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老粗,大夫分不清楚-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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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隐空门的凭什麽含血喷人,就只听这两人的三言两语就乱下定论麽?当时在场的,不是还有这铜山高和这男人,以及隐空门的张驹!敢说你们张驹就没扯谎嘛?!说不定」
而属巴山派的其中一人,一听这灰衣汉子如此说,那隐空门的弟子眼中又露出鄙夷,不禁火也上来,为自己的同门牛头七叫屈。
「那你们巴山派就明理啊?瞧瞧,你们现在又是什麽嘴脸!」
隐空门的一位弟子,见巴山派的人怀疑张驹,也忍不住开口叫嚣。
叫得在场除了还在杀得火热的牛、张二人外,不管是否属隐空门或巴山派的人们,听後全都失了理智、相互猜疑,捏紧手边的武器,瞪著自己四周。
接著,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杀啊!杀了那胡说八道的鼠辈!」,所有人就如被操控的傀偶般,拿起自己的武器就朝不属自己门派的人砍!
铜山高和那灰衣汉子一见,根本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就给大动
干戈的众人冲开,在众人外围兀自焦头烂额的,四处劝阻一些自己识得的人别攻击。
而吴亦,则窃喜著,一边闪掉周遭众人的攻击,一边又慢慢地靠近被所有人遗忘的范衡
「哼哼。。。。。。涯啊,这厮还真命大、心若城府,居然任这些人自相残杀,等会儿八成打算灭口逃去呢!」
看著崖底大乱,银风冷冷地笑著,眯眼,转首对涯道。
才刚到没多久,这神念一扫,底下竟已演得火热,银风不禁惊叹
呵呵。。。。。。纵然布局後等得久的有点不耐烦,可他不费一刀一卒,便得范衡重伤、眼下各门派乱斗的情形,他还算满意;不过是小小一粒回天丸啊,这影响力可真大呢!「瞧,这就是〃人〃啊。。。。。。」
嘴角拉出浅浅凹痕,银风嘲笑著。
而涯则双眼蒙上一层真元力,眼中迸出些许星光,他将目光扫向崖底,透视著崖底所有的生物「嗯。。。。。。范衡他可真沉得住气,功力大减还能临危不乱,想出这计谋打算绝处逢生哼,可心细胆大喏!」
用上真元力扫过范衡全身一遍後,涯当然不同於底下平凡的人们,修真的他,很快就察觉范衡的伤势有一半是装的,他只是些馀内伤未愈,功力剩没几成尔尔!
更何况范衡还有馀力,一边装著重伤昏迷,另一边还不忘在衣袖翻弄著什麽,估计片刻後就能搞鬼了。
虽然气他的无情自私,可瞧见范衡居然不动干戈,便能只手将众人玩弄於掌中,操控大局,涯不得不佩服他是鹤立鸡群的这需要多大的胆识、多缜密的心思!
然而同时,这场范衡仇敌们的内讧,却也表现得讽刺若不是人性贪婪、欲望极强,否则凭他们的智慧、他们的能力,哪还会给范衡任何机会!但这就是〃人〃啊,如果没有人类的卑鄙残忍与勾心斗角,怎麽能衬托出同天下其他万物的天真与安和呢?
眼中露出点点悲哀的意味,涯略微摇摇头道:「比起人类,俺该庆幸只是一条不懂人心的野兽麽。。。。。。可是,对那厮的憎恨,俺却巴不得快手了结他!银风。。。。。。还要多久?」
「呵呵,别急,兴许你太过焦躁,方才用真元一扫时,没发觉啥麽?有古怪的东西在他体内,莫约再一会儿那玩意便能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绽放高深莫测的得意笑靥,银风拍拍涯的肩头,语气轻松道。
「是麽?」
「当然!我何时同你撒谎过?」向崖底努努下巴,银风顺顺自己微乱的长发,笑道。
「哪,留心点儿,真正的好戏开始呢。」
专注的又看向崖底,涯面无表情却心底急躁地等待。
而又将目光转回崖底,吴亦已经逼进范衡的身边。
〃哈哈。。。。。。近在咫尺,看来我吴亦要成名欤!〃
阴笑著,吴亦抓获范衡无力的手腕,将之背起,就赶忙从怀中掏出一袭斗蓬罩住他和范衡,尽全力便往人群略少的地方疾去。
可是吴亦他的得意支撑不了多久,走没几步,他便不停抓挠著喉头,须臾後又发出似乎是积蓄许久的一记嘶吼,惊止众人打斗,仰天就无预警地倒下,断了生息!
