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身尖叫-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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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因为脚疼的原因,我整整花了平日一倍的时间才回到姥姥家。刚到门口,就见到姥姥拄着拐杖,正在那远远眺望呢。姥姥的眼力不好,因为总有一只眼睛是闭着的,平时里只用一只眼睛视物。而那只闭着的眼睛,并没有瞎,只有偶尔才在蠕动里睁开。而那眼睛也有个奇怪的地方,白天姥姥睁开,就是惨白的一片眼球,就好像真瞎了一般,但如果晚上睁开,就变成血红一片,甚至有隐隐的精光冒出。后来姥姥告诉我,那叫“阴眼”,是与阴鬼一类的东西打交道用的,是鬼草婆天生的特征。
看我走的近了,姥姥才发现我的腿脚似乎有些不利索,脸色大变,连忙过来摸摸我的头,低下腰来拉起我的裤脚看了看,伸手敲了敲,见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满是怜惜的口气问:“我见旺财出去半天也不见回来,就奇怪平日里你这时候早该到家了,原来是我家八仔脚崴了。告诉姥姥,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不知事情严重,便在进屋的过程里就把事情经过跟姥姥说了遍,姥姥听完满脸冷色,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也不知是哪家的娃仔,伤了我鬼草婆的孙儿也不趁早赶来道歉,真是没有了家教么?”又是伸手摸摸我的头,慈祥的说:“八仔莫怕,这伤没事,擦点药明天就好了。那娃儿撞到你身上的哪儿,告诉姥姥,姥姥给你讨个说法来!”
第3章 下蛊
当天晚上,姥姥从墙角的竹篓里翻出几株草药来,用嘴嚼碎了敷在我脚腕受伤的地方,然后点燃一只香,让我对着燃香的烟雾作深呼吸。也不知是不是那香的作用,在吸入几口后我就觉得头晕眼花,眼皮忍不住的打架,而那时候因为地方偏远的原因,村子里并没有通电,晚上也没有多余的娱乐活动。
在那盏昏黄的煤油灯火焰摇晃中,我早早爬上了竹床睡觉。第二天一早起来,我惊奇的发现,脚腕处的红肿已经完全消逝,除了有了痒外并没有任何疼痛不适的地方。
几天后,那个撞伤我的高年级学生忽然生病了,据说腿疼的厉害,连路都走不了。因为他成绩很好的原因,老师甚至还专程去他家看望过他,毕竟当时的农村人,成绩好的学生在老师眼中就是个宝,完全不是现在这种势利决定的心态。
那个老师后来回忆着跟其他人描述了当时的经过:“我一到了他家,就闻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恶臭,同时还伴有阵阵哀嚎,好象有人正受着莫大的折磨。走进屋一看,那娃正躺在屋子中间的竹椅上,裤子也没穿,光着左脚搭在一个木凳上,那肿得,啧啧!”
老师说到这里,似乎想起某些恐惧的事情,不由得摇了摇头,这才继续说下去:“整只左脚足足大了两倍!而且好像韧带被拉扯了一般,小腿弯曲着根本伸展不开!皮肤红通通的,就好像里面注满了血水,而奇怪的是,那血水里面竟然一跳一跳的,就感觉有个大虫子在里面不停的蠕动!每跳一下,那娃就痛得哼哼唧唧的嚎叫,而娃妈就在旁边用一块毛巾不停的给他擦拭,一擦就是整片的脓水冒出,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当时就想,这娃该不是在路上被毒蛇给咬了吧,还不赶紧去看医生,还在家呆着干嘛?”
“陈老师,你是外来的老师,这你就不懂了,在咱们这,有些病医生未必能医得好。”这时候,旁边另一个年纪稍大的老师搭嘴了,他似乎猜出什么来,叹息的说:“那娃,怕是被人给种蛊了呀!”
“是呀,是呀!”陈老师一听这话,连忙点头:“娃妈当时也是这么说的,说是娃可能得罪了某些不该得罪的人,被人下蛊了,娃爹正张罗着出去找人解蛊呢。可是,”陈老师顿了顿,犹豫的问:“那蛊,真有这么厉害?”
