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师-第3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是舒婷的致橡树,我再看身边这女鬼,女鬼早已是泪流满面,望着树下的人发起痴来。我运足天眼目力朝下一看,几乎要把自己的魂给吓掉了,妈的,香樟树给女鬼年诗的黑影,竟然就是我爸爸。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我爸魂魄丢后,找来这座学校竟然是为了这个女鬼。这女鬼已经死了几十年了,难道我爸在几十年前跟她还有一段故事?
我觉得我的人生一下子狗血起来,这狗血里又藏满了疑惑。
第53章真相
女鬼朝我爸喊道:“至诚,真的是你么?”
我爸回了一声道:“春梅,这么多年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想不到天可怜见,竟让我们再次遇见。”
女鬼扭头就往楼下跑,我急忙追上去,张蕾蕾吃惊道:“你爸爸出现了,这是什么情况,她认识女鬼?”
我来不及跟她解释,拖着她追着女鬼春梅的步伐,一路狂奔下楼。我们出了一楼楼道,就看到我爸跟春梅已经在楼下了。两人四目相对,怔怔的望着对方,我爸眼里也是饱含泪水,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和张蕾蕾躲在黑暗中,静静的看着两人,这个时候我的出现显得极其尴尬。眼前的这一幕傻子都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想不到我爸一声耿介正直,跟我妈二十多年的夫妻了,感情一直很好,在他内心深处竟然还有这样一份执念。
我也彻底明白了为什么我爸魂魄离体后,没有回家,也没去找我和我妈,在他心里还有一份更深的执念。这种执念趋势他跨越数十公里的路程,来到这座荒僻的乡村小学校。
李半仙儿曾对我说过,魂魄能存在,就是心里有一份执念,执念是魂魄活下去的动力。没有执念的魂魄存在的时间非常短暂,短则离体一个小时不到就会灰飞烟灭,长的则可能坚持十天半个月,就会无声无息的消失掉。
而有执念的鬼魂,可以凭借心中的这份念想活很久,一年、两年,甚至十年、二十年……上百年都是有可能的。鬼魂存在的时间与心中执念的强弱成正比,执念越重的人,存在的时间也就越长。女鬼春梅自称已经在这所破烂小学里呆了几十年,可见她心中的执念有多强,我心里暗道,难道她的执念就是难割舍掉我爸爸?
我仔细打量我爸爸,他既不英俊潇洒也不风流倜傥,甚至还非常古板,一点幽默感都没有,虽说是个国家公务员,可惜他性格太木讷,不会怀柔,经常得罪人,所以到现在还在基层混。凭着这些东西,我真难想到除了我妈这样的傻女人,还有谁会死心塌地跟我爸。
再说这女鬼春梅,身材高挑,肤色雪白,脸蛋也好看,下班又尖又削,虽说做了几十年鬼了,还是能看出她的美人胚子。这种姑娘放现代,都是挎香奈儿、LV的,出门宝马奔驰接送的,怎么会看上我爸这种屌丝男人呢。
我爸拉着女鬼的手,说:“春梅,这么多年,让你受委屈了。”
春梅笑着摇摇头,说:“我不苦,这么多年来,心里难受的时候我就想你,一想就不苦了,我就在对你的默默思念中过完了这不算短的时间,我觉得很快乐。”
我爸突然给春梅跪了下来,说:“其实真正应该死的人是我,你是在代我受过,代我遭受这么多痛苦,我是罪人。”
春梅把我爸扶起来,亲切的摸着他的头发,像一个大姐姐在安慰不懂事的弟弟似的,这画面让我一个做儿子的真吃不消,要不是张蕾蕾拽着我不让我,我早躲进楼梯道里去了。
女鬼春梅说:“我到现在还记得你爸爸对我说过的话,他说至诚这孩子不容易,他的命不是自己的,他是在替许多人活着,我们一定要让他好好活下去,这就是希望。至诚,咱们的痛苦不能怪谁,这是老天注定的,你懂么?”
我心里一动,这女鬼提到我爷爷的说法太怪异了,我爸只是一个相当普通的中年人,一辈子平平稳稳的过,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她转述我爷爷的话怎么这么奇怪,我爸的命不是自己的会是谁的,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天注定,太他妈扯淡了吧。
我爸说:“如果能选择,我一定不想做杨门子弟,从小修习风水奇术,命中还背负着这么沉重的负担。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能够自由自在的爱自己爱的人,跟她结婚并共度一生。”
女鬼春梅摸着我爸的头,无限怜爱的说:“傻瓜,你还是这么小孩子气。时间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能说这些混账话呢?”
