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夫凶猛-第1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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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我身上那普通的穿着逐渐裂开,演变成了一身洁白的婚纱,与孙遇玄一身笔直的白西装,十分相称,我的卷发松软的披于肩头,手指上的婚戒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孙遇玄和我同时撒开了小仙女的手,并紧紧的牵在了一起。
“老婆,我们结婚吧。”
“好呀,老公,我们不带小灯泡。”
小灯泡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我和孙遇玄便牵着手奔跑了起来,阳光下我们相视而笑,彼此的身上都被镀上了一层暖洋洋的金色,我的裙摆刮过杂草,扑起了一地的蒲公英,它们飞啊飞啊,就像我快要溢出来的幸福感,飞满整个世界。
小仙女急的直跺脚,可怜兮兮的在背后喊道:“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宝宝了!”
我跟孙遇玄继续笑,忽略小灯泡卖萌的表情。
“哼,坏爸爸,坏妈妈,我要告诉全世界,你们两个未婚先孕!”
我们停了下来,十指相扣,看着小仙女欢天喜地的朝我们跑来,露出幸福而温暖的笑容。
感谢这世界,终将我温柔对待。
…………
【正文完】
【ps:还有前世篇,以及番外】
前世篇1
“哥,你等等我。”
少女喘着粗气,连忙跟上一袭红衣的少年,那少年不乐意的回头,冲穿着一身粉色纱裙,约莫十五六岁模样的女子皱了皱眉头。嘴上说道真是个拖累,脚步却还是停了下来。
少女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捂着心口,脸蛋红扑扑的说:“好累啊。”
“真是欠你的!”少年咬唇,便把女子往身上一背。还怕她掉下去似的。用手托住了她的腿。
少女圈住了少年的肩头,幸福的笑着说:“哥,你真好。”
“别拍马屁,要不是赶着去见师傅,我才不背你。”
过了一会儿,少女伏于少年肩头,自言自语般:“哥,师傅说我长大了,该嫁人了。如果有一天我嫁了人,你还会对我像现在这么好吗?”
“不会。”少年嘴上说着,黑色的眼珠里却有一丝不悦划过:“等你嫁人了,就别再缠着我。烦死你了!”
“那我就不嫁人,我要跟哥哥在一起。”
“就知道犯傻。”少年不屑的轻嗤一声。笑意却慢慢爬上了眉梢。
那少女便是不朽,那少年便是万倾,他们本是混沌所孕育出的连体婴,靠千古神树供给精元,来维持生命,机缘巧合之下,清风道长经过,并将他们带回了道观抚养。
清风道长将二婴分离,然二婴只有一颗半的心脏,权衡之下,只能给女婴半颗心脏,而留给男婴一颗完整的心脏。
二人从小到大,都形影不离,因为一旦距离被拉开,女孩便会心痛发作。
清风道长每每都会泪眼朦胧的对男孩说:“万倾,你一定要好好对待朽儿,她可能……活不了多久。”
眨眼二九年华,少年的眉眼越发俊俏,眉眼间时常凝满愁雾,久久无法退散。
万倾一身火红色的华服,座于树梢之上,圆圆的孤月映衬的他那张本就白皙的脸,更加苍白,唯有一张薄翘的唇,霎是嫣红,他的手里攥着摘来的狗尾巴草,漫无目的在指尖缠绕。
他的脑海里在回想,回想方才他莽莽撞撞冲进清风道长房间里的场景,他苍劲的指抓紧了门框,好看的脸上写满愤怒:“师父,您要让不朽下山?!”
清风道长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年迈的眼睛逐渐弯了起来:“我时日不多,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朽儿能嫁给一个好夫婿,过上平常女孩的生活。”
他心口一酸,难受的像是快死了,仿佛有人要把不朽从他的身边抢走,从他的心里的血淋淋的扯去,以至于他想都不想,就说:“既然要嫁,何不嫁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我能比这天下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爱她,我能让她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师父,您难道忘了,她与我离得远了,便会心痛发作。”
“您这么做,是想痛死她,还是痛死我?”他言,眼圈通红。
“倾儿,你……”清风道长长叹一口气,认命的说:“罢了,我早知道会如此,你对朽儿的心思,为师岂能不懂?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清风道长颤抖着双手,忽然老泪纵横,呜呜得哭了起来:“只是你们两个不能结合啊!真是造化弄人,为师本想在小时候就将你们分开,以免日后你们暗生情愫,可朽儿一旦与你分开,就会心痛发作,以至于你们从小到大,寸步不离,之间的感情早就超越了兄妹。”
“可……可如果你们结合,并不是像平常百姓近亲成亲会生痴傻,你们若是结合,会让朽儿肝肠寸断,暴毙而死啊!”
