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身尖叫-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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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觉得男人真的好辛苦啊!
最后,我勉强答应苏小小的要求,不过这一来,这女鬼倒是排起了架子,雪白的两条大腿在我眼前晃悠,斜斜撬起二郎腿,仰着头:“你求我呀,求我呀,求我我就去。”
这还跟我摆谱了?我大怒,从桌子上拿起黑伞作势就要收她,她这才老实下来,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都!
我将苏小小的骨灰放入卧室里,一来担心被陈燕看见吓着她,二来骨灰是阴鬼的本源所在,我房中的那个小天地五行阵虽然阴魂不能靠近,却恰恰对阴魂本质实体有滋补的作用,或许可以借此让苏小小的鬼力增加。
除此之外,我还将装着被打破后残留的那点僵尸血的瓶子也放到卧室里,毕竟只剩这么一点,得小心保管,而且这东西剧毒无比,除了我外甚至连鬼魂都不敢碰,比如上次在野鸭湖遇到的水鬼,就被我一口血喷伤过。
做好这一切,我锁上卧室,再次将苏小小收入黑伞里,将其放入背上的单肩包,再提起帆布袋,就踏上了旅途。
随后,整个白天,都在枯燥无聊中渡过。
买票,然后坐车,我的目的地,是一个小县城。按照林栎萱的估算,我应该晚上一点左右到达那里,然后找个宾馆睡一晚,第二天再接着赶路。
这大巴车横着一排共有四个座位,坐在我旁边靠右的,是一个面色木讷的中年大叔,一看就是老实人;而隔着过道在我的左边,则是一对明显是小情侣的年轻人,卿卿我我如胶似漆的样子,看起来好不亲热。
因为没有吃饭,我在上车的时候买了点水煮花生和两只烤鸡腿,反正是公款吃喝,回去报账,倒也不用省。自然,我也热情的邀请旁边的大叔一起吃。
大叔有些不善言辞,呐呐的推托了两次也就没有客气,象征性的吃了几颗花生,然后就闭目不言,假装睡着了。
这只是路途中的一个小插曲,我也没有在意,我原本以为,应该是很顺利的到达那个小县城。
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首先是汽车在中途爆了胎,司机不得不找几个人一起帮助他换备用车胎,这么一耽搁,就浪费了半个小时。
再到后面,前方居然堵起了车,根据传来的消息,似乎前面刚刚出了车祸,怕是要堵上一阵子了。
好在司机恰好知道一条老路,表示带我们从那边过,虽然时间上要稍微长点,但是起码比起在这里堵着要好,全车人也一致同意。
不过因为高速公路修通的原因,那条路现在似乎有些偏僻了。
天色也渐渐黯淡下来。
眼前着我们在这条盘山公路上绕来绕去的时候,坐在我身旁的那位中年大叔,忽然站了起来,我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在他的手中,居然多出了一个长条形的东西!正被他握着!
是枪!
第109章 车窗外的哭泣声
那个中年汉子一把扯开罩子,里面果然是一把钢管托枪,比手枪稍微长点,又比步枪要短一半,看样子似乎是自制的东西。想必是因为汽车安检太松的原因,竟然被他混带上了车。
他拿出枪来,一把从我身边跳过去,站在过道上冷冷喊道:“司机,停车!现在开始打劫!”
他这一亮相,我旁边的那对情侣首先发觉不对劲,那个女的立刻尖叫起来,紧跟着,我们附近的几人都发现异常,顿时引发一片骚乱。
这个时候,在后排座位上,也站起来一个男子,同样摸出只托枪,大声吼道:“子弹不长眼睛,不想死的,乖乖坐在座位上!我们只是求财,绝不乱杀无辜!”
说完,他举起手中枪,就听到“轰”的一声,车顶竟是被他一枪打出一个大洞来!
好大的威力!
