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妖孽多 作者:乞丐皇后(红袖添香vip2014.3.13完结)-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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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除却身上所有的衣物,上床后,便将沉睡的丝芜扶起盘坐相对,待剥除了她身上睡袍,然后十指结印,即刻将晕染着紫色光晕的结印扣在了她的胸口间。
不多时,他垂落在腰际的万千青丝陡然变长,且逐渐变成银白,散落了在床塌上。
借着摇曳不定的灯火光辉,他的银发就像洒满星辰的银河,熠熠生辉,灼痛人眼。
然,昏迷中的丝芜,却是思想清醒的。
只是,在她反复四下寻探琢磨后,方才认定,自己已是灵魂出了窍。
或许在以前,她定会笑自己天方夜谭白日做梦,可在自己周身发生了诸多奇事后,她才领悟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间,并不是一层不变的只有人的存在。
现下,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飘的如一缕烟雾似的,漫无目的的飘荡着。
如是当下刮过轻风,或许都能将她吹在千里之外去。
双眼梭巡了一番,她知晓自己是身处在了一片密林之中,这林子大得出奇便也罢了,竟全是种满了樱花,而且,是雪白的一簇簇,再加以四下白雾弥漫,很是有种仙境的味道。
莫名的,她觉得心下狠狠漾了几番。
无外乎别的,雪樱一直都是哥哥的最爱,也是她的。
她沉思片刻,自语道:“莫非,是哥哥托梦于我?”
说罢,她又摇了摇头否定了。
哥哥离世已经十载有余,且从未托梦于她,况且,她本能的给自己的感觉,这并不是梦。
就在她犹犹豫豫,思量权衡时,林子里竟响起了一阵妙音伶仃。
想着现下也没有别的法子,她也只好循着那音调飘身而去。
樱花深深,树木直令人炫目,落花轻舞,香味直教人沉醉。
怀着一抹醉意,她悄然立在了一棵极大的樱树下,静静的看着远处那对令人观上一眼,便能颠倒神魂的男女。
“你嫁衣如火灼伤了天涯,
从此残阳烙我心上如朱砂。
都说你眼中开倾世桃花,
却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问谁能借我回眸一眼,
去逆流回溯遥迢的流年,
循着你为我轻咏的《上邪》,
再去见你一面。
在那远去的旧年,
我笑你轻许了姻缘。
是你用尽一生吟咏《上邪》,
而我转身轻负你如花美眷。
敌不过的哪是似水流年,
江山早为你我说定了永别。
于是你把名字刻入史笺,
换我把你刻在我坟前。
飞花又散落在这个季节,
而你嫁衣比飞花还要艳烈,
你启唇似又要咏遍《上邪》,
说的却是:“我愿与君绝。”
这声音醇厚有度,听得人耳根酥软,心也跟着沉醉,让丝芜听得有些出神,不过,她并不舍得将双眼闭上,因为那远处静坐在一尾绿琴前的男子拉扯住了她的视线。
远远瞧去,只是看见男子着了一身青纱长袍,此刻,他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便会让人觉得,他就像一方上好的极品美玉。
这样的男子,但凡只是惊鸿一瞥,便已会让人心里头觉着,他定是极美的。
诚然,青衣男子也并未沉浸在自己的乐音中,一双点漆双眸正在一瞬不瞬的看着座前舞剑的红衣女子。
丝芜略略思忖,便已晓得,那男子的如诉如泣的歌,定是吟给那女子听的。
不知为何,思及此,她竟油然升起一股失落感。
恐怕正是因了如此,她才越发的想要看清那女子究竟是何倾城美色。
可不巧,女子的身姿有些调皮灵巧,速度也是极快,短短几次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经变幻身形到了好几处地方,而她手上的碧玉宝剑比起那洋洋洒洒在半空的樱花花瓣还要姿态洒脱。
从武学的角度而言,她的剑舞的甚是凌乱,不难看出,这女子心事很是繁重。
不过,无论她翩若惊鸿的姿态还是舞剑飞花的巧致不羁,都会让人觉的,这女子必定是个世间少有的霸气与傲气并肩的***女子。
女子突然舞着舞着,就停了下来,盈盈站在漫天飞舞的雪色花瓣里,没了动静。
丝芜正觉得是一窥美色的好时机,哪想,停了手中拨动琴弦的男子,一双眸子竟突然看向了躲在暗处的她,且,那双眼睛竟带着令人心醉心痛,又心酸的忧伤。
‘他是谁?’
