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续9-第1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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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默不作声的换药穿衣服,微微摇头,淡淡道:“入口封死了。”
老胡眉头一皱,嘴里嘶了一声,手指敲击着石头,低吟道:“这可难办。”
闷油瓶穿好衣服,将青铜古刀插回腰间,淡淡道:“打盗洞。”
“什么?”老胡一愣,道:“打盗洞?”他又看了看对面的瀑布,苦笑道:“这盗洞可难打,没有‘千铲定鱼鳞’的功夫,盗洞要想打进山里,估计不到三分之一,就得塌。”
所谓的‘千铲定鱼鳞’是老式的说法,所谓的千铲,是一种夸张的说法,就是说一个铲子的距离内,必须要下一千铲,打出层层叠叠的鱼鳞壁,这种鱼鳞形的盗洞,最符合建筑学结构,只要按照这个方法打下去,即便盗洞没有任何加固措施,照样能打出千百米。
我目测了一下,如果真的要打盗洞进斗,那么盗洞必须要远离水潭边,因为水潭边上的土质松软,打盗洞的话容易坍塌,所以必须离水潭有一段距离。
这样一来,就势必要绕路,我们的盗洞工程将会很大,至少有百米。
而且打盗洞不是打井,打井是往下,好下力,但盗洞是往前,人在作业的时候,不仅要小心翼翼,而且不好使力,打起来出土很慢,百米的盗洞,我们至少要不眠不休的打两三天。
况且……我还不会打盗洞。
胖子嚷道:“什么‘千铲定鱼鳞’,胖爷我的八卦洞也防塌,还好这次洛阳铲带的多,咱们四个壮劳力,打个盗洞,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谓的八卦洞,是最简单的打法,完全是往直了挖,挖完之后,洞口可以摸到八个面,这种打法只适合短距离盗洞,要用胖子的八卦洞,我们所有人都要活埋在里面。
老胡直接教育了胖子一顿,说他革命觉悟低下,最后老胡道:“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小胖同志,咱们中没有人会鱼鳞铲,你就不要瞎掺和,跟着我干,我让你怎么下铲你就怎么挖,盗洞如果塌了,我就让你活埋在里面!”
闷油瓶起身,道:“盗洞我起头,先找地方。”老胡愣了愣,似乎没料到闷油瓶会这么说,但我心中立刻大喜,该死,刚才怎么忘了,有倒斗一哥在,千铲定鱼鳞还不是小意思。
我立刻招呼胖子背起装备,道:“走,先找个下洞的地方。”我们一行四人,背着装备包往水潭的上游走,很快便选定了一个地方。
这块地方土质柔韧适中,既不过于柔软,也不是脆土,而且附近也没有大石,只是距离比我想象中的更远,离我们所在的水潭,足有两百来米,虽然步行两百米也就两三分钟的事,但要打出两百多米的鱼鳞盗洞,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看来,我预订的两天时间,还要延长。
接着,闷油瓶放下装备,下了第一铲,我再旁边观摩,以期能学到一丁半点,他刚开始下的铲子很深,每一铲都挖满了土,到后来,盗洞入口成形后,铲子带出的土越来越少,速度也越来越快,没一铲的土量,刚好只有五分之一左右,不多不少,我甚至觉得,如果将那些土称一下,很可能连重量都是一模一样。
老胡在旁边惊叹连连,看了半晌,忍不住手痒,围着洞口打转,大有把闷油瓶扯出来,自己上阵的冲动。
打盗洞是个体力活,再加上是千铲定鱼鳞的打法,没消半个小时,闷油瓶浑身都是汗,墨色的麒麟纹身也显露出来,大约四十分钟左右,他微微喘了口气,将铲子一放,坐在一旁休息,冲我和胖子看了一眼,示意换班。
胖子直接将上衣一脱,甩着一身肥肉就下铲子,一铲一铲,动静很大,老胡在一旁急的连忙招呼:“轻点、轻点……别打歪了。”
胖子吼道:“他娘的,又不是媳妇,那么轻干嘛,不下力气,这洞不开。”奶奶的,也不看是什么地方,随口就爆荤段子。
戌时,胖子一身泥巴加汗的退出来,老胡又抡着铲子上,足足【‘文’】干了两个多【‘人’】小时,也不【‘书’】过打了五【‘屋’】六米,最好老胡浑身是土的钻出来,将铲子递给我。我愣了愣,铲子拿在手里,盯着那个盗洞,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娘的,小爷我盗洞是钻过不少,可没一个是我打的呀!
