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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恶女的新郎-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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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雀儿?”他轻唤。
                 “唔……”俏脸窝在肩窝里,她闷哼一声。
                 “天,你真的睡着了,”就算已是预料中的事,范羿行还是难掩惊讶。
                 酷爱恐怖片的女孩,受不了文艺片不紧张也不刺激的剧情,终究无聊得睡着了。
                 …………………………………………
                 很快地,今天是金家小公主出嫁的日子,经过了十多天的相处,金雀儿的初吻仍旧留着,更遑论她的处女之身了。
                 为此,她一直深深郁恼着,范羿行君子得令她咬牙切齿。
                 连日来繁琐的婚嫁准备一一在婚礼派上用场,宴客完毕,两人上了今晚的新房——金石饭店的蜜月套房——金末年不甚情愿出借的顶级房间。
                 泡了整整一小时香喷喷的澡,金雀儿含羞带怯的步出浴室,隐约可以听见心脏在左胸噗通噗通直跳的声音。
                 今晚,她终于要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了,跨过这个关卡,成为贤妻良母将是指日可待的事。
                 紧张是在所难免的,辛辛苦苦扮装淑女骗了范羿行半个多月,如果等会儿气氛允许,她将要见机行事揭开谜底,多少泄露一点真正的自己让他认识,她怕一切留待日后一口气被揭穿,他恐要后悔误上贼船、不再理她。
                 而她,无法忍受范羿行讨厌自己。
                 自小被父兄宠爱保护在手心的她,从来没机会和男人有过较为亲密的相处,在一个身边都是俊秀男子的环境下长大,男人长怎样算是英俊,她的视觉神经早已麻痹、分辨不清了。本以为对范羿行的外表,她也该如同以往,一点感觉都没有;然而只要他一望着自己,她便开始觉得浑身不自在,更别说两人并行而走时,他搁在她腰际的大掌了。
                 每当那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僵硬得像个机器人,更担心腹部那儿也有个心脏,怕他会摸到她狂噪的心跳……
                 她是认定主义的奉行者,一旦认定了哪个男人,心里就容不下另一个,这份认知心中已然有底,令她讶异的是,她忠心的程度教自己都意想不到。
                 以前走在路上,她的视线往往控制不住的瞟向一对对幸福的情侣,现在却不同了,其他人的幸福在她眼里全成了微不足道的东西。好早好早以前,大概国二开始吧,听到有一个好友有了男朋友开始,她就开始期待着自己的白马王子出现……心中发誓她一定会很爱很爱他。只是,幻想是一回事,真实的快乐原来更教人甜蜜。
                 呵呵,原来爱上一个人是如此简单迅速的一件事,虽然范羿行的喜怒哀乐不明显,即使他的穿着老是一套端正无比的西装,也许他一点也不浪漫,不过她真的很喜欢和他在一起。
                 真是不可思议,记得初次见面那时,她还妄想设计他呢!
                 “范范,我洗好了,你要洗了吗?没在睡房看到人,仅着浴袍的金雀儿踩着轻巧的脚步来到了小客厅,找到口中轻唤的男人,他就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
                 眼尖的注意到被阖上的杂志上印着“商业周刊”四个大字,她差点没翻白眼。
                 新婚夜哪,他居然还有心情看那种乏味的杂志,要嘛也该是看有助情趣的黄色刊物。
                 范羿行闻声抬头望了过去,呼吸顿时一窒。
                 视线里只见他的新娘玉颊透出被热水蒸过的红润,发梢正在滴水,地毯上有几个微湿的脚印,连眼眸都水灵灵的,她就像一尊随时会融化的玉人儿。
                 低哼了声,他震惊的发现自己的下半身逐渐不受控制,像个十多岁的青少年,反应说来就来。
                 为了遮掩,只好不着痕迹的重新拿回杂志放在腿上,并且跷起了腿、低下了头。
                 不知情的金雀儿为他的态度而气结,情绪就要露出马脚,气急败坏的走来坐在他身旁。
                 “范范……”唉,没用,一开口还是甜得足以腻死人的声音,“你没听见我和你说话吗?”该死、她快受不了了,什么时候才可以稍稍大声一点讲话?
