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神决-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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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哪里哪里,快快请进!”
笑天仔细看这人,相貌十分普通,要不是穿戴十分鲜亮,绝对是那种扔到人堆儿里找不出来的那种人,而且脸上一脸的麻子。
分宾主落座之后,刘紫望的父亲喝了一口茶,道:“在下刘鸿昌,听望儿说前辈是神都人士?”
笑天道:“呵呵,在下怀英,痴长几岁,你我平辈论交吧,是的,在下的确是神都人士,怎么,刘家主有什么疑问么?”
刘鸿昌道:“哦,没什么,在下只是有些好奇怀公为何不远千里来我们这偏僻小村?”
“呵呵,是这样的,在下年轻时曾拜一游方道士为师,得传周易算术,并预言在下在知天命临近时当有一劫,不可在人多之地逗留,故,我也就开始效仿恩师游厉,才到了此地。”
刘鸿昌一听惊喜道:“哦,原来先生还有这等神技,那可否于在下算上一算呢?”
笑天微微一笑道:“如刘家主不弃,这又有何不可?”
刘鸿昌一听大喜,忙道:“实不相瞒,在下最近总是心中不宁,望先生为在下指点迷津,躲避一二,在下必定厚报!”
笑天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与紫望有缘,厚报之事休得再提,请刘家主告知于在下生辰八字!”
刘鸿昌忙将生辰八字写在纸上递于笑天,笑天便装模做样的闭上眼睛掐指算了起来。
其实笑天早已用神识将刘家周围方圆十里之内的所有情况了然在胸,探查到正有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往这里而来,为首之人,笑天已知,便是那刘文广了!
刘鸿昌一看笑天这时睁开眼睛,忙道:“先生,可有结果?”
“刘家主,恕在下直言,你可有什么仇家,如果有的话,将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内就要上门,不过从卦象看,你此次是有惊无险的!”
刘鸿昌一听大惊,叹道:“在下自问一生为人堂堂正正,从不招惹是非,要说仇家么,恐怕就只有那位了,先生可曾算出这人是谁么?”
“嗯,此人命带些许贵气,定不是一般人物,依在下推断嘛,他可是一位皇亲国戚么?”
“哎呀,先生神乎其技呀,正是刘文广那厮!”
“呵呵,刘家主莫慌,既然你命中如此,在下便不可再多露天机,不然,会损在下阳寿的!”
刘鸿昌道:“啊,如此那依先生之言,顺其自然,就可躲过此劫?”
“正是!”
两人随便聊了片刻之后,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报说道:“老爷,大事不好了?”
刘鸿昌闻言一哆嗦,茶水都撒了两滴在衣襟上,不由气道:“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老爷恕罪,那刘大官人带着一群家丁正朝着这里奔来?”
刘鸿昌吓得差点从凳子上出溜下去,笑天道:“刘家主稍安毋躁,看看再说!”
“刘鸿昌,刘大麻子,我前些日子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今天给个痛快话吧!”
一声尖细的声音过后,刘文广带着一群满脸横肉的家丁跨门进来了。
刘鸿昌慌忙上前迎道:“刘大官人,先到屋中喝杯茶再说,来呀,快快上茶,在给这几位壮士再上些点心!”
下人应声下去准备,刘文广也不答话,大大咧咧的大步进了正堂。
“咦,刘大麻子,你今天有客人?”
刘鸿昌眼珠子一转道:“哦,这位是在下刚刚为小儿请来的先生,今天刚到的!”
“我说嘛,面生的很,敢问这位先生,哪里人士啊?”
笑天不慌不忙道:“噢,回大官人,在下神都人士!”
“噗!”
刘文广刚喝了一口茶便喷了出来,疑惑道:“哦,先生既然是神都人士,为何要到这偏僻的小村庄来教书哇?京城神都里多少大家的少爷公子小姐,难道先生都找不到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哦,是这样的,在下也是素闻,汴州之地人杰地灵,物产丰富,再加上在下年岁已高,想找一个好地方安度终老,所以就……”
“一派胡言!”刘文广吼道:“谁说这里人杰地灵,还什么物产丰富,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在下虽不是什么学识渊博之士,但是还是有点儿眼力的,看得出来,你定非什么教书先生,快快与我从实招来!”
