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有前科-第1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间,先在牙刷挤好牙膏,说:“就用我的。”后塞给他,身上靠在门框上,又说,“你猜猜,我早晨去见谁了?”梁军把牙刷塞进嘴里捣腾几下,含糊说:“反……正不会是我。”
2 马路天使:一有钱人就变了味
露丝没有说错,她在梁军还在做梦时,起来个早床,摁响一个贴有红“喜”子的门铃,屋里的女主人是她的好朋友,也是昨晚给她在电话里报喜的那个女人。门铃响了好一阵子,里面才开了一条门缝,露出一个男人的红肿眼泡。那男人一见她就慌乱说:“是东方小姐……对不起。请稍等,我这就……”消失在门后。又等了一会儿,一个女人才睡眼娑让她进了屋,低了眼帘说:“你先坐坐,我这副样子怕是吓坏了你。”不等露丝的回声,进了洗脸间。屋里的陈设很一般,与贴在窗户上的红“喜”字格格不入,气氛也不融洽。露丝暗自思忖:难道说这新娘子也有不是新娘子之处吗?
露丝并没有猜错,昨晚四堵墙里同样是容下这一对新人,可他们间的确出现了好大的落差。这新娘子名叫完颜娴,正是奚婵嘴里的“马路天使”,和梁军嘴里的鸠山队长。她也是京西人,在浦东混了多年,直到一手拉起了京西老乡会并担任了会长,这中间为办理老乡的暂居证她与文静相恋,同居到结婚。照说这样的结合,是一般人可求不可遇的事,可是在完颜娴眼里,她对她自己的要求就像优秀的小学生,却有着还有不完美的地方。比如在操办喜事上,他俩的气氛就不那么和谐。吃完晚饭,文静在厨房里洗碗,时不是往大门口瞅。那边,完颜娴一双白净的小手拿着一对“喜”红剪纸,极不情愿意贴在大门上,看样子他们在怄气。她不愧为天使,有八分姿色,是风情场上的尤物,喜爱漂亮的时装,又爱看路边卖的杂志,有奇奇妙妙的思想,所以她稍微衣饰一收拾,就更像丽人。文静擦拭着手走到门外面,不安说:“娴娴,有什么都好商量,再怎么新事新办,这房子总该粉一粉!”他三十来岁,长相平平,衣着也随便,正好与新娘间好似隔了一个大瀑布,上上下下有着好大的落差。完颜娴左右审视着“喜”字的歪或正,嘴里“嗯”了一声,率先回到屋。文静越发眼张失落,说:“怎么说我在浦东警界也是有头有脸的,摧残我自尊哇?”跟在后面进屋,轻轻把门推拢。完颜娴掏出一个硬币,放在耳边做着说:“这枚铜子说的话,你文大探长难道说没有听见吗?”十足轻蔑的眼神瞟看着他。文静下意识说:“它在说什么?”完颜娴笑着说:“它在说,只要你点头,它就会按你说的,在香格里拉请他四、五十桌酒宴了。”文静眨眨眼,说:“就凭它,一个铜子……”嘎地住了嘴,解嘲似的,喃喃说,“也许它说话的份量还嫌太轻了些。”完颜娴说:“这不就对了,世上若还有比一个铜子说的话份量更大的,那就是若干个铜子!”文静分辩说:“娴娴,你的比喻咱懂。可咱们有多大的能力就办多大的事,用不着赖哈蚂垫床脚,硬称!”完颜娴说:“所以,咱们的能力只能配买二张回西安的车票,所以请你的同事吃酒就免谈了。”文静说:“那你的同事呢?你是收了人家人情的。”完颜娴纠正说,“那不是我的同事,那是我的下属。酒席嘛,同样免了。”文静说:“这样不好。我不请我的同事,是我没有收他们的红包。而你的……下属,都送了你一份礼,我们不请不在情理。”完颜娴说:“有损你廉正了是不?哼,他们那点小儿科,算是回敬我京西老乡会会长的!”赌气回了屋,熄了卧室的灯,独自睡了。
露丝哪知道里面的蹊跷,当文静穿着齐整出现在她跟前时,她就举额贺喜:“新郎官,我是特来贺喜的,祝你和娴娴从此鹣鹣鲽鲽,长在清风荡漾之中,天上神仙,人间佳偶,羡煞地上人也。”完颜娴闪身出来嗔道:“都是自家姐妹,不来虚头八脑,往实在一点的话来说。”她收拾得更灿烂,灿烂得让露丝心酸酸:我日子再拥有一切,屋里却拥有不了一个完整的男人。她这样想,想到自个能生养是强项,嘴上就说了:“祝你们早生贵子该是最实在的吧!”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塞给完颜娴,“想给你们送点实用品,可又担心重复了心意,不如你们干脆缺啥买啥。”文静急忙用手挡着红包,完颜娴推了几推终是捏在了手心。她横了文静一眼:“去去,上你的班去,一个大老爷们往女人堆里凑什么热闹?”文静讪讪说:“我上班只要五分钟,很快。”走出大门。露丝羡慕说:“这样的男人真少见。”完颜娴看了她一眼,试探着露丝的口气:“你们在没有谈到要结婚的事?”
