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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天书劫-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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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卖关子,谁都知道小白不是死在西塞的,所以嘛,反正嘛,他没死就是了。所以各位大人也不用追砍偶^^啊啊,多么诚实可爱滴live啊~~~~~(众:……更加米看出来……) 










      天书劫 



      18 



      展昭握剑的手,用力得几乎要在剑柄之上捏出指痕。 

      那片雪白绸缎,他当然清楚认得是出自何人身上。 



      莫非…… 



      恍惚眼神忽然一凝,展昭却已恢复昔才沉稳。 

      脸上出现的,竟非悲哀伤痛,乃是一抹自信微笑。 



      “他没有死。” 



      张婷闻言一愕,不禁怒道:“你什么意思?!” 

      展昭摇头,看向李继安:“他若死在你火雷机关之下,便不是锦毛鼠白玉堂。” 



      他的坚定,似巨礁阻海,不动如山。 

      他的信任,是磐石卧地,风雨难移。 

      李继安等人本已确信白玉堂被连环火雷炸死,但他这一句说话,竟教二人不禁生了疑窦。那白玉堂,莫非未死?! 

      “不可能!”张婷气急败坏,越是激烈否定,心中却越是觉得白玉堂未死,“他、他明明……” 

      本打算以白玉堂之死令展昭分神,却反受其影响。李继安不愧如狐老练,迅速反应:“白玉堂生死,并不重要。展昭,你想拖延时间,此法行不通的。城中驻兵已被牵制,你的援兵是等不到了。” 


      说罢,手臂一抬。 

      那群天书教教众本来目光呆滞如尸体般静立一旁,一见号令,眼中顿现嗜血红光,就要冲杀上来。 





      “谁说等不到?” 

      清亮嗓音从天而降,众人愕然抬头看去,只见屋顶之上,不知何时来了个灰衣男子。 

      他背光而坐,地上众人一时被阳光刺目看不真切。 

      待瞧仔细了,才发现他身上那件飘逸衣衫并非灰色,而本雪白,可现下脏得像在灰里滚了一圈。 

      脸面虽亦被尘土所蒙,却始终掩不住那双亮若朗星的眸子。 

      他双臂交环胸前,怀里抱了两把剑,坐在屋顶好似看戏一般瞧着下面剑拔弩张的双方。 





      “白玉堂?!” 

      李继安等人瞬是愕住,这明明是已死之人,怎会突然在此出现?! 

      场内无人不错愕当场,只有那展昭淡淡笑着,抬头看那得意洋洋坐在屋顶的“灰老鼠”,如此理所应当。 

      “正是你白爷爷我!”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森牙齿,明亮突兀,“李继安,想用机关暗算白五爷,回山练上个十年八载再来吧!” 

      张婷抓着手上那张染血白布,不肯置信眼前所见:“你明明死了!” 

      白玉堂啧啧摇头:“不过是一片白布洒点血,你们连笨猫儿都不如!”他撩起缺了一片的衣摆,“只可惜了白五爷这件衣服!不过哪……也算有去有回!” 

      张婷方才注意到他怀中所抱宝剑,竟就是巨阙画影。 

      “这两把剑我明明收在地底密室,你怎可能拿到?!” 

      “缴得之物锁于密室是个好习惯,”只见他左手从袖里拉出一圈钥匙,晃了晃,甩出叮当脆响,“不过这一不小心丢掉钥匙,可真是要不得啊!” 



      李继安马上镇定下来,冷笑道:“纵然未能将你杀死,但胜局已定,你又能如何左右!” 

      “不错。胜局既定,是难左右。” 

      白玉堂剑眉轻挑,左右了一眼,“只不过,谁的胜局,却未可知。” 

      他话音刚落,忽见另一屋顶之上,董毡立身抬手,四周屋顶之上即冒出百数持弓蕃兵,锐利箭头直指天书教众。 



      “你——” 

      形势骤然逆转,跟随白玉堂到天书教总坛的二百蕃兵非但未死,反而成为危中援兵。 

      李继安自知优势已失,败局将至,一双诡诈眼睛转向厮罗。天书教不过是个幌子,他最终目的,便是杀死河湟蕃主,夺鄯州,入中原。 

      眼下虽然被围,但以他功力,要杀此人易如反掌。 

      他手中长鞭微微抖动,即要发难。 

      展昭见状,立护在厮罗身前,严阵戒备。现下力战已疲,浑身伤痛难耐,只怕倾尽全力亦未难抵挡李继安万钧一鞭。 

      但纵然如此,李继安亦势必要踏他尸身而过! 





