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八绝-第10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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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不凡看了一眼朱祁嫣,面色猛然一变,躬身道:“诸葛不凡该死,竟然现在才认出巾帼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其他人见了,也赶紧朝朱祁嫣行礼。
朱祁嫣刚要说什么,前面的方剑明回头道:“我与狄大人去去就来,你们暂且同诸葛大人去吧。”
朱祁嫣听了这话,心头不由沉重起来。方剑明急着与狄向秋前去,分明就是有重大的事,连她这个巾帼公主都不能去,显见此事之重大,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行馆内与行馆外一样,也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别说是人,只怕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方剑明在狄向秋的带领下,在行馆里急行了一会,来到一座石桥外。走过石桥,便是一幢三层大楼。
奇怪的是,石桥附近看不到一丝人踪,但方剑明早已察觉到石桥底下,包括水底下,至少埋伏了六十四个人。
到了大楼前,有人轻轻打开了房门,狄向秋当先走入,方剑明进来后,微微吃了一惊。他虽然已经察觉到大楼里有不少高手,但此刻见了,也忍不住吃惊。一楼的大堂上坐了二十六个人,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时之间,也很难用语言去形容他们。
对于方剑明的到来,他们似乎早已知晓,只是静静地坐着,并不起身。狄向秋望也不望他们一眼,向楼梯走去。顺着楼梯,左右两边,每一级都站了一个白衣少年。
方剑明随同狄向秋上到二楼以后,心里更加惊异。二楼的人数虽然没有一楼多,但其中一人却是方剑明见过的,这人正与边上的一个红鼻子老头低声交谈,脚边放着一把扫帚,正是“塞外三魔”的师父铁扫把。
从二楼到三楼的楼梯,同样每一级也站了人,不同的是,这次换成了一身黑衣的中年大汉,每一个人的身高都比一般人足足高了一个脑袋,方剑明与他们相比,并没有什么优势。
来到三楼,放眼望去,却是一间一间的屋子。走过一间屋子的时候,方剑明一时好奇,扭头往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四道目光向自己射来,那目光就如寒电似的,简直就不是人类所能拥有。
“奇怪,朱祁钰从什么地方找来了这么多高手?三楼上的这些家伙,压根儿就不是正常人,身上隐藏着巨大的力量。”方剑明心中嘀咕着。
这时,狄向秋已经停下脚步,站在一间屋子外,躬身道:“皇上,侯爷已经来了。”
屋里传出一个病恹恹的声音道:“快请他进来。”
狄向秋道了一声“是”,将房门推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方剑明一脚跨入屋里,狄向秋竟是不敢进屋,悄悄的将门带上了?
第六卷 风云再起 第六百一十九章 邪病缠身
方剑明一进屋,便发觉屋内的气氛有些异常。他倒不是认为朱祁钰会设下陷阱来害自己,而是屋里一股浓烈的药味让他颇为诧异。在朱祁钰写给他的信中,只是略略提到自己因练功不慎,以致走火入魔,生了一场大病,至于严重到什么地步,如非亲眼所见,他就无法去感受了。
此刻,当他看清屋里的情形之后,才恍然大悟朱祁钰为什么会急着要见他。屋里药味十足,但也异常暖和。一张锦塌上,斜躺着一人,下半身盖着一张华丽的被子,塌后站立一人,身形宛如铁塔,像方剑明这般身高的人,与他一比,也只像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塌前坐着一个骨瘦如柴,一阵微风吹来,就能将他吹走的老人。
躺在榻上的人是朱祁钰,站在榻后的人是“黑”,而坐在榻前的这个老人,方剑明还是第一次见过。方剑明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老人身负绝学,可他看到朱祁钰的神情后,就再也顾不得这个老人是谁了。
“朱……皇上,你怎么会弄成这样?”方剑明惊声问道。
现在的朱祁钰,与当年那个初登皇位,意气风发的朱祁钰简直就是形同两人,他头发全白,还掉了不少,形容枯槁,比那老人多不了几斤肉,一双手苍白得几无血色,只听他道:“方兄,我写给你的信,你已经收到了吧?”
方剑明点点头,道:“收到了。”旋即补充道:“方兄二字,实不敢当,皇上请收回。”
朱祁钰道:“不如这样,你既然是祁嫣的未婚夫,我称你一声‘贤弟’如何?”
