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辩手-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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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分钟过去了,他真的毕业了。
然后他说姐,你现在永远是我的姐了。
小瑞的爸爸终于来了,看见我们的时候显然有些吃惊。
我不知道他的吃惊是因为看见我,还是因为车子弄脏了。我也分不清自己希望是前者,还是后者。
那个男子的目光反反复复在我身上打量着,让我非常尴尬。小瑞这个时候出来解围:“爸,车子是我跟这个姐姐打闹的时候弄脏的,你不要怪她好不好?”
你这叫解围吗——你干脆说是自己打翻的不就好了?!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静静的等着对方的责骂。
随知道却听到对方的叹息:“如果是这个小姑娘弄脏的当然算了,反正多半也是小瑞的错。”
咦咦?果然是为了保持君子风度吗?我深深的怀疑着。而对方已经为我重新拉开了车门。“上车吧,我先送你回去。”
“谢谢。”果然是位有风度的君子。难怪小瑞对他爸爸有很迷恋的感情,迷恋到,憎恨夺去父亲时间和爱的东西。改天我打算跟小瑞再好好谈谈——不是只有任性的表现,才能得到父亲注意。明明,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更为纯粹和美好的方式啊。
再次上车后我坐在了车后座上,小瑞坐副驾驶。我发现那个男子不停用反光镜看我。
什么意思?怀疑我和小瑞的关系吗?这种目光让我反感起来。正要说话,对方却提前提出了问题:“小姑娘,你叫什么?”
“杨羽。”
“你跟小瑞一个学校?”
“是啊,我们还是一个系的呢,我是他师姐。”我故意在“师姐”上加了点重音。
“赎我冒昧,请问……你……认识张也这个人吗?”
“歌星我是认识一个啦,请问你是这个意思吗?”我故意反问他。
“爸!”刚才一直乖乖的小瑞突然出声制止对方。
那个男人看了一眼小瑞。脸上露出一种说不出感觉的表情——好像有些伤感,又有些感叹。
“杨羽小姑娘,你是小瑞的朋友吗?”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道。
“爸!”
“当然是,小瑞叫我师姐,我当然罩着他了。”
他眼睛注视着前方。“那么,你会永远保护着他吗?”
永远?这个词让我有些迷惑了。怎么跟临终托孤似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刚才他看我的目光让我有些反感吧,我张口随意答道:“我会象保护一个弟弟一样,永远保护他干净的笑容。”
许久的,车厢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小瑞把头别向窗外,很用力的样子。男人开着车,目不斜视。
过了好久,我才意识到可以从反光镜里看见男人的表情——他默默的含着泪水,脸上是伤感而又欣慰的表情。
“好,很好。”他这样说着,“欢迎你来玩,我保证车接车送。”
后来我知道,张也,是小瑞死去母亲的名字。
第五章
百转千回终成愿(1 )
低着头小心翼翼走着的他,看上去说不出的年轻和单纯,仿佛古老教堂里走下来的使者,或者脚踏青莲而来的神祇,一股古典的韵味围绕在他的身周,飘逸出尘,不似凡人。
小瑞的爸爸果然很热情,屡次打电话来邀请我去他家玩,看来小瑞那点百折不挠的精神都来自他的真传。开始的时候的确不好拒绝——我一向对“陌生人”都抹不开面子,善良柔顺的好像猪八戒一样,于是就答应了。小瑞当然是高兴的一蹦三丈高,让我以为他是孙猴子变的。不过去过一次之后就知道,花果山水帘洞再漂亮也是齐天大圣的府邸,可不是我猪八戒的“高老庄”,从而下定决心,坚决抵制此类邀请……
小谢叔叔的热情是一码事,车接车送是另一码事,最最麻烦的是——虽然我知道中国境内的贫富分化已经有一定规模了,但我没想到是这样大的差距!