这一枪之威,只吓得几个胆小的女人立即呜咽起来,不过见效很快,骚动立即平复下来,再也没人敢站起来。
司机也乖乖把汽车停在路边,根本不敢有其他的花花心思。
没办法,这条路本来就偏僻,这时候又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活脱脱一个拦路打劫的最佳点,而且两边都是丛林密布,山大树高,就算是杀死个把人的,也保管没什么大碍。
我也不敢乱动,就冲着刚才那个汉子的一跳来看,这家伙肯定是练家子,身手敏捷的很,这么近的距离,想要一枪打爆我的脑袋,那是简单的很,虽然我现在的身体强度恢复了一些,可也架不住这一枪啊。
我只能伺机而动,打算找机会摸出单肩包里的手术刀,用飞刀先一刀伤了远处那人再说。
可惜太阳还没有落山,不然加上苏小小,即便是他俩有枪,我也有七成胜算。
这时候,我旁边那汉子从身上摸出一个黑布袋子,然后从司机开始,用枪一个一个指着:“把值钱的东西全部拿出来,身份证银行卡手机都丢进来,别想着打电话,这地方没信号!”
这哥子,连这有没有信号都清楚,明显是早有预谋,踩过点啊。
他这么一说,几个本来打算偷偷摸摸发短信的人都泄了气,有胆大的拿出手机一看,立即哭丧着脸,显然他所言非虚。
没办法,在钢管枪口的指着下,还没几个人敢不从的,纷纷将钱包掏出来。
那汉子也不管里面有没有钱,一股脑往袋子里扔,同时嘴里说着:“都别耍花招,等下搜身,又藏钱的,一律毙了!”
被他这么一吓,还真没几个敢藏着的,我甚至见到那个胖司机主动从兜里摸出一扎钱丢了过来,看样子怕是有好几千的。
我的单肩包里装着三万块,是上车前才取的公款。林栎萱告诉我,一路要周转好几趟,甚至要在县城过夜,我担心取钱麻烦,这才特意取了笔巨款在身,这不,还没揣热呢。
不行,为了这三万块,我怎么都得出手,要不然回去还不被林栎萱那小娘皮给笑死,早上她刚夸我了身手敏捷,这转眼就被人打劫,老脸有些挂不住啊。
那汉子动作麻利,转眼就来到我们这一排。
坐在我旁边的那对年轻小情侣估计正是初生牛犊的时候,特别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少男,头发染得有些黄,还打了个耳洞,一看就是贵族杀马特,非主流里的皇冠,这时候那小子猛地站起来,抽着鼻子说:“大哥,都是道上混的,给个面子吧。”
“给你爹的面子!”中年汉子看起来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可处事作风却雷厉风行的很,这时候一巴掌就扇过去了,将那小子打得撞飞在窗户玻璃上:“少特么的废话!东西拿出来!”
那个同样非主流的少女吓得哇哇大哭,再也不敢多嘴多舌,哆嗦着将手机钱包等拿出来丢在袋子里。
再一转身,就该到我了!
我有些紧张,从他那一掌的力道来看,我觉得我还是有些低估他,他的身手,差不多跟林栎萱一个级别!这时候我就犯了难,是应该飞刀出手先击伤眼前这个汉子呢,还是飞后面那个?
不论伤哪个,似乎都有些不妙,伤眼前这人吧,后面那个同伙难说就开枪,真给他几枪下去,肯定有人遭殃;可如果我伤后面那人,以眼前这汉子的身手,有很大几率被他一枪打中脑袋,当然,如果他枪法跟他身手在同一级别的话!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那汉子居然好似没有看见我一般,一把绕过了我,用枪指向我后面那排座位,居然把我忽略了过去!
这……!
我就像蓄力已久的一拳,忽然打在了棉花上,有些胸堵的感觉,这大哥,怎么的,看不起我?
难道我的外貌已经衰到连被打劫都没有人愿意的地步?这简直就是赤果果打击我的自尊,让我这么一个欣欣向上的五好青年顿时丧失掉生活的勇气!
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我上车的时候,正巧买了点水煮花生,还邀请他吃呢,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勉为其难的吃了几颗,该不会就因为那几颗花生的原因?
正所谓盗亦有道,江湖人最重义气,难道就因为那么一点小事,他就觉得不好意思下手?
有句古话说的好,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个人,倒真是条汉子!
