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尸经-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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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雨嘉轻轻哼唱着,比起卢冠延,她的特殊的嗓音里添了更多的温婉。
“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
“天边的你飘泊……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我坐在石头上没有动作,双眼看着远方,但却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静静地听着她唱着那首我们一年前都想学会的歌。
那首《一生所爱》。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份……”
在这时,向日葵花海中悠悠起了一阵清风,周雨嘉笑着扶住了帽子,转头看着我笑了笑,继续哼唱着。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鲜花虽会凋谢……但会……再开……”
“一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
第21章 即将到来的小佛
我们在息烽待了一个星期,在第八天早上的时候,我联系了出租车司机,让他来接我们。
或许这段日子,是我这辈子以来,除去龙山老家的岁月,过得最莫名其妙的日子了。
每天都重复的做着一件件事,但却每天都乐此不疲。
早上叫周雨嘉起床,看日出,中午陪老爷子上山摘点菜,时不时的跑去“最近”(妈的最近的地方也得走十来里的山路)的村落买些生活用品,晚上周雨嘉给我们做菜,吃完饭,带周雨嘉出去看看星星,回家睡觉。
人烟稀少的山野,比起城市可不知道是美了多少倍,不说别的,光说天上能清晰可见的银河那就不是能在城里看见的。
微风缓缓,星河璀璨,这些景色真的很让人陶醉。
话说回来,在见到那群冤孽出现过后,我就没敢放松过,几乎天天晚上都会偷摸着去溜达一圈,随时都在观察那些冤孽的动静。
经过一番观察,甚至是强撑着熬了三天的夜,我彻底傻逼了。
每天晚上都会有不同的冤孽前去水潭,而前一天去过水潭的冤孽,总是会在第二天的清晨大概是四点至五点之间,逐渐退散而去。
各自都会往深山走,而不会走向老人所居住的小屋,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它们。
每夜来的冤孽都不一样,无论是品种还是长相,都各有不一。
唯一的共同点,或许就是它们在离开水潭时的反应……很像是在逃跑的样子……
基本上每个冤孽都属于慌不择路的类型,特别是一些活物,逃跑的同时嘴里还尖锐的嘶鸣着,那场面,绝了!
“这里有六千,我包里还有一万,咱们给老爷子留点?”我跟周雨嘉并肩坐在床边,一边翻动着自己的钱包,一边问她:“留多少合适?”
“多留点吧,这老人挺不容易的。”周雨嘉低声说道,然后不动声色的把她的皮夹拿了出来,递给我后,起身出了房间:“我去帮老爷爷做点饭吃,咱们一会儿就得走了,你自己在我包里拿点。”
“拿个屁。”我骂骂咧咧的把自己的钱包翻开,抽出了五千的票子,又想了想,咬着牙把背包拿到手中打开,又拿出了五千。
这老人家确实挺不容易的,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过着老古董的日子,用水得挑,晚上照明还得点蜡烛,这日子真不是普通人能熬过去的。
平常吃饭啥的不是上山摘野菜去捞鱼,那就是受附近乡亲的接济……
当然了,以上的那些现象都不是我拿出这么些钱给老人的主要原因。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是老人……跟老爷子一样……
就因如此,我看他过这日子就心酸,本想着让他去市里,或是附近的镇上找家养老院什么的先住着,或者也搬家,跟附近居民住一片去,起码平常过日子也能有人照顾照顾他。
但这老人就是不搬,死也不搬。
“住这么多年……在这里住出感情了……”老人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满脸笑容:“出去了也是给别人添麻烦……而且我喜欢这里的安静……”
饭后,又过了一个小时的样子,不远处的山道忽然传来了一阵鸣笛声,估计是出租车到了叫我们出去呢。
在我的招呼声下,周雨嘉跑进了屋子收拾行李,而我则跟老人寒暄了起来。
“老爷子,有时间我就来看您。”我牵着老人走到了大门边,遥遥对那司机招了招手,以示友好,准确的说我想表达的是“你他妈的别急我在跟人告别呢你丫的别开车跑了。”
老人听见我的话后没什么反应,笑着拍了拍我的肩,颤颤巍巍的说:“出去了要注意身体,好好工作,不要做些坏事。”
“放心吧,我是三好市民,妥妥的。”我笑道。
“我在这里过得很自在,你就不用担心了。”老人把棉布军帽摘了下来,用帽子拍了拍雪白的头发,随即又戴了回去:“我上过战场,杀过鬼子,这辈子该经历的都经历了,现在就图个安静,想安安静静的过剩下的日子……”
忽然,周雨嘉背着小包走了出来:“易哥,行李都收拾好了,你去拿吧,我跟老爷爷好好聊几句。”
我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子,收拾行李。
等我出来的时候,周雨嘉已经跟老人聊得差不多的,眼睛红红的似是舍不得,一直不停的嘱咐着老人注意身体,别在这种荒山野地里病倒了。
“老人家舍不得走。”周雨嘉低声说道。
我想了想,凑到她耳边说:“雨嘉,你先在车上等着我,叫司机随时准备踩油门。”
“啊?”
