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走门--鬼吹灯同人-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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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音刚落,却听轰轰两声,地下突然窜起两个人。
两人皆穿着灰色的防化服,手拿一杆黑么索的筒状家伙,呼呼地喷出两股炽焰,三条死亡虫子霎时已陷身在火焰中,痛苦地扭动着。
我兴奋地大叫道:“快喷武川真由美那个烂货!”
一股火焰冲着武川真由美就烧了过去,这魔婆反映可是快得出去,捂着头滚到附近的石沟里,倏忽不见了。
我正要去追,却被无遮公主拉住了,劝我道:“由她去吧,她要是死了,咱们就少了一条线索,无遮国的人会永远记住她的。”
“罘子,罘子,你可想死大叔了。”脱下防化服的孙不二,连喊带蹦地跟我来了个紧紧拥抱,还神经似地来了个贴脸礼。
范钢也脱下防毒罩,高声道:“王子殿下,你看我这火烧祭魂台,跟火烧赤壁可有一比。”
皮教授和杨女士、孙菊灵嫣也从地道里走出来,哈哈地跟我打了招呼。
我和公主领着教授他们进了金字塔墓村,教授跟发现外星人似的,掏出他的三维探测仪,即时展开了工作。
这一次,可是够他忙活的,粗略估计,这里面得有八十多座莫切贵族墓。
最让教授高兴的是,这里的每一座墓都未受破坏,完好无损地再现了几千年前的异族文明。
我和公主到处找拉拉和她的妈妈,却一丝影子也不见。
那具绿棺木消失了,连那些被我刺死的祭师的尸体也不见了。
范钢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冲公主笑了笑,把我拉到一边,塞了一样东西在我手里,低声道:“拿好了,别让孙不二那闺女看到,她跟咱们不一条心。”
等他走了,我伸开手一看,是一枚鸡蛋大小的珠子,黑中透白,跟人眼睛似的,间或的一轮,里面竟有些影像在动。
公主看到了,歪着头又看了看,对我道:“这可能是西潘斩首之王的仇敌,食尸王墓里的预言珠。”公主莞尔一笑,又道:“咱们也去倒斗吧。”
从圣纯无比的无遮公主嘴里吐出“倒斗”这两个字,不由得让我想起以老胡为首的伟大盗墓者们,全国各地的山川大地江河湖海,到处都留下了他们以身犯险艰难跋涉的足迹,这么坚定不移的敬业精神,怎能不让我这末学后进心生敬意呢!
顺着范钢刚才溜走的暗道,我牵着公主暖软纤细的小手,走进了一个满是陶罐的双翼张开的三室墓。
陶罐是黑色调为主,这有点象那次跟着四娘到历山、燕山在一处龙泉洞中见到的黑陶,历山黑陶可能是4千多年前的龙山文化遗迹。据一些专家考证,历山黑陶年代在尧舜时期。相传舜驭大象耕历山以农作,粟五谷,陶土以为罐,不想却被到处寻访天帝人选的尧看到,遂将蛾皇、女英许给舜,这才由了比梁山泊祝英台还早的二女侍帝的斑斑相思泪。舜有一目双瞳,总能预知凶险,故有双瞳神帝之说,
但是,细看起来,这金字塔墓中的陶罐与历山黑陶有好大差异,这座三室墓中的陶雕饰画,极力渲扬血腥和暴力,画中有囚犯光着身子,流着血,套着绞索,最恐怖的是身着金装的男祭司以手抓出人的心脏,血滴沥于女祭司手端的高脚杯中,食心而饮血。
在一架陶罐后,又发现了三个椭圆的高长黄金瓶。
无遮公主拉我叠手行了五遮的九叠礼,竟以手击之。
她这一举动吓了我一大跳,不及阻击之下,却发现碎掉的外层只不过是一层黄金土而已,里面套层的是少了一号的扁平玉瓶。玉瓶的做工一点儿也不逊于故宫里的国藏——九龙白玉樽。
考古界认为,生活在公元100年到800年的莫切人就已经称得上是能工巧匠了,他们的发展虽无足以令人信服的证据证明与我们的东方文明有关,但人类的共通的聪慧,却可以弥却东西文明的差异。
无遮公主托着一个玉瓶端详了一会儿,转头对我道:“快来看,东方的象形文字。”
我这点汉文化的底子,可是没办法研读的,只好找到在一堆骷髅墓中忘我工作的皮教授,请他做鉴识。
