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你不管-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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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是为了找那个一直没有露面的男人报仇!唐欣咬牙切齿道:书白念,你还记不记得今天中午小安说他杀了人?我看他就是想要杀了那个男人!
假如真的存在那个男人,那这个人也应该是他的父亲呀?对了唐欣,我今天也特别问了老翟头小安说“我杀了人”会是什么意思。老翟头说小安的叔叔曾经告诉过他,小安在十二三岁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他的父亲喝醉了酒,想把他赶到厕所里头关起来,结果自己一不小心就掉进茅坑里淹死了。后来有一段时间,村里人经常看见小安一个人发呆的时候用手砸自己的头,说自己杀了人。大家估计小安是在责备自己没有救父亲。因为当时小安已经长得身高马大,那茅坑又不深,假如他伸手拉一把的话,他父亲就有可能获救!
拷,我都有些迷糊了。书白念,如果小安就是那个血糊鬼,那他就不是他爸爸的儿子,那他为什么跟他爸爸也有仇呢?除非他爸爸就是季巧玲身后那个一直没有现身的男人。
嘿,这根本不可能,唐欣,老翟头说,小安的叔叔说小安爸爸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们家里的那个小山村,根本不可能跟季巧玲产生什么关系!何况听说小安爸爸长得矮小干瘦,跟小安一点都不像,那样一个农民,季巧玲怎么可能……
唐欣听出舒志明的意思是小安的父亲长得跟季巧玲根本不般配,季巧玲不可能看上他,心想,这书白念看上去好象谁都瞧不上,其实心里头原来也讲究门当户对的,因而问道:那就是说小安长得像他妈妈?那小安的妈妈怎么会嫁给他爸爸?
舒志明深吸了一口气道:唐欣,怪就怪在这里!老翟头说小安的妈妈曾经到医院工地上来看过小安一次,也是长得瘦小干巴,小安跟他父母哪一个长得都不像,偏偏长得像季巧玲!
唐欣这会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自言自语着怎么会这样呢?这么看来,小安也确实是有根有底来路清楚的,应该跟老翟头没什么关系了,可是怎么会这么巧呢?偏偏跟他父母不像,只跟季巧玲像,还偏偏从那个小山村里就来到了这里?书白念,这也有点太巧了吧?
念叨之间,两人已经回到了宿舍院门洞里,唐欣缠在舒志明腰上的手箍得紧紧的,将嘴贴到舒志明耳边说:书白念,你不去问老翟头还好,你问了他,却反而没个结果,我更害怕了。
舒志明说别怕唐欣,我陪着你。唐欣赶紧松开手,悄声将李玉琴下午跟她说的话告诉了舒志明,说我们还是注意点吧,我爸爸已经让林院长做我的工作要调我回去了,别让他们把话传到我父母那里,那我就真的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两人在二楼走廊上分了手,唐欣开门进了屋,只见屋里灯光还亮着,李玉琴歪在床上似已经睡着,谁知她刚蹲下身想到床底下把盆子拖出来,李玉琴一惊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倒把唐欣吓了一跳,差点一屁股就坐到地上。
李玉琴似醒非醒说唐欣你怎么才回来呀?你倒好,现在有了保镖!我一个人在这屋里呆得可是怕死了,澡也不敢洗,灯也不敢关,觉也不敢睡,刚才怎么歪着歪着就睡着了?
唐欣见李玉琴醒来了,干脆便坐到她床上,把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李玉琴随着唐欣的述说问了几句李新民病房里苍蝇的事,突然没头没脑地对唐欣说:唐欣,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头。舒志明那么聪明一个人,他既然早就知道小安长得像季巧玲,出了这么多的怪事,就算他怕你担心没跟你说,他自己早也应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得水落石出了,怎么到今天晚上才跑到老翟头家里去问小安的事?
唐欣替舒志明辩解道:哎呀,他是看我今天看到季巧玲的照片之后一直忧心忡忡想找老翟头问这个事又找不到,帮我去把这个事情问清楚嘛,人家搞到十一点多公交车都没有了,走路回来的,你就别冤枉他了。
李玉琴惊讶道:唐欣,不对吧?十一点才回来?
唐欣说是啊,怎么了?你看我今天回来这么晚,我下班了还没看见他的影子,捱了一阵,他才满头大汗的跑回来。
李玉琴道:那就怪了。十点来钟的时候,我想去洗个澡,可是又有点怕,就端着盆子在走廊上磨蹭,想等个人一起进卫生间,怎么好象看见老翟头在下面地坪里跟张长空还是谁在说话呢?
