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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江湖江湖 (3)-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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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各式杂耍器具,还有许多面诸如“晋南马戏班”、“张家口技”、“刘氏走索王”之类的布旗在人头上飘扬。
  只听人群中有人道:“今天‘杂技帮’成立,大会上定有精彩表演,快去看热闹啊!”
  有人道:“我们靠走江湖卖艺吃饭,成立‘杂技帮’对我们又有何益?”
  有人接口道:“兄弟,你这样就错了。我们在外卖艺,势单力薄,时常遭人欺负,现在成立‘杂技帮’,大家互相照应,就不怕别人欺负了。”
  也有人道:“那领头的‘杂技九怪’技艺虽高,但声誉不佳,向来恃强凌弱,只怕他们当了帮主,大家日子会更加不好过。”
  有人说道:“你看丐帮,帮主与手下同甘共苦,谁敢去惹?‘杂技九怪’既当了首领,只怕也会收了戾气,照顾同行的。”
  ……
  张寻和杨清惠听了众人交谈,明白各地的杂耍艺人,今日将在城西空地上成立一个“杂技帮”。
  张寻道:“看来江湖中又要多一个帮会了。”
  杨清惠道:“江湖艺人也是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只希望他们不仗着帮会的势力欺行霸市、为非作歹才好。”
  张寻道:“是啊,把江湖艺人联合起来本是好事,但若被领头者引入歧途,则江湖又将多一祸害了。走,我们去看看,若那‘杂技九怪’是大奸大恶之徒,便出手将他们除了,如何?”
  杨清惠兴奋地道:“好!自在荒岛上见了那个刘福,又知你在杂技班呆过,我现在对杂技颇感兴趣,正想去见识见识。”
  张寻笑道:“那么快走吧。反正已到曲阜,也不必急于去见养父母。再说我看你的样子,也是有点怕见他们,对吧?”
  杨清惠被他说中心事,脸刷地一红,一跺脚,纵身上马急驰。张寻一愣,也随即上马追去。
  到得城西空地,只见北端搭了一个大台,下边已聚了数万人,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许多人不停地对成立“杂技帮”一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过得一会儿,台上出现了九个人,男女老幼齐全,奇形怪状皆备。张寻和杨清惠心道这定是那“杂技九怪”了。
  那九个人在台上一站,台下众人议论之声渐息。只见一人从台下走到台上,先咳嗽了两声,然后冲台下断断续续地说:“在下蓬莱唐师幻,推举……推举张忠宝为杂技帮首任帮主。”他话音刚落,那奇形怪状的九人中走出一个壮汉,抱拳朝台下朗声道:“在下张忠宝,蒙各位抬举,送了一个外号叫‘硬弓张’,乃‘杂技九怪’之首。我们九人走南闯北,也赢得了一些名声,现在想为大家做件好事,便是发起组织‘杂技帮’。大家都是同行,只要入了‘杂技帮’,就等于有了靠山,就不怕别人欺负了。”
  张寻开始觉得奇怪,那张忠宝只是一个耍杂技的,没练过气功,声音应传不了多远,可台下众人却似乎都听见了。但随即便听出,台下人群中每隔数丈,就有一人将张忠宝说的话同时喊出,而张忠宝每说一句,台下就立刻有人应和叫好,看来“杂技九怪”为这次成立“杂技帮”做了充分的准备。
  张寻出道才四、五年,对武林的了解并不多,更别说江湖艺人了。杨清惠一直在道观中习武,对世事所知更少。这时她望着台上那九个人,问道:“这九人既称‘杂技九怪’,只不知除了模样怪外,另外还怪在何处?”
  张寻只好摇摇头道:“我看不出来。”
  旁边一个灰须老头听了两人的对话,不禁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问道:“两位竟丝毫不知“杂技九怪’吗?”
  张寻忙道:“是啊,还请老丈指教。”
  老头听了,略有些神气地捻了捻胡须,道:“台上正在讲话的叫张忠宝,人称‘硬弓张’,只因他打得一手神奇的弹弓,所以大家便这么称呼他了。他有一个绝招叫‘檐下滴水’,也就是把泥弹抛到房上,当泥弹顺着瓦垄往下滚,快滚出房檐时的一刹那间,他疾射一弹,能将下落的泥弹击得粉碎。”
  说到这里,老头顿了一顿,又道:“他还另有一招,称为‘天鹅下蛋’,就是将一颗泥弹先抛向空中,待掉到半空时,便开弓迎去一弹,两弹恰在空中相碰,双双开花。……”
  张寻乃武林大派掌门,各种高明得多的暗器功夫也见得多了,只是武林高手又岂肯做杂耍表演,于是觉得张忠宝的本领也不过如此尔尔。
  张寻和杨清惠见老头没完没了,暗笑着打了个手势,一起悄悄地溜出圈外,而老头只顾自己讲得高兴,竟未发觉。
  两人终于摆脱了老头的罗嗦,开心地大笑起来。张寻道:“清妹,这老头虽然罗里罗嗦,但也让我听出点名堂来。”
  杨清惠问:“什么?”
