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香尸她的魂-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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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午夜了,探路的白纸人差不多都要回来了,这些白纸人用奇怪的方法制成,每个拥有白纸人的弟子。和白纸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微妙的,既是主仆关系,又好像存在血缘关系,有冥冥中的联系,不管这些人走到什么地方,纸人都会找到他们的。
可是奇怪的是子夜过尽,竟然没有一只白纸人回返。
大家都有点坐不住了,刚才被夜猫子啄伤是小事,可是要是丢失了和自己心神相联系的白纸人,那就是比天还大的事。
白纸门的秘法虽然不外传。但后来我们还是渐渐地知晓了一些,一般情况下,每一个人白纸门传人终生只能拥有一个纸人,从开始的选冤魂,阴气喂养,封入秽纸,熬去其烈性,建立情感和信任,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种关系,如同抚育孩子,如同追求情人。
除了阁主朱富祥,还有他的堂弟朱富安的纸人未动,所有的人都将白纸人派了出去。
白纸人有意识,行动飘忽,之前并没有任何人会担心它们。
可是现在不安的情愫渐渐的在人群中形成,怎么可能一只白纸人都没有回来。
在焦躁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要不然怎么可能连一只都没有返回?
在这种焦躁的情绪中又过了一个时辰,都开始有些坐不住了,他们要去找寻各自的纸人,肯定是出情况了。
朱富安连忙安慰住众人,回头对朱富祥说,“二哥,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咋都没回来?”
朱富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从刚才那些夜枭出现时我就在想,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太古怪了,冤魂暴走逃脱牢笼,随后就有人劫持走了小霜,现在刚进来披云山就遇伏,确实好像有人要专门算计我们一样。”
不愧是白纸门的门主,头脑一旦冷静下来,很快就想清楚了些东西。
朱富安愕然点头,“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朱富祥叹了一口气,“一会天亮的时候,让其他人都回去吧,我看人多了也没用。”
朱富安点了点头说行。
这时候龙炎却发对道,“师傅,我们都进来了,怎么可能回去,再说我们也担心你,担心小霜,再说,现在控神失去联系,你问问他们谁愿意回去?”
龙炎这么一说,果然所有人都嚷嚷着不回去,一个是必须找到小霜,另一个,要是丢失了控神,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朱富祥看大家群情激奋,也没有再强行要大家回转,只是说天亮之后再看情况。
不过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是眼前笼着披云山的云雾,心中也是隔着厚厚的迷雾,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依然沉重,寂静,潮湿而又漆黑。
没有人睡的着。
我朦朦胧胧地看见有人在捂着自己的胸口,好像在与纸人感应,试图获得一丝冥冥中的联系。
可最终他们都摇了摇头,神色沮丧的一言不发。
我靠着一块大青石躺着,事不是太关己,没有他们心中那么焦躁,微微睡了一会,中途尿意袭来,便远离人群,出去小解。
迷迷糊糊地正放水,忽然米疙瘩在眼前现身,我吓了一跳,正要训斥,却见他大打手势,好像是说自己遇到了奇怪的情况。
他手势复杂,我也看不尽懂,好像是说那些纸人都被人给捉住了,捉纸人的人也发现了他,对着他一路追赶,他逃了好半天才逃了出来。
我心中虽然惊讶,连连轻声问询,只是语言不通,不能从米疙瘩口中问出再多的情况,比如那些人的相貌,比如用什么方法捉住了白纸人。