方剑明想了想,道:“悉听尊便。”
朱祁钰面上露出一丝笑容,他似乎连笑都显得有些艰难,道:“贤弟,我知道你武功了得,急着把你请来,就是想请你看看我的情形。不用我说,你应该看得出我现在已经是邪病缠身了吧,还望你看在祁嫣的份上,救我一命。”
方剑明正色道:“在下万想不到皇上的病情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早知道的话,我会立刻赶来的。”说着,已经来到塌边。
自方剑明进来后,那老人一双骇人的目光就一直盯着方剑明,定力稍弱一些的人,只怕早已禁受不住,全身发颤了,但方剑明由始至终,都丝毫不为所动。这样的功力,让老人心头暗惊,这时起身道:“侯爷,你坐。”
方剑明当仁不让,道了一声:“多谢。”坐在了凳子上,道:“皇上,请把手伸出来。”
朱祁钰将手一伸,就这么动了一下,便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方剑明伸指在朱祁钰手腕上一搭,过了一会,面色一变,道:“皇上,你的经脉好生怪异……”
朱祁钰凄然一笑,道:“贤弟,你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方剑明道:“的确是有些不可思议,皇上的经脉,有一半全都闭塞封住了,换成一般的人,早已死许多次了。这种现象,我还是头一次见过。”
朱祁钰道:“贤弟,这件事我待会再同你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让这些经脉打开,哪怕是一条,我也知足了。”
方剑明想了想,道:“皇上,我可以试一试,但……”
朱祁钰道:“我明白,这其间有很大的危险,一不小心,我立时便会暴毙。贤弟,我相信你。”
方剑明暗道:“他有些事做得不够光明磊落,但他毕竟是嫣妹的二哥,嫣妹倘若看到他这样的情形,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也罢,我就试试看。”心里这么一想,暗暗运功,由指尖透出一股真气,进入朱祁钰的体内。
老人有些紧张的看着,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时出手,哪怕是拼掉自己的性命,也要把朱祁钰的生命保住。
不多时,方剑明面色渐渐红润起来,当红到一定的阶段之后,又渐渐褪去,由鼻中喷出两股白气。白气凝而不散,一盏茶工夫过后,白气开始回收,而就在这时,朱祁钰的面色渐渐有了起色。
随着白气的回收,朱祁钰的面色越来越好,到白气完全回收完毕,他的面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已经比刚才好了许多。
方剑明收功抽指,运功一周天,双目一睁,深邃如海。
朱祁钰见了,心头又惊又喜,暗道:“看来我这一着棋是走对了,如能得到他的支持,又何愁对付不了独孤九天?”
方剑明抹了抹额上的一丝汗水,道:“皇上,你觉得如何?”
朱祁钰高兴地道:“贤弟,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多谢你。”
方剑明道:“可惜我功力还不算深厚,又不敢冒险一试,不然,最后那三处经脉,一定可以水到渠成,应功而开。”
那老人一脸的惊骇,道:“老朽此前虽然已经听过侯爷的大名,但终究没有见过面,不知侯爷的深浅,如今一见,才知侯爷果然是天底下第一流的内家高手。侯爷说自己功力不算深厚,这话让老朽万分汗颜。”
方剑明抬起头来,问道:“前辈是……”
那老人道:“老朽焦兆龙。”
方剑明听了,却是从未听说过,但处于礼貌,拱手道:“失敬,失敬。”
朱祁钰笑道:“贤弟,焦老的名字,你可能没听说过,但昔年太祖皇帝身边的‘龙’、‘虎’、‘象’、‘豹’四大护卫,想来你也听说过吧?”
方剑明道:“这四大护卫,我倒是听说过。”面色一变,道:“莫非焦前辈就是四大护卫之首的‘龙护卫’?”
焦兆龙道:“正是老朽。”
方剑明越发惊奇,问道:“听说四大护卫早在七十多年前因为胡惟庸一案的关系,被太祖皇帝下令杀了,焦前辈你……”
焦兆龙叹了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若不是因为这次出山,这件事只怕要永远淹没在历史长河当中了。”
方剑明知道眼前这人的身份后,立即起身给焦兆龙让座,自己到角落里搬了一张凳子。
朱祁钰问道:“贤弟,你用过膳了吗?”
