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咒师-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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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木子:来嘛来嘛来嘛来嘛)
“……汪……”
(道格:……好吧,不过抓好了你就让我睡觉哦……)
真是的,为什么梦里我有一大票的美狗相伴,但现实中,我却要天天被这死木子烦得半死……天啊,难道你就真的嫉妒我长得那么英俊?
道格一边嘴里不清不楚地嘀咕着,一边乖乖地跟着黑猫木子,开始它们一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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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穆的故事:
今天喝了太多酒了,李医生晃悠悠地走出了酒吧,朝自己的公寓走去。
因为今天是言先生的休息日,所以他晚上也不用再值班,这是他难得的休息日,所以不自觉地多喝了一些酒。
当然,这也不是全部的原因。
今天,也是她们的祭日。
她生前很喜欢喝血腥玛丽,至于另一个她……虽然直到她走的时候,还没有到适酒的年龄,不过李医生相信,以她基因里的优秀DNA,如果她活到现在,一定也爱极了葡萄酒的芬芳。
所以,李医生今天喝了三人份,所以,即使天很晴朗,即使头很疼痛,李医生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他就这样晃悠悠地走着,直到他看到了马路中央的拥挤的人群,他才慢下了脚步。
李靖穆并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不过他却停下了脚步,因为人群中传来了一个他熟悉的声音。
“这……这里有没有医生?”那个娇气的女生这样尖声叫喊着,嘶声力竭,却又不带慌乱之情。
就和她当初在手术室里的反应一样,虽然紧张,却又冷静。
李医生推开了人群,走进了事故的现场。
鲜血,混着机油在地面上流淌,破碎的玻璃在地上反射着今天懒散的阳光,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虽然喝的头很昏沉,虽然只来了不到十秒钟,他已经猜到了这件事的肇事者是谁。
言先生。
一定是那个笨蛋,除了他,还有谁可以让整辆卡车变成满地的铁块碎屑?
一定是那个长发姑娘跑到了马路中间,然后言先生整了一出英雄救美。
真是的,你救就行了,干嘛还拆了别人的车,把司机给弄的半死不活?这样一来,这个现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司机,不就成了死于替女人出主意的李医生之手了?
没办法,帮忙吧!“我是医生!”李医生喊了一声,走到血泊之中的司机身旁,蹲下了身。
“是你?”女人抬起了头,认出了李靖穆,眼中的希望之光,忽地一下便黯淡了下来。
这个女人是李靖穆当初在外科当主刀医生时,新进医院的小护士,因为她的机灵可爱,还有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大家都喜欢叫她“水水”。
水水从一进医院就很仰慕李医生,总是叽叽喳喳地跟在李医生身后,每次李医生动手术,她都会抢着自荐参加手术,即使是旁观她也会乐的又蹦又跳。
可能正是因为当初的狂热,让水水更加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之后李医生忽然的离去吧?
可能直到现在,水水还认为自己是被李靖穆给背叛了。
“你来做什么?”水水一边按着司机出血的伤口,一边愣愣说道:“我要的是一个医生,不是一个为了点破钱,就替贵族医院守夜的夜猫子!”
“我也没意思要来,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害死这个人罢了!”李医生淡淡地说道。
“害死?”水水冷哼一声道:“我已经止住了他身上大部分的流血口,只要再撑一会儿,救护车就到了,我不需要一个大清早就抱着一个大酒瓶的所谓医生来教训我!”
李医生无奈一笑,站起了身大声问道:“我需要一个电钻,小型的电钻,打钉子的钉枪也行,谁能借我一个?”
“你想做什么?”水水手正按着患者大腿的大动脉,又不能移开,见李医生高声呼叫,她只能干着急。
“救人哪!”李医生打开手中抱着的酒瓶道:“你只注意了他大腿上的口子,有没有注意他头上的伤?”
