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师-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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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来想去正头疼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老胡。
老胡这厮人品虽差,却很善于结交人,据说三教九流都有熟人,是个非常滑头的人物。我给老胡打了个电话,对给他找高人解开尸化命运的事提了几句,老胡一下子给乐坏了,我让他帮我开个查赵家宅资料的介绍信,老胡爽快的答应了。
半个小时后,老胡打车奔到档案馆,一头一脸都是汗,我看那介绍信写的有板有眼,盖的还是我们学校的公章,老胡连资料查询申请都给我写好了,这孙子有求于你的时候,真是让人喜欢。
老胡说档案馆的人办事效率低,真要查到资料没一个星期下不来,他帮我找个人可以立刻查到我想查的资料。
老胡带我见了他一个老朋友,是档案馆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干老头儿,老胡跟他说明情况,老头儿收了介绍信后,立刻去给我们找资料去了,十分钟不到就拿着厚厚一叠古旧竖版书过来,说关于赵家的记载全在这里了。
老头儿把办公室留给我看资料,他带着老胡出去喝茶闲扯淡去了,我坐在办公桌前仔细翻阅这些资料。这种竖版文件很难读,而且还是繁体古字,好在我朝夕翻阅李半仙儿送我的半卷残书,已经有一定功底,所以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吃力。
资料上详细记载了赵司令的生平,说他生逢乱世、心忧天下,以乱世救国为己任,少年赴省城念洋学堂,成绩优异而被选派出洋,在日本国勤工俭学三年,习的是冶金锻造之术,希望通过工业救国。回国后进入汉阳兵工厂工作,后来护国运动暴发,赵司令弃笔从戎,成为一名军官,一路南征北讨奠定了他在军界的地位,赵家也成了济城第一大户人家。
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翻了很多页才找到描写赵家祖宅的地方,文中提到赵家宅有新旧两座宅子,我心里一动,暗想昨晚的那番遭遇果然不是做梦,是有根据,可是为什么我在张家别墅里却神游到了赵家宅呢,这事儿真难想明白。
文中海提到赵家新宅占地数顷,富丽堂皇,有梨园戏班常驻赵家,伶人日夜唱戏,达官贵人络绎不绝,是当年济城第一热闹之所。我心中暗自奇怪,按我爷爷的说法,赵司令眼高于顶,对济城的官绅十分瞧不上眼,都不跟他们来往,难道这络绎不绝的达官贵人都是从省城来的?
文中还提到,赵家新宅有段时间常有人口失踪,其中就包括一些官绅和官绅携带的女眷,曾一度引起官府重视,认为是有敌对份子潜入赵家宅子作乱,赵家联合官府追查,后来却不了了之。
我再看赵家旧宅,说这间宅子是赵司令发迹之前的祖宅。赵司令虽热爱西洋的奇淫巧计和先进技艺,却又对风水非常迷信,赵司令年轻时随军北伐,在外征战十余年一直没回家,在此期间,赵家旧宅曾遭遇匪盗,匪盗血洗赵家满门,使得赵家一门数十余口全遭匪首屠戮,无一幸免。赵司令回乡之后,觉得老宅不吉利,风水有极大问题,便弃了老宅不用另起新宅。
我看完这些不禁大惊失色,这份资料上完全是胡说八道嘛,如果说赵家除赵司令在外的一门老小都被强盗杀了,那赵老太爷夜晚散步遭遇枯井躲命又是怎么回事,我家老太爷可是亲眼见过赵老太爷的尸体的,尸体长长毛一指来长,死后浑身红斑,正是中了风水鬼师的阳宅养阴奇术所致。
如果赵老太爷在赵司令没还乡之前就死了,那后来中了阳宅养阴术的老头子又会是谁,我真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天底下竟然有这种怪事。
我看这份资料并非印制的书,而是一份小篆手写的信件,这封信纸张已经泛黄变褐,起了很厚的毛边,中间还有许多破洞,显然是有不短的岁月痕迹。据我了解,无论是我爷爷、还是朱老太太,亦或者老胡他爹笔记里记载的,甚至连我在神游状态看到的,都证明赵家老太爷活到了赵司令飞黄腾达之际,而非这封旧书信上写的赵老太爷连同一家老小都死在强盗手里。
可是,如果赵家老宅真没问题,谁又会写这种造谣生事的东西呢,甚至是在赵司令声名显赫的年代,我总觉得这中间有些问题。
老胡和瘦干老头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又进了办公室,老头儿这回见我不像刚才那么轻视了,一个劲儿的跟我握手说:“真想不到你这小娃娃年纪轻轻,竟然精通风水妙术,要不是胡老师拍胸脯跟我保证,我一定不敢相信。我叫曾传达,在档案馆呆了一辈子,也跟古书古籍打了一辈子交道,从古籍中多少了解了一些风水知识,以后有时间还要多向小兄弟请教呀。”
我跟老头儿打了个哈哈,只说胡老师抬举,我不过是粗通,也是爱好所致。接着我就切入正题,问曾老头儿知不知道赵家两座老宅的位置,老头儿看了我翻出来的资料,说他倒是知道赵家旧宅就在你们学校旁边,赵家新宅解放战争的时候就被人拆了,后来也没人再提起过,也就不知道它的具体位置了。
我心里一阵失落,跟老曾告别后我就去了长途汽车站,登上了去往省城武汉的客车。档案馆的这趟遭遇,让我的心更乱了,我真想不明白这份信件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写出这么耸人听闻的事情,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我之前经历过、遭遇过的跟赵家有关的事情,又算怎么回事呢?
