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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湘西1949-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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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向一零二要人。聂科长急忙向一些主要卡点及分战区指挥员发布查找通知,包括战地医院;17时30分,141师侦察连郑排长依照柯山的安排赶到前指;20时,昏迷不醒的柯山被战士送到战地医院。

柯山没敢辩解,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他没有说“我”,而且将“我们”咬得很重。

聂科长会意地一笑,“除秘密粮库的警戒部队外,军直警卫营张排长已在昨天赶到石田坳增援。你和小石在6点半准时出发,141师侦察连郑排长将继续配合行动。对了,一零二要见你。”说着,领柯山向后院走去。

“辰溪的战局怎么样了?”柯山有些担心地问道。

“目前,盘踞在辰溪、麻阳、溆浦、泸溪一带的暂2军,在遭到我军沉重打击之后,副军长张玉琳携少部逃往凤凰。至于石田坳,并未在主战区,即便有部分流匪误打误撞到了那里,对粮库也够不成威胁,因此你的首要目标仍是邓德乾。”

后院又是一番景象,除了4名持枪肃立的警卫战士外,不时有作战参谋手拿电文急匆匆在院中穿梭,有的房间传出纷杂却有条不紊的联络呼叫声。

柯山随聂科长进到一个房间,只见一零二身披军呢大衣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随着电话联络声,两名作战参谋用红蓝铅笔在军用地图上快速勾划着。

聂科长轻轻咳嗽一声。一零二抬头审视,最后盯着柯山问道:“柯山?”

“是,首长。”柯山立正答道。

“好你个孙猴子,”一零二猛然站起身,将大衣抖落在椅背上,指点着说,“终于找到你了。昨天胡部长接二连三地朝我要人,非说是我派你出去的,不交回人来不行。哈哈哈!当时咱们只是打了个照面,今天我非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值得胡部长如此大动干戈。”

聂科长和柯山都没有说话,以军姿注视着首长。一零二见状摆摆手让他们坐下,问道:“任务布置好了?”

“是。”聂科长答道。

一零二又转向柯山,“你是南工团的学员?”

“是。”

“很好。”一零二拍着柯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革命需要你们,特别是一个新的中国诞生之后,更需要像你们这样的知识青年加入进来。”

柯山不由得挺直胸膛,心中一股荣誉感油然而生。

此时,有人在门外探了下头,见一零二并未休息,便喊道:“报告。”

“进来。”一零二抬手看看手表,“很准时嘛。”

柯山回头看去,原来是联络部的王主任,他不由得一愣,因为别看联络部平时只是在前沿阵地喊喊话,做些敌军瓦解工作,要么就是对俘虏进行政治形势教育,不过也总能令人感到他们的某些神秘色彩。

其实,联络部的原称——敌工部更具威名。敌工部的全称是“敌军工作部”,因不同的历史时期而变换过不同的名称,如“兵运工作”“破坏工作”“白区工作”“国军工作”“敌军工作”“联络工作”等。

早在1928年6月,依照中共六大通过的《军事工作决议案》,为了更好地领导各根据地的敌军瓦解工作,中央军事部先后设立兵士科、兵士会,并在各省委和红军政治机关设立士兵运动委员会;1930年,中共中央颁布我军第一个政治工作条例,即《中国工农红军政治工作条例〈草案〉》,规定在团或相当于团级以上单位设立破坏部(科);抗战时期,破坏部(也称白区工作部和敌军工作部)改称为抗日统一战线部。特别是在解放战争时期,在国民党军队的大规模起义投诚行动中,无不活跃着他们的身影。与侦察兵的武装军事侦察不同,敌工部更侧重于军事间谍职能。随着全国战局的明朗化,敌工部的职能也随之扩展到国民党党政机构、地方势力、民主人士、开明乡绅等。后更名为“联络部”。

就湖南湘西而言,1949年8月4日,国民党湖南省主席程潜、第一兵团司令陈明仁联合通电,宣布脱离国民党政权。后程潜派遣王尚质、戴季韬赴湘西配合47军联络部成功策反“湘西王”陈渠珍,为湘西解放道路搬开一块巨石。同时,程潜的劝降信也分别转送至湘西各武装头领的手中。通过强大的政治瓦解攻势,加上强大的军事威慑力,我军初入湘西并未遇到像样的正面抵抗,甚至一些地方武装主动担负起护路护桥职责。

