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王晋美彭措传-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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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宗各派公认的大成就者托嘎如意宝在宛如群星般的弟众之中把他看作唯一的心子,慈悲摄受,常常满怀深情地说:“我们俩是前世的宿缘,他离开我一天也呆不下去,就象小孩离开母亲一样;我待他也情同骨肉。”
他有时比较调皮。一次,大管家不满地批评他说:“作为活佛应起到表率作用,如果你们也破坏纪律,普通人怎么学呢?”托嘎如意宝听到后,面露不悦地说:“你们没有资格指责我的小活佛,你们那样的十八个人也比不上我小活佛的一个小指头。”时常在僧众中面带笑容地说:“你们学我的小活佛就足够了,哪怕他头朝下倒着走你们也可以跟着学。”并且单独传授他《杰珍大圆满》等许多甚深密法。通过意传加持,他彻底领悟了上师的究竟密意,自己的心与上师的智慧成为无二无别了。
过了不久,洛若寺专门派人来迎请他回去住持寺庙转妙法轮。托嘎如意宝略有伤感地对来人说:“当然,作为你们寺院的活佛,你们自己有权决定他的去留,但是,我们师徒感情深厚,如果他这样突然离去,我心里会十分难过。请让我们师徒二人再共住一年,我现在也只有一只老绵羊的寿命了,我离世以后你们再将他接回去。”当时没有开许回寺。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年转眼间就过去了。托嘎如意宝即将示现圆寂的前一天,把他唤到身边,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去年,你的寺院来人接你回去,当时我实在舍不得放你,现在你我不得不分离了。以后你要悉心竭力弘法利生,时常祈祷我,我也会好好加持你。”字字句句无不渗透着对他的深切慈爱之情。托嘎如意宝在人间度众的事业暂时已圆满,伴着纷纭的吉兆瑞相,色身融入了法界中。
最后,他在”初见上师生欢喜,终离师尊极忧伤”的哀惋心情中离开了正法兴盛的石渠,返回色达。
拒纳空行母
岁月悠悠,在石渠度过了难以忘怀的六年苦行求学生活,因恩师托嘎如意宝色身已入寂灭,法王返回到了洛若寺,当时刚满二十四岁。他的归来给整个寺庙带来了空前的朝气,人们个个笑逐颜开,欢喜之情露于言表。为他举行了隆重盛大的坐床典礼,自此,法王开始住持该寺,广转法轮。
一日,法王面前来了一位名叫法界母的芳龄少女,她妩媚婀娜、典雅秀丽、冰肌玉骨,宛如出水芙蓉般婷婷玉立,真可称得上 “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她毫未修饰却给人一种自然清新、纯净高雅的感觉,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她款言温语地对法王说: “我是具相的空行母,您我二人有宿世的缘份,若能结为伉俪,一定会对弘法利众事业大有利益。”
法王暗自沉思:本来,具相的明妃对远离世间八法的密宗大持明者来说是必不可少的,正如《威猛根本续》中所说:
一切幻化中,女幻最殊胜。
然而,在如今五浊恶世中,许多无有任何修证功德的凡夫人以密宗为借口,完全以自相贪心恣意妄行双运,严重地玷污了三戒。为了抵制这种弊端,我应以清净的比丘形象弘扬显密正法。想到这里,便毅然地拒绝了。
法界母空行母在寺院住了两三天,想方设法说服法王改变初衷。可法王却始终心坚意决,对她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十分冷淡。最后看来已无法使他回心转意,她便无可奈何地说:“既然你意已决,不留丝毫余地,我也不再勉强,但是日后你也许会后悔。”说完便姗姗离去了。
后来他将此事经过原原本本地向罗珠上师呈述了。罗珠上师听后伤感地说:“藏人的福报实在太浅薄了,你此番断然拒绝接纳空行母,对你将来的事业,尤其是开掘伏藏方面会有很大影响。不过,你今后常诵空行母咒,在僧众中多讲双运降伏赞,晚年时也会眷属云集,事业广大。这时,你可广传全知无垢光尊者、麦彭仁波切的著作。”听了这话,他沉默不语。
罗珠上师之所以如此惋惜,是因为莲花生大士曾亲口授记:
彼二十六七岁时,有位具相空行母,
名为甘露法界母,百般劝请结伉俪。
若能欣然接受彼,则可顺利而开启,
五大甚深伏藏门,遣除藏地动荡难,
璀璨之日高升起,人们享受无比乐。
当时授记的时间已到,但因藏地的人们福报有限,法王一口回绝了接纳具相明妃,否则雪域不致于遭受那样惨无人道的战乱。
枪声中的讲经
法王二十六岁时,由于众生的共业所感,藏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出现了骇人听闻的战乱。”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百姓流离失所,人心惶惶。更令人痛心疾首的是神圣的佛教遭遇了灭顶之灾,令人发指。寺宇不是被封就是遭毁;持教的高僧大德有的趣入涅槃,有的身陷囹圄,有的满怀凄楚之情饮泣含泪,诀别故土,乔居海外。佛法兴盛的人间净土…藏地雪域遭受了惨绝人寰的灾难。放眼望去,尸山血海,疮痍满目,惨不忍睹,在这样兵荒马乱的年代,哪里还能讲经说法啊!
