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走门--鬼吹灯同人-第6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莱接着道:“将军的儿子心惊:我怎么一直刳着只断箭打仗呢!吓出了一身冷汗,仿佛顷刻间失去支柱的房子,轰然意志坍塌了。结果不言自明,儿子在接下来的那场战役中惨死于乱军和箭下。拂开蒙蒙的硝烟,将军拣起那柄断箭,沉重地啐一口道:‘不相信自己的意志,永远也做不成将军。’”
菲月很着急地道:“快,你们看,后面还有个断箭碑!”
我转到后面看到了一行跟“断箭冢”出自同一人手笔的一行行书:把胜败寄托在一只宝箭上,多么愚蠢,而当一个人把生命的核心与把柄交给别人时,又是何等的危险!相信自己,命运必须由自己来把握。
看到这几行字,我已经十分确定了,这里肯定是皮教授的秘密地点。只是,他一个汉人怎么会得到屠塔将军如此的信赖呢。
匈奴一向都是肝胆相照,出生入死以后,才会成为毫无保留的弟兄,但就算是再铁的兄弟,也不会暴露匈奴的秘密。
难道皮教授与匈奴人有莫大的干系?
我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菲月以为我不适应高原缺氧气候,掏出个氧气袋让我吸两口。
我道:“我用不着,等关键时候,给那些搬运文物的战士们留着。”
“你们三个小东西,没有我的允许,到这里面说悄悄话。”
皮教授哈哈笑着,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教授爷爷,你快点来看,这什么人这么大本事,在这刻字,又立碑的,我和菲月那年来时,这里光有一只断箭的,我还以为光我们两个知道这个秘密?”莫莱见到皮教授好象是找到了活字典,赶紧询问上碑的出处。
她还真问对了,问到写字立碑的本尊上了。
皮教授仍是哈哈笑着道:“这要讲起来,话可老长了,得从战国末讲到你们的汉武帝,要真说起来,我和胡华都应该叫你们两个做老奶奶才是。”
第三卷玉佛奇航第一百三十三章古从军行(3) “不算不算,我们是重生了的,算是现代人了,我们早就认公主是姐姐,胡华哥哥是姐夫了。”菲月听皮教授这一说,两手直摇。
“好,不算就不算,那咱们就讲讲匈奴与西流之争吧。”皮教授摆手让我们做到洞里仅有的五个木蹲上,开始他的对匈汉之争的首次陈述。
中国古代北方游牧民族。其族属尚无定论,主要有突厥、蒙古等说。无文字。战国末,常扰掠秦、赵、燕北边,三国相继筑长城以拒之。
冒顿单于在位(公元前209~前174年)时,统一各部,建立国家,统有大漠南北广大地区。老上单于(约公元前174~前160年)时,匈奴势力东至辽河,西越葱岭,北抵贝加尔湖,南达长城,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草原游牧帝国。汉初,匈奴不断南下侵掠。
公元前200年,围汉高祖刘邦于白登山(今山西大同东北)于匈奴之战失利,匈奴遂迫汉朝实行和亲,且岁奉贡献,并开关市与之交易。然而,匈奴屡屡背约南侵,成为汉朝一大边患。汉武帝时国力强盛,曾3次(公元前127、前121、前119年)大举出兵反击匈奴,匈奴势力渐衰。
汉代,匈奴由于天灾、人祸及汉军的打击,发生过两次分裂:一次是公元前57年左右出现的五单于并立局面。结果是公元前53年呼韩邪单于归汉,引众南徙阴山附近。公元前36年,汉西域副校尉陈汤发西域各国兵远征康居,击杀与汉为敌的郅支单于,消灭了匈奴在西域的势力,公元前33年,汉元帝以宫人王嫱(昭君)嫁呼韩邪单于,恢复了和亲。
另一次是王莽篡汉后,匈奴的势力有所发展。但到东汉光武帝建武二十四年(公元48年),匈奴日逐王比被南边八部拥立为南单于,袭用其祖父呼韩邪单于的称号,请求内附,得到东汉允许。匈奴又一次分裂,成为南北二部。南下附汉的称为南匈奴,留居漠北的称为北匈奴。
皮教授讲完,对菲月和莫莱道:“汉武帝的事,你们不是知道一些吗?”