我原地愣了半天,胖子踹了我一脚,道:“去啊,磨磨唧唧干啥,我可告诉你,偷懒耍滑可要不得!懒惰的鸟儿是没有虫吃的。”
我看了看闷油瓶三人,每个人都带了一身的土,一咬牙就抡着铲子进了洞,什么千铲定鱼鳞完全不会,只能琢磨着他们下铲的痕迹往下挖,不过好歹我也是建筑系毕业的,琢磨起来不费事,没多久就掌握了方法,只不过手生,打出来没有那么美观,但也勉勉强强。
挖了会儿洞,就听胖子在外面叫:“哎哟,天真同志。我的小祖宗!这都半个小时了,你带出来的土还不够糊个米缸,得得……您快出来,别碍事了。”
我本来挖洞挖的好好的,刚挖出点心得来,正准备一边实践一边体悟,胖子突然来这一嗓子,我手一抖,顿时打歪了,一堆土直接砸到我脑袋上,我一看,坏了,被我挖出了一个大缺口,就像一块天花板上破了个大洞一样,我心里顿时就发虚了。
这时,胖子在外面拔我的腿,将我往外扯,道:“行了行了,出来歇歇吧,手艺是慢慢练出来的,胖爷不笑话你。”我退出了盗洞,正准备坦白错误,胖子已经抡着铲子钻进去,接着便破口大骂:“他娘的,这铲子谁下的!”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起身踢了胖子一脚,道:“出来。”紧接着,他将胖子换了下去,又开始打洞,胖子在我耳边不停的数落我,半个时辰过后,胖子将闷油瓶换下来,接着,里面传来胖子的声音:“咦……天真的破洞去哪儿了?盗洞怎么打宽了?”
我顿时明白过来,估计是闷油瓶为了不让盗洞的结构被破坏,特意沿着我那一铲子,将洞口扩宽了,这样虽然难度比较大,但可以确保盗洞的坚固度。
我顿时就感动了,就差没流泪,多好的兄弟啊,没枉费我在杭州的时候把你当祖宗供。
接下来的时间,我被打洞三人组排除再外,胖子说:“虽然你需要练习的机会,但这个盗洞事关我们摸金小分队的生命,所以你还是乖乖待着,要学打洞,回了北京,我的四合院你随便挖,现在烤牛肉去,胖爷压箱底的油都被榨出来了。”
我自知理亏,便去水潭边扎营生火,当全职后勤,此刻天已经近黑,我坐在火堆旁烤牛肉,夜里水汽太盛,总觉的凉飕飕的,周围时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响动,我回头一望,又什么也没发现。
越烤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偷窥我,但我知道,只要我一回头,那种感觉便会消失,于是我忍着没动,默默烤着牛肉,耳朵却一直听着身后的动静,片刻后,我听到那东西在逐渐靠近我,虽然脚步声非常低,非常弱,但那种阴冷的目光却如芒在背,让人难以忽略。
我抓紧了手中的匕首,另一只手还烤着牛肉,紧接着,我猛的转身,捡起一块鹅卵石就扔了过去,黑暗中也来不及看是什么东西,只觉得有只狗一样大的黑色东西嗖的一下没了影,空气中只留下一种奇怪的臭味,我警惕的看着四周,吸了吸鼻子,终于闻了出来。
是老鼠的味道。
是那只鼠王,它一直跟着我们!