我吃了一惊,我爸爸究竟在说什么呀,他不是一直很排斥风水这种封建迷信么,小时候我爷爷一提这些,他立刻打断我爷爷,还用科学的观点纠正我的认识。在我眼里,我爸是个执着的无神论者,他笃信马列主义,是个唯物主义者,遇到任何事情都用理智客观的角度分析,排斥一切跟鬼神有关的东西。他怎么还会从小学习风水术,太扯淡了吧?
我爸哭的像个孩子:“春梅,我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与你相守。如果不是命格限制,我早就打开天眼跟你在此地长相厮守,就算是人鬼恋,我也不怕。”
春梅摇了摇头,说:“你还有妻子,有孩子,有杨二先生这样的父亲,你为了我抛弃这一切,是不对的。”
我爸低下了头。
春梅说:“杨二先生现在还好吧,他身子骨一直很硬朗,再加上杨门嫡传的养生术,他一定可以活很长很长对不对?”
我爸黯然道:“由于那件事,我父亲留下了病根,过去的二十多年已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后来还在床上躺了十多年,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一个月前我父亲去世了,死在一处相当偏僻的小山村里,我去看过那里的情况,有厉鬼来过的痕迹,不过区区厉鬼,怎么可能伤我父亲的性命。我还有很多疑问,最重要的就是在现场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其次,我儿子没了呼吸后,过了几天又复活了,是阴间有人帮他还阳,我想这件事或许跟我父亲有关。”
春梅叹气道:“你是说杨二先生并没有死,他还在暗中做一些事情。可是,以杨二先生的本事,他何必要诈死,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吧?”
我爸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我儿子继承了杨家那枚风水枣罗盘,在干着以前我们一起做过的事情,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心里都清楚。我这个儿子心地善良,什么事儿都要插手管一管,见不到别人受苦受难,只怕他以后受的苦,要比我不知道多多少呀。”
女鬼春梅说:“我刚才好像见过他,是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他用风水罗盘开了天眼,很有你当年的傻样,所以我也没为难他。”
我爸一惊,道:“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其实我丢了魂并非意外,是我有意为之。以我的本事,魂魄怎么可能走失,我就想借这个机会来看看你。”
春梅说:“我当然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可是你这样做苦了孩子,我在他身上发现了陈婆对他施过‘上刀山、下油锅、过火海’的酷刑痕迹,为了找回你的魂魄,他受了太多苦,你不能再这样折磨他。”
我爸爸沉默了。
而我此刻心里乱到了极点,根本没办法形容心里的感受,这些话可是我爸亲口说出来的呀,我想本能的否认排斥,可我不能骗自己。什么为了父亲付出一切也不在乎,到头来只不过是我自作多情,我爸的魂魄根本就是他自己走丢的。按他的意思,区区车祸哪里能让他的魂魄变成生魂,他可说杨家嫡传的弟子,是一代风水俊杰。
更可怕的是,像他说的那样,我妈为他和这个家庭付出那么多,在他心里又是什么位置,在他眼里,何曾有过我和我妈这对母子?
真相往往是血淋淋的,血腥到我根本没办法面对,我愤怒的冲出黑暗,跑到我爸面前冲他吼道:“杨至诚,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你配不上我妈。”
说着,我扭头就往校外跑去,连我爸在后面喊我我也听不清了,屈辱愤怒的泪水跟着夺眶而出,我想,我的命运真惨,怎么摊上这样一个父亲呢?
张蕾蕾从后面追过来,递给我一张纸巾,说:“擦擦吧,都哭成泪人了——”
我接过纸巾,嗓子都哽咽了。
第54章偶遇
我翻墙爬出校门,张蕾蕾也跟着翻出来,我们坐在车上,张蕾蕾问我:“你不打算带你爸回去了?”
我冷笑说:“我哪里有本事带他回去,他那么厉害,心又不在我和我妈身上,我带他回去干嘛。让他继续跟我们生活,可心里还想着那个叫春梅的女人么?你觉得这样对我妈公平吗?”
张蕾蕾把头放在方向盘上,扭头看着我,说:“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他说碗里的不香,必须偷吃。”
我白了张蕾蕾一眼,道:“幸灾乐祸吧你?”
