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西京杂记-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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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嫣出彈。輒隨之望丸之所落輒拾焉。
　　　　司馬遷發憤作史記百三十篇。先達稱爲良史之才。其以伯夷居列傳之首。以爲善而無報
也。爲項羽本紀。以踞高位者非關有德也。及其序屈原。賈誼。辭旨抑揚。悲而不傷。亦近
代之偉才。
　　　　梁孝王撸ъ锻鼞n之館。集諸撸�士各使爲賦。枚乘爲柳賦其辭曰忘憂之館。垂條之木。枝
逶遲而含紫。葉萋萋而吐綠。出入風雲。去來羽族。既上下而好音。亦黃衣而剑�足。蜩螗厲
響。蜘蛛吐絲。階草漠漠。白日遲遲。于嗟細柳。流亂輕絲。君王淵穆其度禦群英而翫之。
小臣瞽聵。與此陳詞。于嗟樂兮。於是樽盈縹玉之酒。爵獻金潱�之醪。梁人作藷蔗酒名
金潱�庶羞千族。盈滿六庖。弱絲清管。與風霜而共雕。鎗鍠啾唧。蕭修寂寥。雋乂英
旄。列襟聯袍。小臣莫效於鴻毛。空銜鮮而嗽醪。雖眩�河清海竭。終無增景于邊撩。路喬如
爲鶴賦。其辭曰白鳥朱冠。鼓翼池幹舉修距而躍躍。奮皓翅之●●。宛修頸而顧步。啄沙磧
而相歡。豈忘赤霄之上。忽池■而盤桓。飲清流而不舉。食稻梁而未安。故知野禽野性。未
脫环�。賴吾王之廣愛。雖禽鳥兮抱恩。方騰驤而鳴舞。懀�朱檻而爲歡。
　　　　公孫詭爲文鹿賦其詞曰麀鹿濯濯。來我槐庭。食我槐葉。懷我德聲。伲�如細縟。文如素
綦。呦呦相召。小雅之詩。歎丘山之比歲。逢梁王于一時。
　　　　鄒陽爲酒賦。其詞曰清者爲酒。濁者爲醴。清者拢�明濁者頑騃皆曲湒丘之麥。釀野田之
米。偅�風莫預。方金未啓。嗟同物而異味。歎殊才而共侍。流光醳醳。甘滋泥泥。清醪既
成。綠瓷既啓且筐且漉。載●載齊庶民以爲歡。君子以爲禮。其品類則沙洛淥酃程鄉若下高
公之清。關中白薄青渚縈停凝醳醇酎千日一醒。哲王臨國。綽矣多暇。召皤皤之臣。聚肅肅
之賓。安廣坐。列雕屏。綃綺爲廣。犀璩爲鎮。曳長裾飛廣袖。奮長纓。英偉之士。莞爾而
即之。君王懀�玉幾。倚玉屏。舉手一勞。四座之士皆若哺梁焉。乃縱酒作倡。傾碗覆觴。右
曰宮申。旁亦征揚。樂只之深不狂。於是鍚名餌。袪夕醉。遣朝酲。吾君壽儯�萬歲。常與日
月爭光。
　　　　公孫乘爲月賦。其辭曰。月出皦兮。君子之光。�｛雞舞于蘭渚。蟋蟀鳴於西堂。君有禮
樂。我有衣裳。猗嗟明月。當心而出。耄�員岩而似鈎。蔽修堞而分鏡。既少進以增輝。遂臨
庭而高映。炎日匪明。皓璧非淨。躔度咝小ｊ庩栆哉�。文林辯囿。小臣不佞。
　　　　羊勝爲屏風賦其辭曰屏風鞈匝。蔽我君王。重葩累繡。遝璧連璋。飾以文濉Ｓ骋粤�
黃。畫以古烈。顒顒昂昂。藩後宜之。壽考無疆。
　　　　韓安國作幾賦不成。鄒陽代作。其辭曰高樹淩雲。蟠■煩冤。旁生附枝。王爾公輸之