这是被他看上一眼时,丝芜脑海里不假思索的蹦出的三个字。
她心里莫名的有种感觉,她定是认识这个男子的,只是,她却如何也想不出他是谁!
她轻吟上邪,却是我愿与君绝+4000
更新时间:2013…6…11 13:27:30 本章字数:4937
她心里莫名的有种感觉,她定是认识这个男子的,只是,她却如何也想不出他是谁!
待她想要努力去思索这个男子的只言片影,却不想,只感觉头痛欲裂,脑袋胀热的就好像快要即刻喷发的火山!
她难受的双手抱紧了头,痛呼出声!
此时,那男子已经在了她的面前,对她笑着,那样温柔却带着邪艳的笑容,竟像一朵曼珠沙华!
对,就是曼珠沙华,就像碧落剑沾了她的血后,开在剑格上的红色花朵,此番感觉起来,竟一模一样骅!
她心里慌乱如麻,却并没有害怕的退后,反而,反而还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
在尚还有一丝清醒的丝芜心里,此般算是瞧清了自己的心底阴暗面,只是没想,自己竟是个掩藏极好的色女淫胚。
男子不但没有厌恶的甩开她无法自控的手掌,反而,倒是伸出了自己的手紧扣住了她的手背,笑靥雅致却又娇艳至极弪。
是的,他是一个用言语无法形容的男子,他不像月浅那般妖冶媚惑,却偏生在香艳的媚色里多了一股子出尘温雅,让人更想仰慕和亲近。
且,他那双本来可比火焰灼热的双眸里还噙着说不出的动人忧郁,就是这种忧郁,让人更想好生疼惜他。
而月浅不仅妖的有些过分,更带着一种惑人的毒,只会让人望而生畏,只想远观。
男子只是痴痴的看着垂着双睫看着她,痴痴的笑着,薄厚刚好的淡红双唇一张一合着。
丝芜知道,他定是与自己说些什么,只是,他虽然在说,可她,却是只言片语也未听见。
她有些着急,总觉得,男子要对自己说很重要的话,可越是着急,她越觉得眼前的他越来越模糊,甚至,她抚摸着他脸颊的温度也越来越冷。
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他宽慰的朝她笑了笑,俯下头,便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
但,他这个吻不但没有让她安心,反倒让她莫名的胆战心惊,让她开始害怕起来。
立时,她明显感觉到了覆盖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温暖的掌心越来越冰凉,不待她思考,她的另一只手便想要去抓住越来越透明的男子。
不料,就在眨眼间的光景,她顺势一抓,竟然什么也没抓住,而她抬头定睛一看,哪还有什么美男子?!
失落征然了一瞬,丝芜摊开了掌心,竟是一手握满了雪白的樱花,另一只本来握着他手的手心里,竟然,竟然是曼珠沙华的花瓣!
蓦地,她像个傻瓜、像个疯子一样,四下寻找他的踪迹。
林子里不但没有了他的踪影,连那女子的影子也瞧不见了!
失去的剜心痛楚,让她无意识的紧握着手中的血红花瓣置在胸前,累极的瘫软在了地上。
榻上的紫色火焰渐渐褪去,脸色有些难看的月浅擦了擦额角沁出的冷汗,此刻,他的银丝正一寸一寸的恢复了墨黑色泽。
没了妖力支撑还在昏沉中的丝芜,顺势的软倒进了他的怀中。
揽着怀中软玉,月浅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妖娆。
此刻的她全身赤/裸,本来凝脂白玉般的肌肤现下因为被他真气熏染的关系,竟透着淡淡的绯红颜色,煞是好看,也煞是诱人。
月浅看的有些恍惚,一个没把持住,便倾身想要一亲芳泽。
不曾想,待他俯身在她擦过她的唇畔时,竟听见了她的嘴里念念有词。
在他的记忆里,她一向是个心思缜密,城府颇深的女人,即便在梦里,也不会让自己露出破绽,更何况,她本就是个没有梦的人,可此番,想不到昏迷不醒的她,竟然会呓语?