“差不多等于不知道,我们跟在细君公主身边,整天想的是如何才能回家,不停地让那个王子跟细君公主比马,跑来跑去,才跑到楼兰。结果,公主就忧思成病了。”莫莱道。
“唉,浩浩历史,对个人来说简直是不可理喻。”皮教授双目一闪,拿起他的刻刀,又在东壁上用文征明笔法刻下了《古从军行》的完整诗篇!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
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
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
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
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
皮教授见我们都是甘于受教的样子,又简单释解了这首军旅诗。
一首古诗描绘了一段苍凉的历史:军队的士兵们白天要登上山头了望烽火报警的情况,黄昏时又要匆匆赶到交河(在新疆吐鲁番一代,古代有水的地方,非实指)去饮战马。刁斗是一种铜制的锅,白天用它烧饭,夜里做打更的柝〔tuò拓〕用。士兵产们背着刁斗在刮得昏天黑地的风沙中艰难无比地行军,这时候,联想到汉代从这条路远嫁乌孙王的细君公主一路上弹奏的琵琶曲,一定是充满了幽怨。
在荒无人烟的地方野营过夜,忽然间天上就会飘起弥弥茫茫的大雪,与远处的无边的沙漠连成迷蒙一片。秋夜萧索中,南飞大雁的鸣叫声凄厉又令人哀伤,而交战对方的胡兵也耐不住这艰苦生活而落下眼泪。军营里还传说,朝廷已比传下不准后退的命令,只能拚着性命跟随将军(轻车将军为官名)去死战。
玉门被遮这四个字,即是不准作战的军队退入玉门关内,用的是《史记·大宛列传》的典故:贰师将军李广利攻大宛失利,退至敦煌,请求朝廷退兵,汉武帝“闻之大怒,使使(派使者)遮玉门,曰:有敢入者辄斩之!”拚命向前的结果,十有八九是战死。
诗的最后两句就更叫人断肠了:年年有无数人抛骨荒远的异乡,唯一的成果是葡萄(蒲桃)从西域传入中原种植,供富贵者享用。
皮教授对《古从军行》这一讲,我这才知道,一首诗竟然可以联想到这么多深远的文化。
吾深感小子无知也。
皮教授爱抚地拍了拍我的后脑勺,“你小子已经是神乎其神的人了,还谦虚什么,一个人能做好一个术类的事就已经是很难得了。”皮教授又对菲月和莫莱挥了挥手,“走,叫上你们的公主姐姐,和红牡丹姐姐,咱们去找一些更隐蔽的地方,这里就放天眼将军雕像好了。”
我和皮教授回到有路的地方,腿快的莫莱已经把公主和红牡丹请到了路边,在那儿等着呢。
屠塔将军派了一个班的战士过来,还派了两辆加长的越野车。
坐在车上,感觉着天地的高远空净。
越野车像只小虫,在高原蜿蜒的山路上蠕动。
在这种时刻,你会觉到人是多么渺小,大自然以它无法抗拒的魔力,给人蒙上一层神奇的色彩,让人真实地感到,在帕米尔高原上,唯有生存才是验证生命的形式。
我看着跟我坐在一起的边防战士们,他们或许未必会全部明白此行的重大意义,但却以生命的坚守承载完成着绝无仅有的这一次的文化大迁移。
这些象金宝一样的边防军人却将这种坚守的生命形式执著地化为一种悲壮。也许,在久远的将来,我和战士们的这种从军行,也会固化在一种介质中,供后人去缅怀。
后来,我再回到这里,双脚真实地站在这块几乎与尘世隔绝的坚实的土地上时,我感觉,我和那些边防军人一样,是高原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也许随着岁月的流逝,这样的的生活会被高原提纯和压缩,但,不变的是我们曾经昂然挺立的身影,成了高原舞动而鲜亮的生命。我们的生命与阳光下的雪山、蓝天上的白云,神秘的帕米尔高原是如此地契合……我在用我的方式感动和感怀之余,更倾心于它的韧性和伟大。
第三卷玉佛奇航第一百三十四章古从军行(4) 车正行间,忽然有一位眼力很好的班长报说有一群喇嘛蹑近了咱们的车。
我和公主都征求皮教授的意见,皮教授道,既来之则见之,不管是宗教问题还是文物问题都可以谈,宜文不宜武,要摆事实讲道理。
喇嘛们倒也客气得狠,并没有要直接干架的意思。
听公主的翻译,好象是要比什么吃佛钵。我才注意到他们每人手中都拿一个当年释迦牟尼未顿悟成佛前的要饭钵子,看那结实劲,比一般的石头还硬,这要怎么吃。
可其中的一个中年喇嘛还真开始吃了,就跟撕大饼一样,撕一点吃一点,吃得是义无反顾,吃到一半时,他扬起了那一半钵子,意思是叫我们当中的一个人吃。
喇嘛们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好象跟我有仇似的……我心里犯嘀咕:本神汉跟你们萍水相逢,根本就没结什么梁子,再说了,亵渎神灵的事,咱可是从来没干过,你们可千万不要拿这些硬活跟我较劲,这咬金嚼铁的本事,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得出来的。
要是不应,喇嘛肯定要出另外的宗教难题来对付我等。
公主和皮教授显然亦无良策,这可难办得紧了,我看了看红牡丹单依,她却是神色若定。
见到我求救和询问的目光,她道:“可以上了吗?”