皮教授拿着玉瓶,看了正面,看反面,又觉不足,手一挥,庄严道:“所有的人都到三室墓中拜神,拜我们最伟大的金瓶国女王。”
皮教授领着他最得意的两个弟子,我去召呼了杨女士、孙菊灵嫣,孙不二大叔一起到了三室墓。
公主教会众人的无遮拜神礼后,一场虽简单但很虔诚的民族融合式的祭神活动庄严得进行。
祭拜完毕,皮教授讲了玉瓶上的有关记载:强大的莫切王国,发展到公元650年,出现了两个恶魔式的人物——斩首之王和食尸王,两王之战持续了三十多年,仍血战不休。东方圣母派有混血血统的都盖拉娅去平息战争。由此,怀抱玉瓶的具有西方血统的都盖拉娅就以她的神之法器,使莫切王国十年不雨,又三年洪水,却仍未平息莫切两位魔王的血腥内战,最后,她不得不使用美人计,让食尸王爱上了她,两人合力暗杀了斩首之王。
第二卷楼兰古国第四十一章预言的食尸诅咒 被东方圣母派去的都盖拉娅完成任务后,并没有回到东方圣母身边,而是与食尸王双宿双飞,带着大批地黄金,逍遥地游历到他们认为与天最接近的天山,建立了金瓶国,自封为金瓶女王。而这个被无遮国与精绝国连年争夺的祭魂台,就是他们最后葬身的地方。
皮教授大略讲完金瓶女王的传奇故事,非得拉我去钻研骷髅。
骷髅成堆的地方,处在一座绝壁的渡漕坑中。看样子,尸体是经过一种象水车似的装置运到这里来的。
顺着渡漕坑往下走,走到绝壁的中腰悬空位置,出现了一座突出的环柱式广场建筑。
广场的各处皆是骷髅造型的雕塑。细看之下,这是一些用丹砂染红的真人骨架。这些骨架最奇特的地方是从下颌骨延伸下来的两颗长长的獠牙。
这大概就是西方吸血族魔鬼的原型再现。
满眼皆是这这么一些腥红的变态真人骨雕塑,心里头开始一阵阵发毛。传说中的木乃伊干尸能够噬魂而复活,那这些活灵活现的吸血骷髅难保他们不会象棺材里的大粽子一样诈尸。
皮教授却是心无杂念地手托下巴,挨个地揣摩。
我要是能象他一样地以无神论的坚定信念,以查著探微的科学精神考究历史细节就好了,可是,我又觉得皮教授对佛神文化不仅仅是不推拒那么简单,他刚才对金瓶女王不也是顶礼膜拜吗?他怎么就能做到佛经所讲的空心无碍呢?
“胡华,过来,看看食尸王的第一个诅咒语言。”
皮教授待我走近,指着围成一圈的黑色骷髅,又道:“你看,预言讲,一个手持魔钉的人偷袭了黑色圣坛的使者,他要解救的是一条赤蛇,赤蛇会以一场突来的火烧毁一切。莫切的食尸神将手持魔钉的人变成食尸鬼,到过这里的每一个人,将普受死亡的诅咒!”
无遮公主听到皮教授的话,也走近来。
教授的话一说完,我发现她的脸色在慢慢变红,而她也吃惊地看着我,难以置信地道:“你的脸怎么也变红了?”
皮教授也吃惊地看着我们的变化,问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我一脸苦相地道:“是我用尸魂钉杀死了穿着黑色祭司服的人,他们的尸体就在你们从地道里上来时,消失不见了。可是,我不相信,公主她绝不会是什么赤蛇!”
“火,教授,金色塔墓起火了,快救火!”范钢站在绝壁上,乱喊乱叫,全身被烧得乌七么黑的。
皮教授道:“救火!”
离崖边最近的孙菊灵嫣和Shirley杨率先到了岸上,孙不二也呼地一声跳了上去,回头对我道:“我和范钢到古井放漕提水,你们先查查周围有什么可疑的物事。”
我却被那个预言给吓到了,脑袋木木地站着发呆。
皮教授拍了拍我的头道:“胡华,是有人要故意制造恐怖气氛,先救火要紧。”
略松了口气,跟着皮教授回上到平地上。公主跟在我身边道:“我们光顾着研究文物了,把咱们的敌人给忽视了。”
火已经烧得暗无天日了。
周围全是石质的东西,根本找不到能灭火的东西。火却烧得越来越猛,不停地有爆烈的声音响起。
我见皮教授要舍身滚火,拉着他到了祭魂台上,宽慰道:“已经发生的已无可挽回,要是你老人家有个什么闪失,那才是世界人民的极重大损失。”
“稀世珍宝啊,胡华,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站在我身边的无遮公主突然啊的叫了一声,身上立时燃起了火苗,接着,我的身上也腾腾地燃烧起来。
这一下,搞得我大为慌乱,跑不是站不是,皮教授急道:“趴下,滚地!”
