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大开-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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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自己身上没有挖掘工具,连一把小刀都没有,难道自己也要学这地下的人,用双手挖?
等自己挖出洞口来,恐怕地下的人早就死了。他四下一望,坟场里除了一个连一个的“蒙古包”,什么都没有,只能找一块石头来凿了。
准备松开那双手去找石头,那双手却有了反应,轻轻扭动了几下,像是有话要说,他俯下身子,只听见地下人断断续续地说:“镯……子,龙……凤客……栈……”又轻轻地扭动了几下手……
他听明白了,她是让他带着镯子去龙凤客栈找人来救!那扭动的手上,手肘处果然有一只镯子,只是被泥土包裹,不知道成色。
“那你坚持住!”风俊扬一面说着,迅速从手上取下镯子,感觉沉甸甸颇有分量,来不及细看,就放进上衣口袋里。
那双手悉悉索索地缩回洞里,“里面空间大不大?你躺好,不要再挖了,我找人来救你。”
风俊扬说完此话,头也不回地小跑起来。天色已大亮,不远处就是一条大道,进了大道,离镇上就不远了。
一排排的“蒙古包”被他迅速的甩在身后,十步远的地方就是坟场敞开的大门,十步,九步……
五步!
他脚下一软,一个跟头栽了下去!
感觉脖子上有冰冰凉凉的东西,他不明就里地抬起头,眼前是明晃晃的几把大刀,闪着凌厉阴森的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站起来!”一个声音怒吼道。
他小心翼翼的站起来,生怕一用力,脖子上的几把刀就要了自己的命。
面前的几个刀手清一色黑衣黑裤,面色冷酷,莫不是碰到打劫的了?
“各位大哥,误会了!”他强颜欢笑,“我身无半文,让你们费这么大事,空等了,空等了……”
话没说完,那几把刀“刷刷”一齐用力,架得脖子生疼,他感觉有热乎乎的东西从脖子流到胸口,一个黑衣人冷冷地说:“死到临头还耍贫!带走!再说话把你脑袋削下来!”
风俊扬糊里糊涂被一帮人押着走,满腹疑团却不敢再开口说话。满心指望这群人能搜身发现自己真的没有财物,会放了自己,或者这些人能说几句话,听出一些端倪,哪知他们将自己押上大道,大道上停着一辆老式汽车,他被重重地摔在后座,左右有人看守,车门被重重关上,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难道要绑架自己?
汽车驶出大道,一拐弯将坟场抛在身后,风俊扬想着师父和坟场地下的女子,不禁用力挣脱往后看了一眼,恍惚间却看见四五个人影,一晃进入坟场大门……
汽车一路疾驰,很快进入一个小镇,此处小镇房屋却与青河镇风格不同,不像是民居,房子四角翘起,古香古色,倒像是庙宇。
汽车至少绕过了四五条古庙的街道,房屋的风格才渐渐古朴现实起来,风俊扬的眼睛一刻都不敢移开,他默默地记下所经过地方的标志性东西,以待有机会逃脱。
行至一拐弯处,眼前的标志让他心中一喜:龙凤客栈!这就是地下被困女子口中的龙凤客栈?汽车一晃而过,他来不及看清龙凤客栈的布局,但是他清楚地看到客栈横匾和大门上的白花和花圈!
龙凤客栈死人了?
第十章 盗墓贼!
不待他多想,汽车七拐八拐在一座名叫“千佛镇镇公所”的三层新式建筑前戛然而止,几个人推推搡搡将他弄下车,早有四个穿军装的人过来接应,不由分说将他双手反剪,连拖带拉的带进了镇公所。
自己犯了什么罪?怎么被送进了镇公所?这个千佛镇,自己还真的从未听过,更别说来过!一定是这些吃公家饭不干正事的家伙抓错了人,等见了他们的头儿,一定要给自己讨个公道!
一进镇公所大门,便是一个大厅,他朝上一望,果然早有人等候:两边是全副武装的官兵,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坐在上首,占据着偌大的藤椅,双眼眯成一条缝,张大嘴巴打着呵欠,困顿的样子好像几辈子都没有睡过觉。
“镇长,人带来了!”押送风俊扬的一人毕恭毕敬地说道。
“代我谢谢马大侦探!”一团肥肉蠕动着,那胖子艰难地起身,对那一群黑衣人拱手道谢,“赏金稍后我会派人亲自送到侦探所。”
风俊扬听到胖子的声音,像极了傻大说话时的瓮声瓮气,感觉气息都是憋出来的,恐怕是因为他太胖阻塞了气管。
胖子送走侦探所的黑衣人,看见站着的风俊扬,抖得来了精神,将桌子上一方砚台重重一摔,那架势就像是包青天审犯人拍惊堂木,“砰”地一声吓得两边站立的士兵猛地一个激灵!
