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走门--鬼吹灯同人-第1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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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搞事的家伙仍是许三多,他正死死压着身下的一个迷彩包,甘小宁、
白铁军几个三班的几乎是压在他身上抢夺-那是史今的行李。
甘小宁:三多别闹,我们真不想伤着你。
[这是动之以情。
白铁军:你个小笨,这有用我们早干了。你现在就算给他扣住了,下班车他不还
得走?费票钱。
[这是晓之以理。
洪兴国:许三多,七连战士有你这样的吗?
[这是撼之以大义。
[八面来风,七嘴八舌,许三多低着头攒着劲,给的是从牙缝里崩将两字。
许三多:滚蛋!
[高城阴着脸在看,洪兴国苦着脸在看,史今扭了头对着墙根看,伍六一大
马金刀地坐了,对着窗外看。
高城:再上几个。
[他冰寒彻骨,被他看到的兵不得不上,再上几个,已经拖得许三多在屋里
转了小半个圈,许三多见势不妙,把背带在手上狠缠了几圈,看来要拿回
包得把他手剁了。
高城:完全是恣意妄为,自我放纵。
洪兴国:我有点难受了。
[他吸溜了一下鼻子,被高城瞪了一眼,苦笑。
高城:我的兵今天这么废物?
[几个三心二意的兵被他说得寒了一下,手上加劲,许三多被架了起来,绕
在手上的背包带一点点解开。
许三多:滚蛋!
[于是动了手,第一次为了私人目的动手,成功之极,一头伴之一脚,白铁
军摔过半间屋子,嚷嚷着从地上爬起来。
白铁军:怎么又是我?伍班副你上啊!
[伍六一看着窗外的天空,如在另一个世界。甘小宁给了白铁军一脚,白铁
军意识到问题之所在,红着眼圈又照许三多扑。
[三班开上了全武行,许三多挣脱了人群,抢住了屋角,发挥着他一向强项
的近身格斗。三班的兵擦着汗擦着眼泪,心猿意马地光打雷不下雨,那架
势看来是一下午也抢不进去。
甘小宁:三多,能不能放下那东西大家好好谈谈?
[再度晓之以理。
白铁军:三多你看,我已经受伤了。
[再度动之以情。
[高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高城:通知保卫科。
洪兴国(吓了一跳)影响不好吧。
高城:我无法用军纪要求他了。他现在不是兵。
洪兴国:他一向是个好兵,他……
高城:这个连的心-就要散了。
[洪兴国犹豫一下,走向门口,他知道那是实情。他被史今的一只手拦住了。
史今:指导员。别。
[他过去,看着许三多,后者涨红着脸,除了愤怒和一个誓死捍卫的莫名之
物什么也意识不到,只是摆个攻守兼备的架子,如头护窝的豪猪。
[两个人对视,许三多喘着大气,眼睛被揉得红而又肿,史今看起来很平静,
平静得有些冷淡,这也许归功于他的自然干。
史今:还给我。三多……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
许三多:滚蛋!
史今:是啊,你班长本来就是要滚蛋。
[许三多被他一句话就搞得眼泪又要出来,大敌当前随便擦了把就呆呆地看
着,甘小宁瞧出了空子,想趁机动手,被一眼瞪了回去。
史今(苦笑)你是都学会了。好吧,你要死守个什么谁也拿不下来,这我信,
哪怕拿反坦克炮轰你,你也能守住…守住那个破包。
许三多(试探地)你票在里边。
史今:在里边没错。
[许三多刚被撼动的决心又坚定了,把背包带又在手上多绕了一圈。
史今: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总想起你在下榕树的样子。
[许三多有些狐疑,此时不太象个叙旧的时候,但史今总是让他觉得放松。
许三多:我都不大记得了。
史今:我都记得。象只被骂晕的小狗,总找不着昨天埋的骨头,还总在找。
[他忧伤地笑笑,许三多满足地笑笑,恨不得摇摇并不存在的尾巴。
史今:未经许可,把你练成今天这样……也不知能不能让你更幸福。
许三多:是好事。
史今:希望是好事。……三多?
