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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人文主义批判-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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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㈢“十方贤圣不相离”,“道并行而不悖”(引尊函语)此仅可语于‘人道’,而未可与‘天道’,‘神道’,混为一谈,等量齐观。人神之失和,乃由于始祖之受魔试诱,违命堕落(创三章)。人类之分散,乃由于人类之‘造塔通天’,扬己抑神(创十一章)。感谢天父,因其测不透的智慧与慈悲,离天宝座,道成肉身,降世为人,代死十架,当其气绝之时,“忽然殿里的幔子,从上到下,裂为两半,”(太廿七45~52)为人类开了一条“又新又活的”通天之路(来十20),使神人复和,归为一体(弗二11~16)及至“日期满足的时候,”复欲“使天上地上一切所有的,都在基督里面,同归于一。”(弗一10)世界大同,仅为人间的空想,绝非人力所能几;今日国际情势之恶化,联合国之失效,即其证明。‘人非重生,不能进上帝的国。”(约三3)新天新地,必经大而可畏,震动天势的,上帝超的作为,始能实现(太廿四29~31;彼后三8~13)。此中奥秘,则非人文主义者,凭其理智,所能想像;亦非此短柬,能道其百一,容当另撰‘末世论’诸书,加以详论。

    ㈣公谓近代思想,可分兽道、人道、神道、三种,正与弟年来所论,不谋而合。(详见拙著:基督教的历史观,及弟致钱宾四先生书)惜人文主义者,未辨本末,神人并称,不知‘神学为体’,‘人学为用’(月初在夏令会讲演;会纵论及此)从而藐视神道,扬己抑神,卒至“道(人道)高一尺,魔高千丈。”降及今日,人沦禽兽,滔天狂澜,已非人力可挽;犹复矜其私智,不知

    悔悟,甚且诋毁圣道,斥信奉基督者为‘忘本’。(语本牟宗三先生)今日“仇敌魔鬼,如同狮吼,遍地横行,吞噬世人,”(彼前五8)此乃世人悖逆‘神道’之恶果。故今日世人,首当真切悔改,斥奉‘神道’;否则一切努力,非但均属徒劳,人类覆亡之惨祸,更将不堪设想也。

    ㈤世界人类,已患严重之死症,数千年来,“十方贤圣”,悲天悯人,谋道说教,终不足解救人类之问题。‘兽道’固为害人之毒药;量‘人道’亦非起死回生之良方。以色列人在旷野犯罪,为毒蛇所噬,上帝乃命摩西制造铜蛇,挂在杆上,凡被噬者,祗须一望铜蛇,即可出死入生(民廿一4~9),此乃超自然的神迹,亦即上帝救世方案,耶稣被钉十字架之预表。故曰:“摩西在临时怎样举蛇,人子也必照样被举起来,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约三14~16)主耶稣被钉十架,舍身救世的奥秘,绝非人智所能窥测。今人文主义者,不信救主,拒绝福音,其所制之方,纵曰无毒,却难救治;乃偏自炫有效,甚至反对世人服用上帝拯救世人出死入生惟一奇妙之秘方,其动机虽未毒害世人,其结果实足贻误苍生。“乡愿虽无杀人之罪,而仲尼深恶之!”(中论考伪)今彼‘庸医杀人’,凡真忧心世道者,岂能缄口不言,任令自误误人,同归沉沦!

    ㈥上帝的道,安定在天,天地可废,圣道永存(诗一O二25~27;一一九89;太廿四35)。绝不因人之不信,而损其毫末,(参罗三3)实无待弟之争辩。且弟早已粪土万事,绝无心与人争一日之短长。特以‘人溺己溺’,且蒙神托付之重,不得不披肝沥胆,“呼天唤地,将生死祸福”之理,向国人“陈明”(申三十19)。此与一般纯学理的论辩,动机性质,均不同也。况今全人类覆亡之惨祸,已迫眉睫,仿佛盲人瞎马,夜临深池;弟受神启示,睹此险象,更庆大声疾呼,促其悬崖勒马,此非如尊函所谓对人“谴责”,实乃悲天悯人。上周在纽布道,得晤京扈旧好,陈立夫,潘公展诸先生,藉为福音奥秘作见证,立公退而语人,谓弟“一生深思好学,切问明辨,皈依基督,绝非盲从,凡所论证,尤非一孔之见,”此当为公所同情也。

