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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节

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第1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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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曰:东人言王劳苦,则知西人为逸豫。西人言其衣服鲜明,则东人衣服獘恶,互相见也。上章言公子衣屦不能顺时,况国人乎!此诗谭大夫所以告己国之病,首章至此,言谭人之困。而从此以下,非复谭事,故解之。自此章以下,言周道衰也。所言道衰,唯有二事,其所不言王政偏,则言众官废职,唯如是而已。此章以下并此章亦是。从此尽“不以其浆”言政偏,“鞙鞙佩璲”以下,言众官废职也。其文虽多,意唯此二事,故总解之。○笺“舟当”至“之职”。○正义曰:笺以此章八句辞皆相反,举“鲜盛”而对“职劳”,以“是裘”而对“是试”,则周人、私人、犹东人、西人也。既东西劳逸不同,则周、私所主为异。又“是试”为上之所用,则“是裘”非身之所衣,皆是王使之也。以此知“舟”当作“周”,“裘”当作“求”。周世臣之子孙者,谓在周有功德,世为臣,其子孙贤者也。《裳裳者华序》曰:“弃贤者之类,绝功臣之世。”是有退在贱官者也。以“熊罴是裘”,明遣贱人求捕熊罴,故知在冥氏、穴氏之职。《秋官》冥氏,下士二人。穴氏,下士一人。《冥氏》“掌设弧张,为阱擭以攻猛兽,以灵鼓驱之。”《穴氏》“掌攻蛰兽,各以其物火之”。注云:“蛰兽,熊罴之属,冬藏者也。”而熊罴即亦猛兽,故知在此二职也。若然,上云“西人之子,粲粲衣服”,西人即周人也。上句刺其鲜盛,下句复伤其退求熊罴者,以无道之世,莫不嬖爱群小,斥逐贤哲,故谗佞之徒多有逸乐,功成之辈退在贱官。虽同是周人,贤愚不等,作者刺彼骄奢,哀此贬黜,辞各有为,不相害也。○传“私人,私家人”。○正义曰:此云私人,则贱者谓本无官职、卑贱之属,私居家之小人也。《崧高》云“迁其私人”,以申伯为王卿士,称其家臣为私人,故传曰:“私人,家臣也。”《有司彻》云:“献私人。”《玉藻》云:“大夫私事,使私人摈。”以臣仕於私家,谓之私人,非此类也。
 
  或以其酒,不以其浆。或醉於酒,或不得浆。鞙鞙佩璲,不以其长。鞙鞙,玉貌。璲,瑞也。笺云:佩璲者,以瑞玉为佩,佩之鞙鞙然。居其官职,非其才之所长也。徒美其佩,而无其德,刺其素餐。○鞙,胡犬反,字或作“琄”。璲音遂。维天有汉,监亦有光。汉,天河也。有光而无所明。笺云:监,视也。喻王辏е霉偎荆薅讲熘怠!鸺啵袍姺础j'音开,字亦作“开”。 
  跂彼织女,终日七襄。跂,隅貌。襄,反也。笺云:襄,驾也。驾谓更其肆也。从旦至莫七辰,辰一移,因谓之七襄。○跂,《说文》作“岐”,丘豉反,徐又丘婢反。更音庚,历也。 
  '疏'“或以”至“七襄”。○毛以为,言王政之偏,或用之为官,令其醉酒者,或不见任用,不得其浆者。言王政既偏,其所用之人皆鞙鞙然佩其璲玉,居其官职,不以其才之所长,徒美其佩,而无其德也。维天之有汉,仰监视之,亦有精气之光,是徒有光而无明。今佩璲之人,亦徒有名而无实也。跂然三隅之形者,彼织女也。终一日历七辰,至夜而回反,徒见其如是,何曾有织乎?言王之官司,徒见列於朝耳,何曾有用乎?○郑唯言佩璲云是玉也,故鞙鞙为玉貌。“璲,瑞”,《释器》文。郭璞曰:“玉瑞也。”礼以玉为瑞,信其官谓之典瑞。此瑞正谓所佩之玉,故笺云“佩璲者,以瑞玉为佩”。《玉藻》云:“古之君子必佩玉。”是也。《释训》云:“皋皋,鞙鞙,刺素餐也。”某氏云:“鞙鞙,无德而佩,故刺素餐也。”○传“汉天”至“所明”。○正义曰:《河图括地象》云:“河精上为天汉。”扬泉《物理论》云:“星者,元气之英也。汉,水之精也,气发而著,精华浮上,宛转随流,名曰天河,一曰云汉。”《大雅》云:“倬彼云汉。”是也。此天河虽则有光,不能照物,故有光而无所明也。自下诸星,皆取有名无用以为义,知此天汉此知不以无水用为义者,以言“监亦有光”,是嫌其光之小也,故知取无明为喻。其女、牛、箕、斗各自言其无所用,知其不取无明也。星皆在天,独汉言“维天”者,以其初言天象,故云“维天”以总之,使下诸星皆蒙“维天”之文也。“天毕”又言“天”者,以其馀皆二字为星名,箕、斗又有南北相配,维“毕”单名,故言“天”以配之也。此诸星者,牛、女言其貌,箕、斗言其用,七襄再述其辞,长庚一无所说,参差不同者,皆作者选言置辞使成文理,润色而已,无义例也。○传“跂,隅貌。襄,反”。○正义曰:《说文》云:“,顷也。”字从“匕”。孙毓云:“织女三星,跂然如隅。”然则三星鼎足而成三角,望之跂然,故云隅貌。“襄,反”者,谓从旦至暮七辰而复反於夜也。○笺“襄驾”至“七襄”。○正义曰:“襄,驾”,《释言》文。言更其肆者,《周礼》有市廛之肆,谓止舍处也。而天有十二次,日月所止舍也。舍即肆矣。在天为次,在地为辰,每辰为肆,是历其肆舍有七也。星之行天,无有舍息,亦不驾车,以人事言之耳。昼夜虽各六辰,数者举其终始,故七即自卯至酉也。言终日,是昼也。昼不见而言七移者,据其理当然矣。
 