一想到她的梦里是否会有他的出现,在这样颇有诱惑力的前提下,他还是附耳过了去。
“红衣美男,你别走,别走,我,我还有话想同你讲……”。
虽然她声音断断续续,但,对于耳力和分辨力极好的月浅来讲,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做梦居然梦到了和别的男子暗通款曲!
这也就算了,她居然如此脸皮极厚的拉着别人,硬让人不要走!
这倒也罢了,可问题是,她现在那只手,拉着哪里?
那小手好死不死的居然握着他两腿间的,那个!!
月浅咬牙切齿看着眼前还一脸笑的***的女人,冷喝道:“你果然是个无耻下作的放荡女人!”
说罢,想也不想的一把将她推开了去。
哪想,他的推拒不免大了些,让丝芜的脑袋硬是给撞在了床柱上,疼得她闷哼了一声。
白月冷了一眼,她身上被剥除的衣物便像活了似的自动穿在了她的身上,然,被褥也自动盖上了去,
一切归于之前。
许是外头的奴才听了响动,去禀了姬冥夜,不到片刻的功夫,姬冥夜便和一脸紧张的东以菡闻讯赶来。
白月神态自若的收了金针和药瓶,看也不看二人一眼,冷漠道:“王后不久便会苏醒,待我开了方子好生调理就是。”语顿,他走向东以菡,拽紧了她的手道:“让公主忧心了,回了行宫,我便给你煮些安眠凝神的汤药。”
被他此番突如其来的软语呵护,东以菡心动的连话也说不出来,而适才的担惊受怕,早就如过耳的小插曲一般,在他给予的笑靥中,烟消云散了去。
姬冥夜撇开了脸,定睛看着榻上脸色逐渐恢复红润的丝芜,道:“驸马之恩,不知,孤和王后该如何报答?”
白月从容的抿了抿唇,“王后千金贵体,能给王后瞧病,乃我荣幸。”
说罢,他携着东以菡的手,姗姗离去。
或许,是殿中的五彩琉璃灯火太过斑斓夺目,以至于,衬的他那单薄消瘦的雪白长衫背影,竟是那么迷人。
姬冥夜看的有些怔然,本以为看到了月浅本尊的他应该愤怒到杀了他,这个世间,有谁敢那样欺骗他和玩弄他?可偏偏月浅这么做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的身边布置眼线和棋子!
但是,为什么,他真的看到他时,竟一点也没有了火气,更别提当初要将他剥皮拆骨的那股恨意会涌现。
与月浅不过草草几句话,但,竟让他心里就像品到了琼浆玉液般,那么醉心,那么……喜悦。
姬冥夜叹了口气,嘴角浮着一抹自嘲,一撩袍子,便又坐在了床畔,如点漆的眸子静静看着她沉睡容颜的每一点一滴的变化。
似乎,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
想了想,他才想起来,原来,当初她接近他时,正用的是苦肉计。
那时的他,也像现在这样,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可惜,她的脸上却再也找不回当初的影子。
现在的她,就连熟睡着,眉尖都蹙着,似有千万烦心事正在纠葛着她的梦靥。
他伸手勾画着她的轮廓,颇带着惺惺相惜的语气,道:“我们果然是知己,就连,心痛心乱,都为的是同一个人,如果可以,倒真的不愿意那样让你……。”
一夜无话,只有道不尽的各异心思,皆埋在心头。
※※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
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
睡了有多久?
她睁了睁惺忪的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靠在床畔已然还在熟睡的男子。
丝芜嘲讽的扯了扯唇角,不知何时,她竟变得那般脆弱?
曾经是殷爵,现在是姬冥夜,恐怕下次守在她窗前的就要变成温郁白了?
从这个游戏开始时,每个人都有固定的位置、角色,还有身不由己,明明都是惺惺相惜的知己,偏生又是你死我活的死敌,就连爱人,也不外如是。
彼此利用,彼此猜度,彼此算计,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兴许,当游戏时终结时,一切都会结束。
感受到被人凝视的感觉,冥夜这才睁了眼,可,第一眼,却看到的是她一双充满忧伤的眸子。
这样她,他是第一次瞧见吧?
她是个伪装高手,一直都是。
不过,他却感觉,这样的她,或许,是最后一次看见了。
他笑了笑,眼中常年不化的阴霾竟然全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让人为之沉溺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