原谅我吧……我就是小城市里出来的小土疙瘩(小楼:你敢说重庆是小城市!),我就是没见过市面没看过猪跑……我被小瑞家的富丽堂皇给弄得有点找不到北,由此坚定一条信念:共同富裕的指导思想还是有必要的……
当然,我的意思是小瑞跟我共同富裕一下就可以了……两个人分钱……每个人可以多分一点……
之后小谢叔叔再邀请我过去玩,我都找各种理由拒绝了。小瑞可怜巴巴的跟在身后假装抹眼泪都没有撼动我的决心: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志气也没有什么骨气,容易对金钱啊物质啊俯首称臣,所以对太过华丽的东西还是敬而远之好了。钱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既然是别人家的,当成壁画偶尔欣赏一下还好,距离太近就会有非分之想——无论是自卑或是嫉妒的丑恶情绪,我都不想拥有。
由此深刻体会出小瑞的难得——在如此金光灿灿的靠山前面他依然是那样的单纯,简直像一块璞玉一样温润光滑!多难得啊,没有纨绔子弟的恶习,没有特权阶级的清高,没有漂亮小孩的乖僻,没有……
“姐——”小瑞很难为情的看着我,发出这样的声音:“你又叫人家小孩……占我便宜哦……我已经快20了……”
我很认真的看着他:“虽然你事实上有20岁了,但大脑发育顶多10岁,我看人比较喜欢透过现象看本质,所以你还是小孩子,还是很可爱很好欺负的那种小孩子。哈哈哈!”我发出巫婆一样的笑声,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魔爪伸到他脸上拧拧那气鼓鼓的脸蛋儿。
他果然气鼓鼓的:“真是的,叫你一声‘姐’是给你面子,还真把我当无知少年了。你是不是还想着我是那种被人劫了还帮别人数钱的小孩,所以要保护我啊?”[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我很认真的点点头:“我是这样想的,不过怕太打击你了,没好意思说出来。”
小瑞挥泪上演“大义灭亲”的戏码。我在他的“魔爪”下嗷嗷直叫——唉,都说自己太善良了,居然把自己怕痒的“弱点”,泄漏给了敌人,我这都是自找的……
同志们,发生在小瑞宿舍的这一幕是不是很让你们很奇怪啊:杨羽的男朋友明明是寒斌啊,怎么他跟别人这么亲密的打情骂俏?搞错对象了吧!
喂喂喂!乱说话我可告你诽谤哦!什么打情骂俏,我们是开玩笑好不好?我们这是跨越阶级的友爱好不好?
唉……话又说回来了:这伟大的阶级友爱还是要仰仗老天的造化弄人——你说我跟了寒斌以后可有一天好日子?每天都是学习啊学习啊学习啊,一头扎进书洋题海就没上来过,真正成了相互学习共同进步的“战友”了,什么花前月下人约黄昏对酒当歌海誓山盟都没我们啥事,谈了三个月恋爱反而跟出土文物似的啥新潮的啥好玩的都没赶上。而现在好容易他有时间了我也有时间了大家可以亲亲我我了,居然——居然——居然他又开始毕业实习了!还是学校安排的那种必须服从不能更改!一下子就把我的白马王子发配到祖国的边疆(小楼:就四环的中关村好不好?)流放到举目无亲的荒郊野外去了!(小楼:就中关村堵车最厉害好不好?)老天啊!你为什么这么无情啊!为什么没有长城啊,让我学孟姜女去哭倒它吧!
就这样,我和寒斌的见面机会又屈指可数了,虽说中关村和学校的直线距离并不是很远,但考虑到北京现在的交通状况——我和寒斌也只好学牛郎和织女望洋兴叹。寒斌很有男子汉的大气度,笑语我跟他就是现代版牛郎织女,而车流就是牵鹊桥的喜鹊,所以他仍然可以每周来学校陪我两三天。两三天虽然不够不过寒斌的诚意很够,于是我一边感动一边亲切问候汽车的祖母祖父——真×××的!这喜鹊也太热情太密集了点吧!!
空间和时间无情的将我和寒斌分开以后,我自然就和小瑞走的很近。曾经发过誓要好好罩住小瑞,怎能说话不算话呢?再说了,我看小瑞如此单纯又如此美貌,放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里,我还真有些担心呢……
(众花痴齐声道:什么叫人吃人的社会?说清楚了!)
