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传菩萨道(简体)全-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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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称为根是因为它能够克服无明与愚痴,或因它主宰了解实相的作用。慧的相是带来光明,就好像光一出现即能驱除暗室的黑暗;同样地,当慧一出现时,它能即刻去除令我们盲目的无明,使到我们能够看清事实。因此佛陀说:「没有其他的光明可以比得上慧。」
慧的另一个相是能够分辨所觉知的事物,就好像明医能够分辨什么食物适合病人,以及什么食物不适合病人;同样地,当慧生起时,它令人能够分辨善恶。
慧有透入地如实知见的相,它就好像高明的射手所射出的箭,毫无差误地射进目标里。
对于智慧的这个相,有个要点需要注意的是:真正的智慧是对诸法如实知见,这是无可指责的智慧。所以在《法聚论》里,慧心所被列入美心所之内。
关于《八集?苏拉莎本生经》中苏拉莎的智慧,人们可能会有所置疑。在波罗奈国,有一个名叫苏拉莎的妓女救了一个快要被处决的强盗苏达迦。过后苏拉莎嫁了给他,跟他一起生活。但贪图她的珠宝的苏达迦说动她戴上值十万个钱币的首饰,再和他一起去山顶。来到山顶时,他就叫她把首饰脱下来,准备把她杀掉。那时苏拉莎心想:「他肯定是要杀死我的。我必须先施计把他杀死。」所以她就假装向他哀求说:「亲爱的,即使你就快要杀死我,我依然是爱你的。请你在我临死前让我在你前后左右四方向你顶礼。」他没料到她会有计谋,所以就答应了。当时他就站在悬崖边,而她在他的左右与前面向他顶礼之后,在来到他的背后时就尽全力把他推下悬崖,把他杀死。
当时菩萨生为住在那山上的天神,见到这情形之后,他说:「并非在一切情形里的智者都是男人,女人也可以是聪明与有远见的。」
有些人觉得身为天神的菩萨称赞苏拉莎为智者不知是否可算是恰当,因为她的动机是要杀死那强盗,属于杀生恶业,而不可能与慧心所相应。
在解答这一点时,有些人说苏拉莎的知识并非真正的智慧。在三种智之中,即想智、识智与慧智,苏拉莎的智只是属于识智,即是说那是想像得来的智。在此所说的智是指这种知识。
又有些人则曲解地说在邪见与正见两者之中,苏拉莎所拥有的是邪见,而菩萨所说的慧是指其邪见,并非称赞她的慧根,因此与《阿毗达摩论》是没有冲突的。
但是这些把识与邪见视为慧的答案是与《阿毗达摩论》的原则相对的,因此是完全错了。
苏拉莎知道自己可以施计打败强盗是属于真正的知识,因此是智慧。我们不置疑真正的智慧是否可以知道涉及恶行的事情。举个例子来说,很详细地知道某种酒有多少酒精、价钱多少,以及喝了会有什么后果是无可指责的。只有在人们开始想要喝酒时,它才算是恶的。
同样地,我们可以透彻地去研究世上的一切见解与信仰,去分辨何为正确有理,以及何为错误的。这样地研究与如实了解它们为善或恶是没有错的。只有在把邪见当作正见时才是错的。
所以在苏拉莎的事件里,知道「我可以施计打败他」是一种正确的知识,是以智慧得知的,是无可指责的。但自她决定以计谋来杀死丈夫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作为已变成邪恶与当受指责。菩萨称赞她为智者是指她在杀丈夫之前所具有的正确知识。
所以我们应当清楚地分辨,知道何为恶与造恶是两回事。若某人坚持知道何为恶并非真正的智慧,那么他也已犯了一个错误,即把一切知的佛陀视为不能免除指责的。
以他的至上智慧,佛陀能够知道一切事物,包括一切善与恶的,由此他名为一切知者。若真正的智慧是不涉及恶事的,那么佛陀就不会知道什么是恶事。事实上,佛陀的智慧是非常广泛与无边的,因此名为一切知。
