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第1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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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鸺恪拔彝酢敝痢拔汀薄!鹫逶唬阂浴拔彝酢敝囊祆渡稀氨偻酢薄ⅰ爸芡酢保氏曛浴拔轿耐跻病薄!端滴摹吩疲骸案伲倮也。”“纪,别丝也。”然则纲者,网之大绳,故《盘庚》云:“若网在纲,有条而不紊。”是其事也。以举纲能张网之目,故“张之为纲”也。纪者,别理丝缕,故“理之为纪”。以喻为政有举大纲,赦小过者;有理微细,穷根源者。
《棫朴》五章,章四句。
《旱麓》,受祖也。周之先祖,世修后稷、公刘之业。大王、王季,申以百福干禄焉。旱,户但反。麓音鹿,本亦作“鹿”。
'疏'“《旱麓》六章,章四句”至“干禄焉”。○正义曰:作《旱麓》诗者,言文王受其祖之功业也。又言其祖功业所以有可受者,以此周之先祖,能世修后稷、公刘之功业,谓大王以前,先公皆修此二君之业,以至於大王、王季,重以得天之百福、所求之禄焉。文王得受其基业,增而广之,以王有天下,故作此诗,歌大王、王季得禄之事也。受祖者,谓受大王、王季已前也。王季者,文王之父。而并言祖者,以卑统於尊,故系之大王也。不言文王受祖者,此祖功业,后世亦蒙之,不言文王,见其流及后世。周之先祖,总谓文王以前,世修后稷、公刘之业者,后稷,上世贤君,功业布於天下,公刘能脩后稷之业,又是先公之中贤俊者,故特显其名。公刘之前先公脩后稷之业;公刘以后之君,并修公刘之业,故连言之。言周之先祖,则大王、王季在其中矣。而别言大王、王季,以大王、王季道德高於先君,获福多於前世,故别起其文,见其盛於往前,且以结“受祖”之文,明“受祖”者,受大王、王季也。申者,重也。今大王福禄益多,故言重也。以大王言重,明周前已得禄,是叙者要约之旨也。福、禄一也,而言“百福干禄焉”,福言百,明禄亦其数多也。禄言干,明福亦求得之。以经有干禄,故因取而互之。经六章皆言大王、王季修行善道,以求神祐,是“申以百福干禄之事”也。《绵》言文王之兴,本由大王,而经有文王之事;此言“受祖”,而经皆说祖之得福,其言不及文王者,诗者,志也,各言其志,故辞不可同。《生民》,周公、成王之雅也,《维清》、《执竞》、《时迈》、《思文》,周公、成王之颂也,其文皆无周公、成王之事,以其光扬祖业,足为子孙之美,故其辞不复及焉。
瞻彼旱麓,榛楛济济。旱,山名也。麓,山足也。济济,众多也。笺云:旱山之足,林木茂盛者,得山云雨之润泽也。喻周邦之民独丰乐者,被其君德教。○榛,侧巾反,《字林》云:“木丛。”又仕人反。楛音户,《草木疏》云:“楛,木茎似荆而赤,其叶如蓍,上党人篾以为筥箱,又屈以为钗也。”乐音洛。下同。被,皮伪反。
岂弟君子,干禄岂弟。干,求也。言阴阳和,山薮殖,故君子得以干禄乐易。笺云:君子,谓大王、王季。以有乐易之德施於民,故其求禄亦得乐易。○岂弟,本亦作“恺”,又作“凯”,苦亥反;弟亦作“悌”,徒礼反,一音待。岂,乐也。弟,易也。后“岂弟”皆同。易,以豉反。下同。
