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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切·格瓦拉画传-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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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个人清理自己的书房,整理文件和笔记,腾空办公室。离开古巴前,他写了三封告别信,一封给卡斯特罗,一封给孩子们,还有一封给父母。写信的日期,大约是在1965年3月30日或31日。    

  给卡斯特罗的这封信,让很多人怀疑这是否真的出自格瓦拉之手,因为其中充满对卡斯特罗赤裸裸的赞美,这完全不符合格瓦拉的性格和他当时的心态。他写道:“我惟一比较严重的错误就是在刚开始打游击的时候不信任你,没有很快认识到你作为导师和革命家的素质。我感谢你对我的教诲和你为我树立的榜样。”可是无论如何,人们可以相信一点,卡斯特罗与格瓦拉之间的友情确实笃深。1993年,卡斯特罗曾经像梦呓一般对警卫叹道:“自从切死了以后,他的音容笑貌每周都会在我的睡梦中出现。”    

 


第六部分:迷失在刚果告别仪式(2)…(图)

  在给5个孩子——他们分别是伊尔达、阿莱伊达、卡米洛、塞莉亚和埃内斯托的信中,父亲告诉他们:“你们务必要能在你们的内心深处感觉到,自己在什么地方对什么人做了什么不公正的事情,这是一个革命者最优秀的品质。”    

  父母已经分手,他给他们各写一封信,但内容完全相同,信末他说:“现在,我用艺术家的浓厚兴趣磨炼出来的意志,将会支撑我两条软弱无力的双腿和疲劳的肺脏。我会坚持下  去的。请你们时不时挂怀一下20世纪的这个小小雇佣兵。”    

  格瓦拉特别喜欢聂鲁达这首叫《别了》的诗:“没有什么东西能把我们系住,没有什么东西能把我们绑在一起,我喜欢海员式的爱情,接个热吻就匆匆离去。我要走,我心里难受,可我心里总是很难受。”    

 


第六部分:迷失在刚果格瓦拉现在叫“塔图”(图)

  1965年4月1日清晨,哈瓦那机场,古巴航空公司飞往莫斯科的班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三个乘客行色匆匆,急急忙忙登上飞机。三个人中,坐在中间的那一位看上去很像是个商人,他戴着副黑边眼镜,穿着灰色西装,打着深色领带,头发修理得很短,一丝不苟地向后梳去。他的左边是个彪形大汉,右边则是一个黑人。没有谁知道,这位一本正经的商人就是格瓦拉,而他旁边的这两位是他的保镖,一位是维克多·德雷克,另一位叫霍塞·玛利亚·马丁内斯·塔马约,不过大家都习惯叫他绰号“帕皮”。登机时他们用的都是假护照,在飞机上  几乎一言不发。    

  4月19日,一行人终于到达坦桑尼亚的达累斯萨拉姆,格瓦拉显然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虽然与坦桑尼亚的尼雷尔总统私交甚好,他也没有前去拜访。古巴驻坦桑尼亚大使里瓦尔塔陪伴了格瓦拉几星期时间,只知道他是古巴的一位重要领导。    

  格瓦拉意欲将古巴革命的例子复制到刚果。可是,为什么是刚果?这里面有复杂的历史背景。    

  1884年至1885年的柏林会议规定,比利时国王以私人名义占有刚果河以南地区,成立“刚果自由邦”,刚果河以北地区则是法国的殖民地。    

  比利时所属的刚果有250多个民族,物产丰富,拥有全世界60%…80%的铀矿、工业钻石和钴,美国的第一颗原子弹就是用刚果的铀制成的。由于国际舆论一致谴责比利时在刚果的残酷统治与剥削,比利时国王干脆在1908年,以几千万美元的价格将这个国家卖给比利时政府。    

  比利时对刚果实行极其残酷的家长制统治,试图将刚果与整个文明世界隔离。外国报刊、书籍一律不准进入刚果,理由是害怕他们的精神遭到花花世界的玷污;刚果人不准搭建房屋,理由竟然是免得他们以后分家闹矛盾。愚民统治的后果是,一直到1960年,1400万刚果人口中,只有1个律师,26个大学毕业生,不到3万人接受过中学教育。    

  二战后,比属刚果开始不断要求自治。1960年1月31日,迫于压力,比利时国王博杜安一世宣布,他最终将使刚果独立,但这一过程将是“逐步的和渐进的”,按照比利时当局的计划,直到1964年,他们才将准许刚果完全独立。    