很难令人想象,就在狮堡静处,法王搭起茅棚建立道场。周围驻扎着许多军营,但他每天坚持为六十几位眷属传讲《七宝藏》为主的显密法要。雪山雄狮般的岩石作为他们坚固的堡垒,郁郁葱葱的森林作为他们的屏障。战火冲天,硝烟弥漫,枪声不断,有时子弹落在身边,有时击在树上,使树叶七零八落。可是,法王却神态自若,从容不迫地传讲佛法,就象达摩祖师入定一样如如不动。座下听法的弟子中却各不相同,有些颇有定力的人,信心稳固,效仿上师凝神专注;有些三心二意的人则忐忑不安,心有余悸。极为奇妙的是,犹如河水般的军队来来往往、川流不息,有时昼夜巡逻,却丝毫没有发现法王传法的场面。
在此期间,一日梦境中,法王以幻化身往诣铜色吉祥山,于中央的莲花光明宫殿中与成千上万的空行持明众一起作会供。随后又去了西方金碧辉煌的无量宫,在那里见到了邬金莲花生大师,并面见了无数持明者。空行勇士们喜气洋洋,为欢迎他的到来载歌载舞,唱起悦耳动听的金刚歌,跳起轻盈明快的金刚舞。莲花生大士高度赞扬了他在枪林弹雨中讲经说法的壮举。
如今我们五明佛学院最为广泛传唱的金刚歌音调就是法王那一次在铜色吉祥山听到的。
护法神的加持
形势日趋严重,甚至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上级下令:摧毁佛像、诽谤三宝……整天无休止地召开大大小小的批斗会,社会动荡不安,人们心神不宁。有些意志薄弱的僧人经不住严刑拷打、百般污辱,丧失了正念脱下僧衣,穿上俗装舍戒还俗;有些公然诽谤上师三宝。当时先后有八百多名僧人舍戒还俗,在色达这块地盘上几乎找不到身著僧衣的出家人了。
一天孜穹批斗大会接近尾声时,一位领导声色俱厉地说:“这些天的工作卓见成效,许多出家人已改变立场。明天的会上晋美彭措必须当众发言,公开指责出家人的过失,如果言词不当,哼!那就等着瞧吧。”口气之硬令人不寒而栗,在场的许多人吓得瑟瑟发抖,法王却泰然自若。
回到住处,他默默沉思:如果不按他们的意图去作,生命就会有危险。当然,哪怕舍弃生命也绝不能作有损三宝之事,说有侮三宝之语。他开始作食子,祈祷护法神,到了后半夜,他觉得脸肿起来了。清晨,唤来一人,那人一见法王吓了一跳。法王问他: “我的脸肿得怎么样?”他说:“您的脸肿得十分厉害,眼睛成了一条缝,简直认不出来是您了。””很好,你去叫领导来看。”
不一会,一位身穿制服、趾高气扬的干部走进法王的居室,一看,吓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怎么……怎么会病成这样了呢?赶快派人把他送回家乡。”就这样,法王相安无事了。
每次出现这类情况时,法王就祈祷格萨尔王为主的护法神,脸就会浮肿,面目全非,所以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诽谤三宝的话。法王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说:“在那样的非常时期,我能够不违誓言,也是依靠格萨尔王、密主佛母为主护法神的加持,才得以化险为夷。尤其一髻佛母护法神不离左右,随叫随到。”
在当时,不用说讲经说法,就是藏有经书,手拿念珠、转经轮一旦被人发现也会在劫难逃。一次,一些官员通过卑鄙伎俩从一位弟子手中弄到了法王所造的《格萨尔王护法仪轨》,他们如获至宝,这是再好不过的证据了。还没等他们开始行动时,那本书竟然不翼而飞,奇迹般地回到了法王的书架里。他们的阴谋又未得逞,这也是护法神的加持。
免受囹圄之难
整个雪域凄风苦雨,不见天日,为业力所牵身不由己的那一伙人,气焰更加嚣张,尤其是对佛教徒的迫害更是日甚一日。在燃郭地方一次场面十分激烈的大会上,那些执事人员用烧得通红的铬铁印在佛教徒的身上,皮肉发出吱吱啦啦的声音。他们被烫得惨叫不止,疼得死去活来,甚至昏倒在地;有些人的头被按在熊熊的烈火中;有的人被迫手持屠刀宰杀牦牛;有的人被和疯狗捆在一起,种种惨状,无法描述,真成了活生生的人间地狱,令人触目惊心。