“啊个屁,听话,赶紧的。”我很没威严感的瞪了她一眼,周雨嘉无奈地摇摇头,听话的向着出租车走了过去,而我则是……
嗯,我摆出了一副领导慰问群众的姿态,和蔼的握住了老人家的手,笑呵呵的说:“老爷爷啊,你平常可得注意身子。”
“嗯?”老人有点奇怪地看着我,估计是发现了我的表情有点不正常。
“老爷子诶,我们得走了,真舍不得您,也没啥能留给您的东西。”我一脸无奈的笑了笑,将手中装着钞票又装了几包烟的塑料袋放在了老人手里,叹了口气:“这是我带来的烟,您自己留着吧,平常少抽点,虽然你没抽烟这爱好吧,但是……”
说到这里我又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往出租车的方向走,老人似乎还没回过神来,我侧头一看,只见老人正打开袋子往里看呢!
开门,上车,然后我指点江山。
“走着!!”
我以为老人会追出来,把钱还给我。
我以为老人会破口大骂,说我瞧不起他。
但是……当我转过头的时候,看见的却是这一幕。
老人颤颤巍巍的站在老屋的门外,低头看着袋子,抬起布满褶皱的手擦了擦眼睛,半晌都没抬起头来。
“走吧,回去了。”我把头转了回来,咳嗽了几下,掩饰住了自己的不正常。
“以后我们有机会就来看看老爷爷吧……”
“嗯。”我鼻子有点酸,闷声答应着。
之所以我选择拿钱给老人而不是直接买吃的给老人……原因很简单……
我给忘了,上车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我操。
所以先前我只能选择先斩后奏的送钱,反正最近的村落离这里也不算太远,这老爷子经常走那条道熟得很,去买点吃的喝的也不算困难。
“有机会就来。”我说着,轻轻靠在了椅背上,盘算着什么时候拿装备过来把那水潭解决了,毕竟那地方可是吸引冤孽的地方,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时我并不知道,我所说的有机会再来,并不是一句回去就忘的空话,在许久后我确确实实是来了。
跟老天爷注定的一样,不得不来。
只不过那时候的我,已经不是我了。
在回贵阳的路上,我想了很多东西,很多我不想去想的东西。
例如……小佛爷给我安排的事。
就他的性子来看,这事我是躲不过去了,就算我躲过去了,我身边的人指不定就得被这孙子打击报复。
我不能冒这险,但如果我听他的安排了,肯定就得去冒另外一个险。
左思右想后我觉得吧,还是等他来贵阳了,拉拉交情,好好说说。
指不定他一心软就放我一马了呢?上次如果不是我们保他,这孙子早被张立国抓了。
“小佛诶,你最近忙吗?”我见周雨嘉睡着了,便拿出手机,拨通了小佛爷的电话,笑呵呵地说道:“你啥时候来找我啊?”