  张寻道:“你有没有觉得,这‘杂技九怪’只不过是一介艺人而已,并无多大能耐与雄心,何以竟会发起组织‘杂技帮’?”
  杨清惠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按理‘杂技九怪’乃市井之徒,并无大志,怎会花这么大力气来组织帮会呢?只怕是有人利用他们集合收买江湖艺人这一势力为己所用。”
  张寻道:“嗯,有道理,我先前以为老谋阴沉的蓬莱唐师幻定是幕后之人。可看他出来推举帮主的样子,却无疑是受了挟迫,不得已而为之。而且以他的性格,定不愿受人指使,所以背后那人就不愿他当帮主了。”
  杨清惠道:“我看也是,可又有谁会花这么大力气来收拢江湖势力呢?”
  张寻叹口气道:“算来算去,也只有一个人了。”
  “星爷!”杨清惠道。
  “是啊,你想他建立‘影子会’,杀害正道中阻止他实现野心的人,便是为了独霸江湖。现在收拢的这些虽是艺人,但毕竟是江湖的一部分,也是为了他独霸江湖做准备的。”
  两人至此忽地都不言语了。他们与星爷交手数次,深知他的厉害,若被他独霸江湖,武林中将无正义可言,暗想绝不能让其阴谋得逞。
  过了许久,杨清惠叹息一声,道:“但愿我们想得太多了,这‘杂技帮’的成立并非由‘影子会’暗中指使,而是艺人们饱受欺侮,自己想团结起来。
  随后两人默默无语,一直走到了“三立客栈”。只见客栈形制依旧,但已露出破败之相,伙计也换了许多新的。那个曾恶狠狠地拒杨清惠于门外的大管家也已经死了。张寻的养父母头发已经斑白,见张寻回来喜出望外。开心得不得了。均他们又见张寻出去几年,还带回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忙前忙后的,完全把她当媳妇来待。杨清惠羞在脸上,甜在心里,也不时地帮他们做点事。原本两人准备尽快去宝石谷的,这么一来,也就不好意思马上开口说要走了。
  一日,张寻帮养父运回一车酒,走进店堂,便听一人高谈阔论,说的就是那日“杂技帮”成立大会的盛况。说到酣处,还连连斥责两个不识好歹的家伙,竟然不听他传授杂技秘诀,就偷偷溜走了。张寻听着觉得声音挺熟,仔细一瞧却是那日“杂技帮”成立大会上站在他们身旁的灰须老头。而坐在老头对面的一个青年,也似曾相识。突然,他想起来了,叫道:“啊!董昌,董八股兄,别来无恙乎?
  那青年猛地站起来,朝张寻打量片刻,不禁惊呼道:“啊呀,原来竟是张老兄,张大侠啊,小弟真想死你了。”
  灰须老头则左瞧瞧张寻,右瞧瞧董昌,突然哈哈大笑,对董昌道:“八股贤弟,这人你认识?他就是我说的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之一,在‘杂技帮’成立大会时放弃了学习机会。”
  说着又对张寻道:“你呀,唉,我真为你后悔,本来那天我还准备教你们杂技不传之秘,‘吞宝剑’等很多杂技,还有你那个姑娘伙伴。唉,可惜可惜。”
  张寻听了含笑不语,董八股却连连道:“多嘴大哥,这次你可真多嘴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他便是我常向你提起的,一脚踢翻十八个恶贼、三拳将长江帮少帮主林湖立打将回家没找对门的张公子、张大侠!”
