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开棺人-第6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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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容易让没有魂魄的尸体入了其他游魂,导致操纵者用分魂术的时候立死。
傀儡人偶从周围下方的箱子中拖出一个又一个物件,从物件包裹的黄色符纸来分析,应该与它先前一样,都是人分开的肢体。只是傀儡人偶的手法快于苟镇海,三五下就拼凑起了一个黑衣男子,这男子的模样还有个头大小与那日在山道中看到的戏院门口收钱的那位怪人一模一样。
端茶送水的孩童、身着黑衣的怪人都出现了,这就说明那天自己与何柏谷并没有眼花,不过为什么苟镇海向师父坦白了过去,却不说明眼下的情况呢?按照先前苟镇海在屋内对那傀儡人偶所说的话,李朝年完全可以分析出,傀儡人偶拼凑出的那个黑衣怪人就是山西王原本的尸身,而傀儡人偶中装载的是山西王的魂魄,应该是死前用封魂术分离了身体和灵魂,再用傀儡人偶驱使自己的尸体,这和某些赶尸人赶自己的尸体大致上相同,但一样诡异,异术中叫做“借尸赶尸”。
之所以有人会借尸赶尸,通常出于两种理由:其一、多一个帮手,使用分魂术控制时,也不会再使用鲜血,不担心血尽身亡;其二、混淆敌人,让对方短时间查不明白到底操控者在哪具尸体之内,即便是万一失手,藏有灵魂的身体被毁,因为原本尸身还在,还可以瞬间转移回本体之中,自己赶自己的尸体逃跑。
山西王这么做,应该是担心曾经的仇家追杀,再找上门来的时候自己对付起来得心应手,只是李朝年不明白的是,苟镇海既然说唱完最后一出戏就送还东西加陪葬,为什么会在黄粱堡内拼凑出人偶傀儡?他准备干什么?
李朝年决定什么也不管,一直跟踪下去,看看这个傀儡人偶到底要做什么,与此同时,后院已经搭建好了戏台,戏子们也在后台化妆漱口清嗓。而戏台前方黄放等人早已入场,同行的还有黄放的那位走路都困难的老母,三位女儿,而黄放右侧空着的那个位置则是留给他那个身为国军上尉军官的干儿子。
戏台下方并没有苟镇海的位置,虽然黄放对他礼遇有加,但规矩就是规矩,他是戏班主,班主应该呆的位置是后台,也不可能有主人家给这个下九流的头子留一个尊贵的位置,一同饮茶看戏,谈天说地。
黄放照顾着自己那双眼已经看不见,只能竖起耳朵听戏的老母亲,抬眼的时候却发现后台一侧有人举着奇怪的东西走了进去,那些东西像是人偶,但并不是提线人偶,而是双腿只有一根支柱,身着戏服,头部却与真人无疑的怪异人偶。
杂工们举着那一个个人偶快速走过的时候,几乎吸引住了院内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很好奇地看着那些东西,虽然很快闪过,但也大致数出来至少有十来个之多,有男有女,有身披金甲的将军,有身穿金丝羽衣的仙女,其中有一个模样像是白无常的人偶,被人扭动身躯的时候,仿佛在扭头过来冲着黄放微笑。
这一笑,让黄放浑身渗出冷汗,立即唤了管家来低声道:“把苟班主叫来!”
管家立即去了后台,叫来忙得满头大汗的苟镇海,黄放也懂规矩,没有追去后台查问,而是等苟镇海前来之后,问他:“先前那些个……那些个高高的,被举起来的人偶是什么?”
苟镇海“哦”了一声笑道:“堡主,别害怕,那是我们四川家乡的一种人偶,源自于川北,属秧苗戏的一种,叫川北大木偶,模样近似真人,表演者要借助腰间吸着的布袋子,把一根五尺长的直杖插在布袋中作为支撑点,双手去操纵木偶完成各种动作,当然,这也和川剧表现手法大体相同,也有变脸、吐火等绝技!保证让您大开眼界!”
“是吗?”黄放来了兴趣,脸色也有所转变,“这么神奇?”
