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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万有引力-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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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在这种日理万机的情形下,我和她的实质关系竟然进了一步。干了非医护人员干的事。
  天天泡在一起。在我写作的时候,她就安静地呆在一边看书。她看了很多书,直奔主题——《套郎术》、《如何拴住丈夫的心》、《恋爱课》、《谈恋爱的技巧》、《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钓凯实战技巧100招》、《如何嫁给千万富翁》等。
  爱情……让人捉摸不透的爱情,使小茜这么聪明的人变得头脑简单,甚至……无可救药。就像米老师所说,她是我的“药”吗?
  病急乱投医。在一个晴朗的初冬午后,我和小茜来到了米老师的住处。教授楼是一座三角形建筑。因为偏重建筑美观而严重忽略了实用性。这个耗资1。2亿人民币的庞然大物,明显是我国建筑史上的一个败笔,却获得了十几项建筑大奖,原因主要在于其设计者是国际权威建筑设计大师毛腊根博士。他的名头比那十几项大奖更具有权威性。这是当代中国学术界的主要弊病之一。
  我给米老师送去了一盒月饼。那还是中秋节的遗物。有一天我在寻找我推崇的王干旧作时在一堆旧杂志书籍中找到了它。我把它扔进了垃圾箱。5分钟后又从各种不同类型的垃圾中翻了出来。5天后,花了10元钱请专业包装大师重新打包献给了米老师。米老师激动得双手颤抖。已经有10年没有人给他送过礼物。我的这个举动本身使行为的价值十万倍于行为附属的礼物。米老师一直没有享用那盒包装精美绝伦的月饼,一直放在房间的显眼处供人参观。米老师的寂寞可想而知。
  在解手的间隙,我见缝插针地问米老师,您觉得朱小茜是我的药吗?
  “人人都是一副药,重要的是弄清自己得了什么病。”
  “那你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吗?”
  “红斑狼疮——开个玩笑,这靠你自己悟。”他递给我一支金圣,“别人帮不上忙的。”
  我心疼那十块钱的月饼包装费。
  38。大脑探测仪
  “通过你,我知道了宰相型人格究竟是怎么回事,认识你使我受益匪浅。”老牛说。
  “而我也知道世上还有你这种人类,我同样提高了觉悟——原来和绅林彪也算半个天才。”我递给他一支海鸟。“中国文学的当务之急是什么?”
  “让20岁以下的作家进入作协的领导班子,或者,枪毙一批伪诗制造者、套路小说生产家和新女性散文八股员?”他没说完自己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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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应该是尽快促成一批文学经济人的闪亮登场,在西方,文学经济人的地位不亚于畅销作家,至少不比作家挣得少,而现在那么多编辑家,只是国有出版社的工人——确实是工人,连技术员都算不上,这是不公平的。”
  “你不用过于忧虑,文学发展的大潮自然会把他们从人群中推出来,因为他们抓在手上的作家一多慢慢就会演生出文化公司,你的期望会实现的,四个现代化会实现,英特纳雄纳尔也会实现,该来的都会来,该去的也会去,世界大潮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你可以高枕无忧。大家都在辛勤工作。关于你的恋爱问题,组织上考虑,你应该快快乐乐和小茜发展下去,如果是我牙齿都笑得掉光了,而你……”
  “我会的——我绝不辜负组织上对我的殷切期望。”我又递给他一支海鸟。