“窝囊废……”风俊扬在心里暗骂,一个惊堂木的声音就可以把披着军装的人吓成这样,怪不得老百姓都过着官欺匪抢水深火热的日子。
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看他们今天能给自己安个什么罪名!
“你个盗墓贼,看见本镇长还不跪下!”胖子满是横肉的脸因为激动,五官挤成一团,把两只小眼睛挤成了花奴那样的豆豆眼。
什么?盗墓贼?
闹了半天,原来是把自己当成盗墓贼了!人倒霉真是喝水都塞牙啊!
“你们弄错了,”风俊扬冷冷地说,“我不是盗墓贼,我是碰巧路过。”
“碰……碰巧?路过?”胖子更加激动,“那是什么地方你也敢碰巧?你路过?”
两边站着的人也开始大笑起来,风俊扬被笑蒙了:“怎么?不能路过?我就是从那里路过的……”
“哈哈哈哈……”胖子伸出香肠一样的手指指着风俊扬,大笑不止,“你个笨贼!找个好的借口,本镇长还让你死得舒服一点!”
“你笑个屁!”风俊扬怒了,“不明不白被你们捆来,我还有人命在身,耽误了救人你们担当得起?”
“给我打!我看你嘴硬!”胖子猛地站起来,“掘坟扒尸的事都干得出来,还敢在这里说救人!打!往死里打!”
风俊扬来不及分辨解释,身后被人重重地踢了一脚,他摔倒在地上,被人七手八脚按住手脚,拳头脚尖木棍枪托像雨点一般洒落在身上各处,一阵剧痛袭来,浑身像散了架一般,他好像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停!”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到胖子断喝一声,雨点慢慢停了下来,他用力睁开眼,眼前一片血红色的模糊,嘴里咸咸的腥味,浑身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身子好像悬浮起来,灵魂好像也脱离了肉体,飘到半空……
“你招不招!招不招!招不招……”胖子的声音好像重复了千百次在耳边反复的回响。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他×的!不见棺材不掉泪!搜身!”
旁边两人走出来,很快就搜出了风俊扬身上的镯子,交到胖子手上。
那胖子细细地将镯子擦拭,泥土褪尽,现出镯子的本色,原来是一只黄金手镯!胖子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镯子上精雕细琢了很多花纹,还刻着几个小小的篆字。
胖子皱着眉头看了半天,将镯子交给身旁一个文文弱弱的人:“你看看,上面写的什么字。老子一个都不认识!”
那人接过镯子,慢条斯理架上眼镜,将镯子举过头顶的光亮处,只一眼,那人便脸色大变:“是吴司令家新死的四少奶奶的陪葬品!”
胖子大惊失色,旋即双臂一挥,狂笑不止:“老子要升官发财了!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一路笑着走下来到风俊扬的面前,蹲下身一把捏住风俊扬满是血的脸,恶狠狠地对手下说:“继续给我打!审出他的同党来重重有赏!人赃俱获,看他如何狡辩!”
然后大踏步走到门口,对手下吼道:“备车!去吴司令府上。哈哈哈哈……”
夏日早晨的阳光温柔轻淡,斜斜地从房檐上照进来,洒落到四合院里。
风俊扬艰难地睁开双眼,只是轻轻动了一下手脚,便牵引了整个身体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恍恍惚惚记得好像自己被一群黑衣人抓走,然后进行审问,被毒打了多久,后面的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他想用手撑起身体坐起来,一双手却绵软无力,环顾了一下四周,才自己被关在一间铁屋子里,地上铺着散发着霉臭味的稻草。
“有人吗?”他用力喊了一声,胸口像要裂开一样的疼痛,一团郁气在心口集结着涌来涌去,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咳出来。
“水……水……”他感觉嗓子干裂得要冒出烟来。
铁门砰地一声打开了,一个穿着简单军装的人走了进来,看样子是一个看守,一进来二话不说,照着风俊扬的肚子就是一脚!
