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志-第4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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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的这一任命也引发了许多连锁反应,雪山派、天山派甚至幻凤门都看到了希望,他们纷纷前来庆阳要求面见无锋,要求得到公正的待遇,让无锋不胜其烦,不得不将这副重任交给萧唐,毕竟行政官员的任命都是经过行政署作出的,虽然无锋在其中起到了很大作用,但并不代表无锋准备大开方便之门。西北关西的江湖门派以及现在掌控在无锋手中的北原、天水等府的武林大家江湖门派重要成员们的更是趋之若骛,纷纷涌向庆阳,寻找一切机会希望能够在今后的时日中抓住机会,成为第二个第三个燕青,也能够光大门楣荣宗耀祖。一时间庆阳城内带刀携剑的武林人物一下子多了许多,连带起庆阳警察局的工作也一下子沉重起来,整日里巡逻检查,深怕出了什么乱子。
大陆公历697年10月28日,天南郡警备师团经过改组升格为天南第三军团后三个师团进入缅地宣布奉缅地总督郎永泉之命接管缅地防务,与原来驻防的缅地军团第五师团发生冲突,缅军第五师团内部也发生分裂,绝大部分拥戴温氏一族领导的和少部分经过郎家策动的缅军也发生激烈战斗,天南第三军团三个师团趁机攻杀,缅军第五师团抵挡不住退往缅地南部丘陵地区根据地,天南第三军团控制了缅地大部地区。
与此同时,得到急报的缅军剩余三个师团在天南郡首府南丰府城郊发动叛乱,温拿宣布缅地独立,并率三个师团与先期到达的天南军三个正规师团进行激战,双方损失惨重。郎永泉宣布温拿为帝国叛乱分子要求缅军放下武器只拿首恶挟从不论的命令,但缅军三个师团在温拿的强力控制下无一倒戈,经过三天激战,温拿在付出相当代价后终于击溃了天南军的防线,并在天南本郡内最后一道封锁──钦州府境内一举全歼了刚刚进行补充了一个天南军师团,最终逃回缅地南部和自己长子温特率领的第五师团汇合,在缅地南部举起了反郎旗帜。
面对温氏家族举起的独立旗帜,即便是帝国中央也给予了强烈谴责,并授权天南郡军政节度使给予那些叛乱分子以最沉重的打击,要求天南郡各周边府郡务必给予郎家以权力支持,支持对方扑灭这一挑战唐族统治的叛乱。局势陡然倒转,几乎全帝国的舆论顿时向天南郎家倾斜,连远在西北的无锋也不能不摇头苦笑叹息,这郎永泉委实运气够好,居然能从这种事情上赢得全帝国舆论的支持,而他也不能不说温拿这个家伙虽然在军事上堪称行家但在政治上的确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婴儿,居然打起独立这种幼稚无比的大旗,这不仅仅是挑衅一个郎家了,而是挑衅整个帝国的统治,挑衅整个唐族的统治,而且是以一个少数民族来挑衅,这无疑是不可容忍的。
无锋早就料到了郎家和温拿之间这种喧宾夺主的架势必然会导致一战,所以有意放任郎家的两个师团从泸江返回,而且也还利用情报人员故意在两家中散步猜疑言论,使得原本并未打算脱离郎家的温拿在面对来自天南的猜忌目光时不得不考虑自身的出路,终于导致两家在最后关头兵戎相见。无锋甚至做好了只要温拿祭起郎家残酷迫害归附帝国的少数民族排挤异己的旗帜之时自己可以趁机发表意见扶持温家对抗郎家,拖住郎家,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从巴山发兵南下,但被温拿这愚不可及的一手完全断送了。
在这种举国声讨温氏家族的叛乱行径时,纵然无锋再想支持温拿也不敢去冒天下之大不韪,除了勉为其难的附和着吆喝一番也就只有苦笑叹息了。
秋雨连绵的十月,笼罩丝丝雨雾中的帝都显得更加阴郁萧索,但是在帝都街道上奔走相告的报童用一种狂喜般的欢呼声在宣告着某种变故的发生:“号外,号外,最新新闻,皇帝陛下身体转好,不日即将上朝理政。”“重大新闻,陛下身体痊愈在即,详情请看《帝国新闻》。”
就像一阵巨雷终于撕破了阴霾已久的沉郁,整个帝国上下迎来了久违的狂喜,帝都百姓更是家家户户焚香点火,以示庆贺,没有主心骨的日子委实难熬,面对来自四面的威胁,帝都已经成了一个让人压抑的所在。商人们纷纷举家外迁,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文武百官群龙无首,朝政混乱,这一切都让所有人都担心是不是帝国的末日即将到来。
