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惊心诡事-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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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贼的身上都有鬼印,有些人的鬼印就长在脸上或手上,据他们说,这就是因为不小心,中了一种尸毒。虽然没有办法清除这种尸毒,但是也不至于向你们说的那样:全身溃烂,毒疮攻心!我不相信我是中了什么鬼王诅咒,我也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每天活的好好的呀,你们真是大惊小怪!”
我看的出来,瓜子是有些相信我说的诅咒了。要不然,她是不会一口气说这么多的。她是在强做姿态,是在掩饰她内心的一种不安。
于是我再一次问她:“你的那枚金银合一的面具是怎么来的,不会是平白无故飞到你跟前的吧?”
瓜子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道:“是,我手里是有一枚金银面具。跟你们说的什么鬼器很像,可是我怎么知道那就是你们说的鬼器啊?”
我还是在追问她,面具是怎么到手的?
我一连问了她三回,她才说出了金银面具的来历。
瓜子说,她的金银合一的面具,是从一个叫柳俊的人手里偷来的!
她说,去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在长沙天马山下认识了柳俊。当时柳俊正在湖南大学的一块校园广场上为一家知名的餐饮企业招聘员工。瓜子经过招聘台的时候,被柳俊叫住了。
柳俊说,看瓜子长得形象好,气质也很不俗,想让她去一家分店做前厅主管,并且给她开出很高的薪资许诺,问她有没有意向。瓜子当时正好是失业状态,于是就答应了柳俊的邀请。
当天晚上柳俊就给她电话约她见面。
瓜子以为是柳俊要详谈工作的安排事宜,就如约而至。可是,见面的地点居然是在柳俊的家里。柳俊家的房子很大,是位于长沙南郊的一座独门独院别墅。装修很阔气,而且,在客厅和书房里还摆放着许多古董摆设。瓜子以为那些摆设都是赝品,只是用来装点格调的,当她随手拿起一件摆设时,柳俊赶紧制止了她。柳俊说,所有人都以为他房子里的东西是假的,是赝品,是高仿工艺品……但他们都错了,那些全都是真的!
瓜子一再声称不相信,柳俊为了取悦瓜子,就向她吐露了他的真实身份:他们家是长沙城南有名的盗墓世家:黄土岭老柳家!而柳俊,则正是老柳家唯一的嫡传子孙。说起黄土岭柳家,在明清两朝的江湖人士当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柳家世代家传的盗墓技艺在湖湘大地也算是一绝。尤其令同道中人望尘莫及的是,老柳家的寻墓本领,可谓是独步江南,无人能出其右!
瓜子看柳俊一番得意忘形的样子,打心底就瞧不起那人的嘴脸。因为柳俊不停的向她炫耀他们家有什么什么宝贝,祖上传给他多少稀世珍宝……瓜子直接就问他:约我到你家里来,就是让我听这些吗?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柳俊嬉皮笑脸的说,他见过的女人多了,没有一个能让他怦然心动的——瓜子是个例外!他说他冥冥之中感觉到,瓜子就是他柳某人一辈子都忘不掉、一辈子都放不下、一辈子都离不开的女人……说到这儿,瓜子恍然明白:原来这个柳俊就是个淫棍!他是在打着招聘的幌子,在给自己搜罗美女!
瓜子虽然很生气,可是尽量不表现出来,和颜悦色的与柳俊周旋了一阵子,没想到柳俊趁她不背突然强行抱住她,要施以非礼。
瓜子急中生智,说:你如果真的这么在乎我,就把你家里最值钱的一件宝贝拿出来,给我看看,证明你不是在吹牛我就从了你;要不然,就咬舌自尽死在你家里!
柳俊一听,没有多想,指着挂在墙上的一枚金银合一的面具说到:“看到没,就在墙上挂着,前天夜里刚刚从望城县铜官渡的旧河道里清理出来的。之所以说它值大钱,就是因为它做到了金银合一,而且连接处做到了天衣无缝毫无瑕疵,这种工艺在现代人都做不到,但是古人却做到了!这就是鬼斧神工!”