“你他×的,要死的人还喝什么水!阎王那里去喝个够!”
“噗!”他感觉肚子里山崩地裂一样,五脏六腑都碎了,一股热浪涌上来,从嘴里喷射出去,不偏不倚全部喷到来人的脸上!
那人狠狠地用手擦了一把,看见自己满手是血,以为是风俊扬故意吐了他一脸,顿时恼羞成怒,突然拔出枪对准风俊扬的脑袋!
“横竖你都是一死,老子先给你个痛快!”食指弯曲着就要扣动扳机!
第十一章 憾失生机
千钧一发之际,铁门外冲进来一人,飞起一脚将手枪踢落在稻草里。开枪人正要发怒,回头看见来人,大惊失色,端端正正地立在那里,低声说:“大哥……我……”
“滚出去!”进来的人却是一身便装,看不出什么军衔,开枪的军人却要毕恭毕敬待他,看他一脸正气,气宇轩昂,应该不是普通人。
“小伙子,别害怕。”那人蹲下来,轻声说。
这是一天一夜里风俊扬听到的第一句关怀的话,此时身陷囹圄,生死未知,就这一句关心的话,让打得半死都不掉一滴泪的风俊扬,怔怔地落下泪来!
“好手好脚的年轻人,干哪行不行?偏偏要干这丧尽天良的缺德事!”那人长叹一声说道。
“我……我……”风俊扬强忍着剧痛和泪水,解释道,“我真不是盗墓贼,只是路过……”
“真的?”
“真的。”
“这个借口就不要说了。”那人稍有些动气,“你去的那个坟场,是军政司令吴锦豹家的祖坟!气势规模你已经看到了,我就不多说了。关键是那个坟场地面上只有一个出入口,平时都是高手把守,而且,进入坟场后,再往前走就是死路,四面悬崖,根本就走不通,你说你路过,你怎么进去的?就算你进去了,你去干什么?”
“我是从后面进去的……”昏头昏脑的风俊扬努力回忆自己昨天夜里的遭遇,“后面的悬崖上,有个恶鬼居住的揽月山庄,我就是从那山庄逃出来,跳下悬崖……”
那人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好像看着一个怪物,良久,他长叹一声:“你不但道德败坏,你脑子还有问题!”
“我说的是真的……”他惨然一笑,算做自己最后的解释,听不听由他吧,自己身负重伤,不能动弹,只能听天由命,“我从悬崖跳下来,一路上尸横遍野……路过坟场……遇到一个女人……”
“什么?你遇到一个女人!”那人一下子跳起来,“她长得什么样子?”
“不知道……”风俊扬无力地说,“只看见一双血手……”
“血手?”此人惊讶无比,“在哪儿?”
“在……在一个小洞里……”风俊扬感觉到口干舌燥,再往下说一句都觉得艰难无比。
“你等着,我拿点水给你喝。”那人起身往外走去。
“我……”风俊扬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本想说自己被打成内伤,不宜喝水,但此时生死未知,自己唯一的生理渴望就是喝水,还不如满足它!死也死得了无遗憾。
哪知那人去了很久也不见回来,倒是铁门外不停有看守走来走去,随着日头渐起,这个好像被人遗忘的角落也渐渐活络起来,他侧头看见很多士兵在院里集结,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那人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钵。
“快喝。”他说着,揭开盖子,一阵热气腾腾,“喝吧,这是止痛的汤药,你不能喝生水。”
“你为什么帮我?”风俊扬不解,既然将自己打成这样,何必又来假惺惺送汤药?心里多少有点戒备,毕竟这两三天的遭遇颠覆了他二十来年的许多观点!
“我不是官府的人。”那人微微一笑,“我叫马奔。想问你一些事情。”
原来是有备而来。
“你刚才说,坟场里有一个女人……”
风俊扬在马奔的搀扶下喝了几口汤药,才慢慢回答:“嗯,没看见面部……多半是鬼……”
“你怎么相信这世界上有鬼?”马奔不屑地说,“我发现你这个人跟你的实际年龄实在不符……”
“你不信就算了。”风俊扬轻轻地说,“我两天前也不信……”
马奔一抬手打断他的话:“别说鬼,说那个女人……”
他怎么对一个坟场里的女人感兴趣?风俊扬见马奔一脸焦急的样子,说:“那个女人,我没看见脸……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既然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