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巨星大结局-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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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怀德百般抵赖,赌咒发誓说:“老天爷,真是冤枉啊!我和她根本没有关系!”而此时,他与那个同居的舞女已经生下一个孩子。
“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呢?”周璇问道。
“我们的孩子?”朱怀德转了转眼珠子,反唇相讥道,“凭什么说他和我有关系?”
“你自己作的孽,你还不知道?!”周璇气得嘴唇都白了。“你要说是我的种子,那就去验血吧!”他耍起了无赖。浑身气得颤抖的周璇再也不想和他理论了,只要求他退还诈去的巨款。
可朱怀德摸了摸后脑勺,说:“跑交易所做生意有输有赢,人倒霉运气不好,你的东西现在只剩下一只钻戒了。”到此时,他完全露出了“拆白党”的真面目。
周璇一下子呆住了,脸部开始痉挛,眼里发出异样的光,双手并在一起抖个不停,指尖全白了。多年来坎坷生活的折磨早已使她的身心创痕累累,现在旧伤新痛一齐袭来,她几乎跌倒……回去后,周璇解雇了那个朱秘书,同时在报纸广告栏里登出与朱怀德解除同居关系的启事。周璇尽量克制着自己,不愿让这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再闹大。她还希望创造一种新的生活。解放后的上海毕竟不是旧时代的十里洋场,朱怀德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处,被上海法院判刑七年。
歌影双星—周璇无解之谜
唐棣历经坎坷欲做新郎,婚礼前18天竟然以莫须有罪名被捕入狱。“金嗓子”得了精神病,难道真的疯了?她是因病而死吗?九封血泪遗书留下难解之谜……
周璇与朱怀德脱离关系后,应大光明影片公司之邀,在上海拍摄《和平鸽》。在拍摄此片时,她认识了该片的美工唐棣,第三次陷入情网。
康棣身怀画技,此时却失业在家。《和平鸽》的导演顾而已是他的老朋友。顾而已亲自来到唐棣的家中,说道:“周璇要画肖像画,你出出手吧!”唐棣欣然应允。
周璇对自己的肖像画要求十分挑剔,从角度到神韵,从衣着到发型都要同唐棣反复磋商后才让他动笔。两人画画改改,渐渐地开始了挖心掏肺的交谈。久而久之,两颗破碎的心碰到了一起,肖像画尚未定稿,丘比特之箭已经穿心。
在一个繁星满天、秋虫唧唧的深秋之夜,他俩同居了。幸福的生活延续着,没多久,周璇又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
有道是名不正言不顺,他俩决定去有关部门申请办理正式结婚手续,谁知被“研究研究”顶了回来。结婚手续未办成,却传出许多风言风语:穷画师勾引大明星,女明星未婚先孕……在风风雨雨中,一直拖到1952年8月30日,周璇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宝宝。唐棣中年得子,高兴极了,给孩子取名唐启伟(即后来的周伟)。
唐棣四处奔波,要做一次风光体面的新郎。历经坎坷,他们终于被批准结婚了。可是风云突变,10月12日这天,离唐棣补做新郎的日子还有18天,不知是有人预先安排还是巧合,一辆警车将他带进了提篮桥监狱。
原来,有人告发唐棣是历史反革命,还犯有“诈骗”和“诱奸女明星周璇”两桩罪名。
“诬告,纯属诬告!”唐棣在狱中愤怒不已,大吵大闹。这下惹恼了狱方,把他送进了“特监”。当时狱方办事还算认真,见唐棣叫屈不止,于是为他多方复查,终于在1953年撤销了他的“反革命罪”、“诈骗罪”原判,并依法承认了他和周璇的婚姻关系。
这天,唐棣卷着铺盖兴冲冲地走出了提篮桥监狱的大铁门。澡未洗,囚衣未脱,他就直奔枕流公寓,叩敲着周璇居室的门。谁知却是人去楼空,不见周璇踪迹。他满心疑惑,连日四方打听,终于探得周璇下落:她得了精神病,因为打了人,已经被隔离治疗了。
“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璇子是精神病!”唐棣有点失态,到处呼告。知妻莫过夫,他实在不解其中蹊跷。他四处奔波,死活要见周璇一面。领导层中有人拍板网开一面,好歹让这对苦难夫妻相聚一次。
奇怪的是,“疯人”周璇在丈夫面前全无“疯态”,她如实向丈夫诉说发疯的经过———
“我确实打过别人一记耳光。那人多次侮辱我的人格,我实在忍无可忍。一怒之下,我掴了他一巴掌。”
“那几个人常常不请自来,差不多天天到,事先从不打招呼,来了就要我唱歌,讨厌极了。他们盛气凌人,毫无礼貌,弄得我终日难安生,就吓唬了他们一下!”
“有个自称是影剧协会的人,常常给我打电话,一会儿说不准我这样,一会儿说不准我那样。他们还控制我的银行存款,每个户头只给我和小孩、保姆几十元钱,我怎么过?”
周璇流着辛酸的眼泪对丈夫说:“我根本没有精神病,他们却把我和精神病人关在一起,我真要变成精神病了。”
唐棣越发相信了,周璇没有“疯”。她神志清楚,谈笑自如,恩怨分明,还是那个实实在在的大明星啊!
