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逐影(穿越时空)幻世虚构-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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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暝闻言嗤道:“你们无缘无故抓人,目无法纪,就不怕去官府?”
“你、你、你们好大……大的胆子……我、我们员、员外……”
“够了!”王员外突然吼了一声,管家立刻闭上嘴巴,缩到员外身旁。
“吴先生,我给过你机会。但是现在看来,那事完全没有可能性了。”王员外恨恨地说。
他对刚才吴惘身边三人迸发出的气势心有余悸,尤其是那个没有说话的男子。直觉告诉他,现在惹了那人,准没有好处。
“今晚之事,我不会就此罢休。咱们来日再讨个说法!告辞!”
说罢,他一甩袖,竟离去了。
王员外刚走,在一旁一直围观的人便炸了锅。
有好奇的人想走上前把事情问个明白,但是幽暝和残宵之间不愉快的气氛又令他们不敢向前。
正在两人蓄势待发之际,紫貂叫起来:“哎,公子,公子!你、你去哪里?”
“回去。”吴惘连头都没有回,只是沉声道,“都跟我回去!”
18
却说众人回转至梅苑后,吴惘竟未做任何表示,直接回房歇息了。不过这房门没让任何人踏进,就连残宵进去居然也马上被赶了出来。
“今儿个晚上,谁要是敢进来,听好了,进一个我踹一个。”吴惘似乎心情恶劣的样子,关门前还不忘补上一句,“最好别再给我惹事。”
甩下这句话,房门便“嘭”的一声闭上,将他与三人隔了开来。
“公、公子?您在生气吗?”
紫貂在门外小心地问道,但是半天也没听到一声回音。
屋外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紫貂感受到两旁逼人的寒气,连大气都不敢出。
呜呜,公子啊,你不要不说话啊……想害死我是不是?
偷看一眼身后,那残宵从未吃过如此的闭门羹,心下甚是不悦。“哼”的一声,转身竟没了踪影。而幽瞑本想守在门外,景榕“恰好”出现,不容分说把他带走了。一时之间,门口只余紫貂一人。
“呃……怎、怎么都走了……”
紫貂只觉一阵寒风吹过,四下无人。突然觉得自己站在吴惘房门口甚是突兀,最终只得悻悻离开。
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知是否“人逢衰事节节哀”呢?老天就是喜欢捉弄倒霉的人,昨天不愉快经历的阴影还没有褪去,麻烦便接踵而至。
第二天,众人是在一片吵闹声中醒来的。
梅子凝此时已经起身,正在梳洗。察觉到院中不寻常动静的同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随之响起,伴着仆人焦急的喊声:“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
“又出什么事了?”
自从梅苑住进新客这几个月来,梅子凝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是在这种叫嚷声中开始一天清晨的,而现在他居然也适应了。
又有人闹起来了吗?他习以为常地推测。
“公子!您听见了吗?是、是官府来抓人了!”
“什么?!”
梅子凝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上我这里抓什么人?”
他拉开房门快步走出去。
“来了好几位官爷,说是有人状告吴先生,要拿他去公堂……”
“惘?!胡闹!”
梅子凝匆匆奔向吴惘住处,正看见衙役往他身上套枷锁。
“住手!他犯了什么罪,需要枷锁上身?!”梅子凝气急,不禁呵道。
“你是什么人?识相的就别挡道儿!”其中一个衙役见有人来拦,气势汹汹地说,“误了我们的公事你可担待不起!”
“哼,你们擅闯民宅,随便抓人,简直目无王法!”
说话间,梅子凝已经挡在众衙役路前。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拦官府办案!给我一起拿下!”
随着领头衙役的一声令下,便马上有人走向梅子凝!
但衙役的手还未等沾到他衣袖,突然止住动作。
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都顿住了。
没有人看清楚他的动作,吴惘却已经站在那人身后,拉住他的胳膊。被他这么一拉,那衙役竟然半分都动弹不得。
众人不由暗暗心惊:锁链分明还套在他身上!而这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儒生,哪儿来如此大的力气?!
“这位兄台,请高抬贵手,我跟你们走一趟便是,不用为难我朋友。”
他露出和蔼的笑容,但在受制的听者看来却颇有些要挟的味道。
“哼,便宜他了……跟我走!”