  事实上,我和小茜天天见面。小茜对我体贴入微。我是一个记恩却从不记怨的人——不是什么高尚,通过与老牛的长期谈话,我更加了解了自己——这是我的天性。即便是高尚——也是天生的。米老师曾经告诉我:“一位我国著名的脑科专家对我说,他发明了一种大脑探测仪,用这种仪器能够轻易探测出人的智商、情商、财商,甚至人品的高下!好人坏人一目了然。古人强调慎独是非常有道理的。古人远比我们聪明,因为古人不浮燥——这就是我喜欢古人远甚于今人的原因。老祖宗留给了我们太多宝贝!不能丢!老祖宗不能丢!坚决捍卫以我为首的复古派!坚决打倒以……”他握紧拳头,喊起了口号。
  39。分水岭
  小茜对我的好,使我感动了。随着她对我的好与日俱增,日积月累,越来越多的感动郁积在我心里,像一副沉重的负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导致我对她言听计从,俯首甘为孺子牛。她对我的好甚至使我做出违背原则的事情——这是我的性格。别人对我的好,在许多年后我都要想方设法地偿还。许多年后我知道唯有这样才上合天道下合人伦。
  她有事没事就送礼物给我。搞得我看见她背着手就胆颤心惊——怕她给我什么突然惊喜,虽然我不惊也不喜。有一次她两手伸到后面挠痒痒——我竟然吓得小便失禁。幸亏那泡尿不大,我才没有丢丑。事态还在向前发展,她送起了大件。给我买衣服。她父亲是一个包工头,擅长跑关系,行贿也受贿,到处延揽工程,能干的干、不能干的转包,转来转去,曾经有一个工程转了十几只手后又回到了他的手上。总之她父亲腰缠万贯,是她的坚强后盾。她给我买衣服,买冬装,冬天还买好夏装,每周日拖着我在各大商场试衣服。我只要一拒绝,她就眼泪汪汪、面色苍白,她说,求求你,让我多活几年吧。
  就这样,陷入了恶性循环。越受她的恩我越觉得对她有义务,越觉得对她有义务越受着她的恩。小恩小惠时间长了,就像慢性毒药使人越陷越深。再说,我不是一块木头,我有情有欲,多愁善感,从来不是一个固执的人。
  后来,她告诉我,有些招数得自她父亲的真传。她父亲——包工头穷尽无数绝招使一批官员下了水。像包工头这样的人才其实是社会稳定和廉政建设的隐患。2年后他被毙了。还引发了一个书法家副省长被毙。枪毙包工头的时候,满城掀起了狂热的更换招牌风。原来,书法家副省长酷爱给公司店铺题写招牌,我省触目皆是,黑鸦鸦的。书法家副省长以题写招牌为名收取价值不菲的所谓润笔费,日进斗金。
  在一个反常的冬夜,温暖如春。我终于下了水。那天晚上我们在“家常便饭”喝了酒,喝的是啤酒,喝了不少。我有点晕晕乎乎,可是我没醉,我虽然白酒量小,却一向以啤酒桶著称,喝多少啤酒都醉不了,只要让我撒尿。我头晕是因为跑厕所跑晕了。
  可是后来我在家里装醉。实际上是小茜的美色使我动了心。或者说,是我的鸡芭使我动了心。可是酒成了我的借口。只要有借口,我什么都会干,就像女人!我总算看清了自己!我算什么圣人?只有我知道。身体常常不听脑子的。我对自己只有一半的决定权。
  我和小茜“办事”了。但是没有和金晶爽。我后悔莫及。我才发现,我是一个天生就不快活的人,自寻烦恼的人,时常在灵与肉中痛苦挣扎的人。一个在满是诱惑的城市中修炼的和尚。
  她的美,使我无法抗拒。虽然明知她是一个“整容后美女”。完事之后,她初中时丑陋不堪的脸时常在我眼前晃。久久挥之不去。我想不通,美丑为什么有那么重要。曾经,初中时代,我甚至看见她都恶心。后来时间长了,熟视无睹,才没有生理反应。看来,我现在还不能说了解了自己。也许,了解世界要从了解自己开始,看清了自己就看清了世界。许多人终其一生还对自己一无所知。
  就像我的父亲,他根本不知道世界的广阔,甚至没有尝试过去了解一下自己。他只知道那一亩三分地。他已经快60岁了。这样说并不是说我不爱他。至于我的母亲。她是一个女人。
  这是一个分水岭。我是指和小茜办事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是一个分水岭。虽然Chu女膜的修补术已经深入到我们这个时代的内心深处。在一个晴朗的冬天早晨,我听说一个身患艾滋病多年的妓女在新婚之夜被丈夫发现是Chu女。这条消息发布的当天,遍布全市的贞节牌坊自然倒塌。我更愿意看成是某种道德观念的崩溃。
  为此我以其为靶子写了一首诗歌,投寄给了《北平》诗刊。我自认为十分满意,却一直石沉大海。于是,我在网上对《北平》诗刊大肆攻击,竟然附和者甚众。一个名叫“阿童木”的网友,就这样在共同的泄愤中——快乐地结识了。
  40。可以掏心窝子却没有任何副作用
  我和阿童木在网上打得火热。