水水一愣,赶紧趴过去查看。
“不用看了,已经颅内出血了,再不给他放颅压,他都不用等到失血过多,就会脑死亡了。”李医生说着接过一旁的修电线杆的师父递过来的电钻,一边将酒瓶竖起,将酒水往钻头上倒。
“放颅压……你该不会是想用电钻给他脑袋上打洞吧?”水水吃惊地叫道。
“你有更好的办法么?”淋完酒水,李靖穆便启动了电钻,那吵人的声响现在听来更是让人揪心。
“按着他,如果他醒了,就把他打昏!”李靖穆说完,就撩开了司机那本已稀疏的头发,将电钻放了下去。
瞬间,人群中起码有五个人吐了出来,有十多个人立刻转身离去。
所有人都希望看到奇迹诞生,但没有几个真正能忍受得住那奇迹诞生前的痛苦。
…………
十分钟后,救护车及时感到,接走了仍没断气的倒霉司机。
“你说……他会活么?”在救护车上,水水喃喃地问着李靖穆。
“今天,没人会死。”李医生看着那头上已包上白布的司机,肯定道:“没人可以在今天死!”
水水呆呆地看着李医生,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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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没有人可以休息的忙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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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累活的作者语:
更新忘在公司的电脑里,所以只有立刻赶出一篇外传来了。
水水还有木子,看我对你们多好,满足你们的要求了……爱戴我吧!
双生劫谕之卷第七章:二楼。哀其自怜(1)——纯爷们儿
更新时间:2009…8…613:59:15本章字数:3579
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老子
老子预言了千年之后的现在,都市人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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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则乱,真是关心则乱。言先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像一个英雄一般从天而降,一下子把一辆卡车给拆了,这可不是言先生平日的做事风格。
明知道不可能是那个人,但言先生还是出了手。真是关心则乱哪,言先生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不过出乎言先生预料的是,这个女人虽然并不是“那个人”,但却也是一个言先生认识的人。
“怎么又是你?”言先生多少有些惊讶:“你不是应该在酒吧里睡着了么?”
“我们又见面了!”长发女头昏昏沉沉,却还笑着打招呼:“很擅长猜拳的上帝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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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楼的那一阵闹腾,现在阿梅走在谕天明身后,是紧张兮兮举步维艰,生怕自己多跨出那么一步,就踩着什么自己看不见的东西。
谕天明则是自顾自地向上走着,也不回头搭理阿梅。
“喂,我可是很重要的鱼饵啊!木鱼你再怎么装酷,也不能完全不理我吧?”阿梅一边小心翼翼地上着楼梯,一边气鼓鼓地喊着。
依旧没有回答,谕天明只是走着走着,忽然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
谕天明这毫无征兆的止步,险些让跟在其身后的阿梅撞个满头满脸。
“你干……”这个“嘛”字还没出口,阿梅就看见谕天明抬起了自己的左拳,眼中发出了悠悠的蓝光。
“停!”阿梅猜到了下面会发生什么,赶紧跑到那扇门前,张手不让他砸。
“你做什么?”谕天明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又想砸门了是吧?”阿梅用一种“你是笨蛋嘛”的表情鄙视地看着谕天明:“你真是一个木头脑袋么?只要觉得不对,你就砸?”
“这里面有阴气,阴气表示有危险,”谕天明淡淡道:“你觉得这扇门比你的命重要,那我就不砸。”
“有问题当然要查,”这次阿梅没有再被谕天明给唬退,她自信一笑道:“但我有更好的办法,可以不用砸门就能进到房间里面。”
“哦?怎么做?难道敲门请别人进去让我们抓鬼?”谕天明虽然语带讽刺,不过还是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阿梅从手上取下一个发卡,一扳一弯,便歪扭出了一个钥匙的形状,然后她便将发卡塞进了钥匙孔中,上下捣鼓了起来。
“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太多了?真以为这样就能把门撬开?”谕天明声音中的鄙夷,因为那全无变化的声线,而变得异常难分辨。
“嗑啦”,谕天明的话音还未落,门锁忽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门,开了。
阿梅站起了身,高扬着下巴回道:“一个可以操纵鬼魂的人,没资格说别人电视看多了。”说完她推开门,往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阿梅觉得很开心,她发现只要自己能让这张扑克脸产生任何的表情变化,她都会觉得很有成就感。
不过,谕天明的表情虽然带着微微的惊讶,但他却并没有移步进门的意思。他只是指了指大门,往后退了一步。
嗯?是什么情况,居然让这个木鱼都吓得往后退了?阿梅抬头一看,立刻“妈呀”地大叫一声,脚下打滑,摔坐在了地上。
接着,那个将两人齐齐吓退的人,从门缝里探出了头来,尖着嗓子骂道:“干嘛呢!干嘛呢!你们没事撬俺家四想干嘛呢!”
