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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守诚有时候也会觉得,这种,很有办法的生活方式,似乎是一种不公平,但当他和陈若兮在一起,成为这种不公平的受益者之后,他也慢慢,习惯了,甚至,还因此,有了些许的小小自得。
陈若兮
作为记者,经常接到陌生来电,而这些陌生来电,常为她带来意外惊喜,为了这些意外惊喜,电信局每分钟一毛钱,对于别人而言,也许是沉重的费用,对她而言,反倒是无足轻重起来。
她接到一个电话,陌生的电话号码,但打电话的人,她很熟悉,是杨守诚。
杨守诚的手机被抢之后,来不及,也没心情买新的。叶蓝秋的手机在口袋里叮叮咚咚响个不停,杨守诚提出借手机打电话。
叶蓝秋觉得,把手机这种累赘,仍给杨守诚,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陈若兮接到杨守诚的电话,还是有些惊喜的。
“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还有事要办,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不过,有个事想让你帮帮忙,行不行?”杨守诚觉得,以他跟陈若兮这么年的感情,不需要客气了。
“有什么事要办,你们公司催你去上班,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你还是马上回来吧。”
“回来再跟你解释,你做的那个让座事件的报道,那个女主角叶蓝秋,现在网络上越闹越凶,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做个澄清。”杨守诚觉得陈若兮没有理由拒绝。
陈若兮了解杨守诚,是个不多管闲事的老实人。
如今,他要管这事,只有一个可能。
“怎么,你认识叶蓝秋?”陈若兮眼前一亮。
也许是陈若兮说话的语气过于急切,让杨守诚有了警惕,他犹豫片刻,“朋友的朋友,好好一个女孩子,被你们新闻这样一报道,弄得跟变态连环杀人凶手一样,到处喊打喊杀,太过了。”
“这事容易办,这样吧,你联络上叶蓝秋,让她接受我的专访,我派一个摄制组过去,做一个专访,专门澄清这件事,你看怎么样?”陈若兮说。
杨守诚有些动心,拿眼看叶蓝秋。
叶蓝秋在看天,天气很好,天空,是纯净的蓝色,一如,她的名字。
“叶小姐,你的意思,怎么样?”杨守诚问道,忘记捂住手机听筒。
陈若兮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
杨守诚,果然是识得叶蓝秋,而且,此刻,正和这位女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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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蓝秋回头,微笑,轻轻摇头。
她的生命太短,不需要那些繁琐的澄清。
杨守诚的生命还很长,还需要很多理由。
他无法理解叶蓝秋的决定。
“就这样吧,我有时间再跟你联络。”杨守诚匆匆挂断电话,赶着去说服叶蓝秋。
陈若兮望着电话发呆,她不知,杨守诚怎会跟叶蓝秋在一起。但她见过叶蓝秋,知道她那样的美丽女子,是所有女人的天敌。
陈若兮的助手小杨见陈若兮已经打完电话,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条。
“有人在网络上公开了叶蓝秋的手机号码,说不定,我们可以用这个方法联络到叶蓝秋,做个独家专访。”
陈若兮瞟了一眼纸条上的号码,心头一震,赶紧翻查手机的来电显示,赫然是纸条上的号码!
杨守诚已经和叶蓝秋熟悉到共用一部手机的程度?
还是偶然,或巧合?
陈若兮坚信一点,男女之间的事,偶然或巧合的比例,只有百分之一,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全是私情。
她按拨号键,再打电话过去。
电信局告诉陈若兮,“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如果您需要秘书服务,请发短信留言,信息费每条0。5元。”
陈若兮最后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消失了!
她想起她跟杨守诚的上一次通话,不是柔情蜜意,连好好说话也够不上,而是激烈的争吵。
现在,她开始惊慌,那是不是男人变心,另结新欢的前兆?
小杨问陈若兮,“网络上对让座事件的保持中立的留言越来越多,要不要继续删?”