百转千回终成愿(2 )
于是乎,寒斌不在的日子里我常常和小瑞在一起,有时也会如同今天这般走进他的宿舍检查他的生活起居。当然这不排除小瑞有些粘我的事实,但我还是很高兴他能粘我。一高兴我又开始传授大道理,善意的警告他现在的花痴和色女都很可怕,让他担心点自己,别被别人劫了财又劫色。小瑞笑得满地打滚,那可爱的样子差点让我“监守自盗”,真×××的!看来我要想长期保护小瑞,还得再修炼点道行,不然一个搞不清楚就成为了吃人者,那就太对不起读者了。正当我悠悠出神,考虑要怎么才能抵挡住这个小帅哥诱惑的时候,一个声音仿佛是梦呓般传来:“可惜啊,明明我心甘情愿被那个人劫财又劫色,她却一直不动心。”
而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还在地上滚着,笑得眼泪直流,我不由怀疑自己刚才听见的是错觉,一个错觉罢了。
“好了小瑞,别闹了。这地板虽然不干净,也不用你用nike球衣来擦。”我故作冷静的诋毁他,伸出手拉他起来。
“不管。反正脏了有你帮我洗,我就擦地了,怎么着?”他歪着身子躺在地上,赖着不起来。
“干吗我洗!”我摆出鲁迅小说里的经典圆规造型怒斥他的无礼,“你们家有佣人好不好?我的样子很像菲佣吗?我长得很像菲佣吗?我干吗要给你洗衣服?”
他假装仔细的看看我:“是挺黑的。从外表看当佣人合格了。”
我也仔细的看看他:“你眼光真好,认了一个佣人当姐姐,你再家财万贯也是当下人马童的料儿,还是那种被人家骗了还帮人家数钱的下人马童。”
小瑞在口舌上从来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一次没讨了好去。好在他知错能改,绝不再犯,还算比较聪明的手下败将,比史星遥可强多了。可惜他溃败的面积比较大,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背景材料下都是完败,怎么躲都躲不开,真是晦气。所以连我也很可怜他并且佩服他——毕竟,要找这么个“姐姐”来“崇拜”,还是很需要勇气的。
“好吧好吧,我是下贱命,只能当没出息的下人马童。”虽然说着泄气话但小瑞脸上似乎没有什么灰色的表情,还是一副大大咧咧无忧无虑的样子。他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走向自己的衣柜一边随手脱上衣,“只可惜马童的衣服还是有人帮忙洗,所以我滚再多圈也有人叫‘少爷滚得好’,某些人啊~~~羡慕都羡慕不来哦~~~”
小瑞说了什么吗?我想我是没听见。事实上我正在被眼前的一道风景吸引着,差不多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抓紧时间看小瑞的裸背,所谓时不我待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少看一眼就是HC族的最大遗憾——真是美背啊~~~有着少年清瘦的骨架和细致的肌肤,因为踢球等剧烈运动而锻炼出长条状的漂亮肌肉,个子高就是好,倒三角的体形还真不是盖的~~~
大概奇怪我居然没有反驳他的挑衅。小瑞奇怪的回过头来——正好看见……(杨羽:太丢人了我选择不说!!!》_《 )他脸上很快浮现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随即又被一种古怪而狡猾的表情取代。他慢慢的转过身,将抱在胸前的衣物缓缓的拿开——
“好看吗?看够了吗?”他敞开双臂,笑的像个天使。
噗!
我泪啊~~~虽然一直觉得色女无罪,花痴有理,但被人这么恶搞就是另一回事情了。更何况,这还是被我一直“踩在脚下任意践踏”的对象啊~~~
我的尊严我的形象我的地位啊啊啊~~~
正当我为自己的丑恶形象后悔不已的时候,小瑞居然光着上半身回来拍我的肩安慰我:“没关系的,汝非圣贤岂能无过?这也是花痴和色女的正常表现……其实我觉得你干脆昏过去比较好,这样我就可以……”
他是故意的……我被他橄榄色的身子晃得眼前一片模糊,跟严重失血后的症状相同……他一定是故意的,知道我受不了刺激,还敢光着身子在我面前晃,我一会儿就大义灭亲,小样的……你等着……
门吱呀一声开了,寒斌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看了看小瑞(很仔细地),然后又看了看我(很仔细地),然后关上门,抄着手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线条不错。”他笑着,眼睛微微眯起。
我立刻意识到寒斌语气里不寻常的成分——他一定误会了什么。我连忙站起来,假装轻松地笑着说:“寒斌,我跟小瑞正闹着玩呢?你怎么过来了?”
百转千回终成愿(3 )
寒斌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好久不见、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眼神轻巧地从小瑞身上飘到我这边,若有若无,清清淡淡:“当你们正在闹着玩的时候,我倒了两趟车,在沙丁鱼罐头里挤了近一个半小时回到学校,然后遵照你室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