我道:“可也。”
红牡丹单依迈步上前,拿过那一半的硬瓷钵子,连手都没用,就跟吃大饼一样,直接递到嘴边,卡卡几下,将那半个钵子吃掉了。
这一手,把一干喇嘛震住了,但是他们还有比赛项目。
有三个喇嘛席地而坐,一手抚地,一手手心向上做擎天状,口内默念咒语,忽然不见。其他喇嘛呼喝连声,意思是教我们找到他们,不然的话,就请我们掉转车头,原路返回。
搞半天,他们这是做了路霸。
公主轻声笑了笑,一跳而出,分从西北、东南、正北方向的冰凌内,将三位隐形喇嘛扯了出来。走到一众喇嘛跟前,道:“此术与迦莲法师略同,你们所谓的入冰无碍,是真的,还是用的魔幻之术?”
喇嘛中,忽有一个高身量的中年喇嘛踏身边喇嘛的身体而起,两脚踮站于两个喇嘛头顶之上,挥着一串佛珠,很俯视一切。
只见他,将佛珠抛于身前五米的空中,突喝一声,喇嘛身后的一匹红马的马头即被割了下来。朝公主疾速地飞了过去。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公主娇喝一声,将那左臂之剑挥于空中,剑尖一抖,顺着那颗马头袭来的弧迹,轻轻地划了一条弧线。
马头因此转向,一下子罩住了一名喇嘛的头。
这一下喇嘛们吃惊了:竟然是马头换人头。此时,空中飘着的是一个喇嘛的人头。
那喇嘛仍是不愿服输,急挥佛珠,欲将那人头换回,公主挥剑再指,将空中飘着的人头与中年喇嘛项上的人头,进行了调换。
一脸怒气的喇嘛头无身而怒,却又只能随公主的剑而动,其状可怖亦相当可笑。
这一连串的变化,看得我是发呆加向往。公主的如真实幻的招式和红牡丹的吃钵硬咬之功,当是非同小可,比我这练来练去,后背上只发紫光的鬼卦六十象经厉害多了,端的是不一般的惊人。
皮教授低声对我道:“咱们见好就收,以宽仁待之,他们聚集在这里,说不定有神秘的祭祀活动。当不可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于是,我大步往前,迈了极有气势的几步,扬声道:“各位喇嘛法师听真了,我们是一支自发的考古队,当然也是最不贪心的考古队,此番较技,我们非是有意显摆,实是教咱们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咱们帕米尔高原,是与天相接的地方,胸怀要象天一样宽广,所以,咱们不打不相识,握手言和吧。”
我这番话,是经公主翻译后,喇嘛们才恍 然(87book)大悟,一人一句阿弥陀佛,算是承认了他们的技不如人。
有一喇嘛见我神威凛凛,连皮教授这样的老者都跟我请示,遂把我当成首领,主动跟我套了近乎,用汉语告诉我,他们正在围天峰做法事,祭逝去的郅支单于的天魂。
皮教授一听有祭天这样的盛事,立时来了兴致,很快地边走边与一看起来有很深佛家文化的喇嘛聊热乎了。
而公主,又被人仰视才得见了。
我和红牡丹走在一起,因此,我就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