    ㈦凡此仅为最粗浅之说明,言语道短,词不达意;且基督圣道,超凡神奇,断非人智所能穷其奥秘。“十字架的道理,在那灭亡的人为愚拙,在我们得救的人却为上帝的大能。”(林前一18)故吾人之信,不在人的智慧,乃在神之大能。天国的奥秘,乃为眼所未见,耳所未闻,人心莫测,只有上帝藉着圣灵向我们显明,绝非血气之伦(未重生的自然人)所能领会(林前二5~14;并参太十三10~17)。吾公信奉圣道,锲而不舍,甚为佩慰。夫见证福音,乃为救主诫命(太廿八19;徒一6~11)。吾人丁兹时艰,遭此末世,弘扬圣道,其责职之重大,实千百倍于往昔。惜近人迷信哲学,鄙视圣道,甚至教会学者,亦与世俗的“小学”,互相妥协,而作其思想的“俘虏”(西二8)。使基督圣道,名存实亡,一般信徒,不读圣经(或虽读而断章取义,以私意曲解);不常祈祷,不守圣日,不作见证,离弃真道,听从邪灵,随从世俗,贪爱宴乐(提前四1;提后三1~5;四3~4),根本无重生得救,超凡入圣之经验;无人溺己溺,传道救灵之热忱,此乃教会冷落之主因,末世来临之预兆。月初作“专题讲演”,题为:㈠基督教的天道观与上帝观;㈡基督教的宇宙观与人生观;㈢基督教的宗教观与救赎观;㈣基督教的社会观与历史观,乃系根据圣经,以“神道”为礼,对中西文化及其哲学宗教,作全般检讨,如能得暇,拟就所讲,撰“圣道通诠”一书,以飨国人。兹函所陈,未尽百一;知我谅我,幸祈蔼察,公暇仍乞赐教,肃此顺颂

    神佑

    弟章力生敬上

    一九六二年六月十六日

    美国哥敦大学神学院

卷下/ 第贰编 证道书简 陆、论圣道之真谛㈡

    ──覆梁部长赛操青

    默公赐鉴:上月奉八月六日手书,并附尊著:㈠‘国父孙中山先生的几种基本思想’;㈡‘中国五十年来文化运动我见’,事冗歉未早覆。尊著经加细读,兹谨简答如后:

    ㈠关于进化论──弟早岁为中山先生信徒,热烈宣传,公所深知。惟以进化论解释生命起源,否认上帝创造,实背圣经真理。(中略)诚如尊论:“不晓得那年才有了生命的有机物的物种进化,再后来才发生到最复杂有心灵,有思想,有情感,有智慧的人类。”盖“那年才有了生命的有机物”,此诚为进化论者始终不能解答,自圆其说之难题。查进化论之谬妄,不仅已深遭著名科学家之驳斥,认为系‘儿戏的假设’,‘空疏的虚构’。(参看著名微生物学者ReneDubos著ThedreamsofReason;Scienceand

    本极端主张进化论,最后亦公开承认:“科学界最近之研究,业已断定进化论之谬妄,尤以达尔文主义为甚。”拥护天演论最烈之罗曼氏(Romanes),原曾激烈反对圣经上帝创世之说;后亦纠正其思想;并于一八九四年逝世之前,信奉圣道,皈依基督。德国化学界权威费尔库氏(Virchow)且谓进化论乃惑世之邪说,危害国家民族,应加摈弃,禁其传授。即著名进化论者华莱斯氏,亦反对达尔文之自然淘汰说,谓人类德智的进化,并非自然淘汰的结果;并于一九一三年发表其思想曰:“从最近科学的发现中,可见在宇宙万物的本性与根源中,与人类心意的根源与发展中,必有一超乎心物的力量;而在人心以外,人心之上,必有一超乎自然与宇宙万物之本体,是即上帝。”斯宾塞氏,亦承认万物系由一种不可思议的无限的大能所生,此则必为上帝的大能。赫胥黎氏亦直认不知生命之来源;且对无神思想以及一切不合正统神学的科学原理,反对甚烈。万重要者,即首创进化论的达尔文,晚年亦读经痛悔,自承悖离圣道,并谓关于生命的原始,实非人智所能解答,复承认“从未发现有任何新的生物之产生”,恨不能收回焚毁其著作,纠正其所创之学说。(详见拙著‘基督教的宇宙观’)乃世之学者,不加深察,盲目附和,以致‘习非成是’:流毒所至,并为唯物论无神论之厉阶,言之实堪痛心。

