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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喜马拉雅大成就者的故事-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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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他在铜色山极乐净土与两人重逢。

  秋吉林巴和狼
  宝藏大师秋吉林巴是位开悟的正观者,活跃于19世纪。他发掘出无数今日重新被发现的宝藏,在噶举与宁玛的传承里,这些都被广泛地用于修持。
  护法是凶猛的守卫,可保护修行者及护卫教法。腿骨制的喇叭及黑色的旗帜是法会仪式中的法器,用以邀请本尊并祈求它们有力的保护。
  那桑杰耶喜是莲花生大师的弟子,以具有神通而著名。
  有一次,秋吉林巴和他的信众们缓慢地穿越东藏的旷野去旅行,被一伙盗贼悄悄地盯上了。他们远远地跟着僧人们直到天黑。连续3天,每夜盗贼都想去洗劫僧侣,但是每次都有意外让他们没法行动,要么天气太糟糕,要么雷电交加,要么地震。强盗认为那个带头的喇嘛一定在营帐四周施放了强有力的符咒。第四天夜色全黑以后,最胆大的土匪终于在半夜靠近了帐篷。可是秋吉林巴修法用的三叉戟,笔直地插在他帐篷后面的地上。铁制的三叉戟闪烁着火花一样的光芒,盗匪们不敢攻击,于是又浪费了一个夜晚。
  盗贼们发急地赌咒说:“不论发生什么事,不论喇嘛们变出什么妖魔鬼怪的幻象来吓唬我们,今晚我们一定要去攻击!这些喇嘛完全不会抵抗,他们不过是一群没有武装的无名小卒罢了。就算他们没有成袋的金沙,也一定有鎏金的法器。干掉他们吧!”他们发誓,第五天晚上一定要洗劫一切。
  具天眼通的秋吉林巴早就知道了,立刻做了三件事。
  他告诉随从们说:“今晚可能会有些小麻烦。咱们修一个特别的仪轨来供养护法神吧。”
  他对那些吹大腿骨喇叭的僧人说:“护法神那桑杰耶喜有一种特殊的吹法,你们今晚应该用这种方式吹。”于是他教大家怎么吹。
  他又告诉司事的僧人,将忿怒护法的黑绸锦布向四方作威胁性的招摇作为保护。
  强盗摸黑偷袭而来,突然发现一大群嚎叫的野狼围绕在帐篷四周,它们眼露青光,吓得盗贼们四散逃窜,再也不敢回来。
  直到今天,藏人如果在危险的地方扎营仍然遵循这个传统。

  一位顽劣的学生变成伟大的上师
  当我们见到我们认为不可思议的事情时,最好先认真地考虑一下:这是否是由于我们自己的智慧不够的缘故。
  涅滇秋林是19世纪宝藏大师秋吉林巴的转世,幼年时就被带到他前世的寺庙坐床。在那儿他展现出神通和桀骜不驯的脾气。他不听从老师的话,这些老师曾是他前一世的弟子;他也不肯遵守寺院的规矩,他曾经当着吃惊的长者的面,不可思议地在太阳光的光线上吊晒衣服。当他年长的老师试着教他读书时,涅滇秋林既不学也不读,只顾着玩耍,毫不在乎老师善意的鞭打。严格的老师把这位年轻的学生锁在房间内作为惩罚,但人们很快看到他在外面嬉戏,这令他忠心耿耿的老师既惊讶又失望……到底要怎么来管教这样的一位成就者呢?
  一天,年幼的涅滇秋林在他家的屋顶上玩耍,老师责骂他,威胁要打他的屁股。因此,秋林从三层楼高的屋顶跳下来,安然无恙地着地。老师吓坏了,冲过去时,男孩又飞上了屋顶。这是多么神异的事啊!
  秋林没能学会读书,年迈的老师不断地处罚也毫无用处。有一天,旺秋多杰上师告诉那位白发斑斑的老师:“你不应该打秋林活佛。我们家族中不可能有人不知道怎么读书,这一定是他的业,准能了解是怎么回事呢?”
  旺秋多杰的话被证明是正确的。涅滇秋林长大后,虽然他从没学过怎样读书,可他能同时读一页经书的两面。
  成人后,涅滇秋林长时间地做个人闭关禅修,由于圆满任运的觉性,他的行为有如中世纪印度的大成就者。他既喝酒又吸鼻烟,震惊了他的弟子,使他们怀疑起自己以前的修行来。他拥有多位明妃,却没有孩子。每当卫教人士来拜访,向他求法时,他就会召唤女人并以酒与音乐来侍奉。透过他甚深的觉观,他总是知道访客的心意,毫不留情地暴露他们最敏感的缺点。当大喇嘛和权贵之士造访时,涅滇秋林喜欢命他年轻的男侍者裸身奉茶,大声打嗝、放屁,互相比赛扮鬼脸。涅滇秋林成就了大圆满无上瑜伽的所有修法。他的身体几乎不曾投射影子,每一位与他亲密接触过的人都能获得解脱。大圆满上师堪布南充说:“在恒河此岸,没有人比他有更高的证悟。” 
  涅滇秋林是宗萨钦哲仁波切秋基罗卓(1959年逝世于锡金)的上师,而秋基罗卓是顶果钦哲的最后一位上师。有一天,钦哲秋基罗卓对涅滇秋林说:“人们说您可以读得很快,您能示范一下给我看吗?”随后拿起一本《时轮金刚密续》,请涅滇秋林读。
  涅滇秋林说:“我看不清楚,我不会读。”
  钦哲仁波切说:“您一定要为我读一点。”
  秋林拗不过,只好很吃力地开始拼读那部书,他一字一字地拼读,好像小孩在学语一般。
  钦哲求他:“老师请赶快好好念吧!”
  秋林仁波切答道:“你不让我安安静静地坐在这儿,我只好读了,但是我要先吸点鼻烟。”
  他打开鼻烟盒,取出一撮烟丝,然后在那块包裹经书的漂亮白绸上擦拭手指——这真是匪夷所思的冒渎行为。之后他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读诵《时轮金刚密续》。宗萨钦哲大为惊愕。秋林仁波切说:“好了,你只想看些特殊的事情。事实上,我可以同时看见一页经书的两而,只是我的舌头只能读诵一面。”
  凡认识秋林的人都不断地看到他惊人的法力。有一次,他在一个盛会上表演跳一种密续舞蹈(他是跳那类舞蹈的公认的大师)。这时候天上下起了雷雨,一道巨大的闪电击中了他的头。他脚底下的几块大石板都被击碎而且烧得焦黑,他却安然无恙地继续跳舞。
  又有一次,秋林被暴涨的河水冲走。他向护法祈请,用手撑住河底,然后一条巨大的龙驮着他的小船逆流而上,安全地回到岸边。那天他踏上岸时踩的石板上至今仍有深深的靴印。