知道这些之后我更加谨慎,让他回到了槐木牌之后,到休息的地方拍了怕疯道士,将刚才米疙瘩见到的情况给他小声说了一下,疯道士听到后一个机灵,随即站起,拉着我走到了朱富祥的身边,同样把情况再次告诉了朱富祥。
虽然不太好表达,好歹总是给他讲清了,朱富祥点了点头,回应到,“没想到这十来年我们深入浅出,还是有人打我们的注意,看来是有人处心积虑的要对付白纸门。”
朱富祥所在的位置离他们人算是比较远,我们的声音又小,别人都以为我们在探讨明天该怎么办,也没有人注意我们说些什么。共巨女技。
朱富祥说完之后,又对着我说,“没想到小兄弟也养鬼,怪不得那天晚上能看见我们跑丢的鬼魂,你看能不能把你的鬼魂再唤出来,我有办法,能让你和你的鬼魂交流。”
听他这么说,我非常奇怪,不过知道他肯定不是骗我,他们这里的每一个弟子,都可以和冤魂交流,也不然也没法和纸人中的冤魂沟通。
我嘱咐过米疙瘩,不让他在人前现身,还在喊他也是白搭,朱富祥只得陪着我和疯道士,来到了一个远离众弟子的僻静地方,朱富安见我们走开也跟了过来,问是怎么回事,朱富祥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从衣服里面取出一个白瓷瓶,滴了一些东西在自己的眼上。
疯道士问他是什么,他说白纸门的清灵液,用露水和牛眼泪参兑成的,能看见幽冥之物。
疯道士和朱富安也沾了一点涂在眼上,我只得开始召唤米疙瘩。
千呼万唤加恳求之后,米疙瘩才慢慢地现身。
他迷迷茫茫地望着我,完全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疯道士看见他吓了一跳,没想到米疙瘩是这幅模样,朱富祥朱富安却缓缓点了点头,“没熬制过的冤魂都是这个样子。”
朱富祥转身对朱富安道,你的秽土还有没有。
朱富安犹豫了一下,将招魂幡子递到了左手里,从包里拿出一个黝黑发亮的小罐,从里面抓了一把像是稀泥样的东西。
那东西又腥又臭,朱富祥介绍到,“这是秽土,麻烦你吃一口,就可以无碍地和他的东西进行交流了。”
他说的真诚,我听的心里却发毛,吃土?他这么一说,我感觉腥臭味闻的更加的浓重,不禁皱了皱眉头。
疯道士看我犹豫,这时候也在劝说,“米饭,你就勉为其难吧,”
我心中大喊,这他妈的好人难当,好心告诉了你们,却让我来吃土,不过现在又有什么好办法,只得接了过来,不敢闻不敢品味的吞了一口。
感觉嗓子里被粘粘黏黏的东西糊住了,要是当时知道这里面掺了香灰,骨灰,死人临死时候的吐出的郁气,我说什么也不会吃。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我以为那么难吃的东西,朱富祥朱富安也都吃了一口,根本就不以为意。
吞咽下去之后一股清凉流进五章六腑,随后又涌到到了两个耳朵根那,正奇怪,听见米疙瘩在极小声的嘟囔着,“一天召了我两回了,这个臭小子估计又想让老头子跑腿。”
第六十六章:异变又生
这声音虽然细若蚊蝇,可是我听在耳中却是欣喜异常,“疙瘩哥,我能听见你说话了。”
他吓了一跳。颇为尴尬,我解释道不是想让他跑腿,知道外面危险,不准备让他再去了,只想问问刚才他都是看到了什么。
他尬尴收去,回想了一下,便把当时的形势讲述了一遍,原来他离开槐木牌之后,感觉无限自由,就飘飘荡荡的吸食灵气,山中阴翳,流云暗雾,一切鬼魂和精灵都喜欢这样的地方。
他越飘越远,感觉到这山中鬼气很重,便不敢放心大胆的往前飘。人对陌生人有防范心理,鬼也一样。
他就准备往回来。正要转身的时候,看见云雾之中有很多纸人穿梭而出,行动极快,正是对着我们这个地方而来。
朱富祥朱富安这时候对视了一眼,应该是想说,这就是他们探路返回的纸人。共巨讨巴。
米疙瘩浑然不知,接着讲到,“我以为它们要飘过去,可是这时候都停了下来,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吸引住了。”
“我抬头一看,在一处山谷里,堆起一堆骷髅架子,在这堆骷髅架子上面,插着一面大大的招魂幡子。”
疯道士听不到。抓耳挠腮的,可是他也不想吃那个稀泥一样的东西,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看见我们三个都神色肃穆的盯着米疙瘩。他知道事情已经说到了关键的地方,因为朱家两兄弟这时又默默地对视了一眼,所以他不敢出声打断。
“结果那些白纸人全部停下,都被这面招魂幡吸引过去了。。。”
这时候朱富安举了举手中的招魂幡道,“是不是和我这个一样?”