刚趴到地上,却看到十几具黑尸围住了我,忽又蓬地一声巨响,硬硬的石地爆出一个大洞,一个长着燎牙的怪物爬了出来。
那手突地爆长,探到了我的胸前。
无遮无主不顾身上炽火,猛地扑过来,挡住那致命一抓。
情急之中,我抱住无遮无主往后急滚,哪承想,竟一下子掉到了祭魂台西侧的深沟里。
一到了沟里,又跌到一个陡坡中,稀里糊涂地往下乱滚。
好在身上的火已经灭了,只要不碰上鬼洞、尖刀洞什么的,小命可以保住。
公主在我怀里笑了一声,用手指往上指了指。
趁着翻滚的那一刻,抬头看了看,那怪物被几根粗长的石柱卡住了,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张牙舞爪地乱折腾。
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我反映机敏,要不然,真的被这么个燎牙老怪掏出了心脏,成了无心食尸鬼,那还不得天天与尸体打交道。
耳边忽风声飒然!
猛叫一声不好,却是来不及了,十几具祭尸结成一个大黑锅罩子兀地套住了我和无遮公主。
眼前黑蒙蒙地又往下急滚!
也不知滚了有多少米,扑通连声中,就这么到了水中,感觉身体被一条长长的东西托着,犹自在水中滑行。
睁开眼,看到的是绚丽的一群斑蝶鱼在身边游动,我和无遮公主就坐在一条长鱼的颈上,估那长度,至少得有百米。
舔舔嘴巴,水不咸,应该不是在海里。
旁有几条逆向游动的大家伙,用力甩着尾巴,那十几个黑尸鬼圈住了,往一个急旋的大水眼里挤兑。
大江大河古井老河里的水眼就跟海眼是差不多的,谁要是进去了,难有命还。人们口口相传的都叫做海眼。
老北京的北新桥老井,就有“苦海幽州老青龙,海眼冲京淹燕王的掌故,刘伯温妙算锁青龙,降龙罗汉飞带化神桥,让北京的快嘴老艺人们演绎得比现在的YY小说还惊天地泣鬼神。
眼见着十几个黑尸鬼跟下饺子一样被赶进那湍急的海眼中,立感到通体舒泰,高兴得抓起无遮公主的手,响亮地啵了一下。
“别得意,咱们遇到的是鬼面食人鲨,逮什么吞什么?”无遮公主道。
第二卷楼兰古国第四十二章鬼面食人鲨 公主这么一说,我心下有些慌慌:难不成这鬼面食人鲨是要把我们两个贡献给高级的鲨王,养一养再吃。
握着公主的那手不自觉地出了冷汗,再看一眼玉容恬淡的公主,愈是倍加珍惜起自己的小命来。
本神汉屡经坎坷,从生下来就没过几天好日子,没把自己的小命过于金贵,有时候甚至会想象“黄沙百战穿烂金甲,铁马冰河踏破贺兰山阙横卧沙场”式的悲壮。
可自从遇上提娜公主,我越发觉得儿女情长了,老想着赶紧跟公主了了到楼兰奉身的无遮国事,然后,天南海北的走走,或是回东海市,用杨女士给我的那五百万,弄个小桥流水,亭台楼榭的,弹弹四娘教的小曲弹词,与提娜公主夫弹妇唱,实是人生尽欢的美事。
我这么大眼盯着提娜公主,倒叫她一抹红润上脸,低了头,轻掐了我一下,嗔道:“坐在食人大怪鲨背上还想那些事。”
话犹绕耳,忽觉那鲨背猛地倾动,往深水下钻去。
哧溜一下,从鲨背上滑下来,若不是公主及时拉住我的手,几乎要被身旁那长刺的珊瑚礁刺个透穿。
一口气用尽,勉强在水中换了口气,瞥眼看见一老鲨的鬼面。
我的天,这鬼面太鬼斧神工了,一对含情脉脉的丹凤三角眼,两块黑炭头的麻脸皮,弯如新月的娇白鼻子,连到耳际的血盆大口,耳朵却细成了一个肉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