吴亦这临死的一叫,果真惊动四方,混战的众人看方才还算生龙活虎的吴亦突然没了命,错愕得面面相觑,又看了因吴亦猝死而摔落於地的范衡几眼;这些人可都是刀尖上过活的人,什麽风浪没见过,将吴亦之死与地上的范衡连想一起的话,大夥儿马上就知道这所有的纷乱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了。
。。。。。。原来,也不过就是一出老套的戏码而已。掳人的被拦下,见事迹败露,趁众人不知而赶来的情况下,就索性将罪行诿过给拦人的,故意藉此挑起背後的门派相争,好趁乱离去!
不过,这掳人的没料到,这被掳的,莫约在自己身上下了某种药,触者必死,让他不仅无功而返,还赔上一条小命!
想通了这关键,那张驹、灰衣汉子与铜山高等人,不由得大感羞愧,狠瞪吴亦的尸体数眼,暗恼自己一时不察、冤枉好人,纷纷低下头,眼光不敢对上牛头七又气又质问的模样;晌久,在支吾中,这始作俑者张驹才提起勇气道:「牛头。。。牛兄,真。。。真是对不住了!!我张驹在此跟您赔罪」
说实话,见了误会解开,牛头七真想杀张驹、灰衣汉子等人几刀好泄恨;可是碍於这儿还有其他门派的人、还有范衡这事先须解决,便无奈地顺水推舟,卖个人情给张驹,低声道:「罢了!!真格来说,倒也不能全怪你不是,只能怪我牛头七倒了八辈子的楣。倒是我有个要求,等会儿,料理范衡这事。。。。。。能给我们巴山派一些方便麽?」
闻言,张驹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牛头七此举的用意;虽然不情愿同巴山派分一杯羹,可无奈自己犯错在先,只好代替师门允诺:「嗯,好吧。」
这两边商议完,便有志一同的,领著自己同门,以范衡为圆心的半径五里外,与其他门派的人团团围起来,谨慎地看著中央的范衡怕生变,耳语交接地商量接下来该如何料理范衡了。
虽然眼睛阖起,看不见这周围的情况,可听力又不差,范衡早听得并明白眼下演变成什麽情况;知晓眼下的情况已经对他不利,不禁暗地里咬牙切齿,心底咒骂著。
可恶!亏他方才还忍住气,偷偷散播与土同色的〃催三更〃,打算趁乱人近之时,使之随尘土自然地传到每个人身上,放倒所有人,免得破绽百出,被人识破;都怪刚才那该死的吴什麽太贪心,过於靠近他而吸入大量的药粉,因此药效加速生效,害所有人都警觉!
这下,他只能孤注一掷,否则就再也不能逃脱了!
一番思量後,范衡便赶忙从丹田运气,循环全身一周天,再将气往丹田压缩,於丹田内形成一个白色气球,最後再倏地把气球外放,他的身躯外表登时爆出一股硕大的旋风,威猛地扫向四方!
那围著的张驹、牛头七等众人见范衡身躯居然刮起不知名的旋风,不由脸上大变,往後退了好几步,但仍不免被风与刮起的尘土扫了满面,紧张得拿起自个儿的武器运气护身,生怕范衡跳起来耍阴的。
。。。。。。可是风散以後,战战兢兢地候防许久,发现范衡一点动静都没有,遂松下一口气,停下体内气劲的运转。
却没想到,才刚下运气,众人就开始觉得体内不对劲,喉头烧热得难受,与周围的人对视著,死命地抓挠喉咙起来,想开口讲话却是无力。
完全不能置信自己为何突然感到难受,众人直觉认为是刚才的风有古怪,只能恨恨地瞪向范衡,瘫倒一遍。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范衡稍稍放心,睁眼起身坐起,谨慎又得意地看著周围无力的众人,笑道:「哼!你们武林各派对在下如此厚道,不惜人力只为围堵我一人;若我不拿〃催三更〃来好生招待你们,岂不失礼?哈哈哈。。。。。。」
话完,还张狂地大笑数声,玉白的面容尽是嘲笑之色。
「还有,在下再好心地提醒各位,这〃催三更〃的发作时间虽然
须三个时辰,可是方才那一阵大风吹得你们吸入超过一两的药量,加速了发作时间,於是只要一刻就好,就能马上让你们魂归西天而且。。。。。。功力越高的发作越快,尤其是刚才有运气过的更快。。。。。。呵呵。」
「要怪,就只能怪你们这些道貌岸然之辈太过贪心,才会中计!」
阴笑地从腰带里掏出一个腰包,范衡打开腰包拿出数支银针,为防生变,他乾脆再加以赶尽杀绝,银针射往众人的心口,直接取命!
「啊啊啊啊。。。。。。。。。」
顿时满野,都是众人此起彼落的不甘痛吼声,那濒临死亡的冤吼!
范衡边冷笑边在众人间跃动,欣赏方才这些险些让他没命的人们的痛苦模样,不过一个眼角馀光看向自己的影子时,头顶的光线似乎暗了一些,发觉影子之外居然又重叠一个影子!