许三多:嗳。
史今:从下榕树到今天这样,因为必须得这样。现在要走,因为必须得走。三
多,穿这身的人,选择了这种生活,既然到了要走的时候,爬都能爬回
家乡。你说,一个破包挡得住吗?
[许三多怔着,刚燃起的希望一点点灭掉,而且比原来在一个更低点,被打
击得失去了所有的斗志。史今硬着心肠瞪进他的眼睛里,看着他眼里出现
与其年龄极不相称的哀伤。
许三多:骗我!总拿我当笨蛋!骗我好好活,骗我有意义!有什么意义?我又做
错了!把你都挤走了,就这个意义…我不想做尖子,做尖子好累…人都
走光了,夸你的人越来越多,想跟你说话的人越来越少…我想做傻子…
大家都跟傻子说话…傻子不怕人走…他不伤心…
[前半截在站着嚷嚷,后半截坐倒了嘟囔,几个兵轻手轻脚地从他手上拿开
了包,那没有必要,许三多无知无觉。
[史今蹲下来看着那双空洞的眼睛,空洞但似乎有流不完的泪水。
史今:三多,别再把想头放在别人身上。你这样的人,自己心里就开着花。班
长走了,帮你割了心里头最后一把草。该长大了,许三多。
[他站了起来,看着屋里的人,忧伤得有点茫然。
40、七连过道内/日
[高城扶着史今的肩,大步从楼道上走着,身边有洪兴国、伍六一、甘小宁
和三班的几个人,没许三多。
洪兴国:甘小宁,去告诉许三多班长要走了,让他…算了,还是我自己去。
史今:指导员,他现在又是兵了……服从命令的兵,好兵。
洪兴国: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高城看看他们,他竭力表现这样的气质-他瞧不起儿女情长。
高城:来个干脆。(他把甘小宁手上的包拿过去)我开车送…还有伍班副,你
们都回。
洪兴国:连长?
高城:为什么不让那个惊天动地的多情种子去送,你是要问?我要他长个记性。
至于长什么记性,我希望在全连的公开检讨上听他给我一个答案。(他
转向史今,立刻缓和许多)对不起,三班长。
史今:该不该说都说尽了。长远考虑也该这样,连长。
高城(点点头,生硬地向其他人)都回吧。
[就他和史今、伍六一出了过道,洪兴国茫然地看着,甘小宁张了张嘴,没
有出声。
[然后他们茫然看着三班的门,那是他们不忍进去的一个地方。
[门外已经响起汽车的发动声。
41、公路外/日
[三个人沉闷地坐在车里,眼都和驾车的高城望着一个方向-路的前方。
[高城也许是觉得过于沉闷,也许是过于忧伤,拿出盘磁带塞进汽车音响里,
是他偏爱的老苏联军歌,顿时有些雄壮,雄壮了十多秒钟,然后…老21
2上遭老瘟的卡式录音机卡带了,好好一盘带卡得象哭。
[高城一拳把那盘带给砸了出来,然后竭力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开他的
车。
[史今拿过那盘带子,细细地把卷得不成样的磁带复位,卷好,放回磁带盒。
高城:三班长。
史今:嗯。
高城:这事…我没能尽力…我…
史今:连长。
高城:嗯。
史今:都开始了就到最后。
高城:嗯。(他冲自己艰难地笑笑)自然干。
史今:六一。
[伍六一坐在后座,身边放着史今的包,他没表情,象仅仅把自己当成一个
帮忙拿包的人。
伍六一:什么?
