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走门--鬼吹灯同人-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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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没事干,他也不想休息,一脸惆怅地在树边坐了下来。
许三多(OS)今天的心情不好,可以说比昨天更糟。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二
十三岁-可能没人愿意在生日时来到陌生的边境,狙击素未谋面的的陌
生人…不管是真是假。
23、丛林外/晨
[一枝被枝叶包缠着的枪口从枝丛里探出来,连瞄准镜都用枝叶遮住了可
能的反光。
[老A已经布阵完毕,他们并不象平常的步兵那样选择同一阵地,而是在
距离很远的地方抢制要害点,几乎是单独作战,但又互为支援。
[吴哲趴在草窝里用高倍望远镜观察,耳边鸟语啁啾,视野里漫无人烟,
幽静得让他生惧。
吴哲:你们确定目标会走这条路线吗?完毕。
老A:确定。完毕。
吴哲:凭什么?完毕。
老A:经验。完毕。
吴哲:以前这样做过?完毕。
老A:保密。完毕。
老A:如果目标出现,你就当弹匣里是空包弹,开枪就是了。完毕。
[这让吴哲越发地闷闷不乐,他已经很确定带的都是实弹。
吴哲:如果这不是演习…目标从哪个方向来?完毕。
老A:你中头彩的机率最大吧。完毕。
[吴哲很重心事地看着手上的一发子弹。
吴哲:我看不见你们。完毕。
[那边老A又在笑。
吴哲:别笑。完毕。
老A:我看见了队长,你们猜他在干什么?完毕。
24、丛林外/晨
[许三多用一种步兵最习惯的姿势蹲踞在树干下,没轮值的队友大部分在
补昨晚没睡的觉,但许三多在看一只在他枪上爬来爬去的硕大山蚁,那
只山蚁似乎颇有把枪管当家的意思,每当它往那里边钻的时候,许三多
就用手指把枪口堵住,迫使它换个地方。
[他介乎心事重重和忧心忡忡之间和那只蚂蚁较劲,几个潜伏哨的话占据
了频道仍在耳边响。
吴哲:不想猜。完毕。
[袁朗的声音插了进来。
袁朗:吴哲,如果上次反恐演习你过得艰难一点,现在就不用紧张。完毕。
吴哲(苦笑)有得有失嘛。完毕。
袁朗:你们的观察位置仍有死角,往337K派人。完毕。
老A:派谁?完毕。
许三多(终于有了点精神)我可以吗?其他人都在休息。完毕。
袁朗:你不行。完毕。
许三多:我希望记住今天做过什么。完毕。
[袁朗明显是想了想。
袁朗:许三多前往337K。完毕。
许三多:是,立刻前往337K。完毕。
[对他的无所事事是个解脱,许三多立刻往那个位置穿梭。
袁朗:保持频道清洁。完毕。
[静默,许三多穿过树林。
25、丛林外/日
[袁朗在摘花,并且已经摘了一大把,很讲究地摆放着,齐桓一秒不肯松懈
地警戒着周围,于是袁朗把他的枪口当了花瓶,把稍次一点的花插在他的
枪口上。
[齐桓很别扭地看看自己的枪口。
袁朗:能逸则逸,该劳则劳。你以为林子里就你一双眼睛?空天地面,各路线
报,情报分析,既然他们拖了支军队过来,也就没打算让他们再拉回去。
齐桓:是…这些花够了吧。
袁朗:不够,我们给他的实在是少了点…(他摇了摇头,苦笑)真说起来,你
用不着总把枪端手上,倒是很有型,可现在没镜头对着你。
齐桓:…习惯了。
袁朗:是我不习惯,有横着放的花瓶吗?