不过,周璇在住院之初,由于生活上的种种不幸,精神确实受到了刺激。她每天不吃不喝,只是哭泣。在孤寂的环境中,她又发展到突然间尖声冷笑,有时还打人,且只打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医院给她实施电疗。电疗使她安静下来,但她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恐惧。她怕见人,于是不睁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甚至连小便也尿在床上……
但周璇在亲人面前却如正常人一样。根据她的病情,医院主张让她多和亲人接触,最好回家休养,这有利于康复。
1957年初的一天,院方正式宣布周璇已完全恢复健康。这是一个好消息,文艺界、电影界和“周璇迷”们欣喜若狂,都想聆听她那美妙的歌声,再睹明星的迷人风采。连当时的文化部副部长、电影界的老前辈夏衍也发来了贺电。
此时,周璇也一抛病容,紧张投入了拍电影、灌唱片的准备之中。
7月19日,她突然高烧不止。后来经诊断患了中暑性脑炎,被送往医院抢救。
9月22日晚八点五十分,周璇拉着儿子周伟的手大叫:“伟儿,伟儿……快,快长大吧!来帮妈妈……”说着,她的呼吸微弱下去,永远闭上了眼睛。
对于金嗓子周璇的猝死,唐棣一直不知其病情始末。她的后事也有人代为操办,不知为什么,作为丈夫的他被冷落在一边。“我不相信,死也不相信!”唐棣此时已失去理智,到处嚷叫“不相信周璇得脑炎而死”。可是有谁帮他呢?盛怒加悲哀之下,他提笔给陈毅市长写信,文辞之激,牢骚之盛,实在让人望而生畏。结果是,唐棣被逮捕,罪名是现成的,4年前那两桩罪名外加一顶“右派”帽子。这回一判就是13年,押到浙江江山修铁路,后转到农场劳改。刑满后留场工作。
这期间,他身陷囹圄万念俱灰,宝贝儿子唐启伟如何,周璇遗产如何,一概不知。
周璇生前的三次婚恋皆以悲剧而告终。有位记者曾经采访影片《夜上海》(描写周璇一生)的导演胡小峰:“一代歌后的一生应作如何评说?”胡小峰答:“舞台上成功,舞台下失败!”周璇的儿子周伟在《我的妈妈周璇》一书中写道:“一代歌星、影星在她人生的盛年被万恶的病魔夺去了生命。她短暂的一生历尽坎坷,没有享受过童年的欢乐,爱情的藤蔓上又结出的是苦果;虽然在影坛上她饮誉多年,可家庭生活却总是一再不幸。新中国用温暖的怀抱迎接了她,可她刚刚沐浴着这春天的阳光,还来不及再展歌喉,就带着无尽的遗憾,同她的亲人、同她的观众、同她无数相识和不相识的朋友们永别了。”这是儿子对母亲的怀念。
周璇与朱怀德同居生下了周民,与唐棣同居生下周伟,这两个孩子后来怎样了呢?
周民从小由赵丹和黄宗英抚养长大,由于周璇长期住院治病,周民只见过妈妈两次。
“文革”期间,周民到江西去务农。“四人帮”粉碎之后,周民调回上海,在一家杂志社任编辑。周民具有写作才能,曾经出版过一本诗集。他在怀念周璇时说:“我认为,妈妈当然不是罪人,但也不是英雄,只是个普通的人。”1990年,周民赴澳大利亚定居。
周伟生于1952年,比周民小两岁。周璇住院治病期间,周伟跟随生父唐棣生活。1958年唐棣又被判刑,孤苦伶仃的周伟先是送进了孤儿院,后来又由赵丹、黄宗英领养,并被送往上海音乐学院附小和附中学习民乐。1968年,周伟赴内蒙古插队,三年后上调当上工人和民警,1983年才从内蒙古调到北京中国电影资料馆工作,并建立了小家庭。他为女儿取名叫周小璇。他说:“希望她长大后能够成为名副其实的小周璇。”1986年,周伟因要求黄宗英归还周璇遗产,向法院提出了诉讼。这件遗产返还案盘根错节,扑朔迷离。养母和养子对簿公堂,“大人物”和“小人物”围绕着法与情进行较量……官司历时四年之久,周伟最后索回了七万多元遗产。目前,周伟全家已赴加拿大定居。
周璇于1950年7月20日从香港回到上海后,曾先后写给香港好友、著名作曲家李厚襄先生九封信,信中叙述了她回到大陆后的生活近况,有喜悦,也有忧伤。
周璇病逝后,香港导演屠光启打算筹拍《周璇传》,李厚襄即将这九封遗书提供给他参考。后来,影片未拍成,屠光启就将这九封信以《金嗓子的血泪遗书》为题,在1957年香港出版的《万象》月刊上发表了。
周璇的九封遗书,无疑是研究周璇生平的珍贵史料。
在第一封信中,周璇谈及回沪后的喜悦心情:“上海的确很安静呢!一切都没变,仍有很好的西乐唱片听,都是最新的;衣服也随便穿,很是自由的;为什么那些人喜欢瞎说呢?真奇怪!什么东西都便宜,生活低;这次回来真是高兴,到底在家舒服呢!”
周璇回沪后,对拍戏感到厌倦,她在信中说:“很多家公司要我拍戏,我真想休息一个时期,能不拍最好!”
周璇还准备去南洋举行演唱会:“我预想一年之后,等小孩长大一点……还是去南洋走一趟,既轻便又能赚钱,你的话不错,趁能赚钱的时候多赚点……别将来悲哀,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周璇在最后一封信中,倾吐了内心的痛苦:“现在我是在倒霉!痛苦万分,灰心!你不知道,真气死人了!他们有恶意。”使她“痛苦”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他们”又是指谁?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揭开这些谜!
周璇的儿子们曾多方寻找线索,想弄清周璇是否真的死于脑炎,可是没有结果。“金嗓子”之死成了无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