唐欣说不会的,舒志明明明告诉我他跟老翟头一起回来的,你肯定看花眼了,哎,你到底洗了澡没有?我今天瞎跑了一天,身子粘粘的,实在想要洗澡了。
李玉琴说:我哪有洗呀!我不是一直想等着你回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说着一面拿东西一面嘟嚷:这个鬼地方,我是真不想呆了,一天到晚担惊受怕的,那些蠢货还说是我们自己惹事,简直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嘛。
两人拿了衣服器具,端上盆子,开门出来,正要往卫生间去,李玉琴突然看见下面院子里好象有人走动,赶紧拉了唐欣一把。
唐欣可不敢这么多,大声喝道:下面谁呀?
只听见舒志明在下面答道:唐欣,是我,你们没事吧?
唐欣心里暖烘烘的,答道:没事,我们去洗澡。
舒志明道:我等着你们。
李玉琴感叹道:哎,唐欣,今天我才知道有个男朋友还真好。
唐欣兴冲冲道:你赶紧找呀!谁也没拦着你,是你自己硬要自力更生。说着拉着李玉琴进了卫生间。
苍蝇先知道第十一章肉蛆?肉笋?(1)
唐欣迷糊中听见李玉琴跟自己打招呼说上班去了。她心中转了一个念头,想你不是说要辞职吗?怎么又去上班?但她没有说,她懒得说。她微微睁开眼,只感觉窗外一片光明,这让她感到很安心。身子转过,她又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一下惊醒,蓦地睁开眼。什么事情也没有。但她知道肯定会有事情要发生。她眯上眼,静静地等待着。
没过一分钟,她隐隐听见有脚步声上楼,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到了,或许只是感觉。然后脚步声到了走廊,这次是真的,她的耳朵真的听到了,那是她熟悉的脚步声,是舒志明的脚步声。
舒志明轻手轻脚敲门的声音让她的心随着那咚咚的节奏在剧烈地跳动。她一翻身爬起来,光着脚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轻轻地扭转门锁把手,猛地一下把门拉开。
看到舒志明吃了一惊的样子,唐欣开心极了,她伸手把他拉进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梦魇的夜晚让人焦虑,爱欲的早晨让人满足。当舒志明喘息着从她身上翻下去的时候,唐欣绷紧的身躯一下子松驰下来,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在一阵无声的亲吻和爱抚之后,唐欣赶走了舒志明,然后起床盥洗沐浴,描眉画唇。早课完毕,时间已过十点,唐欣套上一条大裤衩,趿着拖鞋下楼来找舒志明。
舒志明正呆在张长空屋里,听见唐欣呼唤,立即迎迓出来,问唐欣要不要泡面吃。
唐欣见张长空没去上班,便来到他门口,只见张长空光着膀子靠床头坐着抱着胳膊在抽烟,头发乱糟糟的,脸好象也没刮,胡子拉碴,一副破落相,屋里地上乱七八糟摊着一堆行李,好象是卢雪花的东西,估计是昨晚上卢雪花按张长空的意思真的把家当都搬过来了。
唐欣心中感觉有些凄凉,便问道:张长空,没什么事吧?干吗这么愁眉苦脸的?
张长空欠起身,哭丧着脸道:这回我完了。唐欣,李新民这小子鼻腔里长了个癌,只怕要被我这一拳打死了。你说我他妈的怎么这么倒霉呀!早知道他自己要死,我去惹这个麻烦干什么呢?
唐欣冷笑道:你怎么不知道?小安那天在会上就已经给李新民判了死刑了!说着觉得口气不对,转又宽慰他道:唉,说这个也没用,要是碰上我,也会揍他!你也不用现在就给他哭丧,不是切片结果还没出来吗?
张长空道:可是检验科的人说看那个架式十有八九就是恶性肿瘤。听说李新民的家人已经向院里要求惩办凶手了。
一边的舒志明插话道:就算是个恶性肿瘤,也不是你能打出来的,到时候最多也就给他赔点医药费罢了。
张长空带着哭腔道:这癌症的医药费动辄就是十万八万的,我他妈的怎么赔得起呀?就算我把那点攒下来准备结婚买房子的钱都拿出来也不够呀!