史今:伸手到我包里摸摸。
伍六一:摸什么。
史今(笑笑)摸到你就知道。
[伍六一看看他,似乎不太情愿地伸手进包,摸,然后表情变得很僵硬。
史今:拿出来。
[伍六一拿出来,是一条烟,史今不抽烟。
史今:又听见你袋里钢崩响了。还是那句话,当兵的没啥钱,别花钱祸害自个
身体,能少抽就少抽……还有,别玩命,成功自然好,不成功也是个体
会。
[伍六一看着那条烟发愣,一会,拆开,拿了一盒,剩下的塞回包里。
伍六一:一次一条,你没这么大方过。
史今:什么意思?
伍六一:一次一盒,一次一盒。我去看你,你一次给我一盒。
史今:太久了。烟都坏了。
伍六一:不会太久……也不会坏。
[他点上了一枝,深吸。
42、三班宿舍内/日
[三班的士兵正在收拾方才的战场,沉默着。
[屋角还站着那个人,或者说戳着那根人桩子,沮丧的,哀伤的,麻木的,
但站得笔直,直得不近人情。
[洪兴国再次地进来看了看。
洪兴国:还没动过吗?
[甘小宁摇摇头。
洪兴国:也没说过话?
[白铁军耸耸肩。
[洪兴国叹口气想走,转过身子又转了回来,走到许三多身边看着他。
[如果没有刚才的全武行,现在的许三多也许会让人误会成坚毅的,不屈的,
纹丝不动地守卫着那个……放痰盂的角落。
洪兴国:出去走走吧?
许三多:是,指导员。
洪兴国:透透气,别老想着。
许三多:是,指导员。
洪兴国:白铁军,你陪他去,说说话…别耍你那贫嘴。
白铁军:是,我使出吃奶的劲来意味深长。
[然后向许三多做个恭请的手势。
43、七连空地外/暮
[许三多站在空地的一个角落,放垃圾桶的角落,仿似是纹丝不动地被人从
那个角落搬到这个角落。
[兵在周围出入,绕了他出入,兵在周围活动,绕了他活动。
[白铁军绕着圈,呻着吟,叹着气,给自己打着拍子,跑腔拉调地唱着歌,
是个兵就会唱的《我的老班长》,边唱边注意着许三多的表情。
[许三多没表情,连真正的奚落都不在乎,此时此地,他怎会在意一个同班
战友并非恶意的人来疯,或者说,表示自己很放得下的一种伤心。
[车声,停下,高城和伍六一下车,两个人,当然只有两个人,少去一个。
[许三多的眼睛终于动了动,看着高城。
[高城完全能感受到那道目光,他把那当作虚无,径直进门。
[许三多看着他。
白铁军:想K他吗?我也想K他。我数一二三,我们扑上去……一二三。
[许三多没扑,他自然更没扑。
白铁军:你没扑?你这么笨的人都没扑?没扑就对啦。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还
不赖,真的很不赖,虽说是不大待见我,这是他全部的问题之所在。
[许三多仍看着,一直看到高城和伍六一的身影在过道口消失。
许三多(OS)没想K他,是想杀了他。后来他从操场走进宿舍,我想了十七八
个比死更狠的办法。最狠的是让他失去他的钢七连,让他象我这样站在
操场上,尽管周围都是人,但他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44、列车内/暮
[硬座,拥挤,对一个前士官的月薪来说,这是他能负担的。
[史今的迷彩包在架上,人不在。
[两个人挤在厕所边敲着门,一个人讶异地侧耳谛听着什么。
45、列车内/暮
[史今窝在脏污的洗手间里大声地啜泣,自然干终于也有个限度。
[再一次擦干了眼泪,但看着窗外,再一次大声地啜泣。
[他忽然停了。
[看着窗外,大片的田野、原野和山峦被夕阳铺成个辉煌的世界,农人在归
家,道工在望闲,护栏外的车毫无目的地对火车摁着喇叭,中年男人试图
看见前边骑车女孩的裙下,菜老板追着黄脸婆试图从她篮子里拿回一个地
瓜。
[史今看着,似乎第一次看见这一切。
[门外仍被砸得砰砰响,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