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走门--鬼吹灯同人-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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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你下,我现在是有身家的人了,犯不着冒那么大风险。”我骑在树干上,脱了鞋,正享受小桥流水呢,不想配合她的神经风水探宝。
她那不熟练的动作根本入不了我的法眼。人家正经看城镇风水的,先要以山水配合,要看城就要立于主街,以入口为向,以出口为坐。再说了,罗盘这东西,在风水界那是立身之本,是创自轩辕黄帝时代,后经过历代前贤,按易经及河洛原理,参以日月五星七政及天象星宿运行原则,再察地球上山川河流,平原波浪起伏形态,加以修正改良制造而成,来不点半点的马虎和戏谑。一条龙死在哪里,不是风水学的堪察范畴,不可以随便乱堪的。
其实,我是有点害怕那条青蛟,万一它没死利索,或者死了却仍一腔怨愤地龙魂不散地等着收拾我,那我焉有第二条命在。
见我没有下水的意思,孙菊灵嫣劈手就夺去了我的随身秘袋,把现金支票、上古符印、珊瑚金玉都掏了出来,作势要扔到水里。
无可奈何之下,我慢腾腾地起了身,脱了衣裤,只留了一条小内裤。在水况不清的情况下,这样裸身下水,是极不安全的。
脚踏着柳树湾的细沙,我翻了几个黄飞鸿式的跟头,还以太极的缓慢圆打了一套擒敌拳,又打坐默行了一遍六十象静功,这才往水里走。
“罘子,等等我,咱俩一起下。”孙不二从街口跑过来,要跟我同赴险境。
他掐了两根芦苇,拉着我到了一处柳条浓密处,喷着一嘴的酒气道:“罘子,大叔现在又遇到了一个人生的重要关口,有人出五十万让我算小平同志的命相。按说,离97年香港回归也就四年的事了,要是真算准了,咱也能给全中国人民吃一颗定心丸。洋鬼子的占星师都说咱们国家从九二年巴塞罗那奥运会开始是阴盛阳衰的格局,可他娘的,谁能比过小平同志的高瞻远瞩。
我赞道:“风水界值此国际风云变幻之际,理应担当重责。近几年,最大的事是香港回归。小平同志不是说了吗,稳定压倒一切,我们要的是繁荣昌盛、平稳过渡的香港,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咱们都管理得井井有条了,香港,当然会让他成为全世界最为关注的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自由自治之港。”
经我一提醒,不二大叔皱着眉头,思索着道:“易学研究会那几个人算定小平他老人家将会在见证香港回归的第三个月作古,你说,这帮自以为是的家伙们会不会象我当年给主席他老人家多算二十年寿命,料定他会收复台湾再回天位那样,犯下天大的错误呢?”
孙菊灵嫣看我们唧唧咕咕,站在岸上抖动我的全部财产,我只好和孙不二没到水里寻找龙葬之穴。
别说,还真的找着了。那被我挖去龙睛的青蛟安静地卧在一个回形的水洞里,他的周围死了好多鱼虾。泛着金光的龙身围长着一棵瀛洲红兰,随着清水的流动柔枝飘浮,一点儿也看不出它吸血的邪性。
转过龙尸,我们又在洞壁上方发现了一个机关。推开后,由于光线不好,看不清里面的状况。我和孙不二心意相通,很快地从洞里出来,先寻了那根能通气的芦苇喘了几口气,然后,回去用水草把洞口遮住了,回到岸上。
孙菊灵嫣问具体情况,我把编好的词和盘托出:“青蛟确实在,死了,但全身有毒,其他没有发现。在没有处理好龙尸毒以前,最好把这里设个警示牌,免得这个消息传出去,有要钱不要命的人白白送死。”我故意把做好的毒肿部位不经意地展示给孙菊灵嫣看,还从随身袋里抓了几颗药丸塞到嘴里。
我和孙不二这样防着孙菊灵嫣是想扎扎实实地赚一次外快,然后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不愁吃穿地过点游山玩水的富贵人生活。
应付完了孙菊灵嫣,我匆匆地回到酒店与范钢汇合,摸到了四娘和一条山沟里。
范钢跟我讲,他们已经铲挖了方圆八九百米的地方,发现了一处达二百米宽的浅木灰层,离地面只有半米。
随范钢来的三个家伙都是临时雇到特考队的,以前就干这种损阴德的事。
这几个家秋干得还真卖力,几十分钟的时间挖出了一个可通墓道的竖井。一个家伙很快地弄开了砖土层。
我和范钢下去时,那家伙在东南角点上了蜡烛,我拿着胡六一送我的强光手电,很快地在墓道角落里发现了一块跟新娘棺洞里同质的一块符印,上面的篆字是“刘邦斩蛇”。
这倒是与史书记载的一样了。相传秦朝末年,刘邦押解弄徒前往骊山为秦始皇修陵。行到半路上,遇到一条白蟒拦路。刘邦挥起剑就要砍了白蟒,那白蟒却突然用人话道:你现在杀我,将来如何回报,刘邦就道:高山斩蟒平地还。
这里面的寓意:高是高祖,指他自己,平地指汉平帝。历史还真就灵验了:汉王朝自刘邦开基,传至汉平帝,王莽篡了皇位。
有此历史之存照,这座墓还真的不简单。
那几个家伙撬棺后,正在大捞尸金。我一抬头,忽然看见东南角的烛火跳荡了几下,好象有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第一卷十三里铺第十九章背尸夜行 我变了声地叫道:“快——操家伙,有人进来了!”
