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的盟约-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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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罕拉姆不会从正面袭来?”
“是的。”索拿夫没有多余废话的答道。
梅硕续问道:“因为他是个杀手,还是因为你的经验?”
索拿夫淡淡摇头:“都不是,因为我知道……他会来找我。”
听闻此言,梅硕的心头猛然冒起一个想法:“你那天的手段,难道就是为了要引出罕拉姆,并且使其冲着我们而来?”
“纯粹巧合而已。”索拿夫否认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个小子的背后有罕拉姆在罩着!”
神恩海的见习院士也认为不大可能,所以他将话题绕回了这几天对于伙伴的诟病处:“索拿夫,有必要那样对付一个小女孩吗?”
“我没有对付小女孩,我对付的是小畜牲。”索拿夫的立场依旧坚定,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丝毫错误,认真的道“:梅硕,关于这件事,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指责,请你忘了它。”
“唉……那么…对于罕拉姆的实力,你怎么看?”
索拿夫捂住额头,脸色绝不好看的说道:“回想那天他移走尸体的神鬼不觉,你就该明白,我实在看不出他的深浅。”
“情况有这么险恶吗……”抬头望向傍晚的夕阳,梅硕寻思,或者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吧!然后,忽然间,他的心底冒现强烈的冲动,驱使他望向体育馆的转角处:“呃!?”
见他似有什么发现般的探望,索拿夫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错觉罢了。”奇怪,明明就感觉不到那边有任何异状,为何自己会去注意呢?
躲在转角处的梁图真,真是感到相当意外,那两个教廷的院士中,居然有人能察觉自己的存在,好匪夷所思呀!这两个家伙肯定不是来听歌的,要不又怎么会躲在体育馆的后方呢!
正事要紧,虽则两位院士引起他莫大的兴趣,但根据灵波的感应,关晓蕾已经入场,演唱会的灯光多半浑沌,难保康凯不会毛手毛脚,所以梁图真也就不再耽搁,从此刻所在的体育馆左翼通风口,穿身而入。
为了炒热现场的气氛,体育馆的内部镭光四射,高分贝的电子舞曲嚣张怒吼,梁图真很快的就找到了关晓蕾,但很令人费解的是,康凯却不在她的身边,于是单纯的男子再以超乎常人的视力望了望,片刻后终于在体育馆的另一端看到了他,而端看他东张西望的模样,梁图真也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呼呼!看来走散了,晓蕾真是过河拆桥,不过,拆的好啊!”
由于能见度超低,单纯的男子就放胆走到距离关晓蕾仅三公尺的地方。在令人心神动鸣的鼓噪节拍下,关晓蕾虽然没有旁人那般大动作的摇摆,但也紧紧的跟着节拍律动,那样陶醉在音乐里的关晓蕾,是梁图真从未见过的。
白色紧身的衬衫,立体折线的牛仔裙,从上到下,梁图真仔细的欣赏着关晓蕾娇躯的每一寸。她的所有摇摆动作,好几次,都差点让梁图真跑过去拥着她共舞。
他相信,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别的女孩,能够这样的吸引自己了。
在梁图真极度抑制自己冲动的当下,开场的电子舞曲终于停止,全场的音量也跟着静了下来,然后,是一片沉默。随着分秒时光的流逝,开始有人喊起偶像的大名,跟着就像是连锁效应一般,傅雨姿的名字,几乎快要掀去体育馆的屋顶。
“雨姿!雨姿!雨姿!雨姿!雨姿!雨姿!雨姿……”
彷若回应着这些歌迷的呐喊,几个重低音的鼓声中,傅雨姿从特殊设计的舞台下方,升了上来。
“大家好,首先,八月恋曲。”
听着偶像的问好和报告的曲目,有的人大声喊叫,有的人忘形流泪,随着全场的欢声雷动,八月恋曲轻快而有力的前奏,于焉放送。
早该忘了的爱情,因为带来了伤痕,无法习惯……
下下落落停在胸口的雨,渐渐变小,收起了伞,任雨打着……
渐行渐远是谁的爱意,突然,觉得,再也追不上了,我是这么的爱你……