他第一次如此的手足无措,口不择言:“我什么也不会对她做,我只和她在一起,像以前那样照顾她,师父……师父……您不要拆散我们。”
讲到最后,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而来,以至于他的声音都在哽咽。
“倾儿,你对朽儿的感情看在眼里,可是朽儿她只是把你当哥哥,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哥哥对自己一直抱有的是男女之情,她会做何感想,对于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孩子,丈夫,家庭,这些你都不能给她,倾儿,你不能这么自私啊。”
他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心中却还抱着一丝希望:“可,可她的心痛症……”
清风道长起身,叹息着拍拍他的肩头:“她的心脏已经发育完全,不会疼了。”
他双膝一软,终于无法支撑起自己得身体,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的如同一个瑟缩的小孩,他背对着清风道长,话音艰涩:“师父,倾儿求您一件事,先不要告诉不朽。”
清风道长闻言,点了点头,再次深深叹了一口气,踏出了房门。
回忆忽的拉住了闸门,勒的人咝咝的喘不过气,手上的狗尾巴草不知不觉已经缠绕成了一个圆环,绿油油的,好似那颗青涩的心。
唯一不变的,便是天空中那轮孤寂的月,清幽的月光,映衬眼前那俊朗如画的男子,裁剪如削。
他叫万倾,万人倾倒,而他,却只为她一人倾倒。
万倾微微垂眸,看见树下那穿着鹅黄长裙的翩翩少女,身边站着一直白色雪獒,那獒有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甚是好看,充满灵气。
他稍稍动身,落了一地的黄叶,旋转至她的肩头,像是开出了花朵。
他喉头滚动,心念了一声,朽儿。围介岁号。
然而,真正说出的话却是:“迷糊蛋,呆在下面做什么。”
“等你给我摘果子呀。”
眼睛可针尖,都满树枯黄了,还不忘了吃,嘴上说着麻烦,却往更高处爬去,岌岌可危的摘了红果后,直接丢给她:“吃吃吃,拿去吃,看你天天跟狗呆一起,变的跟狗一样贪吃!”
不朽闻言,把它护在身后,立即叉腰与万倾辩驳:“谁是狗啦,人家叫獒,你看它雪白雪白的,一定是雪獒,生活在深山雪林中呢,你看它的眼睛,碧蓝碧蓝的,像宝石一样,可比你高贵多了。”
“是是是,当初要不是嫌你哭哭啼啼的鼻涕恶心,我才不背它回来呢,现在被你照顾的活蹦乱跳,就想比我高贵了?小心我把它炖了吃狗肉!”
不朽愤愤看着树上那人,真不理解他为什么要一直跟雪獒过不去,天天嚷着要炖肉。
不朽抱着雪獒的脖子,像说悄悄话似的:“影影,你饿了吧,朽儿给你好吃的好不好?”
只见不朽摊开手掌,把手中的红果晾在雪獒眼前,万倾见状,眼睛眯的就像一根细针,从树梢一跃而下,还没来得急碰到那红果,雪獒便伸出手掌,轻轻一拍,把红果直接拍的滚下山崖。
万倾顿时怒火丛生,恨不得现在就宰了这条恶犬!
“不准打影影。”
“影影?”万倾嘴角一抽:“他可是条公狗,怎么能叫这么女气的名字,还不如叫来福。”
“说了不是狗,是雪獒,真呆。”
“呵,真是能耐了,学会顶嘴了,看你以后怎么嫁的……”突然如同鱼刺在喉,哽的他生硬一疼,说不下去。
不朽粉嫩的脸上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悦,嘀嘀咕咕道:“反正又不嫁你。”
是啊……
反正不嫁我。
万倾收起想要习惯性点她脑袋的手指,摸到了手上的草圈之后,别开脸,把手伸到了不朽的眼前:“喏,拿去。”
她拿过,带在了手指上,瘪着嘴说:“这是什么,圆不圆方不方的,难看死了,也就你能做出这种丑东西。”
“不要还我。”他伸手就去拽,她却往回拉:“谁说不要。”
纠缠间,两只手握在了一起,她温软如玉,他骨节分明,他的大手,恰如其分的将她包裹。
这该死的柔软,让他心急促的跳,越跳越苦,越跳越疼。
“不朽,我……”
“呜。”身旁的雪獒呜咽一声,不朽便抽出温软小手,抚摸雪獒的皮毛,心疼的说着:“无影,你是不是饿了,朽儿带你找好吃的。”
说罢,少女便带着雪獒欢蹦乱跳的走了。
雪獒挑挑眼皮,宝石般湛蓝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得逞,尾巴也得意的摆了摆。
他盯着那条恶犬,怒火中烧,真怀疑它是不是成了精,专门来寻他开心,果然是条恶犬!