“明儿去贵阳,今天正准备打电话招呼你呢,真巧。”小佛忍不住感叹道。
“明天到贵阳了我给你接风。”
“行诶。”
“成,那么明天我去接你,给个时间。”我心里一松,这孙子貌似心情不错,明天好好说说可能就……
事后,我明白了一件重要的事,小佛爷的脾气真的不能用喜怒无常来形容,那完全没形容准确。
小佛爷的脾气,就是疯子的脾气,你永远都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或许就是因为他才会让很多人觉得难缠,每个人都以为猜准了这没脑子傻逼的举动,但却每次都死在了他手上。
“小佛的脑子好用,比我差不了多少,但他却不爱用。”师爷很久后这么跟我说道:“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招数,或是说为人处世的方式,像是我,我就爱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而小佛……”
“千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师爷说着貌似装逼的话,把面前的棋盘摆好,用自己从未走动过的卒,飞过了楚河汉界,隔着十几步吃掉了我面前的帅。
如他所说,小佛就跟这卒一样,从来不会跟你讲什么规则。
“他从不按照规则出牌,所以能赢他的人很少,就像是这步棋一样。”师爷笑笑:“小佛能用卒,隔着万里山河吃了你的帅。”
可能疯子的逻辑才是最直接的,也是最有效的,起码小佛就是那么一个疯子,是个让许多人都害怕的疯子。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明天早上的飞机,八点半。”
“好,我去接你。”
第22章 金丝玉帛
次日,清晨。
在我见到小佛带着几个人出接机口的时候,我直接傻眼了,因为我万万没想到,这孙子竟然穿了身休闲西装出来,要知道他原来可是一身的短袖T恤加衬衫,现在这种一本正经的样子完全跟我记忆里的小佛爷不匹配啊。
“走吧,吃点?”我迎了上去,好奇地打量着他身边的两个男人。
站在小佛右侧的中年男人很魁梧,一米九左右的个子,也与小佛一般穿着西装,脸上的表情很疑惑,他也在打量我。
“大牙。”小佛爷随口给我介绍了一句,指了指这魁梧的中年男人说道,随即又指了指身边那个稍微瘦弱点的年轻男人说:“黑子。”
“你们好。”我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他们估计是摸不清我跟小佛爷的关系,也是一脸友好的对我笑了笑,说,你好。
小佛爷也许是没睡好发困的缘故,一时间哈欠连天,自顾自的走着:“咱去哪儿吃啊?”
“市中心吧,去河鲜馆。”我说道,然后伸手在路边招了两辆出租车,大牙跟黑子很自然的上了后面的那辆,而我跟小佛则坐上了前面那辆出租车的后座。
“这就是我哥让我交给你的东西。”小佛爷点了支烟,拍了拍手里的密码箱:“你可得把这事办漂亮了,这东西可是我们从那老不死的手里要来的,真他妈是求爷爷告奶奶的装孙子了,妈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小佛怨气冲天,一脸无奈地说:“要不是我没办法弄死他,这老东西早被我扔海里泡着了他妈的。”
司机疑惑的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我们,被小佛爷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不敢多说。
“小点声,要和谐。”我干笑着劝道,意思是你丫的别在车上咋咋呼呼,免得一会把条子引来那可就够一乐了。
“对了,老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傻逼呢?”小佛爷摆出了一副四处张望的样子,好奇地问:“那孙子死了?”
我操,小佛的嘴可够毒的。
“没死,他有事回去了。”
“哦。”小佛爷皱了皱眉头,脸上有了种烦心的意味:“这次的事吧,没那姓海的孙子参与,我们还真不好办,就你跟你身边那胖子去,不靠谱啊。”
“什么意思?”我忍不住问道。
小佛爷看了我一眼,耸耸肩,把声音放低了下来:“这地方的危险性貌似蛮大的,老不死的亲自吩咐了我们,叫我们找到了这地方别急着叫下人开挖,得让他带着几个掌柜的亲自来,否则很有可能拿不下这里面的东西。”
“这里面是?”
我的话还没问完,小佛爷笑了笑,把烟头吐出了窗外,打断了我。
“这里面的东西跟两个传说中的人物有关。”
“谁啊?”我好奇了。
“左慈,葛(ge第三声)玄。”小佛爷低声对我说:“估计这里面的好东西不少。”
(注释1:左慈,字元放,东汉末期道家方士,修炼丹,东汉末期的丹鼎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