不回头,不急躁,也不迷惘,抱着数不清的,谁的哀愁……
走着,游荡着,街灯亮了,干了的眼泪……
闪烁不定的都市生活,情感的牢笼,总是擦身而过,露出悲伤的微笑……
说谎的技巧随着闪躲亲吻的次数增加,真有点可怕,再温柔点对我……
随着节奏的越趋加紧,傅雨姿开始了连串的肢体动作,她的演唱模式中,基本上,并没有编排任何的舞蹈,唱片公司不想把她搠造成装可爱的带动唱姊姊,也不希望她是个扭腰摆臀的卖弄女郎,更不希望她成为大模大样的没气质丫头。唱片公司给予傅雨姿的形象定位是,有内涵懂得音乐,不作做的一位个性女孩。
而那样的形象,也根本就是傅雨姿本来的模样。
虽然没有上过舞蹈的专业训练,但与生俱来的律动感,使得傅雨姿可以精准的抓住节拍,挥划出她个人独有风格的漂亮动作。
那些动作,可能只是手臂的简单摆动,又或者脚步的轻松踢踏,但由傅雨姿使来,就是能令人眼睛为之一亮。
不回头,不急躁,也不迷惘,抱着数不清的,谁的哀愁……
走着,游荡着,街灯亮了,映照着我的心……
不回头,不急躁,也不迷惘,抱着数不清的,谁的哀愁……
走着,游荡着,街灯亮了,第一次笑了。
◎◎◎
夜幕拉满天际,下弦月才正要升起。任体育馆之内的音量开得再大声,也不可能传得到体育馆之外,所以梅硕,依旧继续的仰望天空。
算一算,他已经有十三分钟的时间没有眨过眼了,他喜欢仰望天空,不论黑夜又或者白昼,他都一样的喜欢。
体育馆的外头筑有围墙,与体育馆本身相差二十公尺的距离,因此只要将左右两翼的通道全部截住,那么,两位院士现下所置身的体育馆正后方,就有资格成为宽大无人的战场。宁静又持续了片刻,好端端的,索拿夫站起昂藏的身子,将头顶的鸭舌帽摘下,随手甩至一旁。感受到搭档的行为,神恩海的见习院士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所以他收回了目光,视线看往正前方。
而能使他们如此慎重其事的,此刻,就只有罕拉姆而已。如同无声息的幽灵那般,罕拉姆自墙外跃起,以完全违反物性的腾浮身法,逐渐下降到围墙内。
这是两人第一次见到罕拉姆,与料想中的形象不一样,最早的时候,索拿夫还以为罕拉姆会是个穿着风衣,一身神秘感浓厚的特工型人物。却没想到,真正的罕拉姆,会像个业绩不良的小职员般,一副落魄非常的模样。
而除了气质和穿着之外,两人对于罕拉姆壮毅的面孔也有着相当程度的意见。在他们以前实际的经验,以及判断兽人族别为何的课程里,冥祟族的兽人大都瘦的要命,不会有像他这么粗壮的。
眼神对峙,相望无言,气氛陷入胶着;即使此来有八成的理由是为了替小蒙复仇,但罕拉姆仍是维持他杀人不废话的作风,没有什么是特别想说的。因此这打破岑寂的重责大任,也就落到了院士的那一方。
站在夏夜的凉风里,感受不到应有的干爽舒适,索拿夫被紧绷的气氛逼的汗流浃背,厉声的说道:“扰乱社会秩序碍阻文明之推动的迷途兽啊,若不当即悔改,吾等将藉上帝之名,将你诛杀于此。”
由于从来就不想给予兽人悔改的机会,所以这些公式化的说辞。也就绝不会由索拿夫的口中吐出。但此刻实在没别的台词可说,索拿夫只好拿这些说词充充场面,顺便也可以藉机会复习一番。
“蠢话!你俩也应该知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是生,就是死,数到三,我便会动手将你俩击杀,注意了!………一…二。”
“三!”罕拉姆的二字才念到一半,索拿夫便替他出声,实践其一贯的攻敌不备作风,闪身攻上。而没那么贱格的梅硕,则理所当然的待在原地,或者他也可以选择跟随索拿夫的脚步,但此刻的他,就绝对没有那样的想法。
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以罕拉姆的名头,索拿夫明白暂时性的隐藏实力是没有丝毫益处的,于是奇异荣耀毫无保留的提升至第六层,霎时间,全身上下都笼罩在白金的灿芒之中。
与神恩海艰难修真的心法理论相较,神威狱的心法理论就实际的多,每一招一式都是以发挥奇异荣耀的最大威能为考量,造成敌方最严重的伤害为目的。虽则没有需要参透的高深理论,但练起来却很辛苦,因为舍弃了用心去体会武技的法门,其所换来的代价,便是用肉身去刻骨铭心的体会。至于何者的修练进程较为迅速呢?答案是,端看个人资质的适用了。
抢身攻至罕拉姆面前的索拿夫,并没有打算和罕拉姆作近身的短兵相接,跑到中途,他就停下了往前冲的去势,一个旋身,宽松的汗衫浮旋,数十枚带有白金寒光的零碎异物,全往罕拉姆洒去。
“去死吧!还数一二三咧,看是你蠢还是我蠢!”