他冗自蜷缩起了手掌,抓住一掌温香,看着少女离去的方向,胸口钝痛。
……
不朽,可不可以不成亲,哥哥照顾你?
前世篇2
不朽带着无影,在一处岩石上坐下,忘着晦暗的天,冗自发呆。
为什么要长大呢?为什么心痛症要痊愈了呢?为什么……她要离开哥哥,离开那个总是凶她,却护她如命的哥哥?
她抱着双膝。把下巴埋在膝盖间,眼皮微耷的看着前方。
无影也安静的坐在她旁边,扮演着一只听话的宠物,如若不是被重伤,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法变回人形。就算变成人形,也只是十三岁孩童模样,而不会万全恢复原样。
他还不知要怎么告诉她,她当年所救的并不是她口中的雪獒,而是一只妖,倘若要她做妖王的女人。不知她会作何感想,是惊叫,还是泪雨连连?
他想,心情难得惬意舒畅,早在五年前,她用一双纯净无比的眼,看着他的伤口流泪时。便已注定,待他元气恢复,仪表华华,务要娶她回家。
不朽将整个身体都靠在了他的身上,抚摸他柔软的皮毛,穿过指尖,绕过指腹,一路痒到他的心。
他侧头,与她耳鬓厮磨,他甚至开始沉溺于这样的时光,她对他没有任何的防备,常把心事讲与他听,在他面前,她的喜怒哀乐,从不需要隐藏。
她开心的时候。便揉他的脸,她生气的时候,便抓他的尾,她难过的时候,便搂他的颈,将自己的小脸,深埋于他的皮毛之中。
可她从未像今天,哭的这样伤心。哭的他的皮毛大片沾湿,他却一动不敢乱动,生怕惊扰。
他从未如此小心,也从未如此爱过一个人。
谁说动物没感情,他的心痛不比她少,他伸出柔软的舌,舔她眼角的泪,他并不觉得这种举动恶心,是对他尊贵身份的蔑视,他只觉得窝心,他喜欢这种亲昵。
像是风中摇曳的罂粟,一触上瘾。
不朽抬起脸,泪眼朦胧的面对他,她哭,她抽噎,她说:“无影,我不想下山。”
他眯起眼睛,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般,他的心里一遍遍反复,不,你得下山,并且,再别回来,永远的离开那个人,身边只剩他。
他忽的站起身,不朽便跌倒在了地上,如梦初醒,她忽的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
她不下山,难道要害死万倾?
“无影,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嫌山上的日子太无聊?那朽儿带你下山好不好?”
他闻言,吐舌摇尾,扮演好一只宠物。
“就你机灵。”她笑,抹抹眼泪,又是晴天。
师父说过,改变不了的事情,就坦然接受,可师父没说过,什么都不拥有并不痛苦,痛苦的是,拥有后又眼睁睁的失去,硬生生的扯去。
谁能洒脱的说一句,从此再无干系?
时间一晃,已至隆冬,多日未见,如火烧心。
万倾背对着天边硕大的凉月,坐在石桌凳前,仰起长颈,饮一壶清冷烈酒,随即狠狠放于桌面,激起点点碎雪,如同理智般,荡然无存。
他闯进她的房间,双颊酡红,华服赛血,拖曳在地,一淡一浓。
“哥,你怎么来了?”她问,手中的包袱慌张落地。
“你要走?”他盯着她,目光如银针,根根扎入她的脊梁骨“你要背着我走?!”
他暴怒,一把扯过她的腕,醉意随着速流的血液涌上头皮,胡言乱语,乱语真言:“不朽,你忘记你说过什么了吗?你忘记了吗?!”
“哥,你松开我,疼!”
他见她怒目圆睁,心中蓄积多日的苦火逐渐变怒,他气,他气她为什么不肯与师父说一声不,她就那么想成亲,那么想离开他?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比他更了解她,还有谁能比他更疼她,还有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