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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1281-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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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作了100个仰卧起坐以后又让我们翻过来作俯卧撑,这下子更加难受了因为你的脸就一定要扎在泥里反复扎耳朵都流泥浆子。100个以后弟兄们已经都是泥人张老先生的泥胎子了。    
    


第二部分 锻炼第27节 体力消耗

    这样的体力消耗是一般的两倍左右,因为你的呼吸是受到限制的因为泥浆子也是有阻力和重量的也因为我们不适应。后来弟兄们渐渐摸索了出了在泥浆子里面作体能的方法,就不是那么难受了,再后来就都发展到见了个猪圈都恨不得滚滚因为野外住训没有泥浆子滚当然只是个想法,再再后来他妈的狗头高中队就让我们滚比猪圈更恶心的了我以后讲。我后来退伍以后看电视才知道国外有钱人流行这种东东,还叫做什么“泥浴”说是有保健作用我当时就觉得看来狗头大队是未卜先知啊知道给我们保养身体。    
    弟兄们这下子满身泥浆子但是还不让起来还要按照士官的口令作一些测滚和后滚翻前滚翻头都栽进泥里。我当时在那种状态基本上没有什么思想了,因为你不能思想要提防泥浆子进嘴里。当然我们最后都精疲力竭然后让我们在里面保持一个俯卧撑的姿势悬空但是胳膊不能直着,就这么一直这么呆着时间多久我记不得了开始还数数但是后来就操心自己的胸肌和肱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很久没接触这种名词了)了因为越来越酸侦察兵尖子也不是铁作的也是肉知道什么是累。    
    我就这么悬着看着鼻尖上的汗水合着泥浆子滴答滴答滴答到下面的泥浆子里面。    
    我就这么悬着然后好像无数小蚂蚁在胳膊的肉里面爬后来是咬再后来是狂咬真的越来越难受但是我还是梗着脖子坚持着因为真的很累。最后连脖子都酸疼了然后脸都因为坚持而恨不得干脆抽筋。    
    我在最前面的一排就这么坚持着。    
    一双擦的很亮的大牛皮靴子慢慢走到我的面前站着一直就这么站着。    
    我坚持着我忍耐着我尽力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我的思想已经魂游天外譬如我想我的小影她的笑脸她的小手她的芬芳她的伶牙俐齿我想她的一切。    
    然后一只军靴踩在了我的肩上,并没有用力,我就下去了一脸栽在泥浆子里满嘴是泥浆子动也动不了。    
    我从泥浆子里面慢慢转过身子大吐几口才能喘气,我看见高中队看着我的眼睛没有表情。    
    我听见高中队摇摇头叹气说:“把他们洗洗,吃晚饭。”    
    他转身走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他不屑的笑,很多年后我问过他,他坚持说没有因为自己也是那么过来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因为记忆总是在出现偏差。    
    这是我来这个狗日的狗头大队的第一个下午,我们用了2个小时在泥浆子里面洗澡,然后被赶进山下的河里洗澡,最后就这么湿湿的跑路去那个废弃的营盘里面的一个在角落里面的野战炊事车吃饭,没有吃饱饿着肚子穿着半湿的衣服跑了个10000米武装越野又作了传统的5个100的体能才算训练结束,然后政治学习开始就是不让你休息穿着汗水合着河水泥浆子的迷彩服我们傻不拉几的学习文件学习精神还学习什么好像没有三个代表因为那时候还没有我都记不清了反正都是学习。    
    熄灯的时候我们都开始知道这个狗日的狗头大队看来还真不是纸糊的,我说过我不是军迷其实我在特种大队的很多战友也不是我们对特种部队的了解很少很少就是会跑路会攀登会打枪什么的,至于那些你们整天特别感兴趣的基本上都是后来进入战术理论学习的时候才接触的。    
    还是写的细致了我要这么写就真的写不完了我拟定个大纲先大家慢慢看,其实这段时间真的没什么可以写的,因为就是基础训练大家知道的都差不多。我的意见是直接写我挨锤,这样还有故事看不然就都是我的个人体会成了意识流了我还最讨厌写意识流就喜欢写故事我再想想大家也想想。    
    