      “猫儿,你忘了这个!” 

      “呼——”白玉堂话音一落,那巨阙如急箭射出,破空而至,只听“咔——”的一声,剑身插入将军府前门柱,入木竟有半尺。 

      李继安吃惊,立下不敢妄动。 

      若剑刃插柱不足为奇,但巨阙却是连着剑鞘,以内劲催压,生生钉入柱身。这手功夫,绝非一个受伤之人可以施展。 

      白玉堂吃吃笑着,摆明是捉弄人的语气:“实在抱歉,一时失手!猫儿,要不要白爷帮忙拔剑?” 

      “不劳白兄费心。” 

      展昭剑交左手,右臂一伸,握了巨阙剑柄,腕劲至,剑身螺旋,已将牢牢嵌在柱内的巨阙连鞘取出。 

      大敌当前,二人竟如常日打闹,便连一旁厮罗等人亦觉紧张。 



      从获知白玉堂无事回到青唐城,李继安就怀疑是否有高人替他解毒,听张婷所说便是解得此毒,短期亦难恢复,但此时看来,他根本是全然无碍。 

      既然能替他解去冰凝魄毒,亦绝有可能令他恢复功力。 

      一个展昭他有胜算,但加一个白玉堂,只怕无必胜把握。李继安何等精明,既然无法取胜,就必求全身而退。 



      “哼。”李继安突然横手一扣,将张婷咽喉锁住。 

      “王爷?!你——” 

      “闭嘴!” 

      李继安目露凶光,朝那白玉堂喝道,“你们若敢追来,我就杀死她。” 

      料不到他居然以张婷为胁,白玉堂握紧手中画影,冷道:“你用她威胁我?” 

      “不错。张婷是你故友妻子,想必不会见死不救吧?” 

      “李继安!” 

      白玉堂勃然而起,沾灰白衣此刻飘扬风中,猎猎生响。 

      那张婷挣扎叫道:“我不用你救!李继安,快放开我!!” 

      再留恐有生变,李继安长鞭骤起,竟卷向旁边两名天书教徒。 

      二人身不由己,同时被甩向展昭等人。李继安反手一抓,又将一名教众丢上半空阻去白玉堂视线。 

      “动手!!” 

      李继安喝令之下,那群天书教众如狼似虎举刀杀了过来。而他却夹了张婷,趁乱如脱兔遁逃。 

      白玉堂死死盯着他远去方向,似是怕他伤害张婷未敢追赶。 





      一时间,箭如雨下,那群举刀疯狂冲来的教众被四面八方利箭穿身射杀,未及冲到厮罗等人面前,已如箭猪一般倒亡地上。 

      此时,两队调派城中镇压暴乱的蕃兵匆匆赶来,一举将余党歼杀。 





      险象既去,厮罗正要向那展昭致谢,却见他神色急切,骤起身形往房顶飞去。又乍闻另一面的董毡失声惊呼:“格郎!!” 

      而那适才屹立瓦面,飘洒自若的白色身影竟无痕迹,仿佛瞬间消失一般。 





      展昭上得屋顶,已见那团灰白趴在那里,动亦不动。 

      “白玉堂!” 

      他怎会不知适才白玉堂露的一手硬功夫已是迫尽全身功力,但若不如此,就二人现下状态,李继安若要发难,只怕无人能阻。 

      李继安此人心思慎密,便是因为思量太多,反被聪明所累。白玉堂唱的空城计,正好对付他这种人。 

      白玉堂虚软地伏倒瓦上,适才地飞扬跋扈,仿不过是回光返照的一刻灿烂。 



      “白玉堂!!” 