 

生死无惧
  六道的轮回和涅槃的一切现象像彩虹一般现起,而且跟彩虹一样,它们并非具体实存。

  第七世达赖喇嘛与羊粪供养
  在任何社会,那些住在大都市里的人,常常会以为住在偏僻地区的人是比较天真的,对于都市生活的复杂是无知的。西藏地区的城市居民也不例外。 
  大约300年前,深居简出的第七世达赖喇嘛——格桑嘉措——希望能真正地了解他的子民的实际生活和想法。但是仅从布达拉宫——他的象牙塔上,往下俯视拉萨,显然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于是这位西藏的政教之王装扮成一个朝圣者,用一顶挂着长带子的帽子遮住脸,独自步行出发了。因为大部分的藏人都没有见过他的容貌,所以他能轻而易举地实现微服私访。
  他来到卫藏的南部,在靠近阳卓的盐湖,达赖喇嘛邂逅了一位贫穷的牧羊人阳卓巴(藏人惯用,指来自阳卓的人)。阳卓巴亲切地邀请这位独行的旅人到他家里过夜。第二天早晨,达赖喇嘛告诉这位不识字的牧羊人,如果将来想去拉萨圣地,只要去寻访格桑嘉措的房子,就可以在那儿得到一切照顾。达赖喇嘛再三地向牧羊人保证,寻找那间房子不会有任何困难,因为在拉萨城里他的名字是无人不知的。然后,两人就友善地分手了。
  几年后,这位牧羊人凑巧去拉萨朝圣。那是好几个月漫长又艰苦的旅程,他沿途一路祈祷和跪拜。到了拉萨,这个朝圣者发现自己置身于布达拉宫附近的大广场。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操着方言土腔,向周围的人大叫:“格桑嘉措的房子在哪里?”
  结果可想而知,两个凶悍的警卫立刻逮捕了他,把他扔进了牢房。
  “原来这里就是‘格桑嘉措的房子’!”阳巴卓感叹道。
  在这个圣地,一个人在广场上肆无忌惮地高声呼喊达赖喇嘛的名字也算是一条小新闻,达赖喇嘛很快就知道了这个乡巴佬朋友的困境,并马上叫人把他请来。
  牧羊人被从土牢里带出来,他吃力地跨过无数石阶,进入真正的格桑嘉措的房子——那高耸巍峨的布达拉宫,来到迷宫般的内庭。低着头,他终于来到内室的门口,达赖喇嘛正在那里耐心地等着他。格桑嘉措坐在华丽的法座上,一条铺着精美毯子的长椅正等着他的贵宾来坐。
  阳卓巴完全惊呆了,说不出话来。他的理智抑制着他,不去随便询问主人显赫的新身份就进入那间私人的会客室。他就像见到任何一个喇嘛那样,按传统的习俗行了三个跪拜礼,献上一条白色哈达,然后挑了一个冰冷的石板坐下。
  格桑嘉措很亲切地欢迎他的老朋友,招呼他坐到那张华丽的铺着毯子的长椅上来,阳卓巴说什么也不敢,他错把那布置庄严的座位当成是立体的曼达拉,代表本尊的象征性宫殿了,因为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丝毯与五彩的华丽锦缎。
  “让一个渺小的牧羊人坐在本尊的法座上真是太不吉祥了。”他很谦虚地拒绝了,对发笑的达赖喇嘛如此解释。然后这个天真的阳卓巴对达赖说:“格桑嘉措老友,你坐在那么高的锦垫上,让我想起家里那只山羊,爬在最高的峭壁上,最后下不来啦。你需不需要我帮忙,好爬下来呢?”