第二部分 锻炼第28节 写作上的难度

    说句心里话我现在再次发现了一个写作上的难度,就是如何进行整合。那些日日夜夜一旦回忆起来是没完没了的,搞得我脑子乱七八糟的。穿越泥潭只不过是特种大队训练大纲上最基本最基本的科目,还算不上啥子劳什子特种兵体能训练,因为只不过是让你习惯一下满身泥泞浑身潮湿是个怎么回事而已,在以后的岁月中我们最喜欢的就是在泥浆子里面泡着打滚,因为不用跑路不用爬山不用对锤就是在泥浆子里面滚来滚去习惯了还挺惬意的。要照我现在这么写法我真是一年也写不完,因为特种兵的基础训练花样之繁多超过你们的想象,譬如还有什么鸭子步、小推车等等乱七八糟的东东都是我在侦察连没有接触过的,当时没有时间反思但是现在想起来都是有很深的印象。    
    我不是写科普文章而是小说,所以我觉得我还是一定要写故事写人物写我那帮子新认识的弟兄们包括狗头大队的军官和士官。    
    实际上现在这几节的小标题我都是要重新修改的,但是现在来不及了我就先这么用着回头要是出书的话我再认真修改吧。要出书的话我就在扉页上写上一句话就是:“献给我永远的排长——陈排!”那个时候能不能写他的名字我还要再次斟酌一下又扯远了我还没有出书的打算因为还没有写完,倒是有人发短信息给我要我别贴了拿来出书。我谢谢他的好意但是我不能不贴,因为这个小说不是我一个人写完的,最开始的时候是我的泪水我的感情,现在也有你们的;就是出书拍什么劳什子电视剧我也要在这里贴完不然对不起大家我最不想作的事情就是对不起对我投入真实感情的人,不然我会一生内疚。    
    好了还是说正题吧。    
    我得先说说我们新训队这帮子鸟人,因为都是各个侦察连队鸟的不行不行的货色当然也包括我大家觉得我当年还不够鸟吗?如果我现在还在部队当班长我手底下有这么一个新兵我也是绝对要收拾他的,鸟人一个不收拾不行不收拾绝对心情不爽,所以大家应该理解老炮理解那个狗头高中队这是应该的就是我性子比较拧从小我妈就说我跟蒙古牛一样。后来我发现在部队什么苦什么折磨我都没有彻底改变性子反而是到了社会上没1年我就换了个人,可见真正改变性子的不是军队而是社会上你看不见的这些劳什子。哎呀呀又扯远了我们回去说正题。    
    一个老实巴交的兵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甚至是最好的步兵,也可以成为最好的炮兵装甲兵汽车兵炊事员但是永远成不了最好的侦察兵。我就不说什么原因了因为又要扯远,我就说说我看见的这帮子侦察兵比武的尖子是个什么操性吧。    
    我们那年的新训队有20个人,三个少尉十六个士官一个列兵。除了这个小尾巴让人觉得特别意外,其余的官兵比例大致在那个狗头高中队理想的范围内。特战军官和特战队员都是从这样的少尉和士官中间一步步产生的——特种大队是有名的吃现成的,就爱挑别的部队培养好的尖子,所以别的部队侦察连的连长在送自己的战士走的时候既是自豪也心里疼的不行不行的跟挖了心尖一样一样的。    
    特种大队其实是愿意要士官的但是当年没有明文规定,后来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有没有这个规定一般的两年义务兵混进来还是不可能的,军事素质就在那儿放着呢。我也不是说我是天才,我也不是我就是个刺头,在部队到哪儿都是刺的主官不行不行的不收拾我不足绝对心情极度不爽。由于我是刺头加韧性,所以我混进了新训队在里面继续刺头专刺那个狗头高中队和他引以为豪的狗头特种大队。    
    但是在新训队我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劣势——第一,我不是士官,是两年的义务兵,在他们眼里是很快就会走的,我是城市兵不算还是大学生,所以根本不可能跟这里长混,培养我也是浪费人力和物力资源;第二,虽然我的侦察兵比武的成绩还算不错,但是我确实是补漏进来的第21名,因为有一个身体不合适我才来的,所以在狗头大队的人和在我们新训队的弟兄眼里我还是二流角色,这个第一印象是很成问题的,因为分数就在那些狗头军官和士官的圆珠笔和纸夹子上;第三,侦察兵比武是死科目,说白了集训属于应试教育,我就是为了比武练出来的,就会那么几项,综合军事素质远远不能和这些真正的老油子相比,而一个月的新训队可不是就那么几项的,我也没有真正的野外拉练奔袭演习等等一系列的经验,说白了我还是个新兵蛋子这我不承认都不行,他们讨论的问题我一个也听不懂。    
    我那时候躺在自己的床上,在昏暗的灯光下面给小影写信,听着身边这帮老油子谈论哪年哪年的演习哪年哪年的住训哪年哪年的集训心情真是悲凉啊!    
    我能挺过去吗?当时真的很怀疑。苦我不怕,当兵的生来就是吃苦的,但是分数不是因为你吃苦就可以上去的,因为是综合评比不看你侦察兵比武那几项。要淘汰,第一个就是淘汰我。而我又不能被淘汰,这就意外着我必须在新训队有绝对的优势才可以。我们不是说有什么淘汰的比例,要是全部都合格这个狗头大队就都留下,但是不合格就给你发回去不留什么情面。我给小影写着信,写着写着鼻头就开始发酸想起了我的陈排。    
    我闭上眼让泪水流了一小会然后擦擦,探出头看自己的下铺:    
    “班长,我跟你聊会成吗?”    
    