“我说木鱼啊,这家伙就是你说的阴气源头么?”阿梅坐在地上往后挪了两屁股,悄声问道。
“不知道,应该不是……吧?”第一次,阿梅看到谕天明的脸上,印出了深深的恐惧。
门内的,究竟是怎样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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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红,胡渣,眼线,喉结,裙子……这些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细节,全都组合在了这位开门而出的人身上。
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阿梅就只想说一句话:“额地神啊!”
这是一个比谕天明还要高上一头的……额……应该是男人的人。
虽说他嘴唇上涂着艳丽的口红,眼睛上画着黑黑的眼线,还在腰上围着一条及膝的蓝裙,说话的时候还捏着嗓子吊着高音,但他那浓密的胡渣,粗壮的四肢还有那毛孔发达的大腿,还是将他的原本性别出卖了。
坐在地上看着这高大蓝裙男的阿梅,都快哭出来了。
娘的,我说这里的租金怎么这么低,这才走到两楼呢,就又是虐带父母的混蛋儿子,又是装成女人的大老爷们,还有会忽然塌落的天花板……阿梅实在是有些无奈,怎么就租一个房子,都能惹出那么多破事儿?
“哎哎,你哭嘛呢哭嘛呢?你撬的是俺家的门!你还哭?俺棒槌你姥姥!”这老哥声音本来就低,还要拖着一口古怪的口音像被掐死一般硬往上吊,这听上去实在是有够难听。
神啊,世界上真有人妖这种生物啊!阿梅本来还没准备哭的,但再被他这么一吼,眼泪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不过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阿梅立刻破涕为笑,大跌眼镜之事。
“噗”,一直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谕天明,忽然走到这个“篮裙男”身前,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儿,开了盖子,忽地一下就将里面的液体全部泼到了男人的脸上。
这黑红色的液体淋了“蓝裙男”一个满头满脸,立刻把他变成了一个满脸腥臭,红褐点点的大花脸。
“呸,呸!”男人把流到自己嘴里的腥臭液体吐了出去后,用手一抹脸,便看到了满手的血液。
“介四(这是)嘛玩意儿啊?浓硫酸?”男人骂咧了一句,然后想想觉得不对:“咋没感觉烧人啊?好像也没破相啊?”
“是黑狗血。”泼完了的谕天明,居然还很淡定地解释着:“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没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附身。”
“附……附你个逮儿!”男人终于没办法再保持高音了,用粗壮的男低音吼道:“你丫找抽呢是吧?撬俺家的锁,还拿狗血泼俺!小样儿瞧俺今天不掰折了你的牛子!”
这半男不女的彪形大汉刚想发火,谕天明忽然又问了一句:“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蓝裙男那拳头都已经举起来了,却愣被这句话问的打不下去。
谕天明这问题闻得就好像是去到窑子里抓了个抹红涂绿的女人问她是不是“鸡”一样,这一句话就能把人给?憋个半死。
“俺,俺当然是纯爷们了!”男人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你为什么会涂着口红?”谕天明仍在不识相地追问着。
“介……介哪儿四口红?俺嘴唇瓣儿天生就介么红,你想咋地?”
“那怎么眼睛旁边又黑了?”
“介四俺睡眠不足整出的黑眼圈,你想咋地?”
“那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