“当然,川北大木偶是四川南充仪陇县石佛乡的民间绝活,听说千年前就有了,只是掌握其诀窍和绝技的师傅非常少,而且都集中在石佛乡,外界几乎没有,就算有,也只是粗糙的模仿,我们九蜀班的前身就有好几个大木偶师傅,原本是不打算再表演了,但今天是黄堡主小儿满月的大喜日子,加上这次表演之后,我们也打算返回四川封箱了,所以再露一次这种绝技!”苟镇海言语之中充满诚恳,也故意说得很大声,让周围的人听了连连点头,让黄放原本阴云密布的脸上堆满了灿烂的笑容,这番话让他非常有面子,因为即便戏班子是下九流,但也是有尊严的,有些压箱底的绝活,不是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的,也要分人看客。
“好好好好好!”黄放连说了五个好字之后,回身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其中大部分是家中的亲属,也有民团中的队长等人,这算是一种炫耀,随后又问老母亲身边的丫鬟道,“夫人和少爷呢?如果少爷醒了,让他们过来吧,坐的稍微远点,不要让锣鼓声惊着少爷便行了。”
说完,黄放又轻轻拉住苟镇海道:“苟班主,把所有绝活都露出来,钱少不了你的,还是和邀请你们时说的一样,真金白银,绝不掺假。”
“那我就先谢谢黄堡主了!”苟镇海拱手致谢,转身返回后台。
等苟镇海离开,周围的人也纷纷坐下,继续聊天喝茶等着开戏时,于管家慢慢走到黄放身后,俯身附耳前去低声说了些什么,黄放顿时脸色一变,猛地扭头看着坐在左侧的其中一个女儿,随后领了于管家离开,来到走廊的僻静之处,捏着手指,双眼一闭道,“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于管家点头道,“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苟镇海师兄的女儿,抱着一个婴孩。老爷,您想想,那婴孩模样也不过是满月,那姑娘也不过十四五岁上下,那气色,那身材怎么看都不像是刚生完娃坐完月子,您想想,谁家会让刚做完月子的女人一路颠簸呀?”
“等等,先不要这么肯定,戏班子中的武师身子骨也比当兵的还硬朗,凡事不要这么绝对,也不要冲动,要是出了岔子,让人怀疑,这就不仅仅是面子问题了!”黄放一抖袖子,摸着自己的袖口,“你看清楚那孩子的长相啦?”
“这个……”于管家面露难色,“当时苟镇海那两个师侄一直拦着我,所以我没有看见,不过我也是因此判断那孩子有问题的,否则他们干嘛这么紧张呀?”
“这样,你想个办法进屋看清楚那孩子的模样,如果真的是……”黄放看了眼周围,确定没有人盯着自己和于管家之后,用手掌做了一个下切的动作,“明白了吗?”
“老爷,您放心,您交给我办的事情从来没有出过岔子,我一定会让这个孩子离奇消失,连点踪影都找不到,如果真的是那个……他们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追究。”于管家下意识摸着枪盒,黄放见状立即伸手按住。
黄放冲着于管家轻轻摇头:“不能用枪,切记不能用枪,黄粱堡内有枪的只有咱们黄家,要是用枪,谁都知道是我们。”
“懂!”于管家点头正欲离开,黄放又叫住他。
黄放看着远处老母亲身边的另外一个丫鬟,于管家立即点头表示明白,低声道:“老爷,您放心,我会把吉祥干净利索的除了,保证不留痕迹。”
黄放笑了,面带色相道:“我知道你早就喜欢吉祥。”
“老爷,您放心,就算是喜欢,为了黄家,我也不会手软。”于管家担心黄放不放心自己,赶紧小心翼翼举起手准备要起誓,却被黄放一把抓住手腕。
黄放淫笑道:“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除掉吉祥之前,你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老爷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当然这算是老爷赏你的。”
黄放一说完,于管家面露喜色,差点没跪下来,连连道:“谢谢老爷,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干得干净点!”黄放再一次叮嘱,“总之就算那婴孩不是,吉祥也不能活过今晚,我等会儿会让吉祥去仓库里拿东西,你就在仓库下手,反正那里都是民团的人守着,等你办完事,我会问你吉祥去了什么地方,于是你们开始到处找,找上一夜,明天早上我会说吉祥偷了金条跑了,我也不再追究,这事就这么结了。”
于管家使劲点头,竖起大拇指:“老爷高明,妙计!妙计!这样也显得老爷您大度!”
