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一怒江湖啸-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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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梁昌杰端药煎汤。
散人见了便命:“先将芍药姊妹合葬,余者各守本派路口,若有夏仁高行踪,且不可打草惊蛇,先禀为师。”
众弟子一一遵命。散人便来到梁昌杰房中。这时杜水仙和曾倩儿正用真气帮梁昌杰推动心脉。散人看了一番,见三人早被热流所罩,自不便惊扰,便坐在一旁静观其变。少时;杜水仙和曾倩儿罢手舒气,散人便看了梁昌杰的脉象,见人也慢慢醒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慧真散人见梁昌杰一幅痛苦的脸色,只好安慰一番梁昌杰。
曾倩儿问:“前辈方才为梁大哥诊脉,不知梁大哥病况如何?”
散人长叹一口气,然后才说:“杰儿伤心过度,心存惊恐,精神上怕是受打击太大,若要静养一个月,那时才有把握对症下药。”
曾倩儿听的此言,心如火燎,一脸愁态,一时无可奈何的眼巴巴看着梁昌杰受活罪。
两人只顾说话,这时忽有弟子来报:“梁还梦将军和胡剑林胡少侠因闻梁大小姐和梁四小姐夭折,一个伤心病逝,一个自寻短见。”
梁昌杰闻言,顿时心如刀割,一时心气相逆,不禁大叫一声,便又吐血昏死过去,散人见状,大骂报信者:“糊涂东西,怎没看见这里有病人,还不退了去。”话音刚落,门外却传来一声大笑;“大师不必动怒火,梁大侠气血攻心,可调一幅清火安神补血的药,为之煎服,便可挽回局面。”那说话之人待入门时,众人一时面面相觑。
慧真散人起身向来者胡海全合什手掌作礼;“胡道兄驾鹤来此,贫道有失远迎,还请原谅。”
胡海全忙还一礼;“贫道不请自来,又当何罪?”
慧真散人一听此话,当下悦颜顿展;笑道:“同罪同罪。”然后请胡海全入座。
曾倩儿眸含泪水为两人递茶;胡海全安慰道:“丫头也不要太过伤心,你林弟弟为情舍命,是有点儿可惜,我生为父亲,也只能叹息听天由命,万事需放开点儿才好。”
慧真散人道:“道兄言之而理,如娘应慎听此言。”
曾倩儿泪眼汪汪道:“徒儿记住师叔和前辈的话了。”
散人笑道:“好,好,好。”便为曾倩儿擦干泪珠。
胡海全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梁昌,乃起身道:“梁大侠病重如此,贫道想一探病况,不知大师可会多意?”
散人道:“若蒙仙法,那可是他命里造化大了,贫道否是论焉!那现在就请仙法妙手,贫道先谢了。”
胡海全言说“不敢”;便提袖舒手至梁昌杰腕部为其诊脉,不过一杯茶下肚功夫,胡海全诊脉毕说:“梁大侠之疾,已病入膏肓,生命之危其甚险,贫道不如提议;开一些补气养神之药物让他服下,然后每日当午在以参汁为他服下,再以真气为他扫静灵台杂练,在设一僻静处静养方可。”
慧真散人道:“此言正合我意,那明日贫道便亲送他去我师弟闭关练功之涧。”
胡海全道:“此法儿甚好!”