年长的老师白了他一眼:“厉害的还多呢,你以后可小心别胡乱得罪人,虽然已经改革开放了,可在这里,有些东西依旧是忌讳呢。好了好了,都散去吧,准备上课了。”他挥手赶开四周围着听故事的孩子们,进去拿起铃铛摇起来。那时候的农村小学还没电铃,上课下课全靠老师用一个手摇的铃铛指挥,所以课长课短的全是摇铃老师说了算。
我总觉得这事可能跟姥姥有关,可也没什么证据,再加上当时的姥姥虽然在外人眼中神秘,可在我的眼中却只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并没有觉得她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所以我也只是想想,没往心里去,依旧照常的上学放学。
那时候家里就只有我跟姥姥两个人相依为命,至于我的父母,姥姥当时的说法是他们出去打工了,很多年才会回来一次,关于我父母的故事,等以后再慢慢介绍给大家。姥爷早就去世,姥姥当时也是七十左右的年纪,整个家庭便由一个老人、一个小孩、一只大黑蛇和一只小黑猫组成,生活也是简单到极点,姥姥白天上山采药,我就去上学读书,晚上回来我就开始喝姥姥给我煎下的黑黑苦苦的草药,姥姥说是可以保护我的五脏,当时我还小,不明白自己半人半僵的身份,还显得极为不情愿,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直到姥姥为我的付出到底有多大。
各位可能会说,你们一个老人,一个小孩,家里没有成年劳动力,吃喝饮食靠什么呀?这个嘛,自然是靠着姥姥平日里给人请请阴、看看病一类的得些报酬度日,按当地的说法,姥姥是个草药医生,十里八村的还是挺出名的,而请阴,就是过阴,指活人去阴间帮阴人办事问话一类的,姥姥天生阴眼,过阴本事自然强,不是那些假神汉神婆能比的,所以,虽然老弱在家,可生活条件来说,在当时还算是极好的。
又过了几天,听人说那个高年级学生的病情继续恶化中,甚至小腿上已经能看到血色虫豸的纹理来,如果再找不到方法,一旦蛊成后破肤而出,他的那条腿就算是废了。他父亲找遍附近所有的医生和神汉,都是一筹莫展,束手无策。当然,他也来找过姥姥,可姥姥这人有个脾气,请她看病什么的,得看她的态度,她若去,那便是有希望,她若不愿意走,那就请也请不动,再有诚意也没用,在受到姥姥拒绝后他也不敢多说,自己重新找其他人去。?
“姥姥,问你个事儿。”在吃饭的时候,我边刨饭边支吾着望着姥姥问:“那个同学的脚病,你是有办法治的,对么?”
姥姥看了我一眼,慈祥的笑了笑,用手摸摸我的头道:“我家八仔就是良心好,不错,他的病,我能治,不过,姥姥不想给他治。”
“那姥姥,你就给他治治吧,老师说他如果腿坏了,可能也就不会来上学,他成绩那么好,可惜了。”我夹起一片土猪肉,奋力的咀嚼着,边跟姥姥求情。或许因为半人半僵的原因,我从小就特别能吃,随时都要吃肉,几岁的时候饭都能吃三大碗来,还好旺财偶尔到后面的大山上抓抓土猪野兔什么的,这家伙抓猎倒是一把好手,速度又快,只要瞄准了窜过去用尾巴狠狠一抽,准能抽翻这些小动物,然后我就屁颠颠的去捡起来拎回去给姥姥。
姥姥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在这后面过去了个把星期,学校里又见到了那个高年级的学生,他的腿脚已经完全康复,至于姥姥是怎么给他治疗的,甚至去没去过他家,我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远方的姥姥,自从出来后,已经好几年没有去看过她老人家了吧。我念道,在收拾好五行驱毒的工具后,我回到客厅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许许多多的食物,火腿鸡蛋什么的,开始疯狂的进食。五脏摘除后身体急需巨大的能量,进食才能更快促使新的五脏生成。
当我在吃掉满满一冰箱的食物后,天色基本已经微亮,白昼黑夜清晰分明,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第4章 离奇失踪的女人
我独自坐在巨大办公桌后的木藤椅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一本医书。今天是正月十六,正是春节收假、各部门公司恢复上班的日子。在今天一天里,医院里接待的病人足足是往日里的数倍之多,春节吃坏身体的、玩坏身体的、太过高兴而伤了身体的,都统统赶来医院报到,一时间门庭若市。
虽然是内科的副主任医生,可我的诊室里依旧没有病人。也许在挂号的时候就被护士小心“叮嘱”过,一般的病人都不会挂我的号,生命是宝贵的不是?谁都不愿意让一个年纪轻轻毫无经验的小伙子把自己的生死操纵在手中。
“韩医生,今天的报纸。”一个大妈走进我的诊室,将晨报丢在我的桌子上,看都懒得看上我一眼,立即急匆匆离开,似乎下一刻就会被非礼似的,这也办法,平日里都是年轻漂亮的小护士送报,可今天开年第一天上班,小护士都忙着出去做接待了,估计整个医院的主治医生,也就只有我还有闲心看看报纸,并顺带关心下送报纸的是大妈还是年轻少女。
“咚、咚”“韩医生在么?”
