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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节

星期五有鬼-第2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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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作样的好心来看我,其实是来催节目录制的,我这叫一个寒心,大不了老子不干了,救回李一灵,跟他学扎纸人去,凭哥们的悟性和地府的关系,咋也能比老郝卖的价钱高。

“主任,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又碰见倒霉事了,李一灵为了救我被困在了个诡异的地方,我得想办法救他,没时间去想节目的事,要不我辞职?”

我一说辞职,赵兴脸上露出苦笑,对我道:“别任性,咱们好好商量商量,这样吧,反正也要救李一灵,不如我派人把纽扣摄像机给你带来,要是救人的同时能录点东西就更好了,要是不行,我就出个公告,说你生病了,节目往后拖一拖,你看怎么样?”

赵兴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哥们很诧异,平时催节目那叫一个急,我忍不住仔细看了看他,发现他对我讪讪笑着,估计他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吧?何况星期五有鬼没了我,谁还敢接这个活?不是哥们吹牛逼,现在咱也是有本钱的人了,很多观众就认我。

既然赵兴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对他道:“主任,救人为主,能不能拍摄下来,我不敢保证,我试着做吧,对了,你让张六六带纽扣摄像机来,我还有正事就不留你了……”

“成,成,不管怎么样。努力了就好!”赵兴倒是很识趣,知道这时候没人待见他。虚头巴脑都免了,说了几句有什么需要就给他打电话之类的。转身离开了。

赵兴离开,完颜萍不满意的嘟囔:“浪总为了节目,都玩命了,受伤了还来催,赵扒皮这是……”

我忍不住苦笑道:“生活就是这样,咱们现在没权没势的,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这些你不懂,等你毕业了。走上社会,就会明白了。”

送走了赵兴,我急忙让张鑫回我家把通冥宝玉拿来,张鑫去拿宝玉,我就在医院盘膝打坐,恢复精气神准备晚上的事,没盘坐多大一会,进来个小护士,是给我换药的。见我醒了,很是惊讶,又见李一灵坐在地上垂着头,脸上又露出茫然的神情。完颜萍解释李一灵陪床太累,坐着睡着了,小护士也没往心里去。问了我几句有什么不适应的,转身去找大夫去了。

我这叫一个头大。病房都特妈快成菜市场了,你来我往的。要是这么乱下去,怎么行动?无奈还得应付,毕竟我还不想出院,要待在医院解决这件事,只能是让完颜萍把李一灵扶到椅子上,装成睡觉的样子,我继续躺回到床上,装成很虚弱。

没多大的功夫,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夫进来,戴了副眼镜,见我醒来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我仔细观察他,发现大夫似乎对我突然醒来有疑惑,心中不由得一动,难道他知道点什么?

大夫走到我床边,问道:“醒来后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我装作头疼的样子,对大夫道:“头疼的厉害,跟针扎的一样,哎呦,大夫,我昏迷的这段时间,感觉身在一个巨大的建筑内,里面还有个十字路口……”

“不用担心,你的病症是大脑两半球的受到损害造成的自觉的思维活动能力的丧失,但间脑与脑干的功能有充裕的保留,因此一些自主神经反射与运动反射都有保存,并可有正常的睡眠,觉醒周期,你见到的那些不过是做梦,不用放在心上。”

话说的很淡然,我并没有在他脸上看出什么来,丫的要不就是不知请,要不就是装的,如后是后者那就太可怕了,我装出脑袋受损严重,极度疼痛,大夫又仔细给我检查了一番,开了点药,说回去研究研究,转身走了。

他一走,我立刻站起来把门反锁上,问完颜萍:“大夫叫什么?”

“他是王健王大夫,脑科的主任,很有权威,除了院长就数他经验丰富,浪总,你是在怀疑王健大夫有问题?”

“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医院里任何人都是怀疑的目标,完颜,我不敢有半点大意啊,毕竟小哥他们身处险境,对了,你帮我查一下医院里有没有一个叫蔡翊菡的女人,她是市委宣传部的干事,出了车祸,我在昏迷的时候见过她。”

“浪总,到底发生啥事了,从你醒来就忙着折腾,发生了什么却没说,你和小哥都是这个毛病,就不能把事情说清楚了?我们也好有个应对。”

我看了看桌子上完颜萍的手机,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张鑫没有回来,还有时间,我沉默了下对她道:“我昏迷过去之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抱歉今天又只能是一章了,病一直没好利索,这几天刚好点,刚想恢复两章,突然又重感冒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脑袋昏沉难受,连审稿子都难受,实在是没办法了,大家多理解,等小七病好利索了,一定恢复一天两更,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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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章告阴状

我把整个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完颜萍惊呼道:“那岂不是跟周志国在我们学校里布局一样的吗?这家医院一定有猫腻!”