                 她明明很生气,难道淑女就不能有脾气吗?
                 “听到了。”“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金雀儿好哀怨,全世界最没魅力的女人大概非她莫属了。
                 几天前,当她好生苦恼的告诉三哥两人的相处细节后,三哥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要她耐心点儿等。
                 可是,叫她怎么耐心得了,眼见他一点吻她、爱她的意思都没有,她都快急死了。
                 “我在想事情。”不得已的情况下,范羿行只好说谎。
                 他知道她一直期待着今晚到来,她不用说,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也用不着她说,她的那些男性长辈,刚才一个个拉他去一旁特别谈话,用辞直接点的,叫他今晚一定要让她脱胎换骨变成女人,含蓄派的代表算是金末日,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说了句:不要再让她失望了……
                 不要再让她失望了……什么意思不难猜到,和父兄之间没有秘密的宝贝妻子,肯定将她对他的懊恼向家人诉苦了。
                 “你刚才有抬头看了我一眼。”金雀儿摆明了不信他的理由。
                 望着那质地温润宛如果实的红唇,范羿行黑瞳中饱含着困扰,困扰中蕴藏着温柔地发起怔来。他喜欢她的唇瓣,红润小巧,真想凑上前吸吮一下……
                 还要再忍下去吗?累积已久的渴望,在他空旷的脑海里回荡着这个问号。
                 但是他知道她很累,刚才宴客敬酒时,他不只一次看到她打呵欠,也听到她努着嘴向母亲抱怨被高跟鞋里着的脚丫子很痛……既然没有精神又不舒服,他不愿加深她的痛楚,但她似乎不能体会他的用心良苦。
                 “范范,我跟你老实承认吧,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生活规律、作息正常的女孩,我很脱线,又常常赖床……”突然,金雀儿主动招认细数起自己的缺点,样子看来很是急切。
                 不管了,如果他不采取行动,她决定霸王硬上弓。而在强暴他之前,当然得先告知一下,免得他被吓晕过去,以为气质美女转眼间变成饥渴野兽了。
                 范羿行因她的坦白愣了一下,“哦。”她的眼神就像期待一只猎物跳进她所准备的笼子里一样,方才的气苦早已不复记忆。
                 “就这样?”怎么和她预期的反应不一样,他不生气吗?不然怎么一点受骗的怒火也没有?
                 “否则你认为我该怎样?”遇见她之后,他的原则是节节败退了,不过幸好他只对雀儿没抵抗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会因此和我离婚吧?”“不会。”“放心好了,我只瞒着你这件事而已,其余的都是真的,我如假包换会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她信誓旦旦的说。
                 忽然明白,今天参加喜宴的那些金日百货女员工为何会一脸恋慕他的神情了。说实在的,范羿行有着很男人的外表,却没有男人的粗率随便,他有足够的纤细体贴,却不会太过婆婆妈妈,他意志坚定,又不让人觉得受到胁迫。
                 爷爷真够意思,帮她挑了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当老公。那天他任由自己剥削的憨实,更说明了他是一个好好先生……然太过憨厚未必是件好事,不过只要娶了她,他啥也别担心,她是他的妻子,自会帮他搞定一切。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个性了……那么……”金雀儿吞吐其辞,话语含在口中听不清楚,脑海事先浮现画面,从皎玉般的皮肤下,一层娇艳欲滴的粉红渐渐沁了上来。
                 说与做是两码子事,方才豪气干云、光芒万丈的决心,在这一刻像是海水退潮般,说不见就不见了。
                 “那么怎样?”范羿行盯住她压低的后脑勺,以及那对涨红的小耳朵,好可爱,好清纯,好羞怯……教人好想染指。
                 不,只要他要,就不是染指,他已是她的丈夫了。
                 “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是个大胆的女人……只是我想我们都是夫妻了,你应该可以吻……我了吧?”邀请的话好不容易说完,她全身像通了电一样,绯红得亮晶晶。