如果有人身著红黄色僧衣,一经被他们知晓,就立即逮捕入狱,更何况说穿着袈裟呢?可是,法王却一直将袈裟披在外衣里面。
有一个品行极其恶劣之徒,专横跋扈,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人们对他恨之入骨,一天他不怀好意地来到法王面前,贼眉鼠眼地在法王身上打量,结果发现了披在里面的袈裟。他不禁喜形于色,心里暗自得意:这次我可以飞黄腾达了。他欣喜若狂,迫不急待地跑到上级领导面前,唾星飞溅,添枝加叶地汇报了此事。上级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准备讨论追查此事。会上,这位痴心妄想的人腆胸叠肚地坐在那里,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态。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以前所作的不可告人的卑鄙勾当全部败露,弄巧成拙,他自己罪有应得锒铛入狱,这真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另有一位官员对法王一直颇为不满,总想找茬儿陷害法王。一日,他大腹便便地来到洛若寺,阴阳怪气地对法王说:“晋美彭措,你还是很有本事呀,居然没有受到一点皮肉之苦,但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了,今天你必须清清楚楚地说’佛教是迷信,我舍弃三宝’不然的话,就给你点颜色看看。”法王不卑不亢直言正色地说:“要想让我说这句话,是比登天还难,佛教完全是正信,我不可能舍弃三宝。”他暴跳如雷,大声吼道:“好啊,你竟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口出此言,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法王平静而威严地说:“即使命不要,我也决不会舍弃三宝。”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用手指着法王声嘶力竭地吼道:“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那我们就走着瞧吧!三天后看看你是悲惨地坐在监狱里,还是安稳地坐在这里。”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
在返回色达的途中,他酒瘾大发,坐下来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由于饮酒过量他已烂醉如泥,还仍然不停地喝,最后口吐鲜血,一命呜呼了。因恶心迫害圣者,也许他在三天内真正在地狱里受苦了。
又一次,有人发现法王家藏有佛经,并且还在秘密修持佛法,便向上级报告了。有关人员听到此事后,马上挑选精兵强将,组成了一支强有力的队伍前来逮捕法王,他们自以为这次定会稳操胜券。来到了法王的住处觉意拉卡地方,只看见帐篷迁走的遗迹,他们四处搜寻也未见法王,只好狼狈地回去了。后来他们得知法王从来未曾离开那里,大为吃惊,有些惶恐不安,再不敢轻举妄动找法王的麻烦,言行也略有收敛。色达县当年了解此事始末的有些老干部如今谈起此事仍然颇觉蹊跷,甚感希有!
梦中的云游
一般的凡夫人处于醒觉状态中也是妄念纷飞境现迷乱,更不用说酣睡的梦境中了。而真正彻底证悟大圆满的高僧大德却迥然不同,尽管在显现上也有醒觉与睡眠的区别,但实际上,他们始终处于通彻光明的境界中,换句话说,他们的梦与醒无有任何差别。(早在九百多年前法王曾是丹哲悦欧布美时,父亲为丹玛大臣,空行母是尼穹。)
公元一九七0年(铁狗年)九月十四日,上师法王如意宝在光明梦境中,见到了伏藏大师绕那郎巴,大师面带微笑地对他说:“那次您与格萨尔王会面的情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