徒。荷斧斤。援葛虆。攀喬枝。上不測之絕頂。伐之以歸眇者督直。聾者磨礱齊貢金斧。楚
入名工。乃成斯幾。離奇髣佛。似龍盤馬回。鳳去�＇歸。君王懀�之。拢�德日躋。鄒陽安國。
罰酒三升。賜枚乘路喬如絹人五。
　　　　梁孝王入朝。與上爲家人之燕。乃問王諸子。王頓首謝曰有五男。即拜爲列侯。賜與衣
裳器服。王薨。又分梁國爲五。進五侯皆爲王。
　　　　河間王德築日華宮。置客館二十余區以待學士。自奉養不踰賓客。
　　　　梁孝王子賈從朝。年幼。福�太后欲強冠婚之。上謂王曰兒堪冠矣。王頓首謝曰。臣聞禮
二十而冠。冠而字。字以表德。自非顯才高行。安可強冠之哉。帝曰。兒堪冠矣。餘日帝又
曰。兒堪室矣。王頓首曰。臣聞禮三十壯有室。兒年蒙悼。未有人父之端。安可強室之哉。
帝曰。兒堪室矣。余日賈朝至閫而遺其舄。帝曰。兒真幼矣。白太后未可冠婚之。
　　　　江都王勁捷。能超七尺屏風。
　　　　元後在家。嘗有白燕銜白石。大如指。墜後績筐中。後取之。石自割爲二。其中有文曰
毋天地。後乃合之。遂眩�還合。乃寶錄焉。後爲皇后。常幷置璽笥中。謂爲天璽也。
　　　　漢朝以玉爲虎子。以爲便器。使侍中執之行幸以從。中書以武都紫泥爲璽室。加綠綈其
上。
　　　　茂陵文固陽。本琅琊人。善馴野雉爲媒。用以射雉。每以三春之月。爲茅障以自翳。用
觟矢以射之。日連百數。茂陵輕薄者化之皆以雜寶錯廁翳障。以青州蘆葦爲弩矢。輕騎妖服
追隨于道路。以爲歡娛也。陽死。其子亦善其事。董司馬好之。以爲上客。
　　　　茂陵少年李亨。好馳駿狗。逐狡獸。或以鷹鷂逐雉兔。皆爲之佳名。狗則有修毫釐睫白
望青曹之名。鷹則有青翅黃眸青冥金距之屬。鷂則有從風鷂。孤飛鷂。
　　　　楊萬年有猛犬名青駁。買之百金。
　　　　成帝時交趾越嶲獻長鳴雞伺晨雞即下漏驗之。晷刻無差。雞長鳴。則一食頃不絕。長距
善鬥。
　　　　許博昌。安陵人也。善陸博。福�嬰好之。常與居處。其術曰方畔揭道張。張畔揭道方。
張究屈元高。高元屈究張。又曰張道揭畔方。方畔揭道張。張究屈元高。高元屈究張。三輔
兒童皆誦之。法用六箸或謂之究。以竹爲之。長六分。或用二箸。博昌又作太博經一篇。今
世傳。
　　　　高祖與項羽戰於垓下。孔將軍居左。費將軍居右。皆假爲名。
　　　　枺�方生善嚕АＣ柯�聲長嚕А］m塵落帽。
　　　　京兆有古生者。學從橫。揣摩弄矢搖丸樗蒲之術。爲都掾史四十餘年。善訑謾二千石隨
以諧謔。皆握其權要而得其歡心。趙廣漢爲京兆尹。下車而黜之。終於家。京師至今俳戲。
皆稱古掾曹。
　　　　婁敬始因虞將軍請見高祖。衣旃衣。披羊裘。虞將軍脫其身上衣服以衣之。敬曰敬本衣
帛。則衣帛見。敬本衣旃。則衣旃見。今舍旃褐。假鮮華。是矯常也。不敢脫羊裘而衣旃衣
以見高祖。

西京雜記卷五
　　　　會稽人顧翺。少失父事母至孝。母好食雕胡飯。常帥子女躬自採擷。還家。導水鑿川自
種。供養每有嬴儲。家亦近太湖。湖中後自生雕胡。無眩�餘草。蟲鳥不敢至焉。遂得以爲
養。郡縣表其閭舍。
　　　　齊人劉道強善彈琴。能作單�＇寡鳧之弄。聽者皆悲不能自攝。
　　　　趙後有寶琴曰鳳凰。皆以金玉耄�起爲龍鳳螭�＇古賢列女之象。亦善爲歸風●送遠之操。