瓜子说,她看不出那东西能值多少钱,她不信什么鬼斧神工。柳俊没办法,只好又拿出一堆文物,在瓜子面前炫耀。可是他也万万没有想到,瓜子也不是他想象中的温顺可爱的细妹子,瓜子高中没毕业就开始跟着一伙盗墓者闯江湖了。
瓜子知道:柳俊家的那枚金银合一面具,的确不是一件普通文物;当时,恰巧她正在和另外两个“道上”的朋友打着赌:这世界上有没有金银合一的物件——那两个人都说绝对不可能有,就像水火不能相容,世上也没有金银合一的东西;但是瓜子却坚持认为,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水火相容和金银合一都是能够存在的!
瓜子对柳俊进行一番哄骗之后,趁他去洗澡的时候,带上那枚金银合一的面具,翻墙逃出了柳俊的别墅。
姚俊问瓜子:“你的那两个朋友也见过你的金银合一面具?”
瓜子点点头说到:“那当然啊,要不然怎么能证明他们赌输了呢?”
“那,他们两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知道,柳俊在探听那两人的生死!如果瓜子拿到的的确是四件鬼器当中的一件,那么,另外那两个人就是诅咒中所说的“不该死之人”。
瓜子还没有回答,我就说到:“他们还活着吗?”
瓜子再一次疑惑的看着我,摇摇头:“死了,就在上个月,我们去老王山的时候,在一个山洞里不知怎么回事,就跟中了邪似的互相咬死了对方……”
“当时除了你们三个人,你们身边还有没有其他人 ?'…87book'”我想知道,当时沈继秋有没有在他们附近出现。
第088章 八月二十八
“有。是柳俊。柳俊当时也带着一伙人,在老王山上寻找墓葬。可是,当我第二次回到老王山的时候,发现柳俊已经死了,还被剥去了脸皮……”
……
这就对了,我们在那辆丰田越野车上见到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柳俊。柳俊的脸皮是被沈继秋剥掉的。姚俊让穆图拿来沈继秋保存脸皮的黑匣子,打开之后抽出两张脸皮放到桌子上,问瓜子:“这两个人,你认识他们吗?”
瓜子一下子就扑进我了的怀里,怯怯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两张脸皮:“左边那个是柳俊……右边那个是刘天之,我们都叫他瞎子,因为他的一只眼睛有问题……”
沈继秋的黑匣子里收藏的五张脸皮,都已经名花有主了:黑娃,葫芦,老狐狸,柳俊和刘天之。这五个人都是“因该死之人不死而死”的不该死之人。当然,沈继秋能够收集到这五张脸皮,也有很大的偶然性。
瓜子说,在老王山上的一个山洞里,死了两个“不该死之人”可是沈继秋为什么只得到一张“不该死之人”的脸皮呢?或许,这只有沈继秋自己才能知道!不过,我倾向于认为:沈俊杰脸上的那一张脸皮,应该就是另一个不该死之人的脸皮!
姚俊对瓜子说:“我能看看你的金银面具吗?”
瓜子从背包里取出面具,递给姚俊。面具被几张报纸裹着,外面还缠了很多透明胶带。姚俊慢慢打开报纸,露出面具的瞬间,一道道金光闪现出来……果然是一副金银合体的面具,一条连接线从面具正中间,将整副面具一分为二,半边金半边银;在面具的两边,还有一对耳钩,可以挂在耳朵上;面具看起来突兀有致,活像就是一个人的面模,但是唯一的一处瑕疵显而易见:面具的两个眼洞大小不一样,而且不在一条线上……
这让我又想到了玉人和阴阳眼。或许,就是因为这副面具的主人,生着一对大小不一样、并且不在一条线上的阴阳眼……
姚俊突然说:“这面具上面有文字,你们看,在面具的内侧,有两行符号……”
是鬼文!
金银面具背面的鬼文,再一次证明了它就是所谓的鬼器。
因为在金仗上面,也有同样的鬼文;而那枚玉印上面的印文和金法伦上面的经文,也都是鬼文。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些鬼文代表什么意思,但是它们之间密不可分的联系是必然存在的。
瓜子突然问:“是你们所说的鬼器厉害呢,还是木头的那把乾坤珏更厉害呀?”瓜子低着头,也不知道实在跟谁说话。
穆图说,当然是乾坤珏厉害,因为我们有了乾坤珏,就再美做过那个可怕的噩梦!
姚俊也说,是乾坤珏厉害,然后又看着我,似乎是在征求我的认同。我点点头说到:“穆图说的对,自从我们得到乾坤珏,很多事情都变得得心应手;当然,这鬼器也一定有它们不同寻常的地方,只是我们还没有掌握”。
瓜子问我:“你们是怎么得到乾坤珏的呀?是不是也有一番不寻常的经历呀?”