我苦笑道:“你抬举周志国了,丫的也就是布个局,引你们互相残杀罢了,这可是直接整出个海洋天堂,还弄出个假地狱来,手段不可同日而语。”

我俩说到这,张鑫推门进来,问道:“什么不可同日而语?”

我懒得在跟他讲一遍,让完颜萍复述,我管张鑫要来通冥宝玉,在卫生间打了盆水,沉心静气,把通冥宝玉放进水里,念诵咒语:“通冥宝玉通幽冥,通幽冥兮真牛逼,有请吴老六,有请吴老六……”

水面连波动都没有,虽然我已经预料到了会是这么个结果,却依然不甘心,又念诵了几遍,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干脆从李一灵带着的军挎里找到一张雷符,对着水盆来了个雷霆大威德神咒,想着干脆把吴老六劈出来算了,符咒起了作用,水面却还是没有涟漪。

“狗日的吴老六!”我狠狠骂了句,颇有点束手无策,丫的跟缩头乌龟一样,不到日子就不冒头,我也是来了脾气,咬着后槽牙朝着水盆扔了好几张雷符,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张鑫和完颜萍见我折腾的直冒汗,没一个劝我的,还一个劲问:“管用了吗?管用了吗?”

哥们本来就急躁,加上他俩一个劲的催问,我都快急眼了,奈何吴老六就是没有半点动静。我知道不到日子丫是不会出现了,朝着完颜萍喊道:“茅山妹子呢?咋还不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刚喊出这句话,有人敲门。张鑫开门就见茅山妹子背着个包站在门外,见我醒来,高兴道:“浪总,你醒了?”

“废话,不醒来我能站在地上吗?”我烦躁的上去把门关紧,拽过茅山妹子道:“法器都带了吗?”

“带了,到底什么事啊,你醒来是好事,咋还让张鑫那么着急的给我打电话呢?还有。带上法器干什么?又出什么事了浪总?”

我没时间跟她再把事情前后讲一遍,沉声道:“小哥去救我,陷在一个不阴不阳的地方了,我刚醒来,身体虚弱,有些事就只能拜托你了。”之所以叫来茅山妹子,是因为哥们还留了一手,我不确定能不能到吴老六,如果不能。就只能是告阴状了。

所谓的告阴状,也称为放告、烧王告。通常是一般百姓在有理无处说、有冤无处诉时,求助于冥界的神明,包括城隍爷、东岳大帝、地藏王菩萨和阎王爷的方法。在传统汉人的社会里。告阴状有两种做法:第一种是公开地在民众面前放告,第二种是私下地放告。

告阴状有很多种形式,有活人告活人的。活人告鬼的,鬼告活人的。鬼告鬼的,其中最有名的算是韩信告阴状的传说。典型的鬼告活人,传说韩信被杀后,怒气冲冲在阎王面前告了刘邦和吕后萧何的阴状。

阎王判决让韩信转世投胎,成了曹操,让刘邦成了汉献帝,让吕后仍做皇后,最后被曹操勒死在宫中……

传说只是传说,但也由此可见告阴状是由来已久,现代虽然少了,但也没绝迹,我成了星期五有鬼的主持人之后,很多观众来信提供线索,其中有一封信说的就是告阴状,有一家人不孝顺,不赡养老父亲,孽待的老父亲生不如死,老人伤心之下,干脆烧黄纸告了阴状,结果老人死后这家的日子就快速的衰落下去了,不是病就是残,总之很凄惨。

我们当然不会闹的那么大扯,也不会去见阎王老子,办法很简单,拦截鬼差告阴状,在刚死人的地方,布置下符阵,暂时拦截住勾魂的鬼差,将海洋天堂和和李一灵被困的事写在黄纸上,在鬼差面前烧掉,让鬼差带给吴老六,就算大功告成。