范钢正套提着不知年月的老尸,在棺材底下摸暗格……听我一喊,两手一抖落,把套着的老干尸扔到了棺外。
干尸落于地,全身竟忽然鼓胀起来,喉中咕咕作响,嘴张而喷,一缕缕的黑烟霎时间笼罩了整个墓室。
其他几个家伙一见不妙,连套尸索都不及取下,撒丫子就往墓室外跑。
奔到墓门口,他们却象中了邪一样地直挺挺地窒住,木筒子似的矗在那儿了。
墓室门外的两颗柏树无风而摇,几声东洋的慢乐咿咿呀呀地响过,几片柏树叶子飘贴到僵立着的三人身上。
几张惨白的艺妓鬼脸显露,却并不靠近。
范钢倒是很有胆气,拿起手里的充电灯,往门外照了照,那几张白脸倏然消失了。可是,他又不敢靠近墓室门,沉吟半晌,忽然出口骂道:“操你奶奶的东洋烂鬼,又你骚逼娘的想捡现成的!”
这种时候了,光骂人有个屁用。
我不假思索地连抛了十几颗尸魂钉出去。墓室门上,棺木上都钉上了。那个鼓胀的大尸包也被我钉上了两枚。
说来也怪,那尸包就这么泄了气,干巴巴地没动静了。
不过,那个闪进来的影子还没显形,几个想逃命的家伙倒是身体可以动弹,往后退了几步,转过身,讪讪地冲我和范钢笑了笑,范钢喝道:“门左门右后立一……钟馗捉鬼阵!”
有一个挺墩实的家伙道:“老范,每次都弄这玩意儿,不中用啊,是不是你这阵法学得不全,漏了什么……倒是罘老弟一出手就给咱们解了鬼厄,高人哪!”
我赶紧道:“还是依范大哥的吩咐,布成捉鬼阵,咱们祖上传下来的法子,没准就有用,咱们遇到的这鬼,道行很深,各位大哥一定得小心应付。”
三人听我之言,遂按范钢所指站到了镇鬼位。
范钢掏出一张老图,轻声对我道:“老弟,这是我家传的镇鬼图,听人说是吴道子画的,当年可是有钟馗吃了虚耗这小恶鬼的眼珠子的传说,灵验得很。”
“虚耗”是唐玄宗李隆基时很有名的小鬼,能于空虚中偷别人的东西,儿戏一般的容易。还能专门耗丧吉庆喜事,让人由喜变忧,大概就是丧门星扫把星一类的脚色。
“虚耗”当年轻易地进了唐玄宗的后宫,偷了杨贵妃的香囊和唐玄宗的玉笛,正以为得手,没想到,比他还凶的钟馗蓬发虬髯,头系角带,身穿蓝袍,袒露一臂,伸手便抓住小鬼,剜出眼珠后一口吞了下去。唐玄宗以为是夜之所梦,第二天,命画圣吴道子按他口中所述作画。这吴道子如亲历一般,画得那钟馗十分地逼真。吴道子还吹了玄宗的马屁:陛下忧国忧民,因以成疾,今有避邪之物卫护圣德,乃千秋万岁的瑞兆。于是,玄宗一道圣谕,吴道子所画钟馗捉鬼图镂板印刷,连同此图由来因果,广颁天下,《钟馗捉鬼图》成了传世无价之宝,后来在北京还引出了一桩盗宝大案。
范钢手里的镇鬼图倒是有点古色古香,我当时也未及多想,待范钢在阵中摆好镇鬼图后,祭出四娘的宣道琵琶,弹着《无生往极》曲,在墓室中走了三圈,发现到西北角的几块青砖有异。
正要伸手摸砖,却听訇然一声响。
墓室西壁开了一个大口子,外面赫然有十几个白面红衣的艺妓鬼。
鬼无腿飘于空中,当中有一皱脸老桔皮似的艳婆鬼,上身光露,两只干缩的乳房上下晃动着,肚脐上挂吊着一个滴血的男人光头。
范钢怒喝一声,双手噼里叭拉地扔出十几个黄色道符,无奈一阵风吹起,道符大都落到了地上,而空中的无腿女鬼竟咭咭咯咯地发出了嘲笑声。
鬼还登鼻子上脸了,我一怒之下,掏出所有的尸魂钉尽数掷了出去。
人的惨叫声迭起!