                 一阵头重脚轻的感觉倏地攫住范羿行,他只觉得自己犹如泡了三个小时的温泉,全身虚软得像棉花,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颗头颅压垂得都要抵住胸部了,一个艳丽型的女人,却做出这般稚气逗人的动作,简直是不道德的,他很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悸动起来。
                 一个吻就好,亲完了她去冲冷水澡,就这样。
                 心中有了盘算,他将杂志拿开,“雀儿,抬头。”“不要,我会不好意思。”金雀儿觉得自己别扭丢脸极了,怕面对他的眼神,死也不肯抬头。
                 “你不抬头我怎么亲你?”这句话果然够劲够有力,让她猛然抬头,又惊又喜叫道:“你真的要亲我?”范羿行没回答她,猝不及防地欺近,在她唇上展开忙碌,先是细细描绘她的唇线,直到交缠的四片唇瓣都濡湿,直到她习惯他的味道,才撬开她的牙关将舌头送入。
                 “唔……”有种甜甜的味道在金雀儿舌尖漫开,她舔了舔,随即被他灵活的舌缠绕,在温柔与狂野交杂下,辗转吸吮、轻咬。
                 她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氧气好像快被他吸光,而她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吸到氧气,她觉得意识渐渐远离了她。
                 范羿行不断加剧攻势,深深地吸吮缠弄着她的粉舌,心知肚明她不是吻技高明的情场老手,但,每当他的舌尖轻触她的时,她便害怕地上卷或左偏、右移,原是要逃避,但对他来说反成为一种青涩的挑逗,惹得他一再猛攻追缠,无止尽地深吻,直到他吻破她的唇,她惊醒呼痛,他才放开她。
                 她贪婪地吸了好大一口的空气,拍拍自己的胸口,喘了喘气,一副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样子。
                 “你怎么了?”两片红艳的唇瓣已然胀肿,提醒着自己的恶行,看着看着,他竟没有愧疚感,反倒更加压抑不了体内狂嚣的欲望。
                 “我……”金雀儿微微嗔道:“你把人家的氧气都吸光了……还问人家怎么了!”拚命压抑那股被他逗弄后的激情狂潮,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出口。
                 “我去洗澡了。”轻轻推开她,他仓卒的站起,离开小客厅的脚步显得十分急促。
                 “就这样而已吗?结束了?”有些意犹未尽,更有些难以置信,她对着他的背影困惑问道。
                 “范范!”任凭金雀儿怎么喊叫,他就是没再回过头来,更没回答她。
                 一会儿后,淋浴完毕的范羿行觉得客厅安静得出奇,“雀儿?”当他纳进客厅一幕时,不由得轻喟出声。
                 本还担心她仍生着自己的闷气,没想到她早累得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雀儿,要睡觉到床上睡。”他轻摇了下她。
                 金雀儿嘤咛了声,在沙发上蠕动一下,浴袍沿着胸口起伏,因为动作而露出一片凝脂,完全不知道带着睡意的自己有么多么诱人。
                 “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计划之一,不过明天绝不放过你了!”脱下睡得不醒人事女人身上的浴袍,帮忙换上睡衣的范羿行,在目睹她未着寸缕的身段之后,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微缺的月,微憾的夜。
                 第五章
                 房里,范羿行僵硬得像一株不会移动的大树,任凭金雀儿这朵小花随意依附在任何她想依附的地方。
                 一张加大的床空间很大,她却像尾蜷起的小虾般,整个人交叠在他身上,完全不计后果。
                 “雀儿,起床了。”未来的十天将是他的蜜月假期,然而因她开学在即,爷爷自作主张将新婚夫妻的蜜月旅行挪到寒假,这十天的假期依然算数,他被命令不能到公司去,得陪在她身边培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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