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走门--鬼吹灯同人-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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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人来干行了。
[史今仍掌着钎没动,这会他的神情可绝不柔和。
史今:许三多,我这等你呢。等着有这么一次你没跟自己说,我不行,然后你
就知道,其实你很行。听说你在三连一个人修了条路,那不是谁都能行
的。
许三多:那次……就我一个人。
史今:现在也是你一个人。我们都是你瞎想出来的。
[许三多愣了愣神,仅仅是史今眼里的责备让他有动力把锤举了起来,然后
他试图相信史今是他想象出来的。
伍六一:打歪了你就知道他是真的!
史今(他现在真的对伍六一有些生气了)我给你掌钎时有人这么捣乱吗?
伍六一:他闭着眼!你不知道,他刚才闭着眼!
[史今去看许三多,确实,那位刚把眼睛睁开。
史今(苦笑)只有一个点,你要砸的这个点。试试,除了这个别想别的。
[许三多紧张地点了点头,然后飘飘忽忽地一锤下来,第一锤便擦着钢钎的
边落在史今手上,那种痛是从骨骼里爆发出来的,史今一下跪倒了,将手
夹在两腿之间。
[伍六一一声不吭扑了过去,许三多被他冲撞得弹在墙上又倒在地上,伍六
一揪起他半拉身子,半点犹豫没有,打算把一只捏得死死的拳头迎接过去。
史今:过来扶我!
[伍六一且住了,看着史今痛得惨白的脸。
史今:你要打他还是要扶我?
伍六一:我不揍他。太孱的人,我不揍。
[他松开许三多,小心地扶史今起来,他看起来很沮丧,比史今还要沮丧。
伍六一:走,医务室。
[史今痛得有些怅然,愣了愣神,向许三多走一步。后者还保持要被伍六一
揍时的那个姿势,双手捂了眼,瘫在地上。
史今:许三多,起来。
许三多:…假的…
史今(有点迷惑)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起来。
[可是许三多一动不动,给人的感觉是他在梦呓,完全在他个人狭隘的一个
小世界里。
许三多:…是做梦。…睡一觉起来,啥都好了。
[史今看看伍六一,伍六一张了张嘴,想骂而没骂,他甚至已经懒得蔑视。
史今:是我让你干的,是我的错,是我太着急。你先起来。
许三多:睡着,快睡着。
[于是史今的神情也渐渐变得和伍六一一样了,一样的蔑视,还要加上深重
的失望,如果你见到一个人真的象驼鸟一样,把头扎到地里逃避现实,你
又能怎么样呢?
史今:我失望了。我没见过人象你现在这样…自欺欺人,逃避现实。没多大事,
用得着吗?……许三多,我非常失望。
[许三多没有动。
史今: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就算明白也还是不动。史今苦笑,一个人发现自己把全部精力用在一件不
值得的事情上,就会那样苦笑。
史今:我已经很难做了,从来没有这样难做……我想我是在自作自受。
伍六一:你一直在自作自受。(然后他拉史今)医务室吧。
[史今这回顺从地被他拉开,两人出去。
[再也没有人看许三多一眼,容忍终于过了它的极限。
[许三多又一动不动地呆了会,终于拿开捂在眼上的手,看看周围的空间,
他真的象在做梦一样。
[而后拖拖拉拉地挪进步战车里,里边没亮灯,是漆黑的一团。许三多蜷在
中间的钢制底板上。
[一会一只手从那漆黑的空间里伸出来,把后舱门关上并上了锁。对一个只
会想自己心事的人来说,可防炮弹的全封闭装甲车体实在是再好不过的地
方。
9、车场外/入夜
[现代车场的路面干净得能反射路灯的映光,也映着一小队没入库的战车剪
影。一个愤怒的班副和一个情绪复杂的班长从那中间走过,史今把伤到的
那只手塞在裤袋里,竭力让自己显得又轻松又自在。
伍六一:让我看看。
[史今似乎没听见,反而走开了两步,他看着那条路想自己的事情。
史今:别让人知道。
伍六一:鬼扯!(他想了想就更加烦躁)是不能让人知道啊!这是公伤,可是没
什么光彩的公伤。你够住院的,可那在你没剩多会的班长任期里又得浪
费时间。
史今:别说了……现在,现在反而轻松了。
[他看看路灯初上的开阔车场,还未落黑的深蓝天穹,竭力让自己觉得轻松。
伍六一:是啊,甩掉个早该甩的包袱,轻松了。
史今:早该轻松了。
伍六一:可算轻松了。
[史今急于确定地点了点头,却发现自己一直下意识地走在夜影里,路灯把
车场哨兵的影子投得很长,他根本不敢走进那片开阔地。
[史今坐下来。伍六一立刻站住,小心地看着。
伍六一:很痛吗?