从济城到武汉要坐三个小时左右的长途大巴,我在摇摇晃晃的车上半睡半醒,手机里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想知道赵家的真实情况,明晚晚上八点,江边叶家村七号老屋门前见。”
我心里一动,回拨过去,那边却显示手机已经关机。
到底是谁给我发的短信,我陷入了无限惆怅。
第76章五日之约
对于很少出远门的我来说,三个小时的长途车程显得极其漫长,一路上我一直摆弄着手里的手机,揣测着会给我发信息的人是谁。知道我在查赵家宅信息额就只有老胡和曾老头儿,也就是说给我传讯的人只可能是这两人中的一个,我思来想去觉得我跟曾老头儿这人没有交集,是他的可能性不大,而老胡跟赵家渊源很深,他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想偷偷告诉我?
一路上我做了无数种假设,想的脑袋疼,还是不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思路出来,这样不知不觉就到了省城武汉。下车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我再倒公交车横穿武昌抵达汉口的凤凰路二十五号。
说武汉是一大堵城绝对没错,我从长途客运站下车,横穿长江抵达长江另一头的凤凰路,活生生用了一个半小时,堵的我一身臭汗,晕车几次,吐了一个长头发漂亮姑娘半身酸水,那姑娘用一口标准汉腔日了我家先人板板几十遍,我深为无奈。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我终于站在传说中的凤凰路二十五号门口,巨大的黑暗已经沉重的落了下来,偌大的租借老城区掩映在斑斓昏暗的灯火之中,望着这些姿态各异的异国建筑,我有一种回到历史中的错觉。
陈婆当时给我的说法是:“凤凰路尽,践行契约。”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神瞎子陈婆让我在凤凰路尽头等她,我当时跟她歃血为契,本以为陈婆定的契约是拿命换她为我爸的魂魄卜一卦,没想到她没要我的命,只让我感受“上刀山、下油锅、过火海”的酷刑,遭受真正的刀山火海油锅的痛苦,在我的本意里,我既已经受了苦,我们的契约就已经履行结束了。我既已经把命交给了你,你自己不取,也不能怪我。
没想到这陈婆又来了这出,重新跟我践行契约。我当时救我爸心切,虽觉得这句话有问题,也没来得及多想,现在冷静下再品位这句话,就知道事态非常严重。以陈婆的古怪脾气,还不知道要变出什么花样儿来整我呢,所以去见陈婆的路上,我心情沮丧。
沿着凤凰路满街的欧式教堂式建筑往前,走到头的时候,我发现前面是处十字路口,路口交汇处车辆川流不息十分热闹。我想,这里这么多人,陈婆是不是有有毛病呀,她不是一直深居简出么,怎么会让我们在这种地方见面。
我在马路边上站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正常人来找我搭讪的意思,倒是有几个大妈时不时凑过来小声问我:“小帅哥,要不要找个小妹玩玩呀?”
我那时年轻单纯,不明白她跟我说这话的意思,反问她们说:“找小妹玩儿干嘛,我可忙着呢!”