听见张长空这些话,唐欣不禁有些冒火,她冲张长空一吼道:张长空!你他妈的还是个男人不是?亏你想得出来,李新民他是有医疗保险的,你那点钱哪里够他买棺材?你呀,赶紧找个房子跟卢雪花把婚结了吧,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呗!大不了到时候我叫我爸出个面,给你说几句话。
舒志明道:翟师父也是这个意思,他说他们那小区有几家想要卖房子的,价钱挺便宜,要不我们今天就过去看看吧?张司机。
张长空让唐欣跟舒志明这一说,感觉轻松了些,起身套了一件T恤,说好,唐欣,那我就谢谢你了,我这就跟舒志明看房去。说着从桌子上拿起摩托车的点火钥匙。
唐欣一把拉住他道:张长空,不是跟你说了这几天不要骑摩托车吗?你看连李新民都出事了,你怎么还敢骑呀?舒志明,你们打个车去吧。
张长空说我听你的,我把车就停在医院里,我们坐公交过去。
舒志明把寝室的钥匙交给唐欣说:唐欣,你一个人在家不怕吧?下面人多一点,你就呆在我那里吧,抽屉里有泡面。
看着两个人骑着摩托车晃晃悠悠去了,唐欣追在后面又叮咛了一句,感觉真有点饿了,便来到舒志明寝室里。一进门就看见舒志明床上桌子上摊得一塌糊涂,屋子里到处有一股男人浓烈的汗味,心想这个邋遢鬼,也不知道收拾收拾,把屋里搞得跟个狗窝似的。随手帮他收拾了一下,蹲下身去抽屉里翻面的时候,发现了屋子里浓烈汗味的来源:舒志明床底下堆着一盆换下来的衣服。她想这个懒虫,竟然连衣服也没洗!突然想起舒志明昨天晚上一直守在地坪里,等到她跟李玉琴洗完澡才进屋,心中又升腾起一股温馨的感觉,想他担心我害怕,连自己的事情都顾不上了。这样一想,觉得自己反正呆着没事,不如帮他把衣服洗了吧。
便先泡好面,把脸盆拖出来,打算去把衣服泡上,先检查了一下口袋,衬衣口袋里什么也没有,倒是在裤子口袋里翻出来一张公共汽车票和一张出租车票。她感到有点奇怪:舒志明口袋里怎么会有出租车票呢?舒志明出门几乎从来都不打车的!对了,昨天下午从开发区卫生局回来是舒志明抢着付的钱。可当时匆匆忙忙的好象并没有要票呀?她仔细看了一下票的金额,十二块。她记得下午从开发区卫生局回来那司机报价是十八块。再看时间,却是昨天晚上十点半,这时间舒志明应该是在老翟头家里呀?
她突然记起李玉琴昨晚上跟她说过:十点来钟曾听见老翟头在院子里跟张长空说话!那是舒志明跟老翟头一起打车回来的?可舒志明明明是到了下班时间才急匆匆跑回来的呀?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真是舒志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行,我得把这事情问清楚!想念至此,她小心地将两张车票收进口袋,找出舒志明的洗衣粉,端上盆子来到地坪里公用的拖把池水龙头下把衣服泡上,然后进屋吃面。
吃过泡面,洗完衣服,已是午饭时分,她先打了张长空的手机,知道他们已经找到一家户主正在谈,问了问情况,觉得还不错。挂断电话,感觉到一股夏日正午浓浓的倦意。此时地坪里阳光绚烂地照耀着,身在一楼的房间里,尚有一丝丝穿堂的凉风,让人在燠热的盛夏中感觉到些许的阴凉。唐欣拖过舒志明的椅子堵在门口,斜倚在门框上,打起盹来。
她听见院子里有些响动,好象有几个上长白班的人吃过午饭陆陆续续回来休息了,她正在惬意之时,懒得理睬他们。
迷迷糊糊之中,却看见舒志明跟张长空也回来了,连忙问他们房子看好没有。舒志明兴致勃勃地告诉她说:唐欣,我们今天看中了一个好地方,房子又大又宽敞,干脆我们也跟张司机他们一起搬过去把婚结了吧?
唐欣心中一阵欢喜,连忙起身说在哪呀?你快带我去看看!一起来却发现自己身边竟然围着一大圈上白班回来午休的同事,原来大家都没睡,在围着自己看呢!她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对舒志明道:哎呀书白念,谁跟你结什么婚呀?你说的那房子在哪呢?我们快走吧!
张长空从人群中出来,说:唐欣,那地方我知道,我骑摩托车带你们去看吧?
唐欣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几天别骑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