“去吧!”黄放说完走开了,也不愿意再听于管家下面的奉承之词。等黄放走开,于管家站在走廊的檐柱后方色迷迷地盯着吉祥的背影,目光落在其屁股上面,吞着口水,一只手还不由自主朝着自己的下体摸去。
第六章(上)狗男女
锣鼓声传遍了整个黄家主宅,后院仓库上端的李朝年听见,知道这是夜戏开场了。唱夜戏也是民间某些地方的习俗,特别是孩子的满月酒,听说可以吸引那些嫉妒新投胎者的冤魂们,这样一来它们的注意力只是集中在戏台之上,而不是戏台下方某处刚满月的婴孩身上。
仓库内,小傀儡木偶已经装好了黑衣尸,完成了自己借尸赶尸的第一步,随后一蹦一跳来到仓库门口,用一根手指拨开门,探头向外看去,在发现有巡逻的民团士兵走来之后,赶紧缩回身子,与那黑衣尸一起躲在仓库中那些木箱之后,静等民团士兵离开。
谁知道民团士兵并没有离开,相反是把守住了对面黄家大仓的门口,不多久黄家老夫人的丫鬟吉祥也慢慢走来,手中抓着一张单子,交给把守的民团士兵。士兵看着单子上面写着的银钱数量,还有下面黄放的大印,点头让她进去。
屋顶上趴着的李朝年,看到对面仓库大门打开之时,里面站着一个满脸微笑的男子,看那模样应该是账房先生,不知为何在仓库大门重新关闭的时候,那账房先生似乎有意无意看了对面屋顶一眼,仿佛是发现了隐藏在那的李朝年。
李朝年寻思了一下,觉得只是偶然一眼,便没有多想,又继续去观察自己所在仓库下方的小傀儡木偶和黑衣尸,但那两个怪物都呆在木箱后面一动不动,但小傀儡木偶似乎很着急,不时探头出来向外面看上一眼,又缩回去,显得很是焦急。
“于管家!”把守对面仓库的士兵招呼着忽然到来的于管家。
于管家站在门口,低声问那把守的士兵:“有没有人来过?”
“吉祥在里面,拿了老爷的印纸,是来取钱的。”民团士兵立即回答。
“嗯,这里没你们的事了,找个地方喝酒去吧。”于管家挥挥手,几个民团士兵当然不肯离开,毕竟他们的任务是看着仓库,虽说里面有账房先生在,但也只是独自一人,再说如今这世道兵荒马乱的,黄家又是方圆百里最有钱的大户,万一被人劫了,他们的人头落地还是小事,家人也跟着遭殃。
民团士兵面露难色:“于管家,这……我们职责在身。”
“我的话就是老爷的话,你们忘记了?”于管家如今算是精虫上脑。
几个民团士兵互相对视一眼,随后点点头也不多问,抓了枪转身离开。于管家也是等着那几个士兵走远不见踪影,又在门口抽了根烟,确定周围四下无人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开了门进去,随后又将门死死反锁。
李朝年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虽然觉得奇怪,但他知道最重要的便是要跟踪那两个怪物,也不在意,继续低头看去,发现那两个怪物从箱子后面钻了出来,打开仓库门溜了出去,直接朝着戏班子搭建的戏台后方悄悄摸去,李朝年跳下房顶,慢慢跟随在两个怪物的身后,走了一段,却发现那小傀儡人偶掉头又跑了回来,他只好翻身又爬上屋顶。
黑衣尸不知去了何处,小傀儡人偶则是直接抓着墙爬上了黄家大仓的顶端,抓开瓦片,向下看着。李朝年觉得奇怪,但不敢靠太近,只得一个倒挂金钩,双腿挂在房檐边上,从外房梁的缝隙中看去,想知道小傀儡人偶在看什么。
李朝年刚凑进缝隙,就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娇柔叫声,心里一惊,差点没有摔下去,定了定神之后,觅着那声音去寻找女人声传来的方向,发现大仓后方的床边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那账房先生,女的则是先前拿着印纸进来的丫鬟吉祥。
“胡哥,我该走了……”吉祥虽然嘴里这么说,却是闭着双眼,享受着那账房先生在自己浑身游走的双手,还有那对含着自己耳垂的嘴唇,说完还娇叫了一声。李朝年不想去看,虽然他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可毕竟自己才十岁出头而已,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对他来说,虽然好奇,但也不是那么感兴趣,毕竟跟着师父这么多年,几乎没有和女人有太多接触,都快认为自己已经出家当和尚了。穆英豪也不阻止他们与同龄女孩儿说话,还曾告诉他们师门中这方面没有什么规矩,但却不能把色字摆在第一位。
账房先生双手摸着吉祥的胸,终于将手伸进了吉祥的裤子之中,吉祥虽然一把抓住账房先生的手腕,却没有阻止他,好像是在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