  这被董八股称为多嘴大哥的灰须老头立时肃然起敬,拱手道:“啊呀,原来老弟你是大英雄、大豪杰、真是失敬,失敬!这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我那些道听途说的绝技,又怎能入张大侠的法眼呢?……”
  张寻见这两人凑在一起,不禁有些好笑,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只有他们在一起谈天,双方才都不会厌烦。他知道若让灰须老人说下去必将没完没了,就径自对董八股道:“董兄,那日鬼城酆都匆匆别后,我甚为记挂你的安全,不知你一切可好?”董八股有些惭愧地道:“那日……那日小弟慌慌张张地只顾逃命,也没来得及看张大侠如何教训那长江帮的帮主。小弟当时一听长江二字就害怕,不敢沿江走,拼命往南逃窜。待惊魂稍定,才发觉银两已用完,会考时间也已错过。我想这样回去是无颜见乡亲父老的,非得等三年后考中状元衣锦还乡不可。可我当时身无分文,流落异乡,正走投无路间,遇上了这位多嘴大哥。我们是相见恨晚,极为投机。多嘴大哥资助我去会考,我则随他闯荡江湖。可是去年的会考兄弟一个不慎未考中,仍无颜回乡,只能随多嘴大哥再闯荡三年了。”
  说到这里,董八股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我和多嘴大哥由京城返回,一路上与秦家杂耍班同行,班主之女秦小丛说你也与他们同行过。她知道我认识你,就拼命让我讲你的事,仅‘张大侠独挑长江帮’一节就讲了不下三十遍,可她似仍未听够,还要我再讲。”
  张寻没想到董八股会碰上秦家杂耍班,而且知道秦小丛一直记挂着他,不禁心中一暖,问道:“你可知道他们现在何处?”
  董八股道:“我们一直和他们同行到曲阜,后来去看‘杂技帮’的成立大会,可惜人太多与多嘴大哥走散了,否则当时我和秦姑娘都能见到你了。”
  那日‘杂技帮’成立大会时,张寻就有心找过,希望能见到“秦家杂耍班”的黄旗,可当时人山人海,又怎能见着?现在知悉竟错过了,不禁有些懊丧,急道:“那么秦姑娘他们现在何处呢?”
  董八股叹口气道:“现在就不太清楚了。‘秦家杂耍班’原本要加入‘杂技帮’的,心想从此可有一个照应和依靠,谁知‘杂技帮’的九个帮主说既入帮,就得交帮费,也叫‘保护费’,让‘秦家杂耍班’将每天卖艺所得钱的一半上交,每天都有打手去收,卖艺的收入本就微薄,再交一半,自己就别想活命了。秦家大爷于是决定退出‘杂技帮’,可那九个帮主又不让他们退,还经常带人去威胁,要钱。”
  张寻听了气愤地道:“这‘杂技九怪’竟如此可恶吗?”
  董八股道:“正是,尤其是那七帮主‘云里飞’是个好色之徒,不仅要钱,见秦姑娘长得漂亮,就动了色心,说要娶她回去做小妾。秦家人吓得不得了,四天前偷偷溜出曲阜,往西逃难去了。”
  张寻大急:“什么,他们四天前就离开曲阜了!”
  董八股道:“是啊,本来我和多嘴大哥也想和他们同甘共苦的,只是我们乃文弱之辈,只怕会拖累他们。再者我们也想多看看孔府、孔庙、孔林,所以就留下了。”
  张寻又急道:“那你可知他们将去往何处?”董八股道:“不知道,反正这样急急地逃难,哪里安全就去哪里喽。”
  张寻正焦急间,旁边一桌的食客中有人站起来,朝张寻一拱手道:“这位大哥,我们是河南开封府南边‘仙人庄’的杂耍班,也是吃江湖饭的。两天前我们在鲁西聊城的‘悦来客栈’住宿,同宿的便有一个‘秦家杂耍班’,却不知是否你们所说的那家。”
  张寻见这人浓眉大眼,颇有豪气,便急忙一抱拳道:“这位大哥,他们的班主可是一位四十多岁的汉子?他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儿,整个班子也就十七八个人,用一块黄布,上写‘秦家杂耍班’五字?”那汉子略一沉思,道:“旗倒没看见,或是他们逃难不敢拿出来吧,但按你所说,他们应该便是你们要找的‘秦家杂耍班’了。”
  张寻赶紧道:“大哥,他们可告诉你往西去将走的路径?”
  那汉子摇摇头道:“没有,不过他们既去了聊城,又是西行,总要沿着山东冠县,河北馆陶、邯郸、武安、涉县,然后是山西黎城,再往北经阳泉、太原、汾阳、至陕北后再往西这一线走。本来往西的路有三条,这样是最远的,但一条因发大水淹了,另一条则土匪猖獗,所以他们只可能走这条路的。你们若马快,立刻追去,只怕用不着到黎城就能追上。”
  大汉说着略一顿,突道:“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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