重门深锁的安福宫内,躺在龙床上的司徒明月脸色虽然憔悴无比,但那双深凹的眼睛却闪动着与往日大不相同的光芒,黄色的锦带系在额际显示出他仍然还是一个病人,不过从面色来看,似乎这位统治着整个唐河帝国的皇帝陛下身体的确如这两日里新闻媒体所说的已经大有好转,但实际情况也许只有躺在穿上的司徒明月自己和现在跪伏在龙床下的人才清楚。
“广济,朕没有看错人,这两日里朕已经觉得身体好了许多,明后天朕就可以上朝理政了,朕要趁这段时间好生安排一下,否则朕何以对得起司徒一族的列祖列宗啊。”司徒明月脸上丝毫没有他话语中的那股悲沧味道,反倒是跪伏在地的人连连叩首哭泣道:“陛下,微臣死罪啊。”
“咦,广济,你这是何意?难道你觉得朕在这龙床上躺上几个月默默无闻的死去便是对得起朕么?这是朕自己的决定,与卿无关,若是再这样如同活死人一般的躺下去,朕还不如明日便死去。你不必自责,这是朕的选择。”司徒明月皱了皱眉,沉声道。
“可是陛下,这是饮鸩止渴啊,您的生命……”跪在地上的男子已经哽咽无语。
“不必说了,只要能够给朕十天半个月,朕已经相当满足了。”司徒明月脸上黯然的神色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坚毅冷漠的目光,也许是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候才能明白许多事情。他必须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策划安排一番,否则正如他现在掌握的情况一样,也许一颗火星就会将帝国这个硕大无比的火药桶引爆,司徒家族将在这此爆炸中成为什么样子,他不敢想象,他只能竭尽自己一切所能来挽救,只是这短短的十天半月时间他真的能够做到么?会不会将事情弄得更加不可收拾呢?他没有任何把握。
“陛下,马远往将军在宫外候见。”内侍在门外小声的传话将寝宫内的低沉的气氛打破。
“知道了,宣他进来。”司徒明月轻叹了一口气,“广济,你也下去罢,记住朕的话,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情,否则朕去之后也无人能够保得住你。”
一进一出两个身影在宫门前都停顿了一下,禁卫军团军团长和太医院的首席御医交换了一下复杂的目光,都没有作声,便各自分道扬镳。
第二篇气吞万里第二章 中原 第四十九节 密谋
虽然尚未登朝理政,但皇帝陛下一系列的接见行动让帝都民众上下欢呼不已的同时,也让不少人忐忑不安甚至如坐针毡,比如大皇子司徒泰、三皇子司徒峻以及七皇子司徒元便是其中,他们都在暗自懊悔为什么会回帝都,尤其是没有得到父皇的批准便强行以回帝都养病跑回帝都,可这时候,只怕父皇敕令一下,自己就只有一辈子都呆在帝都养病的份儿了。
原来那些已经有些意向的大臣们突然间都像突然患病一般,再也见不到人影,除了受父皇召见之外,几乎无人再敢于随便外出,都老老实实呆在各自府上,在这个时候,一旦站错了队,只怕带来的就是灭顶之灾,不得不谨慎从事。
从禁卫军团长到帝国羽林军总指挥再到帝国宪兵司令,从帝国内政大臣到帝国警察总局局长再到帝都警察局局长,从军务大臣到财政大臣以及自己的几位兄弟,皇帝陛下在连续三天之内一连接见了十数名重臣王公,唯独没有召见自己在京的几个儿子。原本云开雾散的局势似乎又呈现出一种混沌不清的模样,而皇帝陛下马上就会宣布储君位置现在是在为下一任储君作准备的风声很快传遍了整个帝都上流社会。
也许是受到陛下康复消息的刺激,城卫军团和北部军区第一军团已经联手在清河府向太平军发起了进击,双方连续在清河府南部和东部发生激战;而在巴陵,第六军团和配合帝国南部军区水军袭击了一处马其汗人重要物资储存地,并与负责守御的马其汗大军发生正面冲突,双方各有伤亡;帝国水军舰队也在几日内连续与倭人舰队在大东洋堪察加岛附近以及琉球群岛附近发生冲突,击毁倭人舰队舰船数只。一时间,帝国就像从冬眠中惊醒过来的巨熊,不时伸探出手爪,引发起阵阵波澜。
胜利大道司徒泰私宅内,虽然已经是夜幕深沉,但书房中却是烛火通明,站在房外几米出处警卫四处游动,寒森森的兵刃在空气中散发出刺骨的凉意,半人高的獒犬喉咙中发出“呼呼”的喘息声,乌油油的瞳孔在黑夜中更显得阴森可怕,就连对面二楼上也露出一个身影,静静的观察着四周,不时和下边经过的警卫交换着信息。
脸色有些苍白浮肿的司徒泰仰坐在书房中的大椅里,呆呆的望着屋顶出神,坐在一旁的当然已经从多顿王国返回的高级智囊冷谦,形势的急转直下让这位老谋深算的长者一时间也感到分外棘手,皇帝陛下身体的突然好转让自己主子一下子陷入了尴尬和危险的境地,当然和自己主子命运一样的还有其他几位皇子,想必他们现在也和自己主子一样在为此一筹莫展。
多顿王国同意继续婚姻之事带来的喜悦丝毫不能冲淡司徒泰心中恐惧和担心,连自己的性命都未必能保证,婚姻还有和用处,一切都需要建立在自己成功逃离帝都返回燕云之上,可是现在……!