“没有。”露丝如实说,“要陈怯先跟那黄脸婆离掉,再来与我结婚,可能性不大,大家都在忙自个的,所以压根没有提起过。完颜娴说:”唉,那你们老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
“拖呗。”露丝深深地叹了口气,“和尚都已经做了,撞一天钟算一天也是份内的事。”
“嗨,怪只怪我们还是嫩了一点,以为只要下海,海水里边都是钱。”完颜娴不知为什么发了感慨,“只是这样你失去的太多了。”
“像我这样的人还能奢望多少呢?”露丝苦笑说,“我想也该催催陈怯了,他又不像一般人懂道理,我以前一催他跟瑶瑶的妈离婚他就冒火,说我又在想他的财产了。看来,想就想吧,随便你怎么认为。男人呀,一有钱就变质,吃着碗里的还要瞅着锅里的。我们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跟他们学哩!”完颜娴说:“可不,我听人家说过穷人家的丫头容易变坏,富人家的公子容易变坏,――都是钱闹的。”露丝自言自语说:“我就是穷人家的丫头,陈怯就是富人家的公子。”完颜娴说:“不不,我不是指你,那也太绝对了,我也是穷人家的女儿,也不见得就是个好人。我们文静照说是富家子弟,可也不是……”完颜娴赶紧接住话头说:“一只好鸟。”完颜娴说:“我还没有听谁说过自己不是一个好人哩。”
文静正在电脑前上网看足球,穿着睡衣的完颜娴不由分说关上电脑。文静气得说不出话:“你……”
完娴讥讽说:“就你那一点钞票,还晓得享受一个钟头二元钱的上网消费?!”文静即刻蔫了头,低低呜咽一声,无助地颤抖着投降了。客厅里电话骤响,文静像离了弦的箭冲到茶几跟起,操起电话:“……啊,是虞头啊!……我一直在上网,所以你电话打不进。……西安有份差事,是吗?……好,谢谢你一直我惦记在心头。你等等,我拿笔纸记一记……”
完颜娴在卧室侧着耳朵聆听着,见外面没有声息慌忙爬上床装睡。文静捏了一张纸走进来,喜出望外对她说:“明天回西安,快起来收拾行李吧。”完颜娴眼里一抹亮,嘴里淡淡说:“你们的头儿开了恩,终于舍得放你一马衣锦还乡?”文静说:“别这样说,人家为咱好,特意找了一份差事,公私兼顾,省了不少费用。
“你才乐得像屁颠!”完颜娴这才坐起来,说:“看来给你的是一份美差。他们要你去干什么?”文静说:“这是单位上的事,你少打听些的好。”
“嫌我吹枕头风了是不是?”完颜娴重新躺回枕头上,说,“这好啊,那你一个人回西安。”
“你……”文静气若游丝喃喃抗议着,一会俯身拉她起床,说,“说给你听你也不知道。最近香港那边有咱们西安的一鼎二露面,我就为这事去看看……”
“谁说我不知道?!”完娴娴突然惊呼着,思忖说,“这件事准会与丝绸之路古董店有关……”文静摊开手中的纸一看,脸上变了颜色,愕然说:“你……你也知道丝绸之路古董店?”完颜娴脸上写着兴奋和释然,俨然像领导似的抚着他的肩膀要他坐下,说:“你先给西安局打一个电话,要他们到机场接我们,然后你好生给我说一说丝绸之路古董店的事儿。”文静惊诧说:“我叫姐姐接我们就行了,为什么要惊动西安局的同行?”完颜娴戳了他一额头,嗔道:“傻,你是到那里有公干。”文静说:“那又怎么样?”完颜娴说:“你甭管,到时你就会明白的。”文静说:“那么,丝绸之路古董店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完颜娴说:“西安也有一个丝绸之路古董店,与浦东的这个店,不仅是同一个人开的,而且你老婆,就是我,在认识你之前,是从那里打工开始的。”顿时,文静直盯着面前的妻子,仿佛这才看清楚自己的妻子,浑身上下都长着心眼儿,那种有可能给他这个新家带来危机四伏的心眼儿……