顿感不对的范衡赶忙闪开身躯,往右旁的一人背後躲去!
然而显然动作是慢了些儿,一个瞬风袭上他的左肩,震碎他的肩胛骨!
「针下留人!」
扶著霎时就被废掉的右臂,范衡既愤恨又一脸慎重地看向发出瞬风的来处咦咦,这光头、这袈裟、这眉目虽善却不怒而威的面容。。。。。。不就是前几个月,自己才侥幸从他掌下馀生的麽,那个强得可怕的老和尚,净能!!
瞪圆了眼,范衡没有馀地让自己再思量,便毫不犹豫地又横推出掌,朝刚从半空落下,还没站稳的净能,打出一道阴狠的掌风!!
发出这掌後,范衡知晓刚回复的三成功力又要去掉一半,而这老秃驴没恁好打发,赶忙拨空掏出几粒治跌打损伤的药丸吞下,运气循环全身企图勉强暂通右臂的血脉。
而见范衡掌风突犯,还没站稳的净能倒也不慌张,双手合十朗声佛号「阿弥陀佛」,丢出手腕挂著的佛珠串挡住掌风,甚至佛珠还突破掌风,在空中画了一道优美的弧形,打中范衡的右腿。
根本不及反应,范衡立即痛得跪倒,恨恨地瞪著净能咬牙道:「净能你这老秃驴!这儿没你的事,凑啥劲!莫非你也想同这些鼠辈分我这条草芥之命?哼哼,你们佛家的秃驴不是不动屠刀的啊,想动戒哪,传出去你们这些老秃驴还有脸麽!」
「阿弥陀佛范施主,勿再口出狂言,莫论你上次妄闯本寺盗走菩提果一事,让施主在过招下不慎逃掉便算作罢;而是施主在武林间的恶行即足以天下人围攻,应各派之邀,在掌门允可下老衲只身付约,却没想到一到便见施主正动杀心。。。。。。范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了在场的众位施主,莫再造孽了」
「哼!老秃驴,天底下哪有这便宜的事别人要杀我,我还笑笑地放过别人?笑话,放下屠刀後,你这老秃驴又能保得了我吗?哼哼,说来也不怕你翻脸,这些人全没救了,全都中了我的〃催三更〃;顾名思义,就是阎王要他们三更死,谁能逃过?!这药性极毒,谁也压不了,根本没有解药!」
冷嗤道,范衡嘲弄地看著净能耸肩,故意表现嚣张得好使净能动杀念。
本来是有机会可以逃走的,却没想到这秃驴也来;既然估计今天都难逃一死,自尊心极强的范衡也不愿就任人抓走而屈辱地死去,还不如拉几个当垫背,又死在这秃驴手上还比较划算!
「范衡!!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死性难改,如此佛祖也容不下你!即便要面对戒律堂的惩处,今天老衲亦要除去你,以保武林安康!」
闻言,净能果然惊愕地看著眼前范衡这个美丽男人,露出不符外表柔弱的杀意,竟能无视千百条人命将罔灭於他的手上,不由怒上心头,从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化身为怒目板脸的金刚罗汉,欲卫道除魔!
他马上运气,灌满全身的经脉,弄得衣衫鼓鼓,周身充斥著无形的气团,蓄势待发好一会儿,朝范衡扑上,使出罗汉拳,一拳一拳如猛虎下山般地不断攻击。
范衡这下可吃苦了。他体内功力只有一成半,右臂又断,只能堪堪躲挡净能的攻击,无计可施;内伤又渐加重,一边躲,一边呕血,好不狼狈。
最糟的是,如果只是内伤的难过与痛感就罢了,不知为何,他体内的丹田开始传来莫名其妙的阵阵热气,渐渐传到四肢百骸,身体愈加发软没力。
甚至,总觉得麻痒,一直有股冲动,缺少什麽,想抓挠某处
范衡胀红了脸,大感不对,不禁暗地咕哝怎麽会!都死到临头了,要死也不是这种可耻的死法吧!这种症状。。。。。。不是春药的效果麽?他根本不可能误吃春药!更何况,根本也没有其他人喂他吃过药啊。。。。。。啊,等等!莫非是刚才那猫妖?只有她才可能。。。。。。
灵光一闪,这下范衡终於推敲出猫妖完整的用意了放过他一命,不过是想把他推向更惨的处境,而且怕他没抵抗整出戏就不好看了,先回复他一点功力自保,又下春药打算看他更奋力地挣扎!!
好哇!这招够狠!
愤愤地想著,范衡这下怨极了。
而崖顶的涯与银风见到范衡狼狈地闪躲净能的攻击,大快人心地冷笑看著。
只不过,涯并没有银风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