我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个原因。毕竟我的身体与常人不同,正常人练武什么的或许会练得肌肉纠结,太阳穴饱满而两眼有神,一看就是武术行家,可我不一样,我还带着近视的眼镜,身体又稍微偏瘦,绝逼不是那种高手风范的人,他不可能以为我是个难缠的家伙而放过我。
这样一来,我是真不方便出手了。
或许换成白瑜婉或者林栎萱,作为警员,她们可能会因为一车人的利益而出手,但是我不会,我虽然注重行善积德,却也讲究顺天而行,除非涉足生死关头或者有鬼魂一类的干预,否则绝不用自己的独特力量强行插手这种俗事。
天道茫茫,天威莫测,我以旱魃之躯只敢积阴德,可不敢领阳功。
等到全车人都被那两人打劫一遍,两人这才同行离开。在车门处当先那个汉子哈哈大笑,拱手对众人行了个礼:“谢谢各位的的慷概,如有不服,尽管找来,本人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姓李,单名一个跌字!随时恭候!”
他这番话一出口,愣是没人敢吱声的,直到两人走了好久,众人这才炸开了锅,又是骂又是喊的,整个汽车里顿时沸腾起来。
“报警!赶快报警!”
“告他告他!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里居然打劫!”
“哎呀我滴个娘啊,我的五千块钱啊!”
“遭千杀的,我的苹果手机啊,我的肾啊!”
“呜呜,我的金项链!我的金戒指!”
…………等等语言,在这狭小的车厢里充斥着,叫的人好烦。
还有人开始埋怨那个胖司机,说他不该带着大家绕路,要不然也不会出这趟子事情,似乎他与那两人勾结好了一样。
“他,他与那两个人是一伙的!那两个人没有抢他的钱!”这时候,一个尖尖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我扭头一看,那个黄头发非主流这时候已经站起来,正指着我大叫,他旁边的那个女皇冠贵族杀马特恶狠狠的看着我,刚才那小子被劫匪一巴掌打飞,没有见到这一幕,明显是她告诉那小子的。
黄毛非主流鼻子嘴角都还流着血,显然那一巴掌打的不轻,可这小子这时候跟个孙子似得,跳着指着我大叫大嚷,顿时引起了许多人关注。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吧,要知道,我一个人可以对付那劫匪两个的,他居然敢找我的茬?
不过“人不可貌相”这话大多数人都不会遵从的,基本都是以貌取人,这些人见我既不强壮也不高大,一副斯文人的模样,居然也跟着起哄,指责我的不是。
这就是一种嫉妒心理在作怪了,大家都被抢了,你居然没事?你不是跟劫匪一伙的谁是?
穷人看不得富人开车,富人见不得穷人过年,这人的本性就是这样,虚伪的很。
我有些生气了,靠,见不得我没被抢?
我猛地从座位上一跳,一个倒勾往上,重重一脚踢在了车厢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然后空翻落到了地上!这时候,车顶被我这一脚踢中,顿时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来!
周围几个跟着起哄的人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再也不敢唧唧哇哇了,我这一手,实在让他们有些震撼。
我憋了一眼那黄毛非主流,冷笑着说:“你小子别bb,信不信老子一脚把你给踢成残废?”
没办法,众口铄金的道理我懂,如果我再不表态,任由这些人发展下去,很可能被他们骂个狗血淋头甚至被赶下车,我只得露一手先,至于汽车,反正顶上通了个洞,都要修的,也不差这一脚。
黄毛非主流的额头顿时冒出冷汗,他本想强撑着说点场面话,可估计当时被那一巴掌打的太疼,现在还印象深刻,嘴巴张了张,随后把话吞回肚子里,拉着贵族杀马特坐下,根本不敢在多话。
这时候胖司机发话了:“都别叫了!全部都坐下,准备赶路了!告啥告,去哪儿告去?那人说他叫李跌,其实就是说他是‘你爹’呢,你们还真信了?唠叨个啥,这再不赶路,可要在山里过夜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顿时得到台阶下,纷纷坐到了位置上,虽然犹自嘀咕,却真不敢再嚼我的舌根子。
我没有再理会他们,自顾自的闭目养神。
说实话,我真的很少坐这种长途大巴车,原本以为跟在办公室上班一样,可这实际一实践,才发现大有不同。这腿一直伸展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