  达赖还没来得及笑出来,这位好心的乡巴佬又对他朋友“房子”里冰凉的地板表示担心。“你的豪宅虽然不错,但是太冷了,不过你放心好了,”他向达赖喇嘛保证,“等我一回到阳卓湖,就立刻找一头牛,载满羊粪来铺你的地板。我们那儿再穷的人,地板上也都铺着干羊粪。”达赖喇嘛禁不住很慈悲地笑了,在他肃穆的侍者和博学的老教师面前,很诚意地接受了牧羊人的经历。他很礼貌地问候着阳卓巴的房子、家人、健康、职业和旅途等等。
  在聊了许多有趣的事和纯朴的家常后,阳卓巴终于站起来准备上路了,因为他还想到拉萨的许多圣地朝拜。他也急着要回到拉萨的中央市集,听说那儿有闻名全西藏的奇珍异宝。说实在的,他朋友宫殿似的华丽厅堂让他很不自在,对他朴实单纯的嗜好来说是太过高尚;至于宁静与舒适嘛,他宁肯留在家里与羊群相守。
  离开的时候,达赖喇嘛问阳卓巴:“我这里有很多东西,你可以随便挑选一样,作为我送给你的信物。”阳卓巴想了一想,似乎没有注意到满屋的古董法器、书轴织品、珠宝象牙、金银翡翠,却小声地问:“有没有红色的彩带,好在头上梳个髻来绾头发?”因为他希望头发能梳得好看一点,就像对面的格桑嘉措一样。法王立刻满足了他这个单纯的请求。他将这乡巴佬招到面前,用清净无染的双手将牧人那很久没洗全是虱子的头发辫好,盘成一顶髻,又从他自己乌黑油亮的头发上取下一条红色彩带,亲自替他绑上。
  根据藏人的礼仪,达赖喇嘛梳两个顶髻。每天早上顶髻被恭敬的仆人用红丝带优美地绾起来。这一次他仅在牧羊人的头上绾了一个髻,因为他知道阳卓巴不可能自己去好好地绾第二个发髻的。
  兴高采烈的阳卓巴高兴地告辞离开,他仍然不知道格桑嘉措的真正身份。多年后,尊贵的达赖喇嘛还常常提起“阳卓巴老友”(他以后对阳卓巴的称呼)那儿听来的无数趣闻。直到今天,阳卓地方骄傲虔诚的牧羊人还保持着绾一个发髻的习俗。

  树上的三个人
  金刚乘修行的基础在于,因为一切万物从究竟上讲都是无分别的,所以修行人应该直接进入修行的中心——修空性,而舍去趋近实相的间接方便。也就是说,金刚乘几乎是直接设法使修行者亲见自身的神圣性。这就是果位的修法规则。金刚乘一切设施皆是果位方便,而灌顶则是上师金刚持对金刚乘修行者的最初认可及保证事业。灌顶上师与弟子的心灵相应,是得到真正灌顶的重要条件之一。
  800年前,有名的精神导师当帕德谢在东藏创建了噶朵寺。有一次,他要在那儿传授一项重要的金刚乘灌顶和密续教法。结果寺院的每一寸土地上,甚至寺院周围房子的屋顶上都挤满了人。地位很高的上师,年轻的转世活佛和其他尊贵的人们,都按照地位高低分别坐在当帕德谢宝座两旁铺有地毯的座位上。气氛华丽而肃穆。
  有三个行乞瑜伽士来自安都荒芜山区的嘉绒,他们来迟了,连寺院的门都进不去。没办法,他们只好爬上远处的一棵大树,攀在最高的树枝上,遥望远处的寺庙,倒也一览无余。一些当地的农人发现这三个衣衫褴褛的人爬在树梢间,全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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