司徒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队自己当初作出返京的愚蠢决定这么感到后悔,自己为什么就非要跑到这帝都了掺和一腿呢?呆在北原稳坐钓鱼台该是多么惬意美妙的一件事情,可是现在却弄巧成拙,帝都就如同一座巨大的囚笼将自己牢牢的枷锁在这里,半步动弹不得。想到这儿,司徒泰就恨不能给自己两个耳光。
现在该怎么办?司徒泰将求助的目光望向一直没有作声默默思索的冷谦,只希望自己这位智囊能够给自己指明一条出路。
“冷老,当今之下,我们当如何?”这个时候司徒泰已经顾不得许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算勉强平复了烦乱不已的心绪。
“唔,殿下,目前恐怕我们只能坐等了。陛下连续召见了城卫军团、内政总署各部,咱们这里外边的哨探已经增加了几倍,陛下有亲自下了禁足令,严禁几位殿下离开帝都,这分明是软禁几位殿下了,若是现在离开,只怕立即就会招来杀生之祸。”皮包骨头的老者幽幽道。
“哦?虎毒不食子,父皇会如此狠心?”司徒泰意似不信。
“殿下,您太小看陛下了,陛下年轻时候当廷杖毙十余人那可是轰动帝国之大事,众人皆知,在涉及帝国存亡的关键时刻,为帝国的千秋大计,我想陛下是不会有任何仁慈和迟疑的。”老者摇摇头苦笑,自己主子也未免把自己父亲想得太简单了,在这等涉及千万人身家性命的事情上,陛下虽老却不糊涂,定然会以雷霆万钧之势发力的。
司徒泰打了一个寒噤,迟疑的道:“那依冷老之见,我不是只有在这里坐以待毙了?”
“嗯,只要殿下没有异动,等陛下在这段时间里为储君登位准备完一切后,也许殿下可以落一个安乐王公的命运,吃穿不愁,享乐一辈子的生活应该还是可以的。”冷谦平淡无波的声音却如同一个烧红的针扎进了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定的司徒泰身上。
“储君之位?”司徒泰冷冷的笑了起来,粗壮的双手交互相按,指关节发出刺耳的噼啪声,“看来父皇从来就没有打算给我哪怕一次机会,储君之位无论如何也是落不到我的头上了咯?”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的确如此,九殿下应该是陛下的选择,你和三殿下还有七殿下都已经在这场竞争中失败了。”冷谦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更是让怒发欲狂的司徒泰无法压抑自己的怒气。
“冷老这么肯定?”司徒泰总还有一丝不甘心。
“殿下,你不必再有任何幻想了。看看陆文夫和田易从宫中出来去找的是谁,您就知道结果了。这两个老家伙在陛下病重期间可是油盐不进,任何人去当说客都是碰一鼻子灰,这会儿却主动去找九殿下?这意味着什么?傻子都能看出来。”冷谦再次摇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任何人遇上这种事情,难免都会失去正常判断能力,他能够理解自己主子的绝望和颓丧情绪。
“为什么?凭什么?究竟老九他善于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就凭他长得英俊可以赢得更多贵妇人的欢心?还是他那个风韵犹存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