陈若兮不假思索,“删,为什么不删?保持中立的发言比率绝对不能超过百分之二十,绝对不能让中立者把情绪激动的网友同化。”
小杨有些犹豫,“现在网的情绪已经相当激化了,有人发帖子出一万块喊着要做掉叶蓝秋为民除害,台里有领导发话了,让我们收敛些,省得被网络警察查。”
陈若兮早已成竹在胸,“你现在就去晚报拿张报名表,就是他们搞的那个什么文明上网活动月活动,再到财务领两千块钱,明天中午之前把表格和报名费一齐交过去。再让技术方面做个提醒网友遵纪守法,文明上网的动态画面,明天下班前要挂在主页,记住,颜色一定要鲜艳醒目。”
杨守诚
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叶蓝秋。叶蓝秋接在手里,顺手关机。
杨守诚不解,“为什么把电话关了?”
“清静。”叶蓝秋吐出两个字。
“为什么不澄清?你放心,我女朋友一定会有办法的,你的事,一定有办法平息的。”杨守诚急着说。
“麻烦。”叶蓝秋还是只有两个字。
她继续走着。
杨守诚继续锲而不舍地跟着,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他只是,依照他的本能,跟在叶蓝秋身后走着。
叶蓝秋走得有些累了,在市区公园里找了把长椅坐下来,杨守诚也在长椅上坐下,只不过,坐在长椅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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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蓝秋看着两个人中间隔着那么大的空隙,不觉笑了。
“你这人真的很有意思。”
杨守诚反倒是觉得不好意思,摸摸脑袋,“我女朋友常常说我特傻。”
“那不叫傻,叫心肠好。”叶蓝秋忽然很认真的解释,“找个好心肠的男人是女人的福气。”
这样当面的称赞让杨守诚面上有些窘迫,但心里还是很受用的,他的自信心,也因此提高了不少。他挺直了腰,安慰叶蓝秋,“这么大的事,你家里人只怕也知道了,你就这样把手机关了,家里人找不到你,不知会急成这样。”
杨守诚的好心,刺中了叶蓝秋的痛处。
“我没有亲人。”越是平淡的语调,越是因为伤痛太深,不想触动。
“对不起。”杨守诚赶紧道歉。
叶蓝秋见杨守诚一副手足无措,反倒不忍心起来,笑着解释说,“我父母去世很多年了,跟你有什么相干。”
叶蓝秋这一笑,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但叶蓝秋不是多话之人,杨守诚在叶蓝秋面前,总有些诚惶诚恐,惟恐说错一句话,行错一步路,触动叶蓝秋的心事。
二人一时无语,但杨守诚终是耐不住沉默的,隔了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问道,“这么多年,一定很辛苦吧?”
叶蓝秋正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发呆,羡慕他们的生命里,还有值得繁忙的目标。
她没有听到杨守诚说话,回过头,看着杨守诚,“你说什么?”
眸清如水!
杨守诚的脑海里猛然闪现出这四个字。他一直知道这个词语的,但从来只在不谙世事的孩子脸上看到这种眼神,而不是充满心机和算计的成|人。
杨守诚认为他可以在那样的眼神里,幸福地死去。
他呆呆的,忘了回答叶蓝秋的问题。
叶蓝秋无奈摇头,不再追问,继续看路边的行人。
二人一直坐到天黑,杨守诚不得不再次开口询问,“天黑了,你不回家吗?”