米疙瘩点了点头,“比你这个还要大一点。那些纸人走过去之后,不知道从那个地方突然出来两男一女。把一种液体的东西往它们身上洒。”
“有些纸人被那东西洒中之后,就软软地站不起来了,还有一些纸人一看不好,要往回飘,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离不开那面招魂幡,最后都被他们给拿住了。”
朱富祥的眉头现在皱的更加的紧,不过他没有打断,继续听米疙瘩讲。
“我一看它们全都被捉住了,就赶紧回身。他们中的那个女人感应很灵,好像发现我了,两个男的就过来追我。无论我怎么躲,他们都能知道我的位置,幸好很多险要的地方他们不能很快的跟上,不然我也会被他们抓住。”
“后来呢?”我一看米疙瘩不讲了,又催到。
“啊?后来,后来他们一直追,我就一直跑,距离虽然越拉越远,可他们好像不追上我不罢休一样,最后,”说道这儿的时候米疙瘩停了一下,指着我们身后的这面山岩道,“追到这儿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追了。”
米疙瘩这时候讲述完了刚才的境遇,正愣在哪儿,问我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要是没有的话他就要回去了,吸食了这么多山川灵气,他现在有点困了。
朱富祥朱富安也没有什么好问的,米疙瘩便一阵模糊,钻入了我手中的槐木牌之中。
见米疙瘩消失,疯道士这时候急不可耐的问道,“怎么回事?”
朱家两兄弟低头沉思,我倒是想搭理他,可是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告诉他,纸人在回来的路上,被两男一女用邪法给堵住了。
疯道士哦了一声,不过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想问朱家两兄弟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是沉默。
“怎么回事,你们倒是说啊。”疯道士对着朱富祥问道。
朱富祥抬头看了一下我们,“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们队伍里面肯定有内奸!”
朱富祥说的如此肯定,眼睛又看着我们,以至于疯道士都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道,“哎哎,我给你说啊,我和米饭可是一门心思帮你们,你要是把我们当内奸,我们现在就走。反正那十年还魂草你已经答应给我了,我给你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
疯道士还没有说完,朱富祥就摇了摇头,“我怎么敢怀疑两位英雄,你们能帮助我们来找,已经是侠义心肠,内奸必是我们自己人。”
疯道士急问缘由,朱富祥叹了一口气,说知道用死人骨头和招魂幡子吸引纸人,必定了解我们白纸门的秘密,我们这时候不便多问,不过看来朱富安整天扛着一个招魂幡子,一个是广告效应,另一个想来应该是大有深意。
朱富祥又接着解释,能让他确定队伍里面有内奸的还有两件事,一个就是洒在纸人身上的液体,必定是他们这一本秘制的符水。要知道他们的冤魂依附的纸人,都是秘法制成,不朽不腐,不怕任何水,在大雨天一样赶路。只有他们这一门秘制的符水,才能使他们软软的失去行动能力。
疯道士点头称是,要是白纸门的纸人怕水的话,那就必然不能再一阁三门中立足。
朱富祥接着说,最后一点让他怀疑这群人中有内奸的原因,就是追鬼魂的两个人,在靠近我们驻地的时候,竟然转头不追了。
朱富安这时候义愤填膺,“二哥,我去把大家集合,一定要把这个家伙找出来!”
朱富祥摇了摇头,“打草惊蛇,不见得是好事情,回去之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唉,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冲着我们白纸门来。”
他们不知道,我和疯道士当然更不知道怎么回事了,疯道士只得安慰他到,“朱门主,你不用担心,善恶终有报,心怀歹念终难逃报应!”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句话却没有实际的作用,佛家的轮回和报应之说终究虚无缥缈,朱富祥对着疯道士有些惨淡的一笑,只要说些话来回答的时候,忽然听到白纸门门众那边,传来了一声声的叫声。
这突然的叫声让我们心中一阵慌乱,除去我不算,他们三个人应该是这一群里面实力最强的,难道说暗中隐藏有敌人,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对这些门徒实施了偷袭。
我们四个心里都是这么想的,急忙回转了过来,朱富祥他们看不清楚,急忙问怎么回事,有一个门徒颤抖着回答道,“门主,痒,刚才被夜猫子啄伤的地方痒,啊,真他妈痒啊!受不了,啊!”
近处的云雾比较薄,眼前的情况我看的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