巫山妖棺 第四十一章 鬼军
此刻,水潭边上就我一个人,胖子他们还在百米远的黑暗处奋战,我一想到那脱皮的鼠精居然一路尾随,就觉得背后发凉,当即也顾不得烤牛肉,抄起一只手电筒,顺手抓起旁边的枪,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就追了出去。
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把这玩意解决掉,天知道什么时候会跑出来碍事。
水潭外是鹅卵石的岸滩,岸滩再往后,则是一片杂草丛,草丛一直延伸到了远处的丛林里。
我追进草丛里,很快便发现了踪迹,因为这里近水,土地潮湿,因此黑糊糊的泥土里留下了老鼠的脚印,那印记足有小牛蹄子大,一路快速的往前窜。
我将枪挎在胸前,打着手电在黑暗中快速前进,很快,草丛到了尽头,脚印显示,那老鼠进了我眼前的这片林子。这地方许久不曾有人涉足,林子很深,地上到不像乱坟沟一样堆满腐叶,但落了很多毛松一类的叶子。此刻已经入夜,幽深的丛林里寂静无声,如果怪物张开的大口,手电昏黄的灯光射进去,仿佛也被吞噬了一般,射得并不远。
我低头看了看,林子里的土质比较干燥,老鼠留下的印迹很浅,如果再不追上去,恐怕又要被它逃跑了,我只略一犹豫,便追进了林子,心想,虽然是只鼠王,但也是个活物,我一个青壮年再加上一把能连发的枪,还对付不了一只老鼠。
进入林子之后,我脚步极快,几乎是用奔跑的速度在追踪,很快,我耳朵里就听到了一种极为寂静的声音,似乎是老鼠在磨牙一样。
我心中一喜,让你跑,跑得再快也翻不出小爷的五指山!当即轻手轻脚的朝着声音的方向追过去,准备来个偷袭。逮过老鼠的人都知道,这玩意机警性高,逮起来在屋里乱窜,能将人耍的团团转。
我猫着手脚朝着声音的地方走,结果才刚动了几步,那种磨牙的声音突然不见了,紧接着,一阵凉飕飕的风吹了过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里水龙之气太重,那风一刮过,我顿时觉得浑身阴冷,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缩了缩脖子,赶紧去听声音,但那老鼠不知为何,仿佛销声匿迹一样。我不禁暗骂一声,那老鼠成了精,估计是听到我的动机,躲起来了。当即我也顾不得隐藏身形,顺着先前传出声音的地方就冲了过去。
没跑几步,我就停住了脚步,因为就在我前方的黑暗处,竟然突然出现了火光!
我第一个反应是,有人!
难道是小花追上来了?
都到了这种关头,他还执意追上来,到底有什么企图?
但很快,我就发现那不是小花,因为那片火光蔓延范围越来越大,即使隔得很远,也能看到一条淡绿色的光芒,仿佛黑暗中一条绿龙。
等等……光芒怎么会是绿色的?我心中一动,难道是有人在大面积的使用冷烟火?在黑暗中发绿光的,除了冷烟火,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东西。
没等我开始琢磨,林子里突然想起了人的脚步声,听声音,就是从前方传来的,而且似乎人数众多。我脑筋一转,这地方显然不可能有别人,现在出现这么多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即,我关了手电筒,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观察着那钬儿人的动静,由于距离隔得太远,除了脚步声和惨绿的光线,我一时也看不到人。
看着看着,我就觉得不对劲,因为盯了半天,除了听到脚步声以为,一直都看不到人影,而且这些脚步声也很不对劲,它们很整齐,非常整齐……就像是行军的声音!
这深山老林,怎么可能有人行军?难道是那些山民报警了?就算是报了警,条子进山来逮我们,也不会搞这么大阵仗。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便猫着腰在黑暗中往前窜了一段距离,准备打探打探情况,如果真的是条子,我也好快点通知众人转移。
我猫着腰向前潜行了大约三四十米,离那片绿光稍微近了些,这时我才看清,那片绿光中,竟然没有一个人。
绿光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将那一片地方照亮,但嗒嗒嗒行军似的脚步声却一直没有停息。
我心中有些发憷,这光是怎么来的?难道地下面埋了什么放射性物质?
我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地面,顺着绿光从头看到尾,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绿光的尽头,紧接着,人影走入了绿光中,行军的声音也更加清晰。
一支军队……不错,是军队,他们扛着枪,穿着统一的服饰,正目不斜视的从那道绿光中走过,不断有士兵从黑暗中冒出头,然后走近绿光里,行军的数量也逐渐增多。我顿时就头皮发麻了,因为这不是一支正常的军队,这是一支头戴钢盔,穿着老式日本军服的步兵,最诡异的是,他们的脸,都是模糊的,看不清五官,看不清神情,如同一只只僵硬的木偶,嗒嗒嗒的走向绿光的尽头。
我顿时反应过来,心脏一抖,大气都不敢出……奶奶的,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军?
当年抗日战的时候,中华大地上,处处白骨横陈,冤魂遍地,特别是四川一带,川人生性热血豪爽,日本人入侵后,很多川人都从军抗日,喊出了豪迈的救国口号,历史上称为川军,他们占了抗日总兵力的三分之一,这些川军离开家乡,四处为战,最后能活下来的所剩无几。
据传,战争结束后,很多老百姓夜晚都能听到街道上传来行军声,老一辈的人就会说:那是抗日川军的鬼魂呢,他们在往四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