[齐桓犹豫一会,很无奈地把枪口朝上背了,也就是默许了袁朗的花瓶。
[袁朗换了个角度看着,并且是真的心无挂碍地在欣赏着。
袁朗:这一天可以很枯燥,也可以变得很有趣。你看看,以后你拿起枪不光会
想起瞄准和射击,会想起它还有花瓶的用途,你就又变得有趣一点了。
齐桓:嗯,我会记得您这话的。可现在我只觉得发臊。
26、丛林外/日
[许三多从瞄准镜里瞄着齐桓枪口上的那朵花,他有点莫名其妙。
[然后他继续监视他的区域,风声如涛,山林迭翠,许三多纹丝不动看着那
片亘古不变的山林。
许三多(OS)我突然很想成才,这种方式的战斗是他的至爱,在茫茫中寻找一
点,一个目标,瞄准,锁定,击发。
成才,六一,班长、爸爸,你们知不知道?今天我二十三岁。象往常一样,又要在岗位上过这一天,旁观、做份内的事,这样过这一天。
[他有些跑神,由林间看到林梢上的白云,今天的天气好得出奇,白云的群
落如同从头顶奔腾而过的马群。
[许三多呆呆看着。
许三多(OS)二十一岁我丢了班长,二十二岁我没了七连,二十三岁我会失去
什么?
27、草原外/日
[一个人坐在山顶上俯视着五班的屋,五班的路,只有五班的地平线。
[那块平展的岩石上放着一枝八一杠步枪和一具绝不配套的瞄准镜。
[那是成才。
28、某地外/日
[一个穿着制式迷彩裤的人在走路,先迈出左脚,再提过去右脚,我们会叫
他瘸子,但我们可能很少见过走得这样有力的瘸子。
[那想必是伍六一,但我们看不见伍六一,只看见一个人在拖着一条残废的
腿,并永恒地与这条腿较劲。
30、稻田外/日
[一辆农用的三轮小货车在稻田边的公路上小停,本村的新暴发户许百顺下
了这种当地出租,一身俗套的西装,很气粗地付给人一堆毛票。
[成才他爸即村长挽了裤脚,在田沟里拦泥鳅,一小半算劳作,更多是年纪
大了的老农在消闲。
村长:百顺,又发财回来呢?
[得意是写在脸上的,许百顺拍了拍他那地摊档次的公文包。
许百顺:合同呢。
村长:你懂个屁合同,给我看。
许百顺:不给。
[西装革履地蹲在田沟边看了会,实在是情难自控。
许百顺:分我点。老二老三就爱吃这个火焙的泥鳅。我来帮手。
村长:算了算了,你一身名牌。
许百顺:那不怕!
[说着那不怕,是脱了鞋也脱了裤子,许百顺西装裤衩地在田沟里混混,忽
然看着公路叹了口气。
许百顺:生三那天也网了好大一笼泥鳅,总有十斤。生个儿子才六斤六两,亏了
一笼好泥鳅。
村长(早习惯了这种吹牛)哪有那么多。
许百顺:儿子呀。狗日的儿子呀。
村长:这话对。
[泥鳅和小鱼在竹笼里跳跃,正如许三多出生那天一样的跳跃。
31、家居内/日
[《生日快乐》的旋律在响,一个男人的手握着一只婴儿的手,两只手一起
握着一枝笔,这枝笔在生日卡上画出一个光屁股的婴孩。
画外(女)谁的生日?
画外(史今)战友。
[为了方便写字,孩子被抱开。史今的手在卡上写上“我儿子画的我儿子,
他的小名叫多多”。
[然后他在信封上写的地址是七连许三多收。
[墙上有史今与妻子的照片,虽说除军装没穿过别的,照片上的史今也正如
他为人一般,把租来的礼服穿得有板有眼。
[这个家不宽敞但温暖,不富裕也不贫穷。
32、丛林外/暮
[丛林一角,吴哲几个正用汗巾把许三多的眼蒙上,当兵的没别的,连汗巾
都是迷彩。
许三多:干什么?
吴哲:队长说这是命令!
齐桓:我可以作证。
[对许三多来说这是铁板道理,于是不再推搪,于是眼前成了一片漆黑。
[被吴哲几个领着从林间走过,只能从蒙眼布里看见一条线的地面。他听见
周围有人在轻笑,似乎整个分队的人都聚在他周围。
许三多:到底干什么?我掀啦!
齐桓:等等等等!