咦,为什么是人的声音,或者说是女人惨死时的叫声!
疑惑不定间,一把佛音响起:“阿弥陀佛,你们几个胆大包天的盗墓贼竟敢行凶杀人,真是人风不古,罪过罪过!”
佛音掠过,一阵风吹起,死在地上的女鬼的衣服掀了起来,依稀间,看到的是一张张少女的脸。
是人,不是鬼……天哪……我杀人了……
事出突然,我们都呆站着,不知如何处置,耳际又响起佛音:“事情既已做了,当然是销尸灭迹了,对付东洋鬼子倒不必拘什么人伦理常。现在,十三里铺明警暗哨到处都是,还不快把她们背到无际天师寺去……”
奉此纶音,我立刻拉了几位还呆在原地的家伙,每人给他们身上掇了一具女尸,范钢身先士卒,一人背了两具,头前带路。
四娘山离无际天师寺得有五六里的山路,而且,我们不敢光明正大地走正路,只能溜沟爬坡。
老黑的夜,因为做贼心虚,不敢开手电,只能辩着依稀的星光行路。
走着走着,我们就觉得不对劲了,身前身后,怎么老有几道绿光在跟着,那光忽明忽暗的。我转头看了看周围的状况,发现身处的是索魂沟,前几天那几个盗墓的就是死在了这条沟里。
路两旁尽是枝叶缭乱的歪脖子树,两只老鸦受了惊叫,扑喇喇飞起,咕呱数声。
有一个家伙吓得手脚发软,那女尸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那不知从哪儿发出来的绿光在女尸身上晃了又晃,又照到另两个家伙的脸上,两人受此一惊,手劲一松,背着的女尸悉数掉到了地上。
范钢惊飒飒地回头对我道:“怎么办,东洋骚鬼阴魂不散,先他娘的跟她们拼一伙。”我心中也是相当惊惧:这么鬼夜兮兮的,也亏得大师能想出这注意,背尸这活儿真不好干,这要是女尸们来个群体性僵尸直立……还有那帮子不知隐在何处的阴鬼……
我刚喝了一声“布阵”,那几具挺在地上的女尸猛地立了起来。
诈尸了!
第一卷十三里铺第二十章武川真由美 这一次连范钢也撑不住了,略呆了几秒钟后,率先撒丫子窜了出去。不过,他还想到给我传话:“兄弟,保命要紧,后会有期。”
我没打算逃,也根本逃不出去,因为几束鬼光全聚焦在我身上,她们的用意是全力对付我。
诈起来的鬼尸并没有直跳着来掏我的心,而是凑在一起争论什么?
趁此机会,我轻挪步,往后退了退,准备瞅准机会逃之乎也!
“罘胡华,站住!”一个女鬼突然熟练地说出了汉语。
她一叫,我才知道,这几个日本女人根本就没死,是故意设套让我们往里面钻,那个在墓室里隐形匿踪的女人弄不好还会一点摄魂术,竟然能利用我对虚明大师的信任,设计这么一连窜的鬼计。
歪脖树上又跳下几个女人,站到了我的身后,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东洋薄片刀,
喊我名字的那女鬼摘下假面具,露出了一头短发,看样子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她环视了周围的女人,唧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女人们都退得远了些。
她这是要跟我单独比试。
比的内容是坐禅定念,以摄魂术干扰对方的思维,负者要按照胜者的要求做一件事。我心道:你这日本娘们还怪他娘的花花,你不知道,我堂堂中华的道派、佛教,入门的第一关键就是定力吗?你以为那武士道是你们自家的知识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