  可是民众再也不愿继续忍受这种没有主权的生活。“刚果民族运动”的领袖卢蒙巴要求立刻独立,1960年5月大选结束,卢蒙巴当选总理兼国防部长。6月30日,比属刚果宣布独立。    

  时年35岁、邮局职员出身的卢蒙巴完全没有政治经验,很快他就被推翻,刚果军队立即哗变。比利时想乘机控制局势,于是授意傀儡人物冲伯在刚果南部的加丹加地区宣布独立,因为那里的矿产最丰富。9月,莫布杜宣布暂管政权。次年1月,卢蒙巴被押解到冲伯的地盘,来到加丹加首府伊丽莎白维尔时,刚刚下飞机就被打死。从此,刚果陷入更深刻的混乱与悲哀中。    

  格瓦拉相信,他可以用自己的经验和力量帮助始终没有放弃革命的刚果战士。他亲手挑选了一批来自古巴的黑人战士,对他们讲解战争的计划。要到刚果的领土上打仗,他们先要从达累斯萨拉姆出发,一直走到坦桑尼亚最西端,与刚果交界的坦噶尼喀湖,在码头边他们将得到同志的策应,然后划小船渡过大约50公里宽的湖面。战士们很激动,一位叫马科·埃东尼奥的游击队士兵回忆说:“当时,想到我们就将回到非洲,我们老祖宗的出生地,我们就热血沸腾。”    

  战士们管这位说话声音低沉的领导叫“塔图”,德雷克在他的回忆录里,解释了这个称号的由来:“切找来一本字典,决定按斯瓦希里语给大家起名字。后来,他又觉得干脆用号码称呼更简便。编号的依据并不是各人的官衔高低,而是大家来到达累斯萨拉姆的顺序,于是,我就成了一号‘莫扎’,帕皮是二号,叫‘姆比利’,而‘塔图’是三号的意思。”没有哪个战士知道,原来“塔图”就是古巴二号人物格瓦拉。    

 


第六部分:迷失在刚果悲哀接踵而来

  格瓦拉想要投入战争的渴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他在各处不断搜罗一切对战争可能有用的东西,买了一艘10来米长的小木船,组织了一个看起来毫无章法的车队:一辆越野车、两辆吉普车、三辆奔驰小汽车,还有一辆大卡车。14个游击队战士就这样踏上了征程。    

  4月23日,穿越坦噶尼喀湖时,不知格瓦拉有没有回想起当年,他与卡斯特罗并肩在“格  拉玛号”一起晕船、一起唱古巴国歌的经历。冲伯的巡逻队就在湖边不断巡视,格瓦拉他们正准备上船时,木船却出了点问题。大家有点犹豫,格瓦拉发了通火,警告大家,现在他们一定得走,无论死活。    

  夜幕降临,他们的船终于驶入大湖。雨季刚刚结束,湖水高涨,偏偏此时又下起大雨。据德雷克回忆说:“湖面上的风浪很大,我们的小木船忽上忽下,切突然问我们会不会游泳,我猜他已经打算弃船游到对岸去了。”到了凌晨五六点钟,小木船奇迹般地到达对岸,驶进刚果的吉邦巴码头。这一夜,格瓦拉的哮喘病发作得特别厉害。    

  在码头等待时,古巴人简直开始绝望,天渐渐亮了,可是他们的刚果兄弟还没来。最后,一小群刚果游击队员总算唱着歌、喊着口号慢悠悠地与古巴战友会合。    

  可以用格瓦拉在日记中的一句话,来概括在刚果的战斗经历:“这是一次失败的经历。”最大的障碍在于他们与刚果人所处的社会文化背景完全不同,连最起码的沟通都有问题。刚果的游击队员中,只有几个人能说一点半吊子的法语,勉强能与格瓦拉交谈。平时在一起时,这些人需要充当翻译,将格瓦拉说的话再译成当地的部落语言。同时刚果人普遍没有接受多少教育,他们不信子弹,倒更相信各种各样的巫术。一次,一个自称中校的刚果人对格瓦拉说,他们有一种神奇的药水,叫“达瓦”,可以使敌人射出的子弹轻轻落在地上。格瓦拉很快意识到这种迷信流传开来,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我始终担心,这种迷信活动搞到后来,受罪的还是我们,他们打了败仗不会怨‘达瓦’,只会怨我们。我曾经好几次要和各个领导人讨论这个问题,试图说服他们,但无济于事。‘达瓦’是他们信仰的标志。”    