大妈们怪异的看着我,扭头走到一边对我窃窃私语,互相嘲笑打骂,我这才明白过来,这些大妈都在拉皮条呢,可算找错人了。我想就这么傻站着一不是个办法,看街边有数个光线暧昧的街头按摩厅,我一傻小子就这么茫无目的的站在十字路口,的确像个胆小害羞的小嫖客。我见路边有家烤串儿摊位,那儿客人还不少,我便走过去,点了一些烧烤,来了啤酒两瓶,自己边吃边喝等神瞎子陈婆。
我喝了一瓶啤酒,吃了烤串儿若干就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陈婆年老眼瞎,这里人潮汹涌,她能找到我吗,别让我白等一晚上。
我又想陈婆活了一百多岁,半仙儿一样的人物,在人群里找个等她的人,还不是探囊取物一样简单,心里就释然了。
我又等了两个小时,喝了四瓶啤酒,上了三次烤串儿,还没看到陈婆的影子。非但如此,我还把周围我能看到的老太太都看了一遍,对一些可疑的对象投以关注的目光,都被老太太们给白眼儿白回来了,没有一个是我要等的陈婆。
我越等越沮丧,吃烤串摊儿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只有我和三五对情侣还坐着没走,我明显能感觉到烤串儿大爷大妈看我的古怪眼神了,烤串儿大妈给我递串子的时候,还特意嘱咐我,小孩子谈恋爱只是过家家,可千万别想不开。我尴尬答应了。
就在我实在吃不动喝不动,在考虑晚上在哪儿找家便宜旅店对付一晚上的时候,突然一个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走过来,我瞟了她一眼,惊艳于她的美貌,不过这种姑娘一向视我于无物,我也懒得再看人家,四处寻找沿街路过的老太太,希望能看到一个瞎子。
我正四处张望呢,就听到一个温和俏皮的汉腔对我说:“帅哥,能不能坐你边上?”
我抬头就看到姑娘的笑脸,还不等我答应,她自己已经坐我对面儿了,我很正经的对姑娘说:“这么多空位置,你随便坐呀,两人挤一起多热呀。”
姑娘对我嘿嘿一笑,扭头对老板娘说:“给我来二十串烤串儿,二十串脆骨,鸡爪子,烤土豆各来五份,再来十瓶啤酒。”
我眼睁睁看着姑娘一个人自斟自饮,边吃边喝不亦乐乎,感到浑身难受。
姑娘喝了两瓶酒,脸上涨出一片潮红,突然对我说:“你倒是挺守时,说五日到就五日到,我欣赏你这样的人。”
我一愣,内心巨震,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姑娘,整个人都呆了。我告诉自己不可能,神瞎子陈婆至少已经一百五十岁了,还是个瞎子,她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位长腿短发,穿着时尚的姑娘呢。可是如果不是,这姑娘又怎会知道我与陈婆的五日之约?
我憋住内心的紧张,问姑娘道:“你到底是谁,是不是陈婆派你来的?”
姑娘一脸萌萌的表情,递给我一只烤串儿,说:“别这么紧张嘛,看把你吓的,来,吃烤串儿吃烤串儿,这里的串串可香了,十条街都能闻到它的香。”
我接过串儿却不敢吃,觉得这姑娘装疯卖傻肯定有阴谋,陈婆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她能耍出一万种手段来整我。
姑娘问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今天来见我吗?”
我茫然摇了摇头,越看越觉得这女人是个蛇蝎美人,她卖萌的背后,一定有双可怕到极限的手在一步步的伸向我,准备趁我不备的时候弄死我。
姑娘朝我笑了笑,对我伸出手说:“我叫思可,你可以交我可可,至于你为什么会跟陈婆有五日之约,你可以打电话回家问问你妈,相信你妈会告诉你的。”
我望着这位叫思可的陌生姑娘,觉得她的笑容很不正常,我的手插在裤兜里,在是否掏手机之间犹豫徘徊。思可喝了口啤酒,又给我满上一杯,笑嘻嘻的说:“你这人真墨迹,你不打我帮你打了啊”
说着,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又翻过来对我晃了晃,我一看赫然就是我妈的电话,她竟然知道我妈电话,我内心的震惊是无法想象的。
思可对我扮了个鬼脸,坏笑着说:“我真拨了哦”她的手指没按下去,我的电话却响了,我急忙拿出来一看,竟是我妈打过来的。接通电话,我妈几乎要哭了,一个劲儿的问我在哪里,我自然不能说在省城了,便随便扯了个谎,问我妈出什么事儿了。
我妈说:“你不在家呀,吓死我了,刚才我打你电话几次都没接还以为你在家里呢。咱们家那片楼着火了,火势特别大,消防车来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