天蒙蒙亮,天空中只有启明星还在一眨一眨地闪烁着,东方已经出现一片鱼肚白。在戚平的宿舍里,文蓓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身边睡了一个男人,她想了昨晚在大排档喝酒的情形,也想起今天还要上飞机场,她就伸出白皙的、嫩藕似的双臂,再次抱向戚平。戚平被弄醒了,面对她目光中充满了渴望,说:“你?”她说:“来!”充满了诱惑与煽动色调的声音,双手不经意似的在他的身体上紧了紧。
“还……要?”戚平望着她,故意作吃惊状,“真他妈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文蓓对着他笑了,说:“来吧!就像这几天的股市行情一样——再来一波!”戚平兴奋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点燃了,发疯似的掀起了被子,后犹豫说:“可待会儿还要驾车上飞机场……”
“他回来也用不着劳驾你。”文蓓顶着被子压在他身上,娇喘说,“或者,你以公家的事出面接他。”戚平气喘说:“咋……哪,嫌……外?”文蓓娇憨憨说:“在我们未正式拿证之前,起码在小弟的面前,你们是同行,尽量还是做君子的好!”戚平说:“好一个君子,被子都叫你疯狂……点燃了!”
西安飞机场的出口处。文静像驴子般的肩扛手提着大小行李,完颜娴捏着一个坤包悠闲伴在旁边。她扫了接机人群里有一块“接浦东公安局”的一块牌子,眼睛一挑,对文静说:“这才看出你有几分份量……”文静正欲吃力抬头看,耳边响起一个女人脆脆的声音:“小弟——”文静来不及回答,耳边又响起一对男女的的惊呼声。女的:“戚平,你怎么也来了!”
“公事公办接同行。”男的,“看来你我不期而遇,都为了一个目标。”文静放下行李,见文蓓和一个很面熟的男子站在他跟前。他不等文蓓介绍,突然说:“戚大秘书……戚哥,是你?”揽过完颜娴,又说,“娴娴,很巧,这戚哥是西安局的,也是我姐姐原来的对象……”戚平向完颜微微点了一下头,学文静一把揽过文蓓,截然说:“小弟,那个‘原来’很快就要改写成‘不久’。”挤眉弄眼,颇有卖关子的意味。文蓓脸一红,甩开戚平的手,嗔道:“死不正经。”拉过完颜娴的手,说:“你真漂亮,像炸弹,炸眯了多少人的眼睛!”
“那目光是投向你的。”完颜娴却说,“充其量我只是跟在你老虎的身旁,狐假虎威。”神情简直比中了头奖还得意。戚平驾车汽车进了城,见前面是十字路口,问前座的文蓓:“喂,回哪一个家?”文蓓车头征询后面的文静之后,说:“回省府大院吧!二妈特意跟我预约好了的。”文静张嘴欲言,完颜娴抢着说:“我们家文静身负公干,我看住酒楼的好。”文蓓为难说:“好是好,可叫我怎么跟二妈交待,文静你说呢?”文静讷讷的:“这……”终是没有吭出第二个字来,心里明白了妻子昨晚的用心良苦,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好随她摆步了。
“既是出差,我看就住省厅招待所。”戚平从前内镜看风完颜娴不情愿的神情,忙解释说,“那虽说是招待所,里面也有首长住的豪华套房,我作东,包你们不虚此行!”完颜娴说:“虽说这次公干是文静单位的头儿给照顾的,可咱俩也有渡蜜月的成份。平时在家看警察脸看够了,我想换些大众型脸孔开开心。”文静气粗了:“娴娴,你太过份了!”完颜娴还以警察脸儿,说:“姐姐你是瞧见了的,说曹操曹操就给脸相了!”
“住星级宾馆!”文蓓即刻堆满笑,说,“戚探长,你刚才夸了海口的,你可要继续作东你啊!”依了她的,戚平把车停在新京西宾馆门口,见“宾馆少爷”提了往行李走进大堂,就来到服总台办好住房手续,叮嘱文静说:“你们先上楼简单洗把脸,然后上二妈家。”文蓓要跟着上楼,戚平拉住了她,悄然说:“我们在楼下等,这是外国人的习俗。”文蓓反拉他往电梯边上走,说:“为了送红包,这一回咱就偏偏做一回中国人。”戚平说:“再中国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