'疏'“瞻彼”至“岂弟”。○毛以为,视彼周国旱山之麓,其上则有榛楛之木济济然茂盛而众多,是由阴阳和,以致山薮殖也。阴阳调和,是君之所感。木犹尚然,明民亦得其性,故乐易然之君子,谓大王、王季。以此人物得所而求福禄,其心乐易然,喜民之得所也。○郑说在笺。○传“旱山”至“众多”。○正义曰:以旱文连麓,麓为山足,故知旱为山名。知麓是山足者,以《周礼·地官》有大林麓、中林麓、小林麓,立林衡之官以掌之,与山虞连职,若斩木林,则受法於山虞。长木之处在山,知为山足也。济济文连榛楛,为木之貌,故为众多。《周语》韦昭注云:“榛以栗而小。楛,木名。”陆机云:“楛,其形似荆而赤,茎似蓍。上党人织以为斗筥箱器,又屈以为钗。故上党人调曰:问妇人欲买赭不?谓灶下自有黄土。问买钗不?谓山中自有楛。”○笺“旱山之”至“被其君德教”。○正义曰:以下云“岂弟君子”,明是德能养民,故为乐易,故以此为喻民得丰乐,被君子德教也。○传“干求”至“乐易”。○正义曰:“干,求”,《释言》文。《周语》引此一章,下乃云:“夫旱麓之榛楛殖,故君子得以乐易干禄焉。若夫山林匮竭,林麓散亡,薮泽肆既,民力彫尽,田畴荒芜,资用乏匮,君子将险,哀之不暇,而何乐易之有焉?”毛依此文以为义。彼韦昭注云:“王者之德,被及榛楛,阴阳调,草木盛,故君子以求禄,其心乐易矣。”用此传为说。然则此《外传》正文,而笺易之者,以阴阳和,山薮殖,自然民丰乐矣。立君所以牧民,美人君之德,当以养民为主,不应舍民弗言,而唯论草木,是必以木既茂盛,民亦丰乐。《外传》引其本经,遗其兴意。毛传理虽不谬,於作意未尽,故笺申而备之。○笺“君子”至“乐易”。○正义曰:以序言“受祖”,祖文未见,故辩之云:君子谓大王、王季也。上言民被其德教,是有乐易之德施於民也。君子行善,善亦应之,既施乐易於民,故求福亦得乐易。乐易谓求则得之,其心喜乐简易也。
瑟彼玉瓒,黄流在中。玉瓒,圭瓒也。黄金所以饰流鬯也。九命然后锡以秬鬯、圭瓒。笺云:瑟,洁鲜貌。黄流,秬鬯也。圭瓒之状,以圭为柄,黄金为勺,青金为外,朱中央矣。殷玉帝乙之时,王季为西伯,以功德受此赐。○瑟,所乙反,又作“璱”。“黄金所以流鬯”也。一本作“黄金所以为饰流鬯也”,是后人所加。秬音巨,黑黍也。鬯,敕亮反。以黑黍米捣郁金草,取汁而煮之,和酿其酒,其气芬香调畅,故谓之秬鬯。勺,上灼反,字或作“杓”。
岂弟君子,福禄攸降。笺云:攸,所。降,下也。○降如字,又户江反。注同。
'疏'“瑟彼”至“攸降”。○毛以为,上言大王、王季有德於民,此又言有功受赐。言王季为西伯,以有功德之故,殷王帝乙赐之以瑟然而洁鲜者,乃彼圭玉之瓒,而以黄金为之勺,令得流而前注其秬鬯之酒,为金所照,又色黄而流在於其中也。此有乐易之德之君子,以有德之故,是福禄所以降下而与之。天子赐之圭瓒,即是福禄下也。○郑以黄流谓鬯酒为异。馀同。○传“玉瓒”至“圭瓒”。○正义曰:瓒者,器名,以圭为柄。圭以玉为之,指其体谓之玉瓒,据成器谓之圭瓒,故云“玉瓒,圭瓒也”。瓒者,盛鬯酒之器,以黄金为勺,而有鼻口,鬯酒从中流出,故云黄金所以流鬯。以器是黄金,照酒亦黄,故谓之黄流也。定本及《集注》皆云“黄金所以饰流鬯也”,若有饰字,於义易晓,则俗本无“饰”字者,误也。“九命然后赐以秬鬯、圭瓒”,其意以为,王季九命,受此赐也。《孔丛》羊容问子思曰:“古之帝王,中分天下而二,公治之,谓之二伯。周自后稷封为王者之后,至大王、王季、文王,此为诸侯矣,奚得为西伯乎?”子思曰:“吾闻诸子夏曰:‘殷王帝乙之时,王季以九命作伯於西,受圭瓒、秬鬯之赐,故文王因之得专征伐。’此诸侯为伯,犹周、召分陕,亦以周、召之君为伯乎!”毛意当如《孔丛》之言,以王季为东西大伯,故以九命言之也。○笺“瑟洁”至“此赐”。○正义曰:以瑟为玉之状,故云洁鲜貌。《说文》云:“瑟者,玉英华相带如瑟弦。”或当然。《江汉》曰:“釐尔圭瓒,秬鬯一卣。”是赐圭瓒必以秬鬯随之,故知黄流即秬鬯也。传以黄流为黄金流鬯。笺直以秬鬯为黄流者,秬,黑黍一秠二米者也。秬鬯者,酿秬为酒,以郁金之草和之,使之芬香条鬯,故谓之秬鬯。草名郁金,则黄如金色,酒在器流动,故谓之黄流。易传者,以言黄流在中,当谓在瓒之中,不谓流出之时。而瓒中赤而不黄,故知非黄金也。以此故具言圭瓒之状,以圭为柄,黄金为勺,青金为外,以朱为中央矣。明酒不得黄也。知瓒之形如此者,以《冬官·玉人》云:“大璋、中璋九寸,边璋七寸,射四寸。黄金勺,青金外,朱中央,鼻寸,衡四寸。”