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墓-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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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成拍拍小山:“你不要闹,乖乖地走。”
一行人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返回到了群龙坐,重新进到了那个有圣石的山洞之中,那里早没有了茶壶盖一行人的踪迹,看样子应该早就离开了,白逸让大家休息一下,再一鼓作声出长白山去。
白逸刚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哟,你们还真是,怎么才找到这里来了?”
是何宝生的声音,白逸跳了起来:“师……何老爷子,你在哪里?”
何宝生从一块岩石的后面站了出来:“年纪大了,不经冻,躲在这里躲风呢,你们怎么现在才从里面出来,我都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
雷子听白逸说过那一晚发生的事情:“我说老人家,你怎么总是来无影,去无踪地,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好歹我们也认识一场,走的时候打声招呼才对嘛。”
何宝生摸摸自己的胡子:“我独来独往已经习惯了,不喜欢和一大帮子人来来去去的……”何宝生突然看到了小山,他脸色一变:“你们怎么多出一个人来了?”老爷子走到小山面前,仔细看了看他的脸,突然一手抓住小山的胳膊把起脉来,这一把,老爷子“哦”了一声:“这小伙子可不是寻常人啊。”
何宝生一语道玄机,大家面面相觑,白逸这时候正好要套何宝生的话:“何老爷子,多亏你告诉我们有地胎一说,要不然我们也摸不清头脑,还在长白山里胡乱转悠,把自己吓得要死要活得,不过,您老人家一早就知道鹰嘴之上有地胎?”
“呵呵。”何宝生笑道:“小伙子,你又在套我的话了。”
白逸有些汗颜,师父总是这样,不给人台阶下,若是不想说,含糊混过去明明也是可以的,可是师父偏偏当面戳穿你,这要是脸皮薄的人,不得被他羞死才怪,幸好白逸已经习惯了,打着哈哈说接过话来了:“何老爷子先前明示了一半了,现在何不把话一次性说完呢?况且,您一看他,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白逸指了指小山。
“地胎转化成凡人的,要能数得清姓名的恐怕只有孙猴子了,这孙猴子是真是假”何宝生说道:“这个地胎真是奇怪,居然可以演化成普通人,他的血脉和普通人的完全不同,跳得非常快,小伙子,你也可以去把把,他的脉象简直像是千军万马在战场厮杀一样。”
白逸听到这话,浑身打了一个颤,他让自己也去把把?这把脉不是什么人都能把出名堂的,师父曾教过自己号脉,难道?白逸看了一眼何宝生,何宝生还是那幅老顽童的样子,他对自己究竟知道多少?白逸心中有无数个疑问,无奈还有其他人在,只有暂时将疑问压下去,要想弄清楚这些事情,除非,让何宝生与自己同行。
打定了主意,白逸说道:“看来何老爷子对小山的来历很清楚了,不过我们对这地胎了解不多,不知道在路上他会不会还有什么变化,能不能请何老爷子与我们一起出山,给我们一个照应呢?”
何宝生想了想:“也好,我一个老头子也要靠你们照应啊。”
几人休整一番后,重新出去,何宝生虽然年纪大,可是脚法却不慢,完全能够跟得上大家的节奏,白逸靠近何宝生:“何老爷子真是不简单,这么大年纪了,可是同我们年轻人比起来,一点也不逊色。”
第188章 划拳
“嘿嘿,可能不是我不简单,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太弱了。”何宝生一点也不谦虚,完了自己还在那里哈哈大笑起来。
雷子忍不住说道:“你这个老头子真是奇怪,人家像你这么大年纪,都窝在家里不动弹,享享清福,你这一大把老骨头,还天天在外面折腾,一个人跑这雪山来,也不怕被雪埋了。”
“雷子!”以前是有一个唐三成口不择言,嘴上没上把儿,现在这个雷子更过份,白逸喝斥雷子道:“走你的路吧,现在说的话越多,耗费的气力就越大。”
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抬头看着天,天上的雪还在下,脚踩在雪下,半天也拔不出来,每走一步都费力地很,白逸提醒道:“最近连降大雪,雪将两边的深涧都掩了起来,走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误入深涧了。”
大家都站在最中间,顺着最中间的路走,步步小心地朝前,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白河镇上找了一个旅馆坐下,白逸留了一个心眼,与何宝生住在了同一间房,对于这样的安排,何宝生什么也没有说,马上就说自己要睡觉,连饭也没有吃,一扭头,就进了房间,白逸也马上跟了过去,推开门的时候,何宝生已经脱了鞋子躺在床上了,双眼紧闭,好像已经睡得熟了。
白逸走到床跟前,何宝生也没有任何反应,他轻声叫道:“何老爷子,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何宝生没有回应,白逸叹口气,正准备走出去,朝地上一看,身子突然顿住了,何宝生的一双鞋子整齐地码在床下面,而且鞋尖朝内!白逸的心一抖,刚要蹲下去查看那双鞋,何宝生的声音响了起来:“真是的,之前看我的脚,现在又看我的鞋!小伙子,你的兴趣爱好还真是不一般啊。”
何宝生已经坐了起来,正笑眯眯地看着白逸,白逸有些尴尬:“何老爷子……”白逸想了想,索性豁了出去:“师父!”