就在我昏昏欲睡之际,有人在门外轻轻敲了两下,探出一颗秃顶的头来,下面是一张圆盘似的大胖脸,见我望他,连忙讨好的一笑。
“王富贵?”我一见这满月似的脸,顿时想起这个人的来历,惊讶问道:“你的事儿不是解决了么,怎么还来找我?”
说起这个王富贵,他是本地的一个富商,经营着一间还算豪华的大型酒楼,名字叫天香楼,也算小有名气,身家颇为富裕。可就在半年前,天香楼里出了一桩怪事,当时有一家子在他酒楼里吃饭,吃着吃着其中一个女人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就去上卫生间,可那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开始的时候她家人还以为女人是不是喝醉了,醉倒在卫生间,可随后一寻找才发现,这活生生的一个大人,竟然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女人家里的人也不是普通百姓,当时就打电话报警,喊来几个制服雪亮的警察。
这可急坏了王富贵,这警察一来他还怎么做生意?如果真出点什么事情,他这天香楼也就不要开了。而人是不是在他酒楼里失踪的,这谁也说不准,万一是哪个对头眼红他生意太好,故意找人闹事呢?
做生意的,没几个善茬,王富贵当时就一口要定这家人是来讹他的,毕竟他又不是头脑有问题,放着大好的钱不赚,非要去谋害一个素未萍生的陌生女人,于是,当着警察的面,王富贵亲自调出当时的监控录像,像他们这种规模的酒楼,在公共场合一般都有监控防止不测。
随后调出来的监控画面却是更加的诡异,画面真真确确的显示着那女人进入了卫生间,可随后直到警察到来,加上争执的时间,前前后后怕是不下于两个小时,整个监控一直没有中断,但在后面的记录里,真是不见那女人从卫生间出来过!
按照监控显示,女人确实是失踪在了卫生间!
警察立即对酒店进行封锁,彻底对卫生间进行侦查,可侦查下来的结果却令人感到奇怪,这就是个普通的卫生间,除了装修高端大气上档次外,其余并没有什么不同,里面也没发现血迹什么的疑点,更别提线索了。
这让几个警察感到很为难,只能暂时将酒楼封锁,留下人守着继续等人过来调查,同时将王胖子和那家人带回去录口供,并取走了监控录像。
这一封锁就是好几天,甚至直接惊动公安厅,毕竟事件太过诡异,公安局的查不出头绪,又是省汇所在,就直接当作疑难案上报给市局,让上级来处理,而市局在调查一天后就直接上报省厅,再次甩给上级。这样的手段在行政机关司空见惯,打个太极推个责任什么的,大家都驾轻就熟,用起来好不顺手。
公安局的脱了关系,可急坏了王胖子,虽然自己知道酒楼没问题,可这么封锁下去,他酒楼开销不菲,一天基本上损失近十万的利润,让他怎不肉疼?弄个不好时间一拖长,他就得乖乖的关门大吉。
在王富贵的心里,铁了心认定是有人陷害他的,人不可能消失不见,可能是进去后趁机作了乔装打扮,然后再混出来走掉,只是他没有证据,即使他四方托关系,也只能勉强从另一个分局的朋友嘴里听个大概:根据当时的录像显示,进出人数及相貌分析中可以肯定,那个女人确实是在卫生间失踪的,没有乔装打扮后出来,这也正是局里没办法处理的原因。
也不知他从哪儿打探到我和大伯的关系,毕竟以他的身份,认识个公安局小职员什么的有可能,可一旦涉及到公安厅的范畴,以他的本事,还是难以插手了解的。本市里有五个行政区,每个区都有单独的公安分局,而五个分居以上就是市局,市局以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