这种事本来应该是哥们去干的,可我还魂时间太短,不光是身体上虚弱,神魂也不稳,索魂牌又留给李一灵了,就只能是救助茅山妹子。

茅山妹子听我说完,沉默的点了点头,其实告阴状不是那么好告的,拦截阴差,等于妨碍地府办公,遇见个讲理的还好,遇见个不讲理的,铁链锁住神魂,直接带到地府,告你个妨碍勾魂,那就太操蛋了。

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李一灵和蔡翊菡待在那种地方,能坚持多久?不敢耽搁,只能是出此下策,接下来就是给班小贤打电话,问他最近那有死人的,班小贤告诉我有两家今天死亡的停在殡仪馆。

我和茅山妹子不敢耽搁,急忙准备纸钱,黄符,准备妥当,又让罗越带眼镜兄来医院守着李一灵,等到所有事都办妥了,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了,我让罗越冒充我躺在床上,让眼镜男照顾李一灵,然后和茅山妹子,完颜萍,坐上张鑫的车,直奔殡仪馆。

殡仪馆都快成我家了,看门的大爷都懒得拦我,但我却得麻烦他,扔了两盒好烟,打听了一下,殡仪馆内现在停放着二十多具尸体,还都没火花,今天就送来两具,一具是正常死亡,一具是出了事故的。

殡仪馆停了这么多尸体,我有点放心了,估摸着今晚肯定会有鬼差来勾魂,但也不敢大意,进了门直接奔骨灰堂,检查了一遍准备的纸钱黄符,将阴眼开了,我沉声道:“小哥跟我说过,殡仪馆后面的小树林是阴阳路,咱们到那去拦截鬼差,此事凶险多多,不管遇到什么,都别大惊小怪的。”

我说的郑重其事,大家也都点头,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深夜了,深吸了口气,带着几人翻墙出去,来到小树林,我仔细找到阴气最盛的地方,按照天地人三才的位置,让完颜萍和张鑫各自带着东西坐好,茅山妹子身在中间,拦截鬼差。

大家就位之后按照我教的办法,开始烧纸,我们烧纸烧的不是普通的纸钱,而是李一灵做的冥币,三才位置等于涵盖了阴阳路,接下来就是感应鬼差了,哥们现在虚弱,开了阴眼也不见得能看见鬼差,完颜萍和张鑫就更不用说了,只能是用笨办法。

我们三个盘膝打坐,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个燃香的鼎炉,点燃三支长香,嘴里念叨着咒语:“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刚山。灵宝无量光,洞照炎池烦。七祖诸幽魂,身随香云翻。定慧青莲华,上生神永安……”

香雾缭绕间我抽出纸钱,朝上一扬,黄纸飞起到那三炷香上面,轰!的一声就燃烧起来,在空中燃烧成灰飘荡到地上,很快我们三个面前就都堆积起不少的纸灰,也没有阴风刮起,开了阴眼的情况下,纸钱燃烧过后,地上撒了一层的冥币。

这个过程持续了半个小时,鬼差仍是没有踪影,我也不着急,一张张的燃烧,毕竟谁也不知道鬼差什么时候勾魂路过,打算的就是长期斗争,准备烧上一晚上,茅山妹子端坐在地上,手中拿着我写好的信,低垂着头,静心感应。

差不多过了有一个小时,在我甩出去一张纸钱的时候,平地突然起了一阵微风,这风平地起的一点规律都没有,并不是朝着一个方向旋转,而是四面八方都有,我知道是鬼差勾魂路过了,睁大了眼睛去看,却只能看见两个模糊的轮廓从殡仪馆方向走进了我们的三才阵中。

恍惚的我看见一个头戴白纸帽的鬼差,右手挥舞着手中的招魂幡,左手上铁链栓了个新鬼,飘荡着四处收拢我们烧的冥币,看到鬼差头上戴的是白纸帽,我不由得暗暗叫苦,因为戴白纸帽的鬼差是白无常谢七爷的手下,我跟范八爷有交情,跟谢七爷可是没有半点交情,生怕搭不上话。

茅山妹子显然也感觉到了,站了起来,盯着那鬼差靠近,哥们急忙快速烧纸钱,鬼差却不收纸钱了,飘荡着牵着新鬼到了茅山妹子跟前,眼见个女子拦路,鬼差面目突然变得狰狞,尖声道:“那个不知死活的,敢拦你家老爷收魂?”

这一嗓子特别的尖利,跟超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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