领头的衙役啐一口口水,握着手中的锁链,心中却有几分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且慢,待我跟他说句话。”
“惘……”
“子凝,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事。昨晚我出门的时候碰巧遇到了王员外,双方有些误会,这事可能与他有关。貂儿一直跟着我,其余的你问她便知。”
“怎么是他?!你……”
“快走,快走!我还要回衙内交差呢!”
领头的衙役在一旁催促着。
“子凝,我便去一趟,不会有事的。”说到此,吴惘略带歉意地说,“这么早吵醒你,真是过意不去。”
“现在哪是说这个的时候?!哎,惘,惘!”
梅子凝眼睁睁地看着吴惘被带走,心中充满了疑问。他马上找到紫貂,把整个事件问了个明白。
“……就是这样啦。”紫貂的眼睛像在冒火,她咬牙,忿忿道,“他们好不讲理,昨天晚上我们都赔不是了,仍是不放过我们!还一大早把公子抓走……早知道,昨晚应该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那样只会令事情更糟。”梅子凝皱眉,“幸亏昨晚你们没有大举动……”
“公子人都被抓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现在就跟他们评理去!”
“貂儿,你别冲动!”他急忙拦住作势冲出去的紫貂,“现在去也没用,我去想想办法。”
“对……梅公子你一定认识好多人对不对?麻烦你现在快去找找能帮忙的人啊!”
“你这只小貂怎么一大早就吵吵闹闹的,真是恼人。”
鸿鹤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梅子凝身后,一脸厌恶地看着紫貂。当他看到紫貂抓着梅子凝衣袖的手,更是脸色铁青。
“还不快放开你的手!”
“弘兄……”
梅子凝为鸿鹤的话感到些微的愤慨,心想这貂儿到底是哪里招着他了,竟屡屡用这种敌对的言语对待她。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紫貂并不惧他,甚至还以怒目。
她的双眼开始泛红:“是啊,是啊,你自甚清高,任何人都落不入你的法眼!哼,我真怀疑你口口声声说要与公子和好,其实并不真见得重视他吧?!哈,我怎么忘了,你只看得到公子背后虚幻的身影……打一开始的时候,你就不在乎他!”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会告诉你!”紫貂昂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梅子凝说,“梅公子,不劳您费心,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紫貂!你别做傻事!弘兄他不是有意……”
“梅公子,我不会做出让我家公子受到伤害的事情。”紫貂突然转变态度,好似恢复了平静,她看着对面的人露出一丝苦笑,“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书童,能做出什么来呢?”
“……你先回房去吧,这件事交给我。”
紫貂没有应声,只微微一欠身,头也不回地去了。
“她为什么会提到吴兄……梅兄,出什么事了吗?”
“这……刚才官府来人,将惘抓走了。”
“什么?!”
鸿鹤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回答惊到:“他……怎么可能?”
“惘一向行事低调,尽管如此,麻烦仍会自己找上门……这次真的有些棘手。恐怕有人要陷害他。”
“陷害吴惘?为什么?”
“这事要追回到几个月前,惘刚到洛阳之初。他在那时的花会上帮我院中教书的韩先生,从他人那里赢回了一盆心爱的牡丹,我们也是在当时结识的。本来过了几个月,我以为不会出事,没想到,他昨晚外出时又碰到那人,不巧撞了那人一下,他便以此做文章,加害于惘。”
“竟有这种事!”鸿鹤将拳头重重地打在柱子上,气愤地说,“因为这样官府就来抓人?人间难道不讲王法吗!应该尽早把他救出来!”
“弘兄所言极是。惘被抓走,刁难怕是少不了的。我担心他的身子……”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向他们要人。”
“弘兄,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此法是行不通的。还是我去想办法,你等我消息便是。”
“可是……”
“你信不过我?”
“万万没有!”鸿鹤急忙否定,“我只是……想帮忙……”
“如果你能看住惘的书童和他的那些朋友,不要让他们做出危险的事情来,就是帮了大忙了。”
梅子凝轻笑道。
“我会尽力的。吴兄的事,还请梅兄多费心。”
“言重了,份内的事,定当竭心尽力。”
梅子凝向鸿鹤一拱手,转身去向前院。才走到拱门处,忽听背后一声“梅兄留步”,原来是鸿鹤追了上来。
“弘兄还有何事?”