  更大的分歧在于意识形态的格格不入,格瓦拉无法向他们透彻讲解关于革命的问题,刚果人所理解的革命,也与格瓦拉完全不同。在这些刚果游击队员和领袖看来,革命并不是要打倒什么帝国主义,只不过是要打倒冲伯和其他现任领袖,恢复他们被冲伯等人剥夺的权利。还有一些人相信他们的敌人就是白人。一次,几个士兵直截了当地追问格瓦拉:“你这个白人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打仗?人家告诉我们,我们只要把你们这些白人消灭,日子就好过了。”也正因为如此,刚果人的革命简直就有点业余时间赚赚外快的意思,很多战士无心训练,闲来就喝喝酒,或者花钱弄张通行证,大摇大摆渡过大湖,去坦桑尼亚嫖妓。这种事情简直让格瓦拉目瞪口呆,他在日记中很困惑地问自己,“这些妓女由谁付钱?革命的钱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格瓦拉又回到了他的医生角色,硬着头皮医治那些染上了性病或者酒精中毒的刚果士兵。    

  吃喝嫖赌门门精通的刚果游击队员们,却独独不擅长打仗。古巴的托雷斯中尉曾经带着几个刚果兵去侦察,结果回来后他轻蔑地告诉格瓦拉:“刚果人一看到几个哨兵就吓得要死,边逃边喊‘冲伯的兵,冲伯的兵’,真是一群胆小鬼。”经过长期的严格训练,来自古巴的这群黑人已经被培养成为纪律严明、骁勇善战的职业军人,看到他们的非洲同伴如同一盘散沙,他们不能不感到愤懑。    

 


第六部分:迷失在刚果母亲去世(1)

  格瓦拉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时间竟然多得用不掉,他开始失眠,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时,他就干脆起来读书或者写日记。他请了一个刚果小孩伊兰加当他的老师,学习当地的斯瓦希里语,作为回报,他也教伊兰加什么是帝国主义。到达刚果不到一个月,他就染上了严重的疟疾,由于过敏,他不能使用抗生素,只好吃大量的奎宁,在日记中,他写道:“我为刚果的气候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身体虚弱,已经没有力气吃饭。”   就在格瓦拉重病时,他的母亲已经进入弥留之际。当时,关于格瓦拉的各种谣言在满天飞,但全是坏消息,甚至有人说他被关进了精神病院。5月10日,他身患晚期癌症的母亲塞莉亚住进了斯塔普霍尔医院,可是没过几天,医院就将塞莉亚赶走,理由是她的儿子是危险的共产党,这会给医院的名誉带来损害。    

  5月16日,老朋友罗霍给正在哈瓦那的阿莱伊达打来电话,电话中传来了塞莉亚虚弱的声音,她坚持说:“我就要死了。我想见一见埃内斯托,让他赶紧来。”阿莱伊达左右为难,不知该怎样解释,母亲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她轻轻放下电话,对罗霍说:“埃内斯托肯定碰到了什么事。”5月19日,母亲在故乡的小屋里去世了,享年58岁。她最终没能见上最喜欢的儿子一面。    

  3天后,负责国际行动工作的奥斯马尼又带来了34名古巴战士,在与格瓦拉絮絮叨叨地闲扯了好久后,他才告诉了格瓦拉母亲逝世的消息。    

  专门照顾格瓦拉的塞拉格医生,讲述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他坐在我的吊床上,讲起他童年的故事,也不管我听懂听不懂,他一直自顾自地讲下去,到后来,仿佛就成了他在自言自语。接着,他突然说要喝马黛茶。我说他现在身体不好,还在发着烧,还是让我替他倒茶。他没有理我。晚上,对着火炉,他唱起他们家乡的乐曲。”探戈音乐的旋律大多悲苦、惆怅,19世纪80年代,大量欧洲和非洲移民涌向布宜诺斯艾利斯,异乡人只能在酒馆和舞厅里找到一丝慰藉,探戈音乐和舞蹈就起源于这里。因此在探戈音乐里,人们常常能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游子情怀。塞拉格医生没有看见格瓦拉在他面前哭,可是,他从这断断续续的歌声中,听到格瓦拉心中不为人知的悲痛。    

  也许,一场战争可以帮助格瓦拉振作起来,可是刚果人拖拉散漫的性格已经让他濒临绝望,他们需要等待东线的游击队领袖卡比拉下令开始战争,可是卡比拉却一直没有踪影。困在一间破茅屋里,格瓦拉惟有日复一日地等待。他也想训练一下这帮刚果战士,可是根本命令不动他们。让他们下山扛点粮食,他们就大叫:“我们不是大卡车!”要他们加紧训练,他们又大叫起来,“我们又不是古巴人!”格瓦拉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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