简而言之,佛陀对一切善恶是无所不知的。但是由于他已根除了一切潜伏的烦恼,他是绝不会想要造恶的,更别说是付诸行动。在省思佛陀已知一切恶、已舍弃一切恶,以及远离一切恶之后,我们应培育对佛陀的信心。
再者,我们应该研究《大药本生经》。在那故事里,小梵与王和他的属国派兵围攻韦提河王的京城。其时大药智者是韦提河王的左右手。他为了守城而设下许多计谋误导敌军,令到敌军士气动摇,最终彻底溃退。若我们认为大药所采用的诱敌计谋是属于不善,因此不算是智慧,那么菩萨就没有机会去成就智慧波罗蜜。事实上,大药所采用的一切计谋皆是出自菩萨的智慧。因此佛陀特地提出大药的故事作为菩萨成就智慧波罗蜜的例子。
考虑了上面所说的,我们应知道天神称赞苏拉莎为智者是因为她是真正有智慧的人。
智慧的种类
《殊胜义注》等注疏对智慧所下的定义是导向完全了解或完全了解四圣谛与(无常、苦、无我)三相的智慧;这是最高层次的智慧(胜慧)。除此之外也有一些较低层次的智慧。
《分别论注》(即《迷惑冰消》)在解说思所成慧和闻所成慧时说及关于谋生的业处与工巧的智慧。业处与工巧两者的智慧又可分为高低两种。木工是低等业处的例子,耕种和经商则是高等业处的例子。织草蓆、织布等是属于低等的工巧;写作、会计等是属于高等的工巧。
它们的差别主要在于业处是不需要经过特别训练,而工巧则是需要经过特别训练才得来的谋生技术。当涉及特别的口才训练时则称为「明处」。
当我们分别「大火」或「小火」时,我们不是根据燃料的种类,而是根据燃料的数量来分辨。在智慧这方面也是如此,当把它分别为「强与弱」或「深奥与肤浅」时,我们不是根据知道什么,而是根据知道多少来分辨。我们不应只视注释里提及的高等智慧为智慧,而应把较低等的智慧也包括在内。
因此欲修习智慧波罗蜜的人应该不分高低地向智者学习。所以《佛种姓经》里说:「不断地向智者学习以成就智慧波罗蜜……。」
七个培育智慧的方法
注释《分别论》的《迷惑冰消》的「四念处」一章中举出了七个培育智慧的方法。
(一)经常不断地问智者。
(二)保持身体与身外物清洁。(对于身体的清洁,头发、指甲与胡须不可太长,也不应满身臭汗与污秽。对于身外物的清洁,衣服不可臭秽、住所应该清洁。当身体和身外物不干净时,所生的智慧就好像在混浊灯油中的肮脏灯蕊,所燃放之灯火也是不明的。若要有如明灯之光一样清净的智慧,我们应保持身体与身外物清洁。
(三)保持诸根平衡。(五根支配众生的心识与心所。若信根过强,其他四根就会较弱,结果精进根不能执行支助奋斗的作用;念根不能执行对目标保持醒觉的作用;定根不能防止散乱;慧根也不能观照。当信根过强时,我们应省思有缓和信根作用之法,或避免省思有增强信根作用之法,以便缓和过强的信根,直到与其他诸根平衡。
若精进根过强,信根就不能执行其作用,其他诸根也不能执行各自的作用。我们应培育轻安或定来平衡过强的精进根。对于其他诸根的情形也是如此。)
智者尤为称赞的是平衡信与慧,以及平衡定与精进。若某人信强慧弱时,他就会盲信不值得信之人。(由于慧弱,他分辨不出谁值得恭敬,把假的佛法僧当作是真的,令到他的虔诚白费了。)对假佛或假法的信仰并非真正的信,而只是邪胜解。
若某人慧强信弱,他就会错失正道而走上误人的狡猾之道。要把这种人引回正途就好像要治好服错药的病人一般地困难。譬如布施有两种,即思施与物施。思想狡猾的人可能会认为只有思而非物会在未来带来福报,因此,不需要以东西来做布施,思施已是足够的了。这种人没有做到布施的善业,而由于狡猾的思想,死后他将会投生在恶趣。
只有在信与慧平衡时,人们才会对可信之人有正确的信心。而且在没有狡猾的思想干扰之下,他们能够种下许多善业。
精进也应该和定平衡。若精进弱而定强,它可能引致懈怠、心不活跃。人们会把这昏沉之心当成好的定力。
当精进强而定弱时,心就会烦躁激动、不能平稳。受到掉举吞噬的人可能会乱想:「若修行法门不能带来预期的成果,我将舍掉它与改修其他法门。」