第二部分 锻炼第29节 老士官

    我下铺的就是那个某师侦察营在跑10000米越野的时候超过我的高手,一个五年的老士官,外号是“马达”。你可以想想他多能跑路了。本来我在集训基地是和他不说话的,因为我们两个都知道对方就是这个项目的绝对对手,如果说真的有什么华山论剑的话那么10000米武装越野的独孤求败就是我和他两个人,这个我们自己都十分清楚。所以我们不说话,但是对对方的印象绝对都很深,因为在训练的时候我们每天都在互相试探互相观察互相琢磨。我知道他攀登科目比较一般其他的都是上游但是不像10000米那么出色,我想他也应该知道我泅渡比较一般化,因为就是自己不注意观察不到我们的连长是不会闲着的每天脖子上挎个望远镜往山上一站你以为他们是在看风景啊?就是在盯着我们的训练看看谁是种子选手,弱点在哪里,该在哪个科目怎么压制他的优势——全世界但凡竞赛性质的都有比赛间谍这一说,只是我们侦察兵比武比较公开比较专业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山上一见面相互打个招呼就各忙各的,因为没啥可以讨论的因为都不说实话虚假情报反而容易干扰自己的判断——都是老侦察把式这些道理明白着呢。    
    我和他在10000米训练的时候天天叫劲有时候也互相欺骗速度放慢搞些烟雾弹,但是心里都十分清楚最后的决赛其实就是我和他两个人——但是我最后消失在10000米武装越野的前三名,如果我在这个成绩上正常发挥的话,我应该总分在前10名的——这个我清楚我相信大家都清楚但是就是没人理我因为我是个小列兵,由于不是一个部队过来的大家还不熟悉不收拾我就算我的幸运了还答理我干吗啊?    
    但是我实在是心里难受想跟人说说话,那时候我快过18岁的生日,其实还是个孩子气很重的人。    
    马达班长躺在床上在看武侠小说,一听这个愣了半天,因为我们来新训队几天了虽然上下铺但是没有说过话。他肯定觉得我挺鸟的,不是那么可以说话的人所以也不主动跟我说话,我是不敢,但是憋了好几天不说实在是难受的不行不行的,我就敢了。    
    马达看我半天,大概是看出来我刚刚哭过,就笑了:“你小子哭啥子啊?龟儿子赶紧下来。”    
    我的泪水吧嗒吧嗒就下来了。马达班长真好!马达班长是四川人所以四川兵真好难怪布来希特要写个话剧叫《四川好人》!    
    我一下子翻身下来马达班长往里让让坐起来我就坐在他的床上我们面对面我泪水哗啦啦他就拿手纸给我,我就擦还流鼻涕于是我就橹鼻涕。    
    马达笑的不行不行的:“哭啥子吗?你小子不是挺鸟的吗?”    
    这时候我回想起来当时真的还是个孩子,虽然我能跑路能攀岩能这能那但是我确实还是个孩子。    
    我哭舒服了就不哭了。    
    马达用他粗糙的手给我擦擦眼角残留的眼泪,他也觉得我是个孩子了。我就笑了,我其实真的还是个孩子所以我那么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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