　　　　公孫宏以元光五年爲國士所推尚爲賢良。國人鄒長倩以其家貧。少自資致。乃解衣裳以
衣之。釋所著冠履以與之。又贈以芻一束。素絲一摇�。撲滿一枚。書睿�遺之。曰夫人無幽
顯。道在則爲尊。雖生芻之賤也。不能脫落君子故贈君生芻一朿。詩人所謂生芻一朿其人如
玉。五絲爲鑷。倍鑷爲升。倍升爲●。倍●爲紀。倍紀爲■。倍■爲摇�。此自少之多。自微
至著也。上之立功勳效名節亦眩�如之。勿以小善不足修而不爲也。故贈君素絲一摇�。撲滿者
以土爲器。以蓄錢具。其有入福Ф鵁o出福А�滿則撲之。土麤物也。錢重貨也。入而不出積而
不散。故撲之。上有聚歛而不能散者將有撲滿之敗。可不眨�歟。故贈君撲滿一枚。猗嗟盛歟
山川阻修。加以風露。次卿足下勉作功名。浮�在下風以俟嘉譽。宏答爛敗不存。
　　　　漢朝輿瘢�祠甘泉汾陰備千乘萬騎。太仆執蕖４髮④娕愠嗣麪懘篑｛。
　　　　司馬車瘢�四中道
　　　　辟惡車瘢�四中道
　　　　記道車瘢�四中道
　　　　靖室車瘢�四中道
　　　　象車鼓吹十三人中道
　　　　式道候二人瘢�一左右一人
　　　　長安都尉四人騎左右各二人
　　　　長安亭長十人瘢�左右各五人
　　　　長安令車瘢�三中道
　　　　京兆掾史三人瘢�一三分
　　　　京兆尹車瘢�四中道司搿�部京兆從事都部
　　　　從事別瘢�一車三分
　　　　司搿�校尉瘢�四中道
　　　　廷尉瘢�四中道
　　　　太仆宗正引從事瘢�四左右
　　　　太常光祿衛尉瘢�四三分
　　　　太尉外部都督令史俨軐賯｝曹屬戶曹屬枺�曹掾
　　　　西曹掾瘢�一左右各三
　　　　太尉瘢�四中道
　　　　太尉舍人祭酒瘢�一左右
　　　　司徒列從如太尉王公騎令史持戟吏亦各八人鼓吹一部
　　　　中護軍騎中道左右各三行戟楯弓矢鼓吹各一部
　　　　步兵校尉長水校尉瘢�一左右
　　　　隊百匹左右
　　　　騎隊十左右各五
　　　　前軍將軍左右各二行戟楯刀楯鼓吹各一部七人
　　　　射聲翊軍校尉瘢�三左右三行戟楯刀楯鼓吹各一部七人
　　　　驍騎將軍撸�擊將軍瘢�三左右二行戟楯刀楯鼓吹各一部七人
　　　　黃門前部鼓吹左右各一部十三人瘢�四
　　　　前黃麾騎中道
　　　　自此分爲八校左四右四
　　　　護瘢�禦史騎左右
　　　　禦史中丞瘢�一中道
　　　　郑д咂蜕漶｛四
　　　　武剛車瘢�四中道
　　　　九撸к囻｛四中道
　　　　雲罕車瘢�四中道
　　　　皮軒車瘢�四中道
　　　　闟戟車瘢�四中道
　　　　�＇旗車瘢�四中道
　　　　建華車瘢�四中道左右
　　　　虎賁中郎將車瘢�二中道
　　　　護瘢�尚書郎三人騎三分
　　　　護瘢�尚書三中道
　　　　相風烏車瘢�四中道
　　　　自此分爲十二校左右各六
　　　　殿中禦史騎左右
　　　　興兵中郎騎中道
　　　　高華中道
　　　　畢罕左右
　　　　禦馬三分
　　　　節十六左八右八
　　　　華蓋中道
　　　　自此分爲十六校左八右八
　　　　剛鼓中道金根車
　　　　自此分爲二十校滿道
　　　　左衛將軍
　　　　右衛將軍
　　　　華蓋自此後麋爛不存