当精进与定平衡时,懈怠和掉举就不会产生。这两者的平衡使到禅修者迅速地证得禅那或安止定。
然而念是不可能过多的,有的只是不足。经典把它比喻为盐,是煮一切菜肴的必要成份。它也像是治理一切国家大事的首相。因此在尽力保持最高的正念时,应善于平衡信根与慧根,以及平衡精进根与定根,任何一个过多都是无益的。关于这点,乌佛尊者在其所着的《大念处依止》一书中这么说:
信过多导致过度热忱,
慧过多导致狡猾,
精进过多导致掉举,
定过多导致昏沉,
但绝不会有过多的念。
(四)远离无知的人。(无知之人是指没有观照五蕴、六处等诸法的智慧之人。)
(五)亲近智者。(智者是指体证了生灭随观智五十个相之人。若欲知生灭随观智五十个相的细节,可参阅《无碍解道》。)
关于第四和五项,论师只提及最高层次的智慧(胜慧)。在第四项里,无知之人是指没有观照五蕴、六处等法的智慧之人。反之,能观照这些法之人肯定是有大智慧之人。但有些人虽然没有观照这些微妙法的智慧,却懂得一般的修行,如:「这种布施是适合的,那种布施是不适合的。应该如此持戒,不应那样持戒。」他们也懂得世俗生活的事情:「这么做会令人长寿,那样做会令人短命。」我们是不能说这种人是完全没有智慧的,而也应该亲近他们。
在第五项里,智者的定义是体证了生灭随观智五十个相之人。论师这么说时只是针对修观禅已经很有成就之人的胜慧。
但关于求知,佛陀在《佛种姓经》里说:「就好像比丘在托钵时毫无分别心地逐户去托,求学之人应该不理社会地位或教育程度地向一切有能力解答问题的人请教。」因此求学之人应该只避开完全无智之人,而请教一切能够增加其知识之人。
简而言之,我们应该只远离完全无能解答任何问题之人。而只要某人能够提供我们些少的知识,我们都应该亲近他。
根据《佛种姓经》,在求知时,我们应该向智者发问及听他解说以培育闻所成慧。过后,若对某一点不清楚,我们应该省察与思考它,以培育思所成慧。
在《增支部?三集?大品?伽罗摩经》(Avguttara Nikaya; Tikanipata; Mahavagga; Kalama Sutta)里,伽罗摩人告诉佛陀有许多宗教导师来到他们的村子,而所有的导师皆只称颂自己的教理,以及贬低和批评他人的教法,所以他们感到很迷惑,不知应该听从那一个教法是好。佛陀给他们回答的摘要是:「在适当地思考之后,若你发现其教法是无误的,那么就可接受它。」
这部经显示了我们应先听闻导师说法以获取闻所成慧,然后再以思所成慧来分辨何者是无误的教法。
再者,在《初本生?十集?大护法本生经》里,当德迦尸罗(Takkasila)的大导师亲自到护法的家乡去探索为何那村子里的人民都不会早死时,大护法村长(后来的净饭王)向他说:「对一切来此说法之人,我们都听其说法。听后我们都会思考其教法。对于无德者所教的,我们舍弃而不理它。我们只信受有德者所教之法;对其教法我们感到欢喜,也会依法实行。因此在这村子里,不会有年轻人在寿终前早死。」
这部《本生经》清楚地显示了人们是先获取闻所成慧,然后只接受思所成慧印证无误的教法。
「亲近智者」并不是指只是与智者日夜相处,而是指向智者学习与获取他们的智识。
《吉祥经》中所说的「远离愚者」并不是指不跟愚者交往。我们甚至可跟愚者住在一起,以引导他走上正途。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并没有违反《吉祥经》中的劝告。其中一个例子即是佛陀逗留在乌鲁维拉园(Uruvela)里跟一群持有邪见的拜火外道相处,以助他们舍弃邪道。
因此只有在信受与实践愚者的教法时,我们才算是亲近愚者。同样地,亲近智者并非只是与他们相处,只有从他们那里学习到某些知识之后,我们才可算是有亲近智者。
(六)省察含有深奥智慧之法。(在此智慧就好像是燃烧一切大小可燃物之火。火的大小是根据所烧之物的数量。同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