听到白逸叫自己师父,何宝生嘻嘻哈哈地笑道:“你小子怎么随便认人做师父?”
白逸收了脸上的笑意:“师父,早在汉女墓室中,你就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不对?你特别告诉我,长白山有阴人出没,是看我对阴人感兴趣,所以给我线索对不对?那天晚上你出现的时候,十分不正常,以七邪的功力,不可能察觉不到有人进来,可是……”
何宝生凝住了笑容,突然长叹了一口气:“白逸,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本来可以更加利落的。”白逸说道。
白逸转身去将房门关上,这才走了过来,双膝跪在地上:“师父,徒儿不孝,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尽过做徒弟的义务,见面也是相识不相认,师父,请尽管责罚。”
“这么些年不见,你咋变得婆婆妈妈了?”何宝生说道:“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
白逸无奈地说道:“师父,生意场上转多了,肯定就沾染了一些商场上的习气,这和以前当土匪,倒斗可不一样,所谓的关系网,人际关系,比这地宫还要复杂。”
“好了,不说这些了。”何宝生摇摇头:“头回见你,你一说话,我就知道是你了,可是看你的面容年轻如往昔,就知道你肯定有了奇遇,当时的情况不方便认你,而且你的花样也挺多的,又不敢说话了,又往脸上抹泥了,这么多的花花肠子,让我还怎么认你?”
白逸就知道自己的花招没有逃过师父的眼睛,不过当面被师父点穿,还是很尴尬的,白逸马上转移话题:“师父,你不觉得奇怪么?我现在这个样子?”
“咱俩就是半斤八两,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一会儿肯定会问过,一百多岁的老头子了,为什么走起路来和你们年轻人一样,怎么样,要不然猜个拳,输的人先说?”何宝生兴致勃勃地说道。
白逸马上“哈哈”大笑起来,师父还是老样子,想当初,酒只剩下最后一口的时候,两个人就会划拳来决定谁来喝这最后一口,每每就热闹得很,师徒俩谁也不让谁,何宝生已经跳下床来,穿好了鞋子,白逸注意到,何宝生在朝鞋子的时候,鞋子也依然是鞋尖朝内,不曾改变方向。
看白逸盯着自己的鞋子,何宝生拍了拍双手:“来吧,我的好徒弟。”
“来可以,不过来哪一样嘛。”白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其实谁先说谁后说根本就不重要,此举主要是为了重温师徒俩的往日景罢了。
何宝生闷哼一声:“当然要选我最拿手的,三言的,怎么样?”
“好,三言就三言。”白逸闷笑一声:“师父,开始吧!”两个人就势开始了……
“一定终,两相好,三元郎,四发财,五经魁,六六顺,七巧图,八匹马,久九长,全福寿!”
白逸笑笑地收了手:“师父,我输了!”
何宝生当然知道这是白逸故意让自己的,不过依然高兴:“好吧,按我们说好的,输的人先说,白逸,讲讲你的事情先吧。”
白逸就将自己五十年前下墓之事一一讲了出来,讲到打开棺盖飘出香味的时候,何宝生的脸就阴沉了起来,及到后面与符羽之事,蛊毒与长生蛊,还有那崖棺之上的邪尸,何宝生就陷入了沉思,见师父这个样子,白逸问道:“师父,你是不是觉得其中还有什么玄机?”