事实上,通过1949年9月9日毛泽东主席致电林彪的命令中,也可以看出当时湘西地区的大致局势,电文如下:程子华(第十三)兵团除留一个军于常德地区,主力两个军取道沅陵、芷江,直下柳州;另以三个军经湘潭、湘乡攻歼宝庆黄杰匪部,与程子华出芷江的两个军摆在相隔不远的一线上。

如此看来,湘西似乎仅处在“取道”的战略地位。不过,湘西匪患之劣在于一个“顽”字,后来的剿匪工作便因此吃尽苦头。

柯山将视线转向一零二,静待对方是否要求回避。

“来,坐。”一零二向王主任摆摆手,然后介绍道,“这就是柯山。”

柯山起身向王主任敬礼,对方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

“柯山同志,我命令——”柯山立即起身立正,一零二严肃地说道,“你此次执行任务,务必要保证我军秘密情报员的安全,宁可失去粮库,也要保证其安全。”说着,又转向王主任,“怎么样,满意了吧?咱们可是三头对面,该说清楚的可都说清楚了。”

王主任向一零二敬礼,说道:“谢谢首长。”然后凝视柯山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宁可失去粮库?是什么人物会如此重要?柯山一时紧张起来。

“刚才的命令记住了?”一零二微笑的眼神中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决,“那可是野指特意给咱们派来的侦察员,决不可疏忽。当然,战场上子弹不长眼睛,你也不必有太大的压力,尽到职责就可以了。”

柯山认真地点点头,虽然一零二在尽量平息压力,但他依然感到自己的头点得非常沉重,毕竟人有时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面对责任却往往会产生出莫名的负重感。

“好,你先回去准备一下,6点半准时出发。”

聂科长、柯山向一零二敬礼,转身走出房门。

“还有什么问题吗?”聂科长问。

“没有了。”

聂科长从衣兜里掏出两个油纸包,“这是60发子弹,你带上。”

十七、苗族妹子

柯山回到战地医院,推门看到欧阳丹正坐在竹床边,另一张竹床上的小石依然在沉睡。

“你怎么在这儿?”柯山问。

“伤员都处理完了,我也没什么事。”欧阳丹随口说道,“你是不是要走了?”

柯山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欧阳丹起身,指着床上的两套新军服,“我找了两套新的,你先试试看合不合身。”

柯山拿起其中一套,见欧阳丹没有离开的意思,也就没有说什么,开始脱身上那已经破烂的军服。欧阳丹找了把木凳坐下,将脸侧向一边。柯山换好后,开始掏旧军服口袋中的物品,却发现少了一样东西。

“是不是在找它呢?”欧阳丹摊开右手,手心托着那个已经两半的鹅卵石。这是柯山在沅陵被关在禁闭室时,她托小石转交给他的。

柯山记得一直将它放在右上兜内,怎么断开了?他低头察看手中的笔记本,只见封面有一处明显的凹陷痕,联系到沾挂在军服上的木屑,他判断应该是吴刚用一根木桩袭击了自己,先砸到鹅卵石上,部分冲击力又被笔记本化解,否则……

“已经坏了。”说着,欧阳丹随手将鹅卵石丢到墙角。

柯山没有阻止,也没有试图捡回来,只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因为他知道,如果有所表示,就会被欧阳丹理解为是某种暗示。“对了,小石送来的那个苗族姑娘有什么明显特征吗?”他问。

欧阳丹脸上出现一丝阴郁,但平静地说道:“在她的左肩锁骨下靠近胸部,有一块直径约10公分的暗红胎记。”随后便不再说话。

此时,柯山已经感觉到漫漫弥漫开来的沉闷,便故意放松口气问道:“最近收到过家信了吗?”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欧阳丹警觉地注视着他。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柯山其实并不是像他说的只是随便问问。记得在武汉时,南工团的学员们便纷纷给家中写信报平安,留守处的工作人员表示,会及时将回信转发到他们的工作单位。距今已经快有3个月了,也不知道筠收没收到自己的信,是不是发了回信。欧阳丹一直在军部,如果她收到家信,就说明至少通信渠道是畅通的。他只是想在不显山露水的情况下,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信息。

“在武汉时收到过一封,后来就没有了。”欧阳丹说。

“家中可好?”