　　　　元光元年七月京師雨雹。鮑敞問董仲舒曰。雹何物也。何氣而生之。仲舒曰。陰氣茫�陽
氣。天地之氣。陰陽相半。和氣周回。朝夕不息。陽德用事。則和氣皆陽。建巳之月是也。
故謂之正陽之月。陰德用事。則和氣皆陰。建亥之月是也。故謂之正陰之月。十月陰雖用
事。而陰不孤立。此月純陰疑于無陽。故謂之陽月。詩人所謂日月陽止者也。四月陽雖用
事。而陽不獨存。此月純陽疑于無陰。故亦謂之陰月。自十月巳後。陽氣始生於地下。漸冉
流散故雲息也。陰氣轉收。故言消也。日夜滋生。遂至四月純陽用事。自四月巳後。陰氣始
生於天上。漸冉流散。故雲息也。陽氣轉收。故言消也。日夜滋生。遂至十月純陰用事。二
月八月。陰陽正等。無多少也。以此推移。無有差慝。邉右謸P。更相動薄。則熏蒿歊蒸。
而風雨雲霧雷電雪雹生焉。氣上薄爲雨。下薄爲霧。風其噫也。雲其氣也。雷其相擊之聲
也。電其相擊之光也。二氣之初蒸也。若有若無。若寔若虛。若方若圓。攢聚相合。其體稍
重。故雨乘虛而墜。風多則合速。故雨大而疏。風少則合遲。故雨細而密。其寒月則雨凝於
上體。上輕微而因風相襲。故成雪焉。寒有高下。上暖下寒。則上合爲大雨。下凝爲冰霰。
雪是也。雹霰之流也。陰氣暴上。雨則凝結成雹焉。太平之世。則風不鳴條。開甲散萌而
巳。雨不破塊。潤葉津莖而巳。雷不驚人。號令啓發而巳。電不眩目。宣示光耀而巳。霧不
寒望。浸淫被洎而巳。雪不封條。淩殄毒害而巳。雲則五色而爲慶。三色而成矞。露則結味
而成甘。結潤而成膏。此拢�人之在上。則陰陽和氣雨時也。政多紕繆。則陰陽不眨�風髮屋。
雨溢河。雪至牛目。電殺驢馬。此皆陰陽相蕩而爲祲沴之妖也。敞曰。四月無陰。十月無
陽。何以明陰不孤立陽不獨存邪。仲舒曰陰陽雖異而所資一氣也。陽用事此則氣爲陽。陰用
事此則氣爲陰。陰陽之時雖異而二體常存。猶如一鼎之水而未加火。純陰也。加火極熱。純
陽也。純陽則無陰。息火水寒。則更陰矣。純陰則無陽。加火水熱。則更陽矣。然則建巳之
月爲純陽。不容都無眩�陰也。但是陽家用事。陽氣之極耳。薺麥枯。由陰殺也。建亥之月爲
純陰。不容都無眩�陽也。但是陰家用事。陰氣之極耳。薺麥始生。由陽升也其著者葶藶死於
盛夏。款冬華於嚴寒。水極陰而有溫泉。火至陽而有涼焰。故知陰不得無陽陽不容都無陰
也。敞曰冬雨必暖。夏雨必涼。何也。曰冬氣多寒。陽氣自上躋。故人得其暖而上蒸成雪
矣。夏氣多暖。陰氣自下升。故人得其涼而上蒸成雨矣。敞曰雨既陰陽相蒸。四月純陽。十
月純陰。斯則無二氣相薄則不雨乎。曰然則純陽純陰。雖在四月十月。但月中之一日耳。敞
曰月中何日。曰純陽用事。未夏至一日。純陰用事。未冬至一日。朔旦夏至冬至其正氣也。
敞曰然則未至一日其不雨乎。曰然頗有之則妖也。和氣之中自生災沴。能使陰陽改節。暖涼
失度。敞曰災沴之氣。其常存邪。曰無也。時生耳。猶乎人四肢五臟中也。有時及其病也。
四支五臟皆病也。敞遷延負牆俛揖而退。
　　　　武帝時郭舍人善投壺。以竹爲矢。不用棘也。古之投壺取中而不求還。故實小豆。惡其
矢躍而出也。郭舍人則激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