史今:给我……给我棵烟。
[伍六一很诧然地拿出烟,当发现史今是用左手来接时,干脆点上了塞进史
今嘴里,史今吸了第一口,立刻剧烈地咳嗽起来,在咳嗽中他的话全被崩
成全无伦次的碎语。
史今:人哪…兵哪…六一,我有得选择吗?
[伍六一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深吸了口气,然后对他的班长和挚友吼了起来。
伍六一:你魔障了!你疯啦?
10、战车里内/入夜
[车舱里本该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一只被许三多一并关进车舱的流萤给这
里带来一线微光。
[许三多仍然蜷着,看着那一线微光。
[远远的军令和军号声,远得象在另一个世界,远得似乎与他完全无关。
许三多(OS)那天我发现战车的另外一个用处,你可以把自己关在里边,假装
世界上除了你没有别人,假装你已经死了。
我不再想爸爸,哥哥,班长,老马。象我这样的人,就算想想他们,
也会造成他们的负担。
我后来常想起那个失败的晚上,我想,如果我不出来,我的人生会是
另一个样。
[那只流萤终于坠下死了,它早该死了,只不知这之前飞了多远的路程。
[许三多沉浸在彻底的黑暗中。
[然后战车咣然一声大响,是被人在外边踢的,然后又是狠狠地一脚。
[史今的声音在车外,是从没有过的震怒。
史今:出来!滚出来!钢七连的车不是给你干这个用的!
[许三多没动,也没打算动,史今似乎在外边拉舱门,但舱门已经被许三多
从里边锁死了。
[但他没锁顶舱盖,外边的史今跳上了车顶,在上边重重的走了两步,重重
地跳了下来,空间太小,他干脆就踩在许三多身上,然后打开了后舱门。
史今:出去!把家伙拿起来!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许三多不动,史今跳出去,然后伸过来一只左手,他用左手把许三多整个
人拖了出去。
11、车库内/入夜
[许三多被灯光晃得睁不开眼,史今猛推了他一把,许三多险些摔倒,脑袋
在车体上撞出一声大响。
[然后那把大锤塞了过来,是史今塞过来的,许三多茫然接住。
史今:拿好!拿稳!就算你找不准目标,也至少把它拿稳了!
[伍六一在车库外站着,叉着腿捏着拳,他的愤怒早过了极限。
伍六一:你又在自作自受!
史今:那就帮我一起做,一起受!来,许三多,还是这个点,还是这个位置。
砸。砸了人没关系,我今天豁出去,总有一次你会是准的。
伍六一:你敢砸!你敢抡起那个锤子!我就打死你!
[打死人也许不至于,但看他的架势,史今都不怀疑他会把人打个半死。
史今:他打你!你就打回去!他狠,不是说他比你强多少!你也不比他差多少!
我保证没人知道!-伍六一,你进来!
伍六一:我不愿意跟他呆在一个天花板下!
史今:那你就只好永远呆在操场上!因为他早就是七连的一员!