  我似乎从灵与肉痛苦挣扎的生活中找到了寄托,至少我拥有了一个倾吐的对象。我们每天在网上交谈,可惜仅有的一台电脑是公用设施,每人每天只能用一个小时。每一次与阿童木临别之际,都使我欲罢不能,恋恋不舍。我把什么都对阿童木说了,没有一丝一毫地隐瞒。甚至没有隐瞒我的真实姓名、学校和电话号码——当然他(她)完全有理由怀疑我的一切,虚拟世界嘛。妙就妙在这里,真真假假,假到真时真亦假。感谢网络,可以有一个这么好的倾诉管道。不必担心失了体面,不必担心他(她)笑话,不必担心他(她)泄密,不必担心他(她)给我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有一个可以掏心窝子却又没有任何副作用的人可以倾吐是多么爽的事情啊。只有上了网的人才能深深体会到。
  过了一段时间,受伙伴们的指导,我取了个网名叫丘处机。更换名字的时候,我当然告知了阿童木。
  时间长了,阿童木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但他(她)只是倾听并对我的遭遇发表看法,对自己的情况并不透露。所以,我不知道他(她)是男是女,来自于哪个城市,只是通过他(她)的谈吐觉得是同龄人。一个沙沙地下着雪子的日子,他(她)说,“说实话,我觉得你的经历太离奇,世界上不可能有像小茜这样痴情的女子,这是你的幻想,男人总是幻想女人送上门来,你编的故事很精彩,你可以去写小说了。”
  我气得当场就下了网,从此再也没有理他(她)。
  41。“分水岭”之后
  “现在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分水岭”之夜,小茜揪住我的耳朵说。我一边帮她扣上黑色的蕾丝内衣,一边想:我这只股票终于被她套牢了。她总是穿着白棉布衬衣,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四季通用——这是对安妮宝贝的拙劣模仿。她甚至大冬天也光着一双脚,为了和安妮作品中的人物一样。好在她还没有彻底脱离群众,还知道在身上套一件黑色的山羊皮,这件山羊皮有着银灰色的狐狸毛坎肩,本是她的心爱之物,由于没有得到安妮的明确认可,变得性质可疑和无足轻重了。安妮作品中的人物一般只过夏天,甚至夏天还没有结束就死了(该作家作品中的人物死亡率较高),偶尔也过春秋,但是冬天这个倒霉的季节像日历一样被作家无情地撕掉——注销了。
  在阅读了安妮宝贝后,小茜只穿“黑色的蕾丝内衣”。她甚至令人费解地称呼我,林、乔、安或蓝(安妮作品固定的主人公名字)。但是,一本《告别薇安》她读了半年还没读完。她一拿起书就打磕睡,每次只看几页就呼呼大睡。“分水岭”之后,她睡得特别香甜,逐渐胖了。
  她还是有事没事给我买衣服。但是,她不再温柔。她是原形毕露还是忽然间变了?我摸不透。通过与小茜(含朱丽叶)七年的交往,我深深体会到,要摸透一个女人,比参悟禅机还难,或者参透了一个女人,你就参透了全世界。现在我天天和她在一起,但是——没有一天不是一头雾水。我天天戴着眼睛仔细看她,就是看不清她。这还不是当务之急,毕竟有充足的时间慢慢打坐参禅,问题在于她的脾气忽然变了。
  她不再温柔。我的意思是她温柔的时候温柔,不温柔的时候特别不温柔。而在“分水岭”之前,呈现给我的全部是温柔。
  我的意思是,她变得酷似我们初中的男物理老师。上物理课的时候,一般是物理老师讲物理老师的,我们讲我们的,大家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物理老师有时实在气愤不过——这种情况随时都可能发生,主要根据物理老师心情的无常变化决定——他会突然间给予某个男同学致命的打击。在那一刻,他就像疯了。在那一刻,在他痛殴某个同学的时候,仍然没有人愿意停下来或者至少安静下来片刻,哪怕给物理老师一点面子,没有。除了那个挨打的同学之外,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我甚至想,物理老师的愤怒可能源于被忽视——他每天实施暴力,竟然还是没有人注意他的存在。那个倒霉的学生在物理老师的铁脚下闪躲跳跃,但是没有一个人哭泣,也没有一个人敢逃出教室。在漫长的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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