叶蓝秋这次听清楚了,但她有些迷惑。
“我没有家。”她说。
杨守诚一怔,好半天才说道,“怎么也不能在公园过夜啊,要不,你去我家。”
叶蓝秋白了杨守诚一眼,没说话。
杨守诚赶紧解释说,“我没别的意思,我跟女朋友住一起,你跟她睡,我去朋友家睡。”
叶蓝秋想起一事,“我有住的地方,对了,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无论从感情理智还是男人的英雄情结,杨守诚都没有理由拒绝。
“麻烦你送我回家。”叶蓝秋说。
叶蓝秋打算起身离开,但坐得久了,手脚有些不听使唤,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一双有力胳膊扶住了她。
胳膊的主人,是杨守诚。
他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寻常男人看女人的欲望、占有,而是单纯的关心、担忧。
沈流舒
是个成功的生意人,他的成功之处在于,当大家都买股票的时候,他做期货,而等到所有人都知道做期货赚钱的时候,他转向了房地产。
沈流舒最大的秘密是,除了他自己,包括他的妻子莫小渝,都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少钱。
低调,也是沈流舒的成功原则之一。
叶蓝秋事件愈演愈烈,沈流舒却看得很清楚,这里面,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
和做生意的原则一样,最激烈最火爆的时候,触动不得,只能不动声色,但不动声色不先于什么也不做,他开始暗地里找人调查这事的始末。
但关心也好,调查也罢,首先要做的,是找到叶蓝秋。
他问朋友、公司的下属,打电话,发短信,能做的都做了,叶蓝秋,却好象忽然之间,从这人间消失了一样。
沈流舒无奈,选择了最原始的方式:守株待兔。
他在叶蓝秋的住处等候。
他送过叶蓝秋回家,知道她的住处。
但事发之后,叶蓝秋一直没有回家。
沈流舒几乎失去耐性的时候,叶蓝秋出现了,和一个陌生男人。
杨守诚很担心叶蓝秋。
“你没事吧?”他问。
“我能有什么事?”叶蓝秋不解。
“你脸色很不好。”杨守诚说事实,叶蓝秋确实是脸色苍白,眼底,也有些发青。
“大概是没睡好。”叶蓝秋随便找了个理由。
“那今晚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对了,这几天我不用上班,我明天再过来找你好不好。”杨守诚说。
“找我做什么?”叶蓝秋觉得很好笑。
是啊,找她做什么?杨守诚一怔,顿时哑口无言。
叶蓝秋一笑,朝四周看了看。
杨守诚注意到了,“你在找什么?”
叶蓝秋有些失望,她知道自己的这种失望很过份,甚至,有些卑劣的成份在里面,但是,她控制不了。
“是不是掉什么东西了?”杨守诚低头在地上找来找去。
叶蓝秋不觉失笑,满腹心事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拉了杨守诚一把,笑着说,“什么也不掉,你这人,还真是……”叶蓝秋本想说他傻,但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还真是……实在得可以。”
沈流舒从黑暗中走出来。
“蓝秋,这几天你去了哪里?”
实在得可以的杨守诚,也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意味。他看着叶蓝秋。
“蓝秋,怎么没去上班?”沈流舒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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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辞职了。”叶蓝秋回答。
杨守诚悟到,这人,正是叶蓝秋的老板,传说中第三者插足的男主角,他的名字,在网络上也有转载,叫沈流舒。
“我没批准。”沈流舒说。
这两个人,一个问得直接,另一外,回得简单,看在杨守诚眼里,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蓝秋,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差点忘了,我手机被抢了,这样吧,一有消息,我给你打电话。”杨守诚叮嘱之后匆匆离去。
“唉……”叶蓝秋有心留下他。
“是……”杨守诚停下脚步。
叶蓝秋实在找不住留住他的理由,想了想,摇头,“没什么。”
杨守诚也想了想,只说了句,“你放心。”
杨守诚走后,沈流舒终于问了出来,“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原本没有任何关系,不过,这两天,他让我觉得,是惟一可以信任可以依赖的人。”叶蓝秋回答。
夜的黑,守住了沈流舒脸上的表情,但他粗重的呼吸,又打乱了夜的宁静。
“他不是你的惟一。”沈流舒说。
莫小渝
女人是感情的动物,看重自己的感情,也看重别人对自己的感情。
莫小渝是女人,她认定,感情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包括,婚姻问题。
莫小渝出动了自己的父母,沈流舒的父母,轮番上阵,劝说沈流舒打消离婚的念头。
沈流舒一概不见。
沈流舒的父亲大骂儿子“六亲不认!”,沈流舒的母亲则拉着莫小渝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流舒不要你,我们二老要你。”
莫小渝对这样的话,嗤之以鼻。
天下的老子骂过儿子之后,还是血缘至亲的父子,不会有任何改变。天下的婆婆跟媳妇,比起母女,永远都有或近或远的距离。
只要她不是沈流舒的妻子,她和这两位老人,就什么也不是。
沈流舒的律师张沐,如期而至。
莫小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