慧真散人道:“道兄相助,贫道以礼言谢,请剑南宫一坐,贫道命弟子烹食为道兄洗尘。”
胡海全忙道“大师不必忙乎,贫道今来,是专门接小侄倩儿而来,因后日是她爹爹寿辰,毕竞他们父女一场。”
散人道:“既如此,贫道也不便强留了,只是姑娘在此,派中连连出事,未敬到地主之谊,请见谅了。”
曾倩儿急急拜礼:“前辈如此一说,当真折煞晚辈。”
胡海全道:“那贫道和小侄告辞了。”便向散人一笑。曾倩儿恋恋不舍抛泪看了梁昌杰一眼,又和众妹们道了别,这才同胡海全回了终南山。时下曾倩儿来见曾永新,曾永新先责怪她抛信离家之罪,又训斥做女孩不可轻狂之言;之后又提及曾倩儿之孤,父女俩人便眼泪纵横。
曾倩儿投在曾永新怀中,誓言坦坦一些从此一后不在作这等事儿,在也不弃爹爹与九宵云外的话,两人这才而了笑意。
曾永新凄凉一笑:“你一个女孩儿家,莫学大男人,动不动就发誓,爹爹有你这句真心话,也没白养你一场。现在你既回来,那小子为何不一起来?可见他是个喜名厌贫之人。”
曾倩儿道:“梁大哥并非是这样的人,只是近日崆峒派中连日出了事故,他时下病卧于榻,师叔还为他诊脉过呢。他不是不来,而是女儿走的时候,他还浑迷不醒,现在也不知是好是歹。”语毕;泪欲夺眶。
曾永新见女儿这般光景,叹气拍拍曾倩儿香肩说:“爹并不怪你们呀!其实崆峒派之锁事爹爹是一点儿也不知道,你也就消忧解愁吧。明日是爹爹生辰,武林中人知道的必会来热闹一番。你可不能在这个样子了,你现在回房休息去吧。”
曾倩儿点点头,应了一声,便出了曾永新的静室。
激情六月火热天,蒸蒸万物欲焦残。
一时乌云压髻来,珠滴河山焕新然。
曾倩儿刚回到闺房,窗外便嗒嗒落下雨声;一时开窗,见大雨瓢泼,草折花残,峦峰远山早长浓雾。风过处,胡剑林的房间已是人去楼空,岂能再见胡林的身影?在想梁昌杰因丧亲失故,忧郁成疾,现在也不知病情如何,心里好不是滋味。
这时,一声焦雷轰天袭地而来,曾倩儿叹了一口气,又想如今已是人事物非,自己却独居空闺,好不寂寞,想着想着,不禁来到书桌前,一时心有所想,提笔便挥毫一篇《寄雨词》云:
天昏堆云四天起,
山河惊心欲压毁。
蓦然一声雷音吟,
风兼骤雨恣意垂。
剔透清明何等洁?
疑是蕭湘双妃泪!
催泪始奔别离后,
别易聚难时时悲。
曾倩儿仍觉心中忧郁还未解开,不禁叹一口气,提笔又作《雨霖铃》一词云:
夕下残风,
晚霞絮散,
云浸覆天。
推窗猖狂入来,
萧萧去,
时逝情趣。
万里青山依旧,
旧事独不见。
惊蓦然,
独自怀念;
树忧草愁向对叹。
云怒雷吼何欺人?
风雨哭泣更兼惨淡。
匆匆离情怎忍?
觑纱窗,
泪浸纸穿。
毋看花落,
同不由己遭折受磨。
纵然睛见鲜艳霁,
何以身复原?
正是:雨伴芳心满惆怅,愁肠欲乱苦烦脑。待得收心至今夕,已是凄凉檐泪飘。
三九谢永光作词定风波曾倩儿解语生查子
更新时间2008…11…38:33:06字数:2058
且说曾倩儿胡思乱想,晚间入睡,不禁失眠。次日;僧永新命女童来唤曾倩儿,曾倩儿恰巧正娇态百媚卧于香衾刚刚入睡。女童唤醒她便说:“掌门师伯正传师姐呢?”
曾倩儿应了声,便起床打扮一番。待日上三竿;江湖上一些门派和曾永新的一些老朋友都齐聚太乙宫为曾永新贺寿;曾永新甚是高兴。
酒席上,老一辈有资格的老前辈向曾永新敬酒,那已不必细说,待的酒过三巡,小辈武林精英就更不用说了,到昆仑山一派,谢永光便带表众师兄弟向曾永新敬酒,曾永新便笑道:“听说贤侄很有才华,今日是贫道大寿,为何没见贤侄说一些新语物啊。”
谢永光笑了笑;说:“这里都是才德兼备的前辈,晚辈岂敢在此丢人。”
众宾客便笑道:“少侠何不顺了我们今天寿星的心,也好为大家助助酒兴啊!”