笑天哈哈一笑道:“你已大难临头了,居然还敢在这里口出狂言!”
“哈哈哈”
刘文广狂笑道:“大难临头,你这老头真是胡言乱语,就凭我皇亲国戚之身,谁敢惹我,能这么与我讲话的,你倒是在下生平仅见,来呀,将这老头拿了!”
几个家丁闻声便向笑天扑来,将笑天按住。
“刘文广,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藐视国法,私自扣押良民!”
“哈哈……国法,老子就是国法,良民,是不是良民你说了不算,少啰嗦,给我带走,刘大麻子,今天暂且作罢,不怕告诉你,那件事情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应了下来,免得……哼!”说罢,便带着众人将笑天带走了。
刘鸿昌紧张的用手帕擦着汗,把刘紫望叫了过来问道:“望儿,你与为父说实话,这位怀英先生到底是何人,不要欺瞒为父,不然有可能咱们家从此就大难临头了!”
刘紫望微笑道:“父亲请放宽心,怀英先生并非是一般人,他此去绝不会有危险的,咱们家更不会有事,不过,请父亲体谅孩儿,我已承诺先生,不得将他的身份透漏,您也不希望孩儿成为不信之人吧!”
“怀英,怀英……”刘鸿昌沉思了片刻,一拍脑门道:“紫望,如为父所料不差,怀英先生定是那位狄……咝!”
到这儿,刘鸿昌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要是他真是此人的话,那汴州城可真是要翻天地覆了!”
第二十二章 断案
“谁是谁呀,父亲您说什么呢?”
“你小子少跟我装糊涂!此人定是大名鼎鼎的当朝宰辅狄公狄阁老!”
“啊,父亲,您…您是怎么猜出先生的身份的?”刘紫望吃惊地问。
刘鸿昌眼睛一瞪,自得道:“混账,你是欺为父年事已高么!汴州城最近风声极紧,你读了那么多书,难道不知狄阁老狄大人的字号便是‘怀英’么,而且,狄公总是用字作为化名微服私访的,这次狄阁老奉圣命前来汴州查案,这桩桩件件的因素综合到一起,要是为父还猜不出他的身份来,那岂不白吃几十年的干饭了!”
“嘻嘻,父亲英明,不过,这可是您猜出来的,并不是孩儿告知与你的啊,到时,父亲万不可在阁老面前说错哇!”
刘鸿昌一拍刘紫望的脑袋,道:“你个小鬼头,你瞒得为父好苦哇,你要早对我说是狄阁老驾临,为父定要焚香祷告,大摆筵宴的款待,这下倒好,他老人家连半杯茶都没有喝,便被这该死的刘文广……唉,神灵在上,保佑狄大人这次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吧!”
晋元县县衙后堂。
“老爷老爷,不好了,老爷,死了人了!”
晋元县令杨之焕一听,气的骂道:“混账,什么老爷死了人了,何事快说!”
“老爷,衙门外刘员外的家人前来击鼓鸣冤,说邻居刘大壮杀了刘员外夫妇,绑了刘大壮前来报官!”
杨之焕一听,就感觉嗡的一下,头顿时大了好几圈,郁闷道:“唉,刚清静几日,就又来了,罢了,将案犯人等带入大堂候着,立即升堂!”
“遵命!”
杨之焕刚刚穿戴整齐坐在堂上,就听下面的人高喊:“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我家员外为人如此厚道,生平从不招惹是非,居然被刘大壮这厮残忍杀害,请老爷为我们做主哇!”
“啪!”
惊堂木一拍,杨之焕冷冷道:“肃静,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跪在下面的一人道:“启禀大老爷,小的名叫刘二,是刘员外家的仆人,今早起来就听到家中乱作一团,跑过去一看,原来是我们老爷夫妇被人砍死在床上,我和大伙一起看到老爷屋子里的血迹一直追到刘大壮的家门口,所以才绑了他来报官的,请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家老爷做主伸冤!”
杨之焕冷声道:“哦,就凭这血迹你就能断定是刘大壮做的?”