“这蛊嘛,倒斗的人大多知道,你是知道我师父的吧?”何宝生说道。
白勉连忙点头:“曾经的倒斗界的泰斗人物关爷,师父,我说的没有错吧?”白逸上一次提到关爷这个人物,是在秦岭水底的移动墓室的时候,关爷也曾与那移动墓室有过一面之缘,更是因此而退出了倒斗界。
“没错。”何宝生说道:“我作为他的大弟子,与他交心最多,他曾告诉过我,蛊在秦朝与西汉之时十分盛行,作为反盗的手段之一,以蛊作为反盗手段十分高明,它们无色无味,根本让人防无可防,关爷年轻时也曾中过蛊毒,每逢十五便会全身奇痒无比,为了解蛊,他跑了一趟湘西,遍求高人,才有蛊师替他解了毒。”
“可是,在墓室中运用蛊毒的还是少数啊。”白逸说道:“我们倒斗这么些年了,也没有见有多少墓室中是有蛊的。”
何宝生嘿嘿一笑:“有些蛊不会马上发作,就算中了,本人也不知道,有朝一日若是突然暴死,大多也以为是突然暴毙,不会知道是蛊毒发作。”
这一点白逸是知道的,蛊毒发作需要特定的条件,若是条件不满足,蛊毒对人体也无妨,师父所说的确很有道理,提到那七物,何宝生问道:“这七物你找齐了几样?”
提到这个,白逸就有些灰心丧意了:“七物才找到了两样,辽古果与虎虫甲,师父,你说长白山有阴人出没,可是我们这一趟长白山之行,怪事不少,阴人却没有见到,对了,师父,你为什么专程赶过去告诉我地胎之事?”
“西岭之上有地胎,我在二十年前就发现了,当时发现的时候,地胎还未完全成形,它隐没在冰川之中,头很大,身形短小,手脚还没有完全长齐,这地胎,我也曾听我的师父说过。”何宝生说道:“他说地胎当中最为厉害的当属昆仑胎,要找到一条龙脉中可能生成昆仑胎的地方,是不可能的,只有等到昆仑开始形成,偶然被人发现,然后将胎形挖出,再把陵墓修建其中。这样的宝穴是可遇不可求的。传说只有通天的人才有资格。历史唯一记载埋在昆仑胎位里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黄帝。”
第189章 裸葬
“长白山集天地灵气,那西岭鹰嘴上,依唐三成所说,正是吸附龙气之地,倒是符合地胎生成的条件,只是没有想到,地胎化成人形,活了过来不说,而且完全与人无异,这实在是太神奇了。”白逸提到还躺在原地的怪兽冰棺。
“死后或能与天地同生,倒也不错。”何宝生说道:“我对你提到长白山有阴人出没,料想你一定会来,所以我早就在白河镇候着呢,只是没有在镇上遇到罢了,有一天,我见到了三个从里面出来的人,看他们的样子进过山,我就顺道打听了一下,没有想到就是这么巧,他们居然遇到过你们,他告诉我,你们要去西岭,我一听,就觉得不妙了。”
这三个人,白逸马上知道了,应该就是那位史学教授史文博和他的妻弟茶壶盖,以及那个水货的风水先生。
何宝生碰巧遇上史文博三人,从他们口中得知了白逸他们的下落,一方面喜重逢,另外一方面替自己的徒弟担心起来,于是便也朝山里走,不过晚了一些,走进去的时候,一行人已经经历了一番波折了。
“师傅担心的是什么?”白逸立刻抓到了师父话里的一个点:“居然马不停蹄地进去要告知我们这地胎的存在,想必有所考虑吧?”
“唉,二十年前我看到地胎的时候,就发现它是活的,我担心地胎若是被你们惊动,或是你们一时犯浑,挖掘了地胎穴,怕你们遭到大祸啊。”何宝生说道:“地胎罕见,如此巨大的地胎更为稀奇,我唯恐你们遇上大祸,没想到你们运气不错,这地胎具有灵气,而且生性以善为主。”
“师父走路很轻便,这是因为有修习过?”白逸又问道:“轻到无人可闻,瞒过了七邪,真是不可思议,我不过走神片刻,师父已经没有了踪迹。”
何宝生哈哈大笑:“这正是我这双鞋子的妙用了。”
鞋子!白逸硬着头皮问道:“师父,你说长白山有阴人,可曾亲眼见过?”
“有。”何宝生一点也不遮遮掩掩的:“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长白山有阴人出没呢,你师父说的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