谢永光见难在托词,便向众人鞠礼道:“那晚辈就在此现丑了。”然后话音一转;脱口便作《定风波》一词云:
洞天高士一点红,
武林传承千里光,
仙峰无量万籁声;
轻音,
日月祥和光照鬓。
山风微抚庆寿星,
不轻;
玄神捎信灵子问。
正当归来三江客,
真情,
扪心流语祝如冰。
谢永光方落声,贺宏光赞道:“谢少侠连用‘一点红’、‘千里光’、‘山风’、‘玄参’、‘灵芝’、‘当归’、‘酸姜’、‘竹茹’藏于词内;不亚于五代词人陈亚《生查子》药名词,当为妙词!谢少侠可谓是文武双全呐!”
谢永光揖手作礼道:“晚辈才学浅薄,岂能于陈亚相提并论?前辈抬举晚辈太高,只怕晚辈跌的愈重。”
贺宏光朗声一笑;“贫道肺腑之言,非是谎话;你也知道,修道之人是不说慌的。”
曾永新微微一笑:“贤侄谦虚了,此一词赞贫道甚高,就连玄神山风都为贫道祝寿,可是妙的很,大家该同饮一杯才是。”众人笑道:“正是正是。”
这时,少林达摩首座智永一捋双雪眉朗声笑道:“既然大家有此雅兴,不如贫僧也凑个趣儿,作一首词;好为大家取个兴致,却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众人一听,齐齐称好:“大师一出口的文词,必是好的,只怕是求之不得呢。”
智永大师微微一笑,然后乃作《生查子》词云:
赤裸裸得意,沉沥沥细滴。
分飞八方久,凸凹路不易。
一鉴莲花洁,不如一米雨。
晶莹剔透心,眼辩全身躯。
曾倩儿在一旁听了,禁不住道:“大师语词太深,晚辈笨拙,且用一首《一剪梅》词解一解其中的玄机,不知大师愿不愿听。”
智永大师笑道:“一看曾姑娘就知是位冰雪聪明的女孩儿,既然曾姑娘看出了其中的玄机,若是一解一定更妙,曾姑娘就给大家提提雅兴。”
曾倩儿含笑道:“大师是在笑话晚辈。”语毕;便脱口一词云:
穹空万里清如水,
青清花草,
青清山河。
向阳金盘金光灼。
蝶也恋娆,
蜂也恋娆。
稍稍思量面善好,
左也俊俏,
右也俊俏。
脱下彩衣才知道、
表面如何?
内心如何?
智永大师一听,顿时大赞:“果然解的好,曾姑娘的才华绝不会输给易安居士。”
众人听智永大师这么一说,便唱合:“此两词虽是平凡之语,内在意思却是妙奇的很,真不愧为大师所言;曾姑娘只怕超乎易安居士了。”
曾永新听众人赞道曾倩儿不绝,心里甚是高兴,便举酒敬宾朋,便不必说了。
且说曾永新过寿辰,匆匆三日,诸宾散去,曾永新才松一番身心;晚间因看天上明月如洗,便约师弟胡海全正在望风轩中对饮。却忽闻一阵琴声传来,其间并传唱词道: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王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其后又有唱词: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今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胡海全叹气道:“此词离别依依,辛酸凄切。其思念惆怅溶为一体,好不痛心。”
曾永新道:“易安、三变之词,近年传唱甚广,此唱者必是倩儿丫头无疑。”
说完话,一捋白须命弟子传曾倩儿来;说:“丫头唱此词,其心事为父知道;上次你师叔已向我说明那小子的病因,你明日且去崆峒山看看他。”
曾倩儿一听此言,心里万分感激,一时况流下泪来,便泣不成声的投在曾永新的杯里。
胡海全笑道:“你爹爹让你去看看梁大侠的病情,你道不情愿了,快下去,快下去。”
曾倩儿起身应了一声,便回了闺房。
四十听语意散人放逐情受猥奸贞烈辞众徒
更新时间2008…11…38:35:10字数:7242
次日,曾倩儿辞了曾永新和胡海全便来到崆峒山。此时梁昌杰疾病渐愈,正在休息;曾倩儿见他脸色却叠积着无既悲伤,似历经磨乱的苍桑老人,心都酸了。
慧真散人安慰道:“姑娘也不必自寻苦脑,待过十天半月,杰儿病情便会全愈。待明年元宵佳节,为师便作主为你们操办婚事。”
曾倩儿只是不语,散人笑道:“好啦!你一路劳累,且回房休息去吧。”
曾倩儿只得应一声,便回到原来的厢房,时值经过芍药和宝凤两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