罗森林,淘金者的乐园。我为什么不可以一个人在这儿?”    
    “你叫什么?”    
    “我叫罗邪。我知道你叫大不韪,和师兄引跃如分手后会来这里。我已经等你一个月了。”罗邪用一块白布把勺子擦亮,递给大不韪,“其实我是鬼,下游的牧羊人没有骗你,但这有什么重要的呢?重要的是,你必须见到我,还要和我上床。”    
    汤勺掉在盘子里,大不韪被呛了一下,他真的有点害怕了。    
    “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掉,我只是喜欢和你做爱。”罗邪走近大不韪,用赤脚踩了一下他的靴子。罗邪的脚很迷人,柔若无骨,在煤屑遍地的木板上走来走去,居然尘埃不染。    
    大不韪的心悬到了半空,但下体另有一种力量也跟着悬了上来。他和引跃如跟着先师学道,已经有好几年没近女色了。尽管小师妹和他们朝夕相处,情同手足,但小师妹太纯净了,那是一种象征,是不可以被玷污的。眼前这个姑娘,真的是绝色女子,而且声音举止透着令人销魂的磁力,也许这正是古书上说的狐魅,但好像狐魅是不害读书人的,她总是可怜书生的寂寞,化做美女来抚慰孤苦。    
    想到这里,大不韪胆子壮了些,说:“你既是鬼的身体,何必化做人的模样?我大不韪历经的世面也不算少了,和魑魅魍魉打一番交道又何妨?”    
    “你会和一段朽木睡觉吗?刚才绊倒你的,就是一段朽木,那是我的真身。不信,明天你可以到院子里看看。”罗邪在大不韪耳边吹气,轻声娇语地说,“我们快些吧,夜的时间并不长,等天亮了我就要显出原形的。”    
    这是一股令人酥痒酸麻的气,伴随着刚才诱人的奶香、檀香、玫瑰香和一点点腥膻,直往大不韪的心里钻。他的魂随之弥散开来,手不由自主地滑入罗邪的深处。    
    翌日,大不韪走到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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