伍六一:我要他滚蛋!全连都要他滚蛋!
史今:要他滚蛋的站进来!
[伍六一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外加一脚踢得地上的部件咣然大响。
[史今伸手拉下了车库的闸门,让这车库成为一个封闭的空间。
史今:现在,抡锤。
伍六一:你抡,锤子起来,你躺下。
[他捏了捏拳头,发出格格的爆响,他觉得那并不够威,从地上踢起一根撬
棍,拿在手上。
史今:他不敢。他要敢,你锤子冲他抡。门关了,做什么都是我们三个人的事,
跟连队无关。
伍六一:是的,我不敢。
[他看起来可绝不象不敢。
史今:抡吧。你到了这,没退路了,不是在你家,我可以不要你。要了,就是
一种活法。我要了你,你要了这种活法,简单得很。-抡!!
[许三多被吼了打了个激灵,之前他象做梦。
许三多:不!不!不不!
史今:想拖死我吗?许三多。我为你已经得罪了连长,得罪了全连,没看见吗?
我跟他已经闹翻了。(他看看伍六一)我最好的朋友,我带出来的兵。
不知道吗?三班现在的总分全连倒着数第一。我这个班长明年可能要走
人……
[许三多又打了个激灵,而伍六一尖刻地笑了一声。
史今:因为一个……因为一个龟儿子,因为我错招了一个龟儿子。
[许三多茫然而愤怒,他瞪着史今,他从来没想过这三字会从这个人嘴里出
来。
史今:对,你混进了部队,当了兵,可你还没摆脱那三个字。你带着它来的。
[他看着许三多把锤一点点举了起来,那落点对着他实在是多于对着钢钎。
[伍六一重重把撬棍由一只手交到另一只手,挥了一下,发出呼呼的风声。
史今:别管你背后。他怕你。只有你要找准的目标,他不过门缝里透进来的风。
[许三多的第一锤重重砸了下去,万幸,这回他找准了。史今重重吁了口气,
而伍六一瞪大了眼,捏着撬棍的指节死白。
[许三多瞪着刚刚做成的这第一件小事,欣喜是绝不会有的,他早被刺激得
麻木而茫然。
[然后第二锤重重砸了下去。
许三多:龟儿子!
[然后是一锤又一锤,每一锤下去的震动都让泪水在脸上更新一次,每一锤
下去的震动都让史今痛得轻轻颤动。
[伍六一忽然把那撬棍狠狠挥出,让它脱手,然后他粗鲁地推开史今,抢过
他手上的钢钎,对准履带上的节点。
伍六一:我们是在自作自受!(他瞪着许三多)砸呀!
[然后是一锤又一锤。
12、医务室内/夜
[史今看看自己那只被绷带包裹上的手掌,僵硬地试探着转动。
医务兵:真是该住院治疗的。连队知道吗?
史今:当然知道。可是训练太紧。
[他看看身后的伍六一,伍六一如拔军姿般戳在那里,但终于是勉强点点头。
医务兵:每天都来换药。
[史今点点头,并且给自己戴上一双工作手套。
13、七连宿舍外/夜
[熄灯哨吹响,连队的灯光齐齐灭去。
14.五班宿舍内/夜
[月色从窗户里照进来,许三多呆呆看着自己的上铺,上铺有些轻微的声响,
史今明显是没有睡着。
许三多(轻声)班长?……班长?
史今(过了一会)嗯?……我睡着了。
许三多:你没睡着。……班长,痛吗?
史今:不痛。别说这个。
许三多:我也睡不着。
史今:你闭上眼,数山羊。
许三多:我老家没那么些山羊,我数坦克车。一辆坦克车,两辆坦克车……
史今:不用数出声。
许三多:班长,你睡不着数什么呢?
史今:…可以数的东西太多,数起来没个完。
许三多:班长,我算你的朋友吗?
史今:当然算。
[他几乎可以听见许三多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