    ㈡关于文化运动──我国文化运动,大率不外‘全盘西化’,与‘中国本位’二派。二者持论立说,虽似针锋相对,实则均属‘人文主义’;五十步与百步,均未合乎圣道。诚如尊论,“基督教的文化运动是一个普遍全世界的经常运动,是不可以终止的一种运动。宗教本来是人类心灵上的一种需要,虽然受了近代科学思想的突击,不免影响到基督教神学思想和其他各种思想的动摇。但是宗教的本质,仍然是永远存在,而且因为世界的纷乱危险,反更增加了人类对于宗教的寻求。”“所以今天在中国谈文化运动,也绝对不能对宗教拿一笔抹煞的态度。好学深思的人,应该把宗教与科学谋求一种彼此相安,彼此合作的道路,才是新文化运动的正轨。”又云:“因为宇宙是无穷,人生也无穷;宇宙和人生的知识更是无穷,在真理的大海上,稍为获得了一种知识,便‘予智自雄’,这是最要不得的态度。”经云:“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诗一一一10)夫本立而道生,基督圣道,宜为人类文化之基石与南针。无论‘全盘西化’或‘中国本位’,俱不能解决人类之问题。科学哲学,无论其如何进步高深,俱不能穷宇宙人生之奥秘,终“不能测透上帝丰富的智慧,知识与判断;”(参看罗十一33~36)终不能超越物质与自然的范畴,时间与空间的限制;而人类问题的究竟,乃超乎时间空间,超乎物质自然。楚伯乐氏(Dr。D。E。Trueblood)谓现代文明,乃似‘瓶中之花’,虽属鲜艳夺目,却已失其命脉,不久必趋凋谢。此乃人本主义文化之致命的缺陷。唐君毅兄在新亚讲演,亦尝宣称:“中国传统的人文主义与西方二十世纪的人文主义,均只能在现代文明之偏蔽之压抑下,在一种托儿所之态度下来求生存;”“但今天人类已没法主宰自己所创造之东西”。惜其不知人类所以“没法主宰自己所创造的东西”,其症结端在人类悖弃宇宙万物之主宰,自绝其生命福乐之根源;以是人类文化遂成无根之木,跛行失调,没落解体。故人类之盼望,非在科学哲学,非在西方东方;而在知所自返,皈依救主,敬畏上帝──天地万物文化历史的主宰,回复其生命福乐之本源。社会学权威苏鲁根氏(P。A。

    Sorokin)一再著书,警告世人,略谓“证诸史实,一切革命运动,从未实现理想的社会;人类一切改造的努力,结果亦均心劳日拙,治丝益紊。今日人类之危机,乃在文化之解体;一切人为的制度,均无绝对的价值,祗有超越向上,寻求上帝,‘先求他的国和他

    的义’(太六33),从根本上求价值观念,人类文化之更张,纯化与提高;一以上帝为中心,惟求上帝之荣耀;社会国家,世界人类,庶有希望。”此尤为谈文化运动者,必有之根本的觉悟。

    (另详拙著:‘基督教的社会观’,与‘基督教的文化观’)

    ㈢关于证道态度──弟本亦为强烈的人本主义者,回忆抗战期间,困心衡虑,奔走呼号,倡导‘自力主义’几乎自比‘教主’。(详见曩岁拙著:⑴‘自力主义──民族复兴之基本原理’;⑵‘中国民族之改造与自救’等书,商务版)而今日我国人文主义宗师,乃弟曩年志同道合之畏友。近年信仰之剧烈转变,实乃由于真神之启示与大恩。此中转迷成悟,‘出死入生’之经验,实非人智所能窥测;而所撰护教辩道之文字,乃全凭其‘己立立人’‘人溺己溺’之赤诚,绝非好同恶异,入主出奴,如公所谓“对人斥责”。基督徒入世超世,“为世所恨”(约十七14~16),主耶稣早经启示。耶稣基督,以神之尊,降世为人,“柔和谦卑”(太十一29),甘与税史罪人同席(太九11);惟对当时宗教的人文主义之宗师──文士法利赛人,撒都该人,以其关闭天国之门,自己不愿进去,又不容人进去,则严词“斥责”不遗余力(太廿三章)。使徒保罗,对当时哲学家,不仅当众争辩(徒十七17~18),抑且斥为“虚空的妄言”(西二8)。当第二世纪至经四世纪,诺斯底异端,承柏拉图之余绪,综合哲学思想,妄倡以‘知’代‘信’;其时教父辈出,起加“斥责”,蔚为教会光荣之只页。吾人于德行上,固当绝对谦卑,先除己之梁木,不可论断他人,吹毛求疵(太七1~5);惟于真理,则应坚贞持守,不可因谦卑而妥协,自丧其信仰。使徒保罗,鉴于“时候要到,人必厌烦纯正的道理,掩耳不听真道,偏向荒渺之言,”特嘱提摩太,“务要传道并用百般的忍耐,各样的教训,责备人,警戒人,劝勉人。”(提后四2~4)现在一般所谓‘信徒’,平时既绝不祈祷,谨守礼拜,又不研读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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