注云:“射,琰出者也。鼻,勺流也。凡流皆为龙口也。衡,横字,谓勺径也。三璋之勺形如圭瓒。”故说瓒之状,以璋状言之。知三璋如玉瓒者,以彼上文云:“裸圭尺有二寸,有瓒,以祀宗庙。”更不说瓒形。明於三璋之制见之,故知同也。又《春官·典瑞》注引汉礼瓒槃大五升,口径八寸,下有槃口径一尺,则瓒如勺,为槃以承之也。天子之瓒,其柄之圭长尺有二寸,其赐诸侯盖九寸以下。此述大王、王季之事,故云“殷王帝乙之时,王季为西伯,以功德受此赐”。郑不见《孔丛》之书,其言帝乙之时,或当别有所据,故《谱》亦然。《尚书·西伯戡黎》注云:“文王为雍州之伯,在西,故谓之西伯”。则以文王为州牧,故《楚辞·天问》云:“伯昌号衰,秉鞭作牧。”王逸云:“文王为雍州牧。”此王季为西伯,亦当为雍州牧也。《大宗伯》云:“八命作牧。”则王季唯八命,不从毛为九命也。八命所以亦得圭瓒之赐者,《宗伯》注云:“侯、伯有功德,加命得专征伐於诸侯。”然则以专征当州之内,亦当赐之如上公,故王季为西伯得受圭瓒也。郑《驳异义》引《王制》云:三公一命衮,若有功则加赐。衮,衣之谓与?一曰“衣服”,是也。郑之意,以九命之外,别加九赐。案《礼纬·含文嘉》上列九赐之差,下云:“四方所瞻,侯、子所望。”宋均注云:“九赐者,乃四方所共见,公、侯、伯、子、男所希望。”由此言之,七命皆得赐,不在九命者。彼谓随命得赐,与九命外顿加九赐。别九赐者,《含文嘉》云:“一曰车马,二曰衣服,三曰乐则,四曰朱户,五曰纳陛,六曰虎贲,七曰斧钺,八曰弓矢,九曰秬鬯。”宋均注云:“进退有节,行步有度,赐之车马,以代其步。言成文章,行成法则,赐以衣服,以表其德。动作有礼,赐之纳陛,以安其体。长於教训,内怀至仁,赐以乐则,以化其民。居处修理,房内不渫,赐以朱户,以明其别。勇猛劲疾,执义坚强,赐以虎贲,以备非常。亢扬威武,志在宿卫,赐以斧钺,使得专杀。内怀仁德,执义不倾,赐以弓矢,使得专征。孝慈父母,赐以秬鬯,以祀先祖。”是其九赐之事也。
鸢飞戾天,鱼跃于渊。言上下察也。笺云:鸢,鸱之类,鸟之贪恶者也。飞而至天,喻恶人远去,不为民害也。鱼跳跃于渊中,喻民喜得所。○鸢,悦宣反。鸱,尺尸反。
岂弟君子,遐不作人。笺云:遐,远也。言大王、王季之德近於变化,使如新作人。
'疏'“鸢飞”至“作人”。○毛以为,大王、王季德教明察,著於上下。其上则鸢鸟得飞至於天以游翔,其下则鱼皆跳跃於渊中而喜乐。是道被飞潜,万物得所,化之明察故也。能化及上下,故叹美之。言乐易之君子大王、王季,其变化恶俗,远此不新作人,言其近新作人也。○郑上二句别具笺。○传“言上下察”。○正义曰:《中庸》引此二句,乃云“言上下察”,故传依用之,言能化及飞潜,令上下得所,使之明察也。○笺“鸢鸱”至“得所”。○正义曰:《苍颉解诂》以为,鸢即鸱也。名既不同,其当小别,故云“鸱之类”也。《说文》云:“鸢,鸷鸟。”击小鸟,故为贪残。以贪残高飞,故以喻恶人远去。渊者,鱼之所处;跳跃,是得性之事,故以喻民喜乐得其所。易传者,言鸟之得所,当如鸳鸯在梁,以不惊为义,不应以高飞为义。且下云“遐不作人”,是人变恶为善,於喻民为宜。《礼记》引《诗》断章,不必如本,故易之。
清酒既载,骍牡既备。言年丰畜硕也。笺云:既载,谓已在尊中也。祭祀之事,先为清酒,其次择牲,故举二者。○骍,息营反,《字林》火营反。畜,香又反。
以享以祀,以介景福。言祀所以得福也。笺云:介,助。景,大也。○享,许丈反,徐许亮反。介音界。后同。
'疏'“清酒”至“景福”。○毛以为,大王、王季既成民事,乃以神事。有清洁之酒,既载而置之於尊中;其赤牡之牲,既择而养之以充备。有此牲、酒以献之於宗庙,以祭祀其先祖,以得大大之福禄。○郑以介为助为异。馀同。○传“言年丰畜硕”。○正义曰:言酒见其年丰,言牲见其畜硕。桓六年《左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