“还好。”欧阳丹说着站起身,说了句“你先休息吧,我走了”,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个纸包放在木凳上,转身走出房门。

柯山疑惑地看着欧阳丹的背影。

事实上,正是柯山关于家信的问话使她产生了不安。作为一名基督徒,她有着自己的信条,那就是“可以拒绝回答,但不说谎”,因此主动中断了这次谈话。

门在风的吹动下,重重地切断了柯山的视线。小石猛然惊坐起来,一边伸手去抓床头的枪,一边快速观察周围情况。“柯干事!”他惊喜地喊起来,“你醒了?”

“是你醒了。”柯山笑着说,“快起来,待会儿咱们就出发。”

“去哪儿?”小石翻身下床。

“辰溪。”随后,柯山将任务内容大致讲了一下。

“抓到吴刚了吗?”不待柯山说完,小石便急切地问道。

“恐怕还没有。不过他跑不了,早晚得抓住他。”

“当时真该一枪打死他,省得他再去祸害人。”小石懊恼地说。

柯山清楚,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小石应该对“命令”已经有了军人意识,此时不过是在说气话,因此并不想在此多费口舌,转而笑着问道:“听说你舍身救了一名苗族小姑娘?”

小石虽然不懂“舍身”是什么意思,但看到柯山那调侃的表情,不由得脸一红,说道:“哪有什么舍身。当时我领那些炮兵去张家坨,半路正好遇到他们要配合的部队,我就往回赶。正走着,听到草丛里有人在哼哼,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苗家妹子,已经昏迷不醒,我就背着她往回走,后来就看到有人抬着你……”

“你是在什么地方发现她的?”柯山急切地问道。

“当时我是回老官洞找你们,我觉得离那里有十来里地吧。”

“你没给她换过衣服吧?”

小石的脸又红了,白了柯山一眼,不满地说道:“我哪里有多余的衣服给她换。”

“那她当时穿的什么衣服,男人的还是女人的?”柯山追问道。

“当然是女人的,怎么了?”小石不解地反问道。

“你知道她受的是枪伤吗?”

“知道。”小石见柯山如此认真,便又迟疑着说道,“我背她的时候,疼得她够呛。我问是怎么回事,她说前几天被土匪绑到这里,刚刚趁乱逃出来,胳臂被追她的土匪开枪打伤了。”

“你给她的伤口进行过包扎吗?”

“没有。我没看到血,她也没说要包扎。”

“你当时看到周围有其他人吗?或者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没……没注意。怎么了?”小石的心里更没底了,嘟囔道,“我们指导员说过,咱们是穷人的队伍。她是穷人,我不能见死不救吧?”

柯山笑了,“嚯,咱们小石的觉悟是提高了,张嘴都是一套一套的。我问你,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是穷人 ?'…'”

“她说她是被土匪绑……”小石猛然顿住,愣愣地看着柯山,“你是说,她是富人家小姐被土匪绑到山上讹钱的?”

柯山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实话,他更喜欢小石现在这种纯朴到透明的样子,可是环境又是如此的残酷,便说道:“不能只听别人说,也不能只凭自己猜,要用眼睛去观察,要用嘴去问,要用这里去推断。”柯山用手指敲了敲小石的头。

“推断?”小石一脸的疑惑。

“在发现她之前,你知道她的伤口是用什么包扎的吗?”

小石摇了摇头,没敢再说话。

“是军用急救绷带,而且她的衣服上也没有弹孔,是不是很可疑?”

小石懵懵懂懂地看着柯山。

柯山只得说道:“咱们在围城遭遇向老爹时,他是不是说向妹子留在一个老乡家里?吴刚从围城逃到这里,是不是有人给他带路?你救的那个女子说是刚刚逃出来时被打伤的,她怎么能够用军用急救绷带为自己包扎伤口?而且听朱院长说,包扎得很规范。所以,我怀疑这个女子就是向妹子,给她包扎伤口和换衣服的就是吴刚。”

小石一时目瞪口呆,良久才猛然跳起来,说道:“她就在战地医院,我去把她抓起来。”

“别去了。”柯山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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