      展昭脚下亦是不稳,受当今皇上赞封御猫的轻功此刻有些滞乱,他抢上前去将人抱起,却因那满面尘灰教他无法看清白玉堂此时脸色。 

      清晰的,只有淌过腮瓣的几道鲜血,混了灰渍变成沉黑颜色。 

      印象中的他,如此爱净,便是大开杀戒之时,亦小心不让一身白衣沾染些许污血。可此刻这身肮脏灰土,无言述说了他曾遇之险。 

      那李继安能摆出冰壁阵,所设连环火雷定非寻常机关,断无白玉堂适才所说那般轻松。在总坛所历不难想象是何等惊险艰难。 

      而他非但未有停下休息,反而兼程赶回,解青唐城之噩,只怕此刻已是心力交瘁。 



      扶在怀中的身体虚软无力,展昭探他脉搏,幸是虽弱尤稳。 

      “白玉堂。” 

      “咳、咳——” 

      白玉堂咳嗽两声,半启眼帘,“叫……叫魂啊……” 

      展昭大喜,连忙唤道:“白兄,觉得如何?” 

      “……咳——”朗眸带疲,瞄了展昭一眼,“跟你差不多……”确实是差不多,展昭胸中窒闷,四肢脱力,现下只怕连带他下屋亦做不到。 

      刺目的泥血,令展昭难抑心忧,白玉堂身上寒毒才祛不久,正是要戒嗔戒怒,这般妄动真气只怕有伤其体,来日不知会否留下后患。 

      禁不住轻言责道:“白玉堂,你适才太过逞强了……” 

      “……臭猫……救了你……不谢也罢……居、居然……还骂我……”白玉堂是很想勃然大怒,但现下却连半分生气气力亦没有了。 

      “……是展某的错。还望白兄莫怪。” 

      展昭轻笑,知他能与己斗嘴,应已无性命之虞。 

      “……少来……”白玉堂实在太过疲累,闭上了双眼,“喂……” 

      “嗯?” 

      “上来……吹风啊……怎不下去……” 

      “……”展昭略有困窘,“展某双足酸软,暂不能动了……” 

      “……哦……” 

      白玉堂稍微张开眼睛,映入眸内的是一片无云碧空,“天气……不错……” 

      展昭难得同意他的说法,点头道:“确实不错。” 

      “那……咱们……就再坐会吧……” 













      那个、那个(羞涩)偶,偶可不可以坐你们旁边啊?(众:爆踹!你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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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书劫 



      19 



      李继安挟持张婷逃去无踪,城内作乱教众群龙无首,尽遭蕃兵歼杀。 

      青唐城一役,蕃兵死五十三人,百姓死二十四人,伤达数百。 

      天书教暴乱教徒全军覆没,西夏入侵河湟之阴谋终告覆灭。 



      天书教既灭,厮罗立下出榜安民,抚恤受伤蕃兵百姓,重整城内秩序。并以大宋天子之名公示天书教怪力乱神、又兴暴动杀人之罪状,予以取缔其存。 

      过往商贾逐渐忘记之前发生种种恶事,依旧在这西塞重镇交易买卖。 

      此人当不愧是河湟蕃主,行事利落妥当,不出十日,青唐城已恢复昔日繁华景象。 





      将军府内,董毡抱着个大包袱,往西宿客房而来。 

      他敲了门,但房内并无回应,再敲,依旧是没声没息。浓眉微皱,他小心推开一条小缝窥视内里,可里面有些阴暗教他看不清楚。 

      突然,有手搭他肩膀:“你在此作甚?” 

      “啊!”董毡被吓,连忙翻转身来,一见来人,愉悦脸色瞬转阴沉,其快可比京剧变面之技。 

      来人对他的敌视态度并无计较,只问道:“来找你的格郎?” 

      “哼!” 

      董毡不算有礼哼着点头应了,转身要走。 

      那人推门入内,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惯性轻叹:“这小白鼠,真是闲不住。”说罢,转身往后院走去,董毡见他态度从容,看来是知道房中之人何在,便连忙跟了上去。 


      只见他左拐右转,在藏酒的地窖前停下脚步。 



      厮罗好藏中原美酒,此窖排满了琳琳种种数百坛名酒佳酿。 

      二人走下窖去,才迈出两步,便见一个空酒坛从酒架后面咕噜咕噜滚了出来。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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