[听起来很焦急。
老A:队长你时辰算得不准嘛。
袁朗:这就来!-来了!赶快!
[许三多眼上的蒙眼布一下被拉开了,他发现他的战友们把他拉到了山峦之
巅,正对着一轮刚触上山顶的落日,流金的世界耀得他满眼生花,连自己
也被挑染出红色。
[这种瑰丽让他目瞪口呆兼之眼泪长流,后一个效应是源于忽来的强光而非
感动。从来不安于室的老A们也安静了,心情随着这片金红一起流动。
吴哲:许三多哭啦!真是个感性家伙!
许三多(擦着眼泪)明明是被晃的!
齐桓:漂亮吗?
许三多:真漂亮。
吴哲:那是老天爷送你的生日礼物。这才是我们为你预备的。
[他把许三多扳过身来,许三多第一印象是面对着一个小小的花坛,然后明
白那便是他的生日晚餐,尽管只是些野战口粮和野果野菜,但他的战友们
精心地用野花野草在视觉上弥补了吃的遗憾。
[一帮老A鬼哭神嚎唱着《生日快乐》,难听不够,还要尽可能跑调和刺耳。
[许三多怔着,似乎刚从另一个时空被拉到眼前的世界。
许三多:怎么…怎么会这样?
齐桓:是啊,有看头没吃头。这个半吊子花匠弄的-活象个诓人钱财的礼品果
篮。
许三多:我是说…怎么在这时候?…这地方?
吴哲:谁让你偏挑这会来人间添乱?二十三年前的今天,一颗孤独的灵魂降生
了,反省着自悔着,完了一屁股坐在这烦着我们……喂?!
[他边说边摁着许三多坐下,齐桓因他嘴上的无所顾忌一掌扣了下来,钢盔
被扣出一声大响。
齐桓:基地食堂的蛋糕只好回去再吃了。可队长说,不能因为几个白粉鬼就不
过日子吧。
[许三多茫然的感激着,看向袁朗。袁朗的注意力似乎在食物上,并且找了
个位置坐下。
袁朗:坐,坐。你们都会记住这个人的生日,而且你们谁有过这样的生日?这
边HAPPY着,那边武装到牙的多国白粉联军正在抵近,为毒品献身
的佣兵,扛着火箭炮,端着轻机枪,刀头舔血,久经杀场。(他打着哈
哈)羡慕不羡慕?
老A:羡慕。
齐桓:我都嫉妒了。
吴哲:能记住一天都做过什么,那可真不错…不过队长,你说得那么邪虎,到
底真的假的?
[袁朗很认真地看着他。
袁朗:你已经错过一次了,正企图错过第二次。
吴哲(想了想)明白了。不要再去想它的真假,就当它是真的。
袁朗(点点头,转向许三多)生日快乐,许三多,天天都快乐。这里都是你的
朋友,这很重要。我们都真心喜欢你,这也很重要。
[许三多听着,看着,在这样一个非常战斗日其他人为他做的一切。
许三多:我也很喜欢你们…真的…以前没有觉得,我总是看不清身边的事…很幼
稚,又错了…
袁朗:有人又急于忏悔了。这样的生日可不快乐。
[许三多笑了笑,住嘴,齐桓把一束东西拿过来。
齐桓:吹吧,你的蜡烛。
[二十三枝蒲公英,这样一种蜡烛。许三多看着,眼里忽然有些调皮之意。
许三多:吴哲,齐桓,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告诉你们。
[往下他小声嘀咕了什么,很严重的表情,以至齐桓和吴哲都把头凑了过去。
[许三多一口把蒲公英吹了他们满头满脸,然后大笑。
许三多(OS)今天我二十三岁,似乎全世界都知道这个平平无奇的辉煌日子。
二十一岁我失去了班长,可学会了自立。二十二岁我没了七连,可懂
得了荣誉。二十三岁我和从前断掉了联系,可得到了现在。
[袁朗把手做出一个拍照的姿势,没人会在这种时候带来相机,所以他摆出
的是一个空架子。
袁朗:茄子!
许三多:驴子!
袁朗:好,驴子就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