刘大壮慌忙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颤颤巍巍的说道:“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昨夜我在家中很早就睡了,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大早就听到有人撞门,然后就被这几人从绑来这里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哇,老爷,我冤枉啊!”
刘二恨恨的说道:“刘大壮,你休得蒙骗太爷,你与我家老爷为了那后院的围墙之事经常吵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定是你气愤不过,将我家老爷杀死的!”
“肃静,大堂之上,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刘大壮,你说你昨夜很早就睡了,可有人证?”
刘大壮郁闷道:“启禀老爷,我至今独自一人,无人可为我作证,不过,老爷,小的敢对天发誓,对此事小的根本不知情啊!”
刘二忙道:“发誓有个屁用,你有没有做过,谁知道哇!”
“啪!”
杨之焕再一次的拍了惊堂木,道:“刘二,你好大的胆子,本官问案,又没有问你,你多什么嘴,再要多嘴,休怪本官定你个惊堂之罪!”
刘二立即吓的不敢做声。
这时一名衙役匆匆跑过来在杨之焕的耳边说了一句,杨之焕的脸色一变,道:“刘大壮暂时收押,明日再审,退堂!”
“威武……”
退堂之后,杨之焕慌慌张张的奔到后堂,整了整官衣官帽,跪在后堂门口大声道:“下官杨之焕参见大将军,请大将军恕下官失迎之罪!”
后堂里传来一个声音道:“杨知县免礼,快快请进!”
杨之焕战战兢兢的掀帘子走了进去,便看到正座上坐着一人,身着武将军服,正在喝茶。
“乔将军,不知您远道而来,有何吩咐哇?”
这李将军立即站起昂首道:“杨之焕接旨!”
杨之焕一听大惊,慌忙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狄仁杰为江淮道大总管,命其彻查汴州贪污一案,准其便宜行事,所到之处,如朕亲临,钦此!”
“杨之焕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之焕战战兢兢接过圣旨打开看了一眼之后,便还给了乔将军,拿出手帕擦着汗道:“将军一路辛苦,下官在舍下已吩咐摆下宴席,为阁老和将军接风洗尘!”
李将军大手一摆道:“不必了,杨知县,我接到报告,说前几日我们家狄大人已到你县衙内,不知可有此事啊?”
杨之焕一听,愣了,想了想道:“不对吧,这几日下官从未听说过阁老的消息,是不是报信的人报错了?”
李将军道:“不会错的,那名少年说刚刚和我家大人分手,便来我处报信,哦,对了,我家大人化名怀英!”
“啊!”
杨之焕一听脚下一软便要栽倒,李将军上前一扶道:“怎么,杨县令不曾见过我家大人?”
“李…李将军,下官死罪呀,半个时辰之前,那刘家庄刘大官人,啊不,刘文广曾捆绑一位名叫怀英的老者前来,说是抓获一名突厥国奸细,下官便……”
“嗯,便怎样?”李将军怒目一瞪,杨之焕哆嗦了一下,道:“下官……下官便将其…将其暂且收…收押!不过,突厥奸细一事下官官职低微,不敢做主,正在草拟信报,正准备上报此事……”
李将军大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即便是有人前来报官,你一不升堂,二不问案,只听那什么刘文广一面之词就将人收押,你就是这样做百姓的父母官的么,该当何罪呀你?”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杨之焕慌忙跪拜道:“只是那刘文广乃是皇亲国戚,下官也是身不由己呀,下官这就带将军前往县牢!”
“废话少说,还不前面带路,回头再找你算账!”
晋元县衙大牢内。
“刘大壮,你说的可都是实情?”
“哎呦先生啊,在下都这般田地了,还能信口雌黄不成!”
“嗯,在下略懂卜卦之术,适才与你算了一卦,放心吧,你此次并无大碍。”
“先生当真,如今在下已是百口难辨,如若脱得困境,在下愿将所有家财相赠!”
“呵呵,那倒不必,待会儿再次升堂,你就实话实说便可,我包你无恙!”
“哎呀,那就多谢先生了!”
“阁老,阁老……”
“是乔泰嘛,我在这里!”
笑天刚刚在大牢中巧遇,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