“啊,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鸿鹤被这么一问,竟然有些窘起来。
“你……我略通些歧黄之术,你最近要小心周围特别的人和事物,我怕有人也会对你不利。”
“弘兄竟通歧黄之术?有时间一定好好请教请教。弘兄美意,我先谢过。”梅子凝顿了顿,道,“我去把府上的事安排一下,便出去找人。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好……多加小心。”
鸿鹤目送梅子凝离开后院,心中却着实忐忑不安。
昨天心血来潮,为他卜了一卦,卦中呈现凶相,但欲知细节,却无论如何都卜不出。这让他心下大惑不解。卦不得解,只能是三种原因。一是所卜之人道行比自己高深,二则是此人之事与自己关系匪浅。至于第三种,便是不在三界之内,脱离轮回的异常存在。
会是由于最近与他接触太频繁的原因吗?
关心则乱。
鸿鹤惊异于自己的这个想法。
关心则乱……我吗?
不……我、我应该是……只有清凝一个人能够让我……
可是……现在,梅子凝开始渐渐吸引自己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真的好乱……
与此同时——
地牢。
吴惘双眼被蒙,由人推着进到这个地下之所。
扑面而来一股阴潮腐朽的气味让他下意识地闭起鼻息。
“喂,把那小子带过来!”
背后被大力地推了一把,吴惘差一点摔倒在地上。他之所以没有摔倒,是因为在那之前他已经被人提起来,随后双手吊在一个器物之上。
吴惘突然感到不妙,沉声问道:“你们把我带到什么地方了?”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猥亵地笑道:“哼,小子,你竟然没吓倒?够种!只不过,过一会儿,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能坚持!”
“我犯了什么法?我要见你们大人!”
“嘿嘿,大人是你说见就能随便见的吗?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来这里的人,没几个能完好着出去的!”
“官府怎能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哈!谁跟你说这里是官府了?”
“你、你说……你说这里不是官府?你们究竟是谁!”吴惘开始扭动身体挣扎起来,“放开我!凭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来!”
“嘿嘿,小子,你再挣扎也没用。你,去把他的眼罩拿掉。”
吴惘感到有人向自己走过来,用粗暴到几乎是撕扯的方式除去他眼睛上的遮蔽物。房间一下子亮起来,即使不是很刺激的光线,也令他别过头,过了好一阵才慢慢适应。
……暗红色的地面。
首先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联想到不好的事情,胃开始翻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倒出来。
“呵呵,看你细皮嫩肉的样子,用这个东西一定能留下不错的伤疤。”
吴惘的下巴被一只长满厚茧、粗糙的手捏起来,这样他看到了对方。
……世上居然有长得比狒狒还像狒狒的人……
只看了一眼,吴惘就重新闭上眼睛。
“嘿嘿,怕了?小子,还没开始呢!”
“有一件事,我问你。是谁,命令你们这么做的?”
“你没必要知道。怨就怨你自己的命不好吧,偏偏要招惹惹不起的人!”
“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我不甘心!”
“哼,这里不甘心的又何止你一个?少废话!”
那人击掌两下,吴惘便听见锁链的撞击声、火苗的噼啪声,还有其他不知名但光是听就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弟兄们,手下掂量着点,上面发话,要多折磨折磨这小子,但不许弄死了!”
“是!”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住手……住手!啊!!”
惨叫声回荡在整个牢房中……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连狒狒男人都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
只有一点能够确定,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兴奋过。
“小子,你真棒……我从没有见过你这样禁折腾的。居然还能有意志?”
在他眼前,是一具遍布伤痕的身体。胸口的衣服被扒开,原本雪白的胸膛如今已经一片血肉模糊。伤痕上加着伤痕,鲜肉翻了出来,血向下流淌,染红了衣杉。被折磨成这样的人儿,已然昏了过去。却在一盆冷水浇灌下,凭着一丝气息,幽幽醒转过来。
“看看这个……在哪里烙一个印呢?”
狒狒男人青筋爆跳,眼睛布满血丝,额头上的汗珠顺着扁平的脸流下来,落在他紧握火钳子的手上。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