方剑明道:“来的时候已经用过了。”
朱祁钰道:“既然用过,我就可以慢慢的将事情经过告诉你了。”顿了一顿,道:“我前些时候得知一个消息,说襄阳境内很是不安,奇怪的是,近来襄阳境内又渐渐恢复了太平,你由南而来,可知这件事的经过?”
方剑明道:“这件事皇上不提我也会说。”便把襄阳王府发生的事说了。
朱祁钰听后,十分恼怒,道:“难怪这两年来我那五叔十分猖獗,原来是假冒的。哼,汉王余孽,死不足惜。”
方剑明问道:“我听襄阳王爷说过,皇上当年曾让他严密监视双狮庄的动静,莫非皇上那时候已经怀疑双狮庄的来历?”
朱祁钰道:“这许多事其实都是可以串连起来的。贤弟,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事,不但十分隐秘,而且十分出格,甚至关系着大明的未来。你听了后,如非必要,请不要再说给旁人听,好吗?”
方剑明呆了一呆,旋即道:“皇上如此相信我,我又怎会说出去??
第六卷 风云再起 第六百二十章 尾大不掉
朱祁钰笑道:“贤弟的为人,我当然信得过,我只是依照惯例,随便问问罢了。”说完之后,想起了什么,面色黯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我自亲政以来,既做过好事,也做过坏事,可谓毁誉参半。我现在最后悔的是,当初不应该听信小人的谗言,罢去侄儿的太子之位,立我儿为太子。当年,我曾发过重誓,倘若改立太子,便叫我断子绝孙,如今我遭到了报应,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全朱家的皇位,不让他落入外姓人之手。”说到这里,目中不由露出一丝厉光,十分吓人。
方剑明暗道:“既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所立的重誓,我早已从嫣妹那儿得知,我虽然不太相信什么报应,但这件事你确实做得太过份了。”
朱祁钰收起目中的厉光,缓缓说道:“我大明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已历八十九年,传到我这里,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波折。但这八十多年来,不管怎么波折,可以说都是我朱家人自己的内乱。我曾祖父成祖皇帝靖难,从建文皇帝手中夺得天下,汉王、简王谋夺我祖父仁宗皇帝的太子位,这些都是事实,可不管谁赢了,到最后还是姓朱的当皇帝。贤弟,你说是不是?”
方剑明听他这么一说,心底暗暗吃惊。朱祁钰身为当今天子,这么议论先人,若是叫朝中的文臣们听见,许多自认是大明中流砥柱的“谏臣”就算挨“廷杖”,只怕也要反驳到底。朱祁钰当着方剑明说这种话,可见他确实出自真心,不然,此等忤逆之言,即便是一国之君,也承担不起。
方剑明认真的想了想,道:“皇上的话有些道理。”
朱祁钰听了,突然大笑起来,笑声诡异,就如哭泣似的,道:“可是贤弟你知道么,再过几日,这大明的江山就要改姓了。”
方剑明面色大变,道:“皇上何出此言?”
朱祁钰道:“难道你没看出来么,正天教明目张胆的召开武林一统大会,分明就是想造反啊。”
方剑明大声道:“这不可能。”
朱祁钰道:“早些时候我也不相信,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不由我不信。三年前,双狮庄建立,我当时就有些察觉,所以才会让五叔严密注意双狮庄的一举一动,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这个五叔竟会变了性子,将襄阳闹得一塌糊涂。我百思不得其解,想把五叔召到京城一探究竟,可他推说重病,不能前来,我深知五叔这十多年来,在襄阳颇有贤名,如果派人请他入京,遭受朝中大臣的非议事小,逼他提前造反事大,所以一直忍着。现在双狮庄覆灭了,我也知道不是我五叔变了性子,而是被人假冒。事情原可以到此为止,但正天教的一统武林大会依然进行,这让我十分害怕,独孤九天究竟想干什么?他与双狮庄的关系,已不是秘密,没了双狮庄,没了假襄阳王,他还敢召开这个大会,目的岂非显而易见?”
方剑明怔怔出神。他不是姓朱的,更不是朱祁钰,虽然早已察觉到一些迹象,但终究不会也不愿深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