这些零碎异物,是一支支长约四公分的迷你十字架,末端尖锐如针,平时索拿夫都藏在上衣里,待可趁之机,粹然发难,常常都能在谈笑间将兽人射成蜂窝。而这,也就是他喜欢宽松打扮的另一个主要原因。
“卑鄙的贱胚!”罕拉姆不屑道:“面对比你强的人,就不敢靠近了吗?哼!凭这种东西也想要算计我?”
迎着寒芒,罕拉姆的右手手掌提起,以雨纹匕的物质崩溃力场,于身前画出一个圆,然后,在索拿夫的惊讶目光里,充满着奇异荣耀能量的数十枚迷你银十字架,被分解成零点零五公分,整齐划一的正方体。不过当然啦,以肉眼来看,那样的大小很难判断是否为绝对的正方体,至少在索拿夫的眼中,那看起来就只不过是纯银的颗粒。
而此刻,在对手的斗气奉还之下,这些纯银的颗粒,便带着切肤割肉的威力,激猛的向索拿夫撤回。
“妈的,狗屎!”连脏话都只能捡短句来骂的索拿夫,即便速度身法出类拔萃,也躲不开这彷若风沙一般的攻势。感觉着银碎立方体的尖锐凌厉,索拿夫已经可以想像,那一颗颗银色的碎粒,或者全都会嵌入自己的身体。而且以其攻势之涵盖面积算来,一但中招,自己将死的体无完肤。
【这样的死法,是上帝对我诛兽的手段……表示……不欣赏吗?】
不是,绝不是!只要梅硕还站在那里,他就不会有任何一丁点的可能,落至那般惨死的下场。
甫出手,便是以第七层奇异荣耀推动的凝心旋结,由于那即将置索拿夫于死地的一击上,罕拉姆至少赋加了八级斗气,所以梅硕才非得以第七层的奇异荣耀出拳不可。
一个正拳捣向无形空气,只见那原本扑向索拿夫的纯银颗粒,随即便受到了环旋拳劲的牵引,转而趋向发拳者梅硕。神恩海的见习院士大喝一声,凝心旋结的精义发挥到最颠峰,一时间,所有的零碎纯银正方体,全都汇聚至他的两掌之中,缩纳成了一颗如垒球般大小的银刺球。
救急的行动圆满完成,梅硕洒脱的抛了抛掌中的银刺球,或者他的下一个动作大可以是再把银刺球砸给罕拉姆,但很直接的,他不想用这阴险的玩意,所以,银刺球便被甩上了体育馆的屋顶,再不会有成为武器的机会。
接着,神恩海的见习院士,将视线望向刚刚才从生死边缘回过神的索拿夫,在交换了几个眼色之后,取得了让自己独战罕拉姆的认同。于是,这场看似实力悬殊的恶战,便重新有了开始。
第九回 凶剑出鞘
毫无疑问的,一个照面便差点将索拿夫送去见上帝的罕拉姆,手底下的强横是绝对的着毋庸议。但是,他究竟强横到何种地步?刚刚的那一手,只说明了他的深不可测,却怎么也没有道尽,他的最终极限。
在这样不知彼而只知己的情况下战斗,梅硕也就无法度量自己的胜算,但很奇怪的,纵然是这样不利于己的局面,在梅硕的感觉里,竟没有半分的不安,反而还,相当的兴奋。
兴奋?是的,就连他本身也觉得不可思议,这种血脉贲张的感觉,这样跃跃欲试的冲动,大概就是兴奋了吧!可是,自己不是好战的人啊,以往从来都没有在战斗中求得乐趣的自己,为何会在此时,因为面对深不可测的高手,因为战果的不确定性,而兴奋莫名呢?
没道理,无论如何都没道理,难道……是因为,近来连番不断骚扰自己的怪梦吗?
充满断肢残干的人间炼狱,恍恍惚惚的身分质问,两个场景完全大不相同的梦境,似乎将自己的感官分裂成了两个人。就像现在,虽则兴奋莫名,但自己的大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