张蕾蕾还了我个白眼,说:“我幸灾乐祸什么呀,我可比你早经历这些,我十三岁的时候我爸就在外面有女人了,我妈又不乐意离婚,两人整天在家吵架,都吵多少年了,我爸现在连家都懒得回,我凭什么幸灾乐祸呀。”
我看了张蕾蕾一眼,她不在乎的望着外面,好像都看开了似的。我想,张蕾蕾在各方面都超过我十万八千里,我俩是山顶和山脚下的关系,现在我们终于一致了,在某些方面站在同一平衡线上,他妈的真能平衡了。
张蕾蕾驾车回济城,车上,张蕾蕾再次问我,是否想好了,这次可是难得救回我爸的机会。
我说,我想清楚了,既然他不是无故走丢,他心也不在我妈身上,我带他回去也没用,他要真想回去,自己就会回去的,犯不着我在这儿穷折腾。
张蕾蕾说:“知道你现在特别不爽,带你去个爽地儿,咱们好好发泄发泄。”
我很紧张,说:“张蕾蕾你可是良家妇女,别带我去吸毒啥的,我还要养我妈的老呢,不能沾那个。”
张蕾蕾瞪了我一眼:“去去去——你才吸毒呢,我带你去喝酒去——”
张蕾蕾把车停在一间HIGH吧附近,我俩就下了车。张蕾蕾又回车里换了一件超屌超酷的皮衣出来,这衣服极其收身性感,把张蕾蕾浑身勾勒的曲线毕露十分勾人。张蕾蕾一贯淑女打扮,今天这装扮可算让我开眼了。
张蕾蕾一招手,说:“傻小子,别净站着傻笑呀,咱们进去玩儿去。你不是不爽么,我让你发泄个够。”
我们一前一后就了酒吧,这间酒吧其实我在学校的时候早就听说过,经常有猥琐男生在走廊上吹牛说他去那间酒吧玩儿过,吹嘘酒吧里的辣妹有多整点,空虚寂寞冷的少妇有多性感风骚,就连服务生小妹,也能迷死人。
那些猥琐男生边吹牛边比划,说:“你知道那女的穿的有多露么,一甩脸子就是一道大白沟子,白花花的不知道多馋人——”我路过过道,猥琐男同学一嘴的口水,就差喷出来了。手里比划的活灵活现的,跟他自己摸过一样,边上没去过的同学一个个羡慕的不像样子,就差组团集体去该酒吧享受了。
我跟在张蕾蕾后面进去,说:“看你这么熟练,常来么?”
张蕾蕾冲我鬼鬼的一笑,说:“是不是怀疑我就是酒吧里那些一甩就一条大白沟的女郎呀,还YY了我什么,一起说我听听?”
我吓一跳,没敢接张蕾蕾的茬儿。
张蕾蕾不屑道:“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生不净聊这些么,特别是赵一平那王八蛋,整天看到女生经过就故意说的很大声,好像自己特了解一样,其实就是一傻逼。”
我勾着头,斗败公鸡似的跟张蕾蕾后面,跨进酒吧。酒吧里光线黑暗,里面红男绿女无数,音响喇叭里放着劲爆到极点的音乐,酒吧中央有一片舞池,几个穿着暴露的女郎正上下翻飞的跳着钢管舞。
张蕾蕾挑衅的看着我,说:“白花花的沟,看到没有,好不好看?”
我窘的无地自容,张蕾蕾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红票子给我拿着,指着舞池里几个女郎说:“这些钱给她们,她们保证让你在大庭广众下摸一把,想不想尝尝这种感觉,爽到爆哦?”
我推开张蕾蕾要出去,张蕾蕾拖着我的手不让我走,说:“少给我装纯情,你今天带你来爽,你就好好给我爽呗。”
我甩开张蕾蕾的手,怒道:“你今天存心给我找茬是吧?”
张蕾蕾用女王的气势压着我,说:“找茬怎么了,我问你,去年这个时候赵一平手下几个王八蛋在哪儿用流氓话损我,你是不是跟着一起笑了。”
“我……”
说实话,当时我真笑了。那时候的我跟张蕾蕾还没有任何交集,作为一个屌丝男生,面对女神我们唯一的释放方式唯有集体意淫,这种意淫能给我们快感、降低我们的自卑情结、让我们卑微的继续活下去。
张蕾蕾道:“杨晓天,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