瓜子的这一问,让我一下子想到了葫芦曾经挖煤的那个矿井。我敢肯定:那个矿井下面,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葫芦不光在矿井下面发现了乾坤珏,还发现了三枚昆仑碧玺,没有被他发现的秘密还有多少?
姚俊也说:“等我们从西夜回来以后,咱们抽时间去葫芦挖煤的那个煤矿走一遭,说不定,青云山东山梁下面还有更大的秘密”。
我却在想:我们还有那样的机会吗?万一真的如预言中所说,我们四个人当中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呢……
党老板一回到给养站,就给我们带来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根据骆驼队老驼工的推测,在下月初三,将有一场空前的大漠沙暴天气,沙暴将会覆盖整个大漠中心地带!党老板建议我们尽早动身启程,离开沙漠地区;他的沙漠驿站也将关闭数周,举家离开维克提尔,回敦煌暂避沙暴。
姚俊问党博:“那老驼工怎么会知道沙漠里的天气?不是说,世界上最难预测的就是沙漠里的天气情况吗?他是怎么知道九月初三会有大沙暴天气的?”
党老板说,沙漠地区因为地形和沙丘走向不同,经常会发生天气周骤变的情况,所以一般人认为沙漠天气变化无常,不容易预测。维克提尔人却是例外: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沙漠中心一带,虽然长年累月的迁徙住所,不断变换生活场地,但是他们的活动始终不出沙漠地区,所以对沙漠里的气象情况了如指掌——掌握沙漠天气的变化规律,也是沙漠生存必须具备的本领。
党博说,维克提尔的祖辈们一直生活在大漠自东向西的中间线上。从汉朝开始,他们为过往西域沙漠的商旅做力工和向导,以此为生,一直延续到现在。
因为东西横穿沙漠的线路虽然极其险恶,但是能够使短丝绸之路缩短近千公里的路程;所以,自古以来就有很多商客的驼队在沙漠力工和向导的带领下,冒险东西横穿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最开始的时候,因为不熟悉沙漠气候的变化规律,经常出现全队覆没的意外事件;后来,一些有经验的力工和向导,逐渐掌握了沙漠天气的变化规律,才使得大漠中间的这条死亡线路,变成了可以安全穿越的通商之旅。
党博说,只要沙漠里将要发生极端天气变化的时候,维克提尔附近的驼工们都会第一时间通知给养站;几乎他们的每一次预测都很准。
维克提尔老驼工说,是他们的祖辈们发现并掌握了沙漠诡异万变的天气变化规律,他们主要通过听风、望天、观星、闻沙、摸骆驼,来综合判断未来半个月内的天气情况。
姚俊问,听风、望天、观星、闻沙、摸骆驼,都是什么意思,党老板摇摇头说到:“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人家维克提尔人从来不跟咱们汉人讲那些。我只是知道,听风就是每天早晚两次听不同方向的风的声音;望天,就是早晚眺望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天空颜色;观星自然就是午夜时分和黎明之前,观察东西南北四向的星相变化;闻沙,就是随时随地抓起地上的沙子闻一闻它们的味道;摸骆驼,就是抚摸骆驼的胸口,至于是探摸它们的毛皮还是体温,咱就不知道了……”
我们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一是维克提尔的老驼工准确的预测到了九月初三将要发生的沙暴天气——西夜墓书的最后也有同样的预言;二是,在茫茫沙漠腹地,居然还生活着这样的一群人,能够在世界上最为恶劣的环境里生存几千年,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姚俊问党老板:“那些人平时都做什么?他们在这大沙漠里怎么生活呀?”
“四处漂泊呗!但是无论怎么漂泊,他们始终不离沙漠中间线,因为这是他们的生命线,他们世世代代依靠为别人当向导和力工也就是驼工为生,离开了沙漠,他们反而难以找到活计。正好是因为他们既熟悉沙漠天气,又熟悉沙漠地形,所以来往于沙漠东西两端的商人都称他们为沙漠使者——古代人认为,这些人都是沙漠之神特意派来的使者,帮助那些需要横穿沙漠的人们……所以都亲切的称呼他们为沙漠使者!”
沙漠使者,的确是再亲切不过的称呼了。姚俊也说,他曾经看过一本《沙漠探险记》,讲述的是三个沙漠探险者,在一个“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