  虽则七襄,不成报章。不能反报成章也。笺云:织女有织名尔,驾则有西无东,不如人织相反报成文章。睆彼牵牛,不以服箱。睆,明星貌。河鼓谓之牵牛。服,牝服也。箱,大车之箱也。笺云:以,用也。牵牛不可用於牝服之箱。○睆,华板反。箱,息羊反。河鼓,何可反,又音河,星名。牝,频忍反。东有启明,西有长庚。日旦出谓明星为启明,日既入谓明星为长庚。庚,续也。笺云:启明、长庚皆有助日之名,而无实光也。 
  有捄天毕,载施之行。捄,毕貌。毕所以掩兔也,何尝见其可用乎?笺云:祭器有毕者,所以助载鼎实。今天毕则施於行列而已。 
  '疏'“虽则”至“之行”。○正义曰:言虽则终日历七辰,有西而无东,不成织法报反之文章也。言织之用纬,一来一去,是报反成章。今织女之星,驾则有西而无东,不见倒反,是有名无成也。又睆然而明者,彼牵牛之星,虽则有牵牛之名,而不曾见其牵牛以用於牝服大车之箱也。又东方有启导日明之星,西方有增长续日之星,此亦何曾能有启、续乎?又有捄然而长者,在天之毕也,徒则施之於二十八宿之行列而已,亦何曾见其掩兔载肉之用乎?是皆有名无实,亦兴王之官司虚列,而无所成也。○传“何鼓”至“之箱”。○正义曰:“河鼓谓之牵牛”,《释天》文也。李巡曰:“河鼓、牵牛皆二十八宿名也。”孙炎曰:“河鼓之旗十二星,在牵牛之北也。或名为河鼓,亦名为牵牛。”如《尔雅》之文,则牵牛、河鼓一星也。如李巡、孙炎之意,则二星。今不知其同异也。知服牝服者,以连箱言之,为牛所用,故牝服也。《车人》言“大车牝服二柯,又三分柯之二”。注云:“大车,平地载任之车。牝服长八尺,谓较也。”今俗为平较。两较之内谓之箱。《甫田》曰:“乃求万斯箱。”《书传》曰“长几充箱”,是谓车内容物之处为箱。言大车者,以经有牵牛之文,故知大车箱也。○传“日旦”至“庚续”。○正义曰:言旦出者,旦犹明也。明出谓向晨时也。启,开也,言开导日之明,故谓明星为启明。“庚,续”,《释诂》文。日既入之后,有明星,言其长能续日之明,故谓明星为长庚也。《释天》云:“明星谓之启明。”孙炎曰:“明星,太白也,出东方,高三舍,命曰明星。昏出西方,高三舍,命曰太白。”然则启明是太白矣。长庚不知是何星也。或一星出在东西而异名,或二者别星,未能审也。○传“捄毕”至“掩兔”。○正义曰:上言“捄,长貌”,此云“毕貌”,亦言毕之长也。《鸳鸯》曰“毕之罗之”,《月令》“禁罗网毕翳,无出国门”,是田器有毕也。此毕象毕星为之而施网焉,故言所以掩兔也。○笺“祭器”至“鼎实”。○正义曰:《特牲馈食礼》曰:“宗人执毕。”是祭器有毕也。彼注云:“毕状如叉,盖为其似毕星取名焉。主人亲举,宗人则执毕导之。”是所以助载鼎实也。掩兔、祭器之毕,俱象毕星为之。必易传者,孙毓云:“祭器之毕,状如毕,星名,象所出也。毕弋之毕,又取象焉,而因施网於其上,虽可两通,笺义为长。”
 
  维南有箕,不可以簸扬。维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浆。挹,也。○簸,波我反,徐又府佐反。斗,都口反,沈作主。挹音揖。,矩于反,《广雅》云:“酌也。”本又作“”。 
  维南有箕,载翕其舌。维北有斗,西柄之揭。翕,如也。笺云:翕,犹引也。引舌者谓上星相近。○翕,许急反。柄,彼病反。揭,居竭反。徐,起谒反。 
  '疏'“维南”至“之揭”。○正义曰:言维此天上,其南则有箕星,不可以簸扬米粟;维此天上,其北则有斗星,不可以挹其酒浆。所以不可以簸、挹者,维南有箕,则徒翕置其舌而已;维北有斗,亦徒西其柄之揭然耳,何尝而有可用乎?亦犹王之官司,虚列而无所用也。此挹下言酒浆,则簸扬下宜言米粟,作者取文便而不言之耳。又“西柄之揭”,与“载翕其舌”,文不类者,以箕、斗之形成於柄、舌,又簸之须舌,犹挹之须柄,各随其义,故不同也。言南箕、北斗者,案二十八宿连四方为名者,唯箕、斗、井、壁四星而已。壁者,室之外院;箕在南则壁在室东,故称东壁。郑称参傍有玉井,则井星在参东,故称东井。推此则箕、斗并在南方之时,箕在南而斗在北,故言南箕、北斗也。以箕、斗是人之用器,故令相对为名。其名之定,虽单亦通,故《巷伯》谓箕为南箕,为此也。○传“翕,合”。○正义曰:言合者,以天星众也,此独为箕者,由此星合聚相接其舌也。○笺“翕犹引”至“相近”。○正义曰:郑以为,箕星踵狭而舌广,而言合,於天文不便,故言“翕,犹引也”。引其舌者,谓上星近也。言箕之上星相去近,故为踵;因引之使相远,而为舌也。
 
  《大东》七章,章八句。 
 
  《四月》,大夫刺幽王也。在位贪残,下国构祸,怨乱并兴焉。 
  '疏'“《四月》八章,章四句”至“兴焉”。○正义曰:《四月》诗者,大夫所作以刺幽王也。以幽王之时,在位之臣皆贪暴而残虐,下国之诸侯又构成其祸乱,结怨於天下,由此致怨恨、祸乱并兴起焉。是幽王恶化之所致,故刺之也。经云“废为残贼”,是在位贪残也。“我日构祸”,是下国构祸也。“民莫不穀”,是怨乱也。“乱离瘼矣”,是乱事也。言怨乱并兴者,王政残虐,诸侯构祸,是乱也。乱既未弭,则民怨不息,政乱民怨,同时而起,故云并兴也。经八章,皆民怨刺王之辞。此篇毛传其义不明。王肃之说,自云述毛,於“六月徂暑”之下注云:“诗人以夏四月行役,至六月暑往,未得反,已阙一时之祭,后当复阙二时也。”“先祖匪人”之下又云:“征役过时,旷废其祭祀,我先祖独非人乎?王者何为忍不忧恤我,使我不得修子道?”案此经、序无论大夫行役、祭祀之事,据检毛传又无此意,纵如所说,理亦不通,故孙毓难之曰:“凡从役逾年乃怨,虽文王之师,犹采薇而行,岁暮乃归,《小雅》美之,不以为讥。又行役之人,固不得亲祭,摄者修之,未为有阙。岂有四月从役,六月未归,数月之间,未过古者出师之期,而以刺幽王亡国之君乎?”非徒如毓此言,首章始废一祭,已恨王者忍己,复阙二时,弥应多怨,何由秋日、冬日之下,更无先祖之言?岂废阙多时,反不恨也?以此王氏之言,非得毛意。孙以为,如適之徂,皆训为往,今言往暑,犹言適暑耳,虽四月为夏,六月乃之適盛暑,非言往而退也。诗人之兴,言治少乱多,皆积而后盛,盛而后衰,衰而后乱。周自太王、王季,王业始起,犹“维夏”也。及成、康之世,而后致太平,犹“徂暑”也。暑往则寒来,故秋日继之,冬日又继之。善恶之喻,各从其义。毓自云述毛,此言亦非毛旨。何则?传云“暑盛而往矣”,是既盛而后往也。毓言方往之暑,不得与毛同矣。毓之所说,义亦不通。案经及序无陈古之事,太王、成、康之语,其意何以知然?又以四月为周基,六月为